陆一平仰天长叹道:“嗳!我就虚伪过,一门心思想找个漂亮女人,好拿得出手,增光添彩,给陆家点荣耀,还有一点,以为漂亮女人能生个俊男靓女。为了与丁锦芳较劲,满足自己的虚荣,选择了秦良玉,一度痴迷,结果是弄了个里外发烧,冷落了史俊英,先别说别的,至少是没娶一个好老婆,陆坚没有一个好母亲,爹妈没有一个好儿媳,说来真是人生一大错误。尔后错进错出,就这么地把史俊英送肖和平家去了。有我主观上的错误,客观上的回避,但细想一下,如果在华欣时,史俊英象你一样说声‘你爱我吧’,我想,以我的处事态度,一定不会拒绝的,又会是另外一个结局了。”
方芳问:“你亲过她吗?”
陆一平道:“当然亲过,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两个情意之人拥抱亲吻,是很正常的。不仅仅是一种表达,而是在寻找一个情的着落点。”
方芳又问:“发生过关系吗?“
陆一平顿了一下,“没有。机缘的问题吧,当时有一些原因,我也知道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但我不能这么做。满足归满足,我不想破坏一种氛围。把爱情看得再重,也应清醒地看到一点,人活在现实当中,永远不会超脱。尽管有时可以理直气壮地把性爱成因说的天花乱坠,但是,你与你爱着的人理解并认可了,但与你爱着的人生活在一起的人也与你这么想吗?史俊英不在意,但我再意肖和平,我绝不会因我的欢心而引起他对史俊英的低看,我要让史俊英与我之间光明正大,自然纯朴,在我心中是完美的,在肖和平那无可挑剔的,至少可以安心地与史俊英过日子,养老抚小。”
方芳羡慕地道:“看得出来,你俩感情很好。”
“是的。”陆一平道:“我俩从华欣到华腾,是在一起风雨同舟、互助互勉中建立起来的感情基础,虽然各有婚姻家庭和孩子,但彼此牵挂着,是一对有情之人,心的结合。”
方芳走过来,抱住陆一平,“我要向俊英姐看齐,与你同生共苦,风雨同舟,建立一个更深厚的感情基础,愿将此生献给你。”
陆一平笑了,接着道:“马小红与我最有相近点,文化都不高,休养也止于此,投彼所好,爱彼特长。当然,当时她是漂亮的女孩,尤其那一袭玫瑰红的齐肩发,至今令我神往倾情。我独爱她狂放不羁,甚至有些粗野的劲头,骂人嘎巴脆,啥都敢骂,不管男女,张口就来,毫不含糊,只要对方意志上垮倒即可。出手干净利落,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饮酒豪爽不让须眉,啃着大骨架,一副豪迈之色,但又不乏其柔情细腻之处,与我真称得上门当户对,一对撒欢冤家,只是天不遂人愿,硬是给人抢跑了。”
方芳道:“我知道你最惦记马小红,你想见到她吗?”
陆一平道:“能不想见到她吗?天天都想见到她的。可是,她已经是司徒功的妻子了,把这份爱,这份情,藏在心中,还是不打扰她的好。爱一个人,不一定要天天见她,心里有了她,装着她,与天天见并无多大分别,就象杜丽娜,我爱她与你一样,从没因你在我身边,而她音讯皆无而忘了她,冷落了她,她与你、马小红、史俊英,在我心中一样刻骨铭心。”
方芳有些天真地道:“将来真有那么一天,杜丽娜来到你身边,你还会象现在疼我吗?”
陆一平吃吃笑道:“这是哪里话,在我心中的女人,有轻重之分,没有主次之别。我待谁都一样,只是要你感觉到我的至爱真诚就可以了。”
方芳笑起来,歪着头问:“她会容下我吗?”
陆一平掐方芳脸蛋,“我还怕你容不下她呢!”
方芳轻声道:“我可通情达理,知道先后。我知道你心中她是永远的老大,谁也无法超越,我不仅会让着她,还会与她和睦共处的。因为我爱你,更爱你爱着的人,爱屋及凤嘛!”
陆一平一怔,“爱屋及乌吧。”
方芳一甩头发,“杜丽娜是你我心中永远的凤凰啊!”
凌花已结婚成家,生下一个女儿已三岁,仍在女工部工作,与姜路承恩爱和睦,快乐无忧。她知道陆一平在清欠办上班,并没有找过陆一平。听说陆一平与袁圆貌合神离,不怎么和睦,替陆一平惋惜。后来偶然听人说方芳与陆一平交往甚密,开始担心起来,担心方芳会在已不稳定的婚姻上再添麻烦,加速家庭的崩溃。
凌花一直在华奇机关上班,关于方芳的事,听到的较多,而且也曾经有缘见过方芳几回,并没有着装暴露,妖媚浮艳,而是打扮清爽,谈笑自若,看上去不似个淫妇荡女,但大家都说她是个破鞋,那就是个破鞋,不是一个好女人,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嘛!
凌花认为是方芳勾引陆一平下水,把陆一平堵到华奇门外,质问陆一平为什么要与方芳扯不清。
陆一平不许凌花干涉他与方芳之间的事。
凌花直言方芳是作风败坏的女人,严重一点说是华奇第一破鞋,睡过的男人好多,有家有业,有妻有儿,怎么还恋着这么个女人呢?做人得悟正道,别那么花心了。
陆一平有些生气,但觉当初有愧于凌花一片情意,好意劝凌花别管这事,自己又不是三岁的孩子,明白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凌花知陆一平对方芳动了真心实情,自己对方芳并不了解,气愤而去。“你是一个天生的风流胚子,处处留情,也不知你这一生能爱多少个女人!你就这么风流快活吧,早晚得妻离子散才罢休。”
陆一平并不辩解,只是笑笑,见凌花走远才一耸肩:“散伙更好,求之不得呢!”
陆一平想回办公室,恰与刚出门的冯秀秀走个对面。
多年不见,冯秀秀已变了样,姿色不如从前,但一套绣花无袖的旗袍,尤显艳丽,让少妇的姿容添上浓浓的诱惑砝码。大眼睛依然秀气,长睫毛忽闪忽闪的还是那么撩人,那乳房依然高耸如峰,煞是诱人垂涎。
冯秀秀保养得肌肤若雪,媚唇性感,衬着旗袍,造作着一副羞态,倒不失几分高雅娴静。
看着冯秀秀,陆一平想,若不是与她来往知她底细,还道这是谁家贞德淑女,小家碧玉,熟不知美丽的旗袍下,竟是一个永不满足淫欲的心,一个风骚浪情的肉体。一旦与男人勾搭上,便露出认钱不认情的本色,哄得男人花钱如流水,直到掏尽腰包。这样的女人随处可见,而且还爱宠于男人之间。
陆一平不喜欢冯秀秀,在华腾时就不为之心动,若无一点淫念也不确切,想过,尤其是想过那丰隆的乳房,直想一摸为快,但还是谨慎处理掉了。陆一平看出冯秀秀淫心重,利用色相骗吃骗喝,别让这种女人讹上,觉得有些不值,甚至觉得与这种女人发生关系荒唐不说,有些满足下流要求,有点降低自己的身份。陆一平承认与韩露、张杰的性行为是一种不当,但不承认是龌龊的,对于谭凤之间,自认是一种需要性的行为,有俩人情色的成份,但没任何过错。所以,陆一平不会认真对待冯秀秀的,但陆一平不动感情是真,也愿撩个骚,满足一下下流的意识。热情与之打招呼,“哎呀!这不是冯秀秀吗?好几年没见着了,真想得慌。我因为你得了相思病了呢!”
“哎哟哟!陆大哥,你可真会忽悠老妹!让我好感动啊!“冯秀秀喜气洋洋地道。
冯秀秀笑毕,装做嗔怪模样道:“陆大哥,知道老妹在这上班,也不去找老妹,分明是没有把老妹放在眼里嘛!你不是在家待岗吗?啥时上的班,在哪个单位?“
陆一平干笑两声,“刚回来上班,在清欠办上班。还真想你了,还没抽出时间来呢!”
冯秀秀一指华奇对面的华奇小区,“我家可好找了,一打听我家,没有不知道的。哎,你认识我老公吗?他在销售公司五科当科长,叫娄亚洲。”冯秀秀说到娄亚洲,有得意之色。
陆一平仔细打量一下冯秀秀问:“你与娄亚洲是一家?”
冯秀秀睁大了眼睛,“你不知道吗?”
陆一平一摆手,“知道,怎么能不知道呢!我俩关系很好,我常提起你过去的事。”
冯秀秀立时脸现尴尬,有些色变,低声问:“陆大哥,你不会信口开河吧?”
陆一平望望冯秀秀,娄亚洲号称自己媳妇是华奇第一美人,原来竟是冯秀秀。陆一平承认冯秀秀确实漂亮,其美颜还在凌花之上,但与方芳相比,实是不如,再退后十年,也是不如。冯秀秀妖冶俗媚,陆一平一直把冯秀秀当做风尘女子看待。方芳也曾有过不尽人意之事,但目的不一样,方式上有些不同,现在收马勒缰,注意行为,注意形象,旨在恢复女人形象,立现卓而不群之气质,在陆一平眼里,不仅纯洁,而且美艳犹胜冯秀秀一筹有余,不似冯秀秀始终的包藏淫心色意。
陆一平见冯秀秀担心当年被李传云强奸之事,故意神秘地道:“我怎么可以乱讲呢?陆一平守口如瓶,你说,我为了你保密这么长时间,也挺不容易的,总得有点表示吧。”
冯秀秀放心地舒了一口气,似是明白陆一平意思地一笑,“那当然,那怎么让老妹表示你才满意呢?你说吧,不要命,啥都行。”
陆一平纯心戏耍,有些骚兮兮地道:“这样吧,待哪天你陆大哥寂寞了,到你那放松一下吧。”
冯秀秀诡秘欢颜地道:“哟!陆大哥仍是风流不减当年呐!放心吧,想老妹时打个电话约一下,随时随地。”
陆一平见冯秀秀似有认真之意,笑着道:“开句玩笑,千万别当真的。”
冯秀秀道:“我可是真心的呀!”
“你还是那么骚!”陆一平半真半假地说。
冯秀秀一边挥手说着再见的话,一边笑着道:“不骚有病!”
陆一平见到方芳,直说他见过娄亚洲的美娘了。
方芳问:“怎么样呢?”
陆一平嘿嘿笑了一阵,“不见不知道,一见知分晓。他媳妇我认识,是我当年在华腾时就认识的,她叫冯秀秀。漂亮不假,但说是华奇第一美女,娄亚洲未免太抬举她和言过其实了,我的芳儿能比她一个来回带拐弯。”
方芳用笔点着陆一平,“你又来哄你的芳儿了,有企图。”
陆一平走过来,握着方芳的手道:“我说的是真心话,她与你有本质上的不同。你是后天因素想以此刺激为一种解脱,现在当说已回归正途,还原一个质本纯洁的方芳,至少不再作贱自己,情爱有了一个目标,找到了着落点,而她天生贱心,依然贱相,淫心不死,乐此不疲,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呢?”
方芳问:“一平,你说,什么是正途?我现在是回归正途了吗?”
陆一平道:“我也不知道啥叫正途。大伙所说的正途,是大众的道德标准,而我正质疑着这个道德标准的道德性,谈何正途呢?没有这样的正途倒好。但我想,你我真心相爱,互相惦着,不管什么事情发生,依然心心相印,在向着咱俩的希望方向发展,不在乎别人说三道四恶语贬低,这就是正途。”陆一平一拍桌子,“咱俩的正途。”
“我也有同感。也许过去……”方芳语迟。
陆一平“腾”地下站起身,“别听那些正人君子说三道四了,说不定他们还想强奸自己的亲妈和亲生姑娘呢!听兔子叫还不种黄豆了呢!他们自己还没擦好腚眼子,还到处放屁!咱们搭理他们干嘛!他们算啥?一群疯狗!过去,现在,将来,做人做事,还是以自己为主,也用不着他们瞎讲究,我没勾引他妈堕落,没勾引他姑娘下水,就让他们少在咱们面前谈道德的事了。讲究人,毕竟是讲究人,抬不上桌面的事,有能耐他去起诉咱们嘛!谁也没挡着他,这个破鞋,那个破鞋,也没细琢磨琢磨,是看着别人搞破鞋嫉妒呢,还是因搞不上破鞋急得心里变态呢?”
方芳怔怔地望着陆一平,“你真敢骂。”
陆一平道:“骂他们一顿才觉痛快些。芳儿,这若是换了马小红,听他们这么嘀嘀咕咕,早一顿耳刮子过去了,有些人就是欠扇!”
方芳道:“有时候,我摆脱不掉过去的阴影,总觉有人在戳我的脊梁骨,心有惶恐。”
陆一平拉住方芳的手,“那只是你心里有一个结而已。担心是多余,顾忌是没必要的。只要你心干净了,一切都干净了。别在意过去如何,爱你的人都不在意,你又何必看不透呢?若是怕三怕四,我就不会爱你。”
方芳笑起来,“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有些顾忌人言,要不怎么说是人言可畏呢!”
陆一平道:“人言如粪,道德如屎!”
凌花到清欠办来找陆一平,说是金枝结婚,金枝让她来通知陆一平一声。凌花知道陆一平讨厌金枝,问陆一平去不去参加金枝的婚礼。
陆一平觉凌花此举甚是荒唐,自己这不幸婚姻的一半责任,当说与金枝有老大关系,请参加婚礼,能滚多远滚多远。
凌花说金枝有意请陆一平参加婚礼,想化解一下多年的恩怨情仇。
陆一平直接拒绝,“若不是她从中赶驴赶马的乱掺和,我能和易秀枝鸳鸯两分吗?若不是她瞎他妈胡言乱语,我能匆忙与袁圆结婚而失去了你吗?去她妈的吧!现在想起什么化解恩仇来了,我疯了!”
凌花不言语而望着陆一平,显然陆一平对当年在庆塑总厂失去易秀枝和在华奇集团失去自己仍耿耿于怀,心里甜丝丝的。
陆一平道:“你给金枝过个话,就说我陆一平说的,她毁了我一生四分之二的幸福,我永远不会原谅她的。我倒不恨她的自私,但讨厌她自私的后果!”
凌花见陆一平态度坚决,无奈地离去。
方芳知道凌花与陆一平的波波折折,见陆一平生气,把凌花送到机关大门外,俩人唠了一阵,高兴地分手。
凌花走了两步,回来冲方芳道:“芳妹子,一平一生气就喝多,劝她少喝酒吧。”
方芳笑了,“放心吧。”
方芳问陆一平:“凌花这么漂亮,清爽怡人,你当时为什么犹犹豫豫的呢?我怎么就想不开呢?”
“天知道。”陆一平不想说出当中缘由。
方芳好奇,一再刨根问底。
陆一平道:“你这孩子就是烦人。告诉你吧,她当初如果像你这样,我就不犹豫了。”陆一平冲方芳眨巴眨巴眼睛。
方芳望着陆一平,半天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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