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芳好奇,一再刨根问底。
陆一平道:“你这孩子就是烦人。告诉你吧,她当初如果像你这样,我就不犹豫了。”陆一平冲方芳眨巴眨巴眼睛。
方芳望着陆一平,半天也没明白什么意思,见陆一平态度愈加神秘,似乎明白了。“呀!原来你喜欢丰乳肥臀的女人。怪不得!不过,现在凌花已有很大改变了。“
陆一平嘿嘿地笑起来,“再改变也不想她了。”
“为什么呢?”方芳问。
陆一平一敲方芳的脑门,“该聪明的时候犯傻了不是,咱不是有了丰乳肥臀的芳儿不是吗?”
方芳在这方面总吃陆一平的亏,羞羞一笑道:“你这鬼精灵,专门拣这方面的事侃逗着我,咱在大学里没受过这种教育,一到社会上来,尽吃这拐弯抹角的亏。”
陆永泽62岁的生日,在周海洋的张罗下,在家中摆了一桌。陆永泽有个说法,父母在世时,从不过生日,每到生日这天,象征性地吃两个煮鸡蛋,说是滚滚运气,吃上一碗寿面就算过生日。父母先后故去后,多少添几个菜,喝上几盅酒了事。现在已有外孙和孙子,开始小过起来,但还是不铺张,仅限家里人。
袁圆不想参加,不愿见陆青青。
陆青青不同于周海洋的老奸巨滑,办事不那么圆滑,有些不顾情面,对袁圆向来嘴不饶人,让袁圆惧让三分。
袁圆知公公过生日,提前三天带陆坚回娘家去了。
陆一平回到家中,见到袁圆留下的纸条,一宿辗转难眠,心生恨铁不成钢的念头。“我不求你孝敬老人,只要做个表面文章就行,别让老人寒心就可,这都做不到,唉!”
早上起来,陆一平跑到电话亭给方芳打个电话,约方芳来参加父亲的生日家宴。方芳起初以为不妥,不敢定夺,陆一平笑称方芳也是儿媳妇,是家里人,不算外人。
方芳被陆一平一哄,如风来到团结路口,俩人买了些东西回到父母家中。
陆家正等着陆一平回来,陆青青运足劲要收拾袁圆,却等来方芳,甚是失望。经陆一平介绍,知是陆一平的上司,自然热情几分。
一平母喜欢方芳的漂亮和随和的性情,拉着方芳的手一劲地夸赞不停,把个方芳夸得喜上眉梢。
周海洋望着方芳,心中暗道:“陆一平这小子,真有艳福呵!竟扯上好看的娘们!人家怎么长的?咋这么漂亮?可比陆青青强多了!”回头看看陆青青,低下头心道:“唉!人比人得死呀,但还得活着,将就过吧,欠陆家的钱实在太多了。再说,要是有了外心,陆青青会让我成为一个穷光蛋的。陆青青比不过这个方芳,但比别的娘们还是不落下风的,好处也不少,就是爱吵吵一些,但挺能帮家唬弄钱的,娘家的钱全让她给刮拉个溜空,这样的媳妇哪找去?该知足了。”
席间,闲谈家常,自然说到没来的袁圆。
一平母与方芳谈得拢,也不避讳,直说陆一平与袁圆过得不开心,不如意,陆一平一结婚就后悔了,现在弄得俩人关系冷冷的,对付着过,为这事操老心了。
方芳猜不透一平母啥心思,只能以旁观者的身份劝老人宽心。
一平母叹息道:“这日子过的,可闹死心了!孩子也这么大了,出一家走一家也不容易,只好对付过吧。”
陆青青言辞激烈,表示出相当愤怒,称袁圆没来算是逃过一劫。
老永泽没什么表态,但掩不住心里对袁圆的成见。“唉!想看看孙子都不容易。”
陆一平道:“爸,妈,你们跟她一般见识啥,她那大脑进水了,还缺根弦。只要她照顾好你大孙子,就是很不容易的事了。让她变成凤凰,这是牵强的事。”
一平母冲方芳道:“芳啊,你给婶个道理。你说,这过日子不就是过老娘们吗?妻贤夫祸少哇!我给一平看好了,他这辈子,遭大罪去吧,袁圆犯八败!”
陆青青一拄筷子,忿然道:“一平,给你说吧,你不和她离婚,没个安定日子过的。”
周海洋一扒拉陆青青,“哎哎哎,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人家日子过得好好的,离什么婚呢?注意点身份,你是大姑姐。”
陆青青看看方芳道:“方大妹子,大姐说话直,你可别见笑。”
方芳盈盈一笑道:“都是家里人,哪能笑话呢?”
一平父母与陆青青互相看看,不明白方芳的家里人从哪论的,也许方芳随和,随遇而安,不见外,把这当家,这么说也不为过。
周海洋早看出端倪,这确是家里人,冲方芳友善地一笑,“那可不咋地,都是家里人,有啥显外的,方大妹子,姐夫说的对不。”
回华奇的路上,方芳问陆一平,“你想过离婚吗?”
陆一平似很郑重地道:“想过,真想离婚。但袁圆听我一声喝就净身跟我来了,我对她也算有个承诺,与她离婚是不负责任的。她确实犯这样那样的错误,然其生养孩子也确实不易,功过参半。思来想去,不能轻易抛弃她。女人一旦失去家,后果是很可怕的。我不喜欢她的为人,真的开始越来越讨厌她了。说句真话,现在我俩之间已无爱情可言,也没有过爱情啊!只剩下合法婚姻维系的家而已。我现在不想与她离婚,有我个人的想法,我应当给她家与婚姻,不管对她而言是不是一种实在的补偿,对她总是一个安慰,也算公平。”
方芳赞成陆一平的观点,但有顾虑。“也许你的想法是正确的,就不知道袁圆会否这样想。”
陆一平道:“开始就错进错出,就让它继续错着吧,说不定袁圆还认为在将就我呢?相信一点,天总不会塌下来的。”
田英家正在重新装修,陆一平与方芳顺便去观望观望。
田英挑逗陆一平道:“方芳风骚吗?”
陆一平知道田英爱开玩笑,也不客气,戏谑着说:“和你差不多吧。”
田英臊的不好意思,面上一红,冲方芳嗔道:“芳儿,你瞧瞧这个陆一平,吃着碗里的你,还想着锅里的我,回去给我好好教训教训。”
方芳嘻嘻一笑,“其实我家一平没啥毛病,还不是你自找的。谁让你闲心大先撩情了,我没找你算帐,你还打上门来了。“
陆一平与几个装潢工哈哈大笑起来。
田英拧着方芳的耳朵道:“小浪妇,我拧死你!”冲陆一平道:“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哎,应该这样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被窝,你俩可真是臭味相投,惺惺相惜,一对风流鬼!”
方芳拉着陆一平跑出田英家,“田姐,你就在家忙活吧,啥时装完啥时上班,科里有我俩呢!”
田英趴到阳台上道:“我在家里忙活,你俩在科里忙活,千万别累着。”
方芳喜孜孜地道:“小浪妇累着了,换上你个老浪妇呗!”
田英一拍阳台,“说得开心,怕你吃醋着哩!”
“吃醋的女人,永远不是陆一平爱着的女人。”方芳爽爽地甩起一袭秀发,在阳光下红彤彤的激情一片,衬着方芳灿烂的一张媚人笑脸,陆一平如醉如痴,冲方芳道:“我要喝酒。”
方芳一指香雪楼,“走吧,去香雪楼。”
俩人手挽手走进香雪楼。香雪楼有六个雅间,方芳撩起两个帘都有客人,顺手撩起第三个帘,西装革履且一脸醉相的娄亚洲,正与一个年龄相仿的瘦小男人喝着酒。
方芳与陆一平同时点点头。
方芳道:“呦!这不是娄大科长吗?”
娄亚洲双眼通红,有点呆滞发直,醉眼朦胧地望着方芳,许是饮酒过量,舌头有些发硬,“方大美人!你怎么有幸到这来呀!‘不夜城’、‘欢乐园’不是有得是地方吗?真是委屈了你。”
方芳笑上一笑,道:“随遇而安岂不更好!你能屈身就驾,我又能高到哪去呢?”
娄亚洲道:“你与我不同,你是市长夫人嘛!”回头看见陆一平,“哎呀,带保镖来的,真是形影不离。”
陆一平道:“护花使者怎能轻易而离呢?”一指瘦男人,“这位是……”
娄亚洲一指瘦小男人道:“这位是我哥们,牡丹江人,我老家那块的,叫公冶川,今年32岁,比你俩都大。来吧,一块喝几杯,我做东。”
方芳见二人有些酒过量,想马上离开。“不啦,我跟一平到那边简单吃点吧。”
公治川一双绿豆眼眨巴半天,一直望着方芳,不住地咽着唾沫。
娄亚洲摇晃着站起来,用手一指方芳,“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方大美人’,如雷贯耳,皓月当空,是咱‘华奇’第一美人。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冶川,这回认识了吧。”
公冶川并没有站起来,在酒精的作用下,胆气一壮,竟然似问似疑地道:‘噢,‘方大美人’。那和‘飘女人’、‘风流小芳’是一个人吧?”公治川直呆呆地盯着方芳。
娄亚洲肆无顾虑,“对,没错,就是一个人。”
方芳脸色一沉,冲公冶川道:“我与你初次谋面,不想与你开玩笑,你自重。”
公冶川似乎胆小怕事,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就当我放屁!”
娄亚洲见公冶川退缩,有些不满,“哼”了一声,“那有啥呀!别装正经了,谁不知道谁呀!”
陆一平见娄亚洲仗醉对方芳不恭,欲上前与娄亚洲理论,方芳一拉陆一平。
陆一平知方芳与娄亚洲平常并不开过火玩笑,此时娄亚洲已经有些酒后失控,见方芳拉他,也就退到一旁。
方芳轻轻一笑,“我没说我正经,也无须装什么正经,但我自有自己的待人态度与生活态度。正不正经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怎么正经。”
娄亚洲坐到椅子上,“你能跟陆一平扯上,就不能给娄哥一个面子吗?”
方芳知娄亚洲醉酒无忌,冲陆一平一甩头,陆一平先出了饭店。
方芳道:“娄哥,你喝多了,小妹告辞了。”转身欲走。
娄亚洲道:“你急啥呀,当哥的想与你拉扯拉扯,陪哥喝喝酒有啥了不得的,乐呵么!”
方芳回头道:“你自个乐呵吧。”
娄亚洲更加得意忘形,“做我娄亚洲的情人可有好处的呦!”
方芳道:“你老妹可不是谁想让当情人就给谁当情人的呦!你还不够资格!”
方芳牵着陆一平的手向另一家饭店走去,“别理他,他喝多了。”
陆一平见方芳一脸愠色,知方芳让娄亚洲闹的不开心,而又有意不让自己参与,并不多言。
娄亚洲不依不饶不罢休,打开饭店的窗户道:“给哥当情人吧,我也挺不错的。”
方芳一副不在意的架势,“我是陆一平的情人了,下刀子也轮不到你了。你守好你的媳妇吧,一个美人十个惦记。”
娄亚洲拍着窗台,“我那媳妇,对我嘎嘎铁心,谁能让我戴绿帽子,我管他叫爹好了。”
方芳格格一笑,“走着瞧吧。”本来想吃饭喝酒,让娄亚洲这么一搅,心里糟糕,挽着陆一平向华奇走。
娄亚洲自以为乐,笑哈哈关上窗户。
陆一平有些忍俊不住,停下步子,方芳一拉陆一平,“他醉了,有些失去理智,你还没有理智吗?”
陆一平见方芳旷达心胸,甚是欣慰,但回味回味娄亚洲之语,犹觉气愤,默默地与方芳回到办公室。
方芳喝了一缸子凉开水,坐到椅子上轻喘不已。
陆一平猜想方芳心中有气未顺出,只是不发作出来,抱住方芳在床上吻了好一会,见方芳脸色红润,心已平静,方才放开手来。
“你介意吗?”方芳问。
陆一平道:“你说得对,他一个醉鬼,口无遮拦,与他在意,岂不是有失理智。”
“你别转移话题,我是问你在意我吗?”
“在意,我在意你生不生气。你若什么都不在意,我便什么都不在意了。”陆一平搂过方芳,“好芳儿,你说呢?”
方芳笑起来,狂吻陆一平,突然对陆一平道:“你去把冯秀秀拿下,让娄亚洲当个活王八,还得管你叫爹,给咱芳儿出出气。”
陆一平笑起来,“别发神经了,我若是与了冯秀秀,你不吃醋?”
方芳爬起身来,“我不吃醋,你去吧,我倒怕你勾引不成,反让娄亚洲给你割了去。”
方芳说完一副傻兮兮地格格笑起来。
方芳是一时之气想快当快当嘴撒气,说时无心,以泄泄恨而已,然陆一平可没这么想。
陆一平认为,娄亚洲平时就有这些个奢望想法,现在借酒撒癫。有奢望,有想法,不是不可以,不说出来,谁也管不着,但为什么非要表现出来呢?辱方芳就是辱自己,同事之间不能动武相搏,但也得让你付出代价,偏睡你老婆,就让你戴个绿帽子,让你做活王八,看你管谁叫爹去。
第二天一早,娄亚洲跑到清欠办,给方芳与陆一平赔礼道歉,扇着自己耳光“啪啪”直响,甚至要给方芳下跪,“方大妹子,实在对不起,高抬贵手。酒后无德!酒后无德!”
方芳展颜扬眉,“娄哥,我根本没当回事,该忙啥忙啥去吧。”
娄亚洲千恩万谢,“谢方老妹宽宏大量。方老妹,求你千万别与大老板讲这事呀!”
陆一平知道,娄亚洲清楚,以方芳的身份,在霍本斋那只须一句话,娄亚洲就得夹尾巴滚出销售公司,别说是董魁保着他,就是拿下董魁也是轻松加愉快点事。
感天动地风流记 第四十章
方芳领着陆一平来到通讯公司传呼台,花了一千八百元钱给陆一平买了一个摩托罗拉数字传呼机,说是让陆一平带着好找。
陆一平有些犹豫。
方芳一捅陆一平脑门,“怕人说你傍上我这个市长夫人,是吧?”
一句话直戳陆一平心窝,忙别到腰上。“我可没这么想,我是傍上了芳儿,不过……”陆一平还是有些话欲说。
方芳一笑,“不过是觉得不妥吧?我都是你的了,我的钱也是你的了,就当是花你的钱吧,这样就仗义了。我可不是为了讨好你,而是为了让我欢心。再说,我只是先花而已,过两天让‘霍大贪’报销了。跟你说吧,他们每个月都得给我报销三仟五仟的饭票子,这叫不占白不占,白占谁不占。知道机关新修的厕所吗?修一个厕所花十三万,五层楼五个厕所,总共六十五万。其实呢,总共花不上十五万元,那五十万整哪去了,全抵饭店、舞厅、宾馆、KTV包房、‘三陪小姐’的消费了。现在这帮子人多可怕,连厕所都不放过了,咱们何必清高呢?混在华奇里,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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