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圆不甘于如此被冷落,产生了强烈的报复心理,有意无意地破罐子破摔,放任着破坏性的遭损陆家财产的意识与行为。
陆一平心不在家,不注意于她,还有些轻视,简单地给袁圆下了弱智的定义,把袁圆其行为、思想,统统给算做大多数女人的正常反应,而有一种不抛弃她就已算对得起她的想法。
在陆一平看来,他在将就袁圆,袁圆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然而,袁圆可并不这样想,她始终认为,娶进门了,还给陆家生了儿子,想踹出去,那可不行!陆一平你有能耐,可以不搭理我,但得养活我,起码得将就我。
陆一平对于袁圆身上的缺点,认为是大多数女人的通病,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不上班就不上班,还养得起,自信自己有养家和养活一个“白吃饱”的能力。嫉妒生恨添怨,这也不能全怪袁圆,自己天生的女人缘,或称风流,或者自定义是维护性权和感情自由的人,但做为袁圆一个柴米夫妻而言,一个形式婚姻中的女人,或自私或保守,或者再或者的女人,也不必强求她处处理解,事事宽容。
当一种希望破灭的时候,一种新看法由此产生,陆一平眼中的袁圆,仅仅是为陆家传宗接代的女人罢了,法律保护下承认并保护着的配偶而已。除此之外,陆一平再也看不出对他而言还有什么可以慰籍的地方。陆一平即使不想着浪漫的生活,但看看人家,比比自己,大多数家庭是柴米夫妻,生理家庭,袁圆亦不如意顺心。家,需要女主人,这个女主人应当会理家、理财、理事、理人,不求其十全十美,大荒可过去就算称心,而这些袁圆都做不到,陆一平岂不寒心?家可以凌乱不堪,但毕竟是家,人情世故可以不要,有家可自平安,就算对老人暂不尽孝道,慢慢可以疏通感情,大事小情,可避可让,图个消停,但袁圆不善理财与人为损财的毛病,让陆一平颇为烦闷。钱财动人心,俩口子之间也如此。陆一平是个耧钱的耙子,然袁圆是个没底的匣子,自打结婚,若不是自己有个私储,家中当说无一分储蓄,结婚购置一批家具,已被袁圆摆弄的面目全非,上楼来几乎是全部购新,而无家中一分支援,袁圆仍在天天伸手要钱,不给钱就拿家具出气和找陆坚的邪乎气,这怎么不让陆一平有想法。如果袁圆上班有个进项,花着也仗义,自己没丝毫收入,挥霍起来没个道理而言,怎不让陆一平伤心到底。陆一平不是不想离婚,总觉理由不充分,而且或多或少地自己还有些愧意,不是因为冉冉与方芳,而是袁圆当初一路狂奔之举,思之尚有一丝感动,对或错是另外一回事,终归是有一句所谓的承诺。
陆一平想,天作有雨,人作有祸,袁圆是王二小放牛——不往好草赶,后果自负,休怪陆一平不仁义。
陆一平在外风流不寂寞,可以不守着袁圆,适不当的照顾一下家,什么都不耽误,而袁圆则不同了,困在家中无疑于自建囚室,烦燥郁闷俱生,尤其是陆一平不明不暗,不冷不热的看热闹的态度,让袁圆有些受不了,继尔转变为一种发泄性的报复。
其实,袁圆冷落陆一平只是一种负气和自私性的性惩罚,但陆一平本身已有一种厌恶感,自然“性”趣索然,不可能死乞白咧地要求袁圆赐与性爱。夫妻之间,一旦失去性之吸引和性和谐,势必出现关系紧张,导致不堪设想的后果。总有清高的人言之结婚不为生理满足,当然也确实不仅仅是生理满足,但没有夫妻之欢的夫妻还是夫妻吗?这个问题永远值得探讨。
陆一平从来不强迫女人,都是追求女人主动然后再转而主动,使之情趣盎然,达到气氛热烈,感觉浪漫,这是他倍受情爱女人宠爱欢人的地方,他的招牌动作是喜欢抚捋女人的发际,每每百试不爽,在一种安抚中对女人进行百般呵护,而他却没用于袁圆,只想要性,开始时也是这么想的,并因为希图袁圆的性而把凌花拒之门外。一旦袁圆对他实施性惩罚,他会感觉伤害自尊和失望沮丧,心里有一种怨恨,常常暗骂:“妈了个巴子的,我当初娶你就是想与你上床,认为你有肉感有摸头,你跟我来这套,能滚多远滚多远吧!”
事实上,夫妻之间,无论哪方不满足于性生活,都有可能导致不安定的婚姻状态,因为性的不主动而僵持,僵持,最后落了个性生活不和谐。
性生活是婚姻的重要组成部分,也可以说是婚姻的大部分内容。结婚,无怪乎生儿育女,传宗接代,共同承担抚养小的、赡养老的责任与义务,当然也少不了要把家这个共同生活的空间来逐渐完善,使之住着舒适与安全。在家这个小世界里,享受温馨的生活,享受家中亲情的天伦之乐,为家族的历史传统而荣耀,受其庇护,还得尽义务保护。小家,是婚姻的一个格局,是社会的组成部分,也是完善社会的一个个体而已。它承载了许多社会功能,那只是社会需要而已,而单纯就小家而论,存在与解体,稳定与否,性起着绝对作用,承认不承认,因人的虚伪而定,是对性的认可与不认可而定,没有性的婚姻,就不应该视之为正常的婚姻。性的表达,也不单纯于性交,有些仅仅是性意识与性感受。
陆一平对家已无法热爱,对与袁圆的婚姻已是持否定之心,只是在应付表面,而认真追究一下陆一平的心态,是他在等待着一个体面而又能很好处理袁圆的机会,即想袁圆走人,还不想让袁圆走的凄凉悲惨,说来并没有丧尽天良之意,只是有些自私罢了,但话又返过来讲,人不为已,天诛地灭,两个人生活的不愉快,想要分手也无可厚非,只是陆一平的所谓好心如此,一拖再拖,反误了袁圆的青春。
袁圆是年轻的女人,不例外地对性生活有着美好的渴望与需要。孩子小时,因孩子而分心,孩子可以离身了,性心理也已经成熟了,漫漫长夜,寂寞难耐,她想男人的温存,想男人的冲动时的亢奋,但一见到陆一平,有多种复杂情结,忍不住恶语相加,又不敢直接刺痛陆一平,怕真的失去陆一平。
袁圆从魏则碧那学来一套控制男人之术,即性惩罚,以为是一种行之有效的方法,会让陆一平处于被动的角色而屈从于她,这样,她可以站到家中的主动位置上,可以掌控婚姻,随心所欲地摆弄陆一平。
赵真雄为得到魏则碧的性爱赏赐,可跪搓板而摇尾乞怜,甚至可以与魏则碧合谋逼死父母,即使这样,魏则碧还经常以“今晚别来床上睡了”为要挟,吓得赵真雄惶惶不可终日。
陆一平不是赵真雄,即不会为求性欲满足而折腰,也不会因讨性欢而怕媳妇,借此顺水推舟。表面一了百了,清心寡欲而去,而从未因袁圆的难为而性事减少,诚如陆一平所说:“想找女人爽一爽的话,有钱就行。即使是舍不得花钱,手淫的话也不能让你给憋住了。何况,我是陆一平,你袁圆把这当回事,那就自己守着吧!”
袁圆实施性惩罚,几乎完败,反遭受更大的性惩罚,想再回头时,陆一平已冲出了她的心境,站到了婚姻分裂的边缘,知道已经失控并有些回天无力,只好忍受着冷清孤独。
时间久长,袁圆也有些无法忍受冷落了,想要找些替代感觉来缓解一下紧张情绪,便走下了楼,与住户开始接触,闲话家事。
似袁圆这样的女人满街都是,还有共同语言,埋怨起男人来,三天三夜不重词,直可把天说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让楼房直晃欲坍,闻者心惊肉跳。
今天说,明天唠,闲扯淡拉间,与同楼的庄彩凤、张莹、李丽娜混得熟好,让袁圆心安之中悄悄有了一种因暂时的情绪稳定而得意。
有些女人常常自己炫耀为女中豪杰,家中老虎,治的男人服服帖帖,咋摆弄咋是,不让男人上床是一种了不得的壮举,岂不知悲哀就将发生,凄凉的总归还属女人。再强的女人,一样有对性的需求,对性的渴望,需要男人的呵护,需要男人的温存,还有支持与谅解,待后悔时,叉开腿主动献上卑贱的媚笑,想哄男人回到怀里时,大多已不会得到男人的可怜,一对只为结婚而结合的男女,彼此只考虑共同的利益,而一时这个利益偏倾失衡,立显不耐烦了。一摔手,你自个玩去吧,两条腿的蛤蟆找不着,两条腿的人多得是。也许此时方明白,对男人小施性惩罚,实则是对自己的最大性惩罚,其代价是不可以弥补的,即便是不散伙,婚姻也已成鸡胁。有的女人硬装一副不屑的架势在做着一种不屈的样子,仍在说:“哼!男人,在我眼里一分不值,我结婚可不是为了生儿育女和与他上床。”想想这类女人,无异于用刀剔自己的肉烤着吃,一边痛不欲生,一边喊着真香,还要咽下自己烤熟了的自己的肉。
试想一些所谓的单身女人,叫嚣着一人真好,却不知她们整日泡在欢乐场里想要些什么?是潇洒吗?是玩漂吗?其实都不是。单身的原因固然许多,但快乐的可不是她们,只不过是她们装做很快乐,以掩饰内心的苦恼,不想让人看到她们孤独寂寞的一面。混在欢乐场,希望有人泡她,好与她打情骂俏。长夜寂寞,憋闷得死去活来,只想有个男人来好好地爱抚于她,甚至只想抓着男人的阳具而睡,然一到人前,便是一副睁着眼睛说瞎话的德行,委实可悲而可怜,想想也挺着笑,蛮有气质的一群单身女贵族嘛!跳出七情六欲之外,俨然是清高女人一族,当竖贞节牌坊歌以赞之。
袁圆混在一群百无聊懒的女人当中,随波逐流,怀有心思,与之交往,也有所得。在一起打打麻将,玩玩扑克,说说奇闻,谈谈轶事。小玩小赌,没多大输赢,引以为乐。袁圆本就精于麻将,一朝上瘾,别无所求。
陆一平见陆坚比在家中懂事许多,并学了很多文化知识,放心之余颇为满意。自己心上也有杂念心病,不再理会袁圆上班与否和在家干些什么,只要袁圆他能早送晚接陆坚,把陆坚穿得象个人样,就算袁圆一大功劳,总比雇个保姆强点,起码那是亲娘,再怎么苛薄也得有个度数,不至于没轻没重下狠手。
麻将玩久了,也有腻烦时,即然都混熟了,也别装斯文了,开始恢复本来面目吧。凑到一起,闲扯起性这东西来,南街传奇,北街故事,讲的人心慌慌,尤其是庄彩凤绘声绘色的夸张,令三个女人心长草般活了心。
袁圆听庄彩凤讲下流段子,听得专注,大气都不敢喘。
庄彩凤在华奇后勤生活科第二食堂工作,知道陆一平与方芳的一点传闻,并且从谈话里知道袁圆与陆一平性事紧张,甚至有一年多没有房事了,看见袁圆有种若饥似渴之色,遂招袁圆于家中密谈。
“我看你脸上菜色,灰戗戗的,就知道你这方面不如意,是不是干闲起来了?”庄彩凤很老道地问袁圆。
袁圆有些不好意思,“闲啥闲,是我不让他上,我烦他,跟外面的女人睡完了,再回来睡我,我嫌埋汰,才不让他上呢。“
“可拉倒吧。”庄彩凤一挥手,“唬谁呢!正常情况下没病没灾的,能埋汰啥?也不是烧红的铁钎子能留下烙印,那只是心理作用。别在你姐面前充大个了,你那心里,恨不得有几个老爷们祸害你才好呢?我一搭眼就看出来了。”
袁圆低下头,搓着双手,有些羞,没吱声。
庄彩凤看看袁圆,“我耳蒙听人在班车上说,陆一平与他办公室的主任搞得火热,叫方芳吧?陆一平经常不回家,与那个方芳出双入对,把你撂家了。你就这么干挺着?”庄彩凤问袁圆。
袁圆淡然道:“陆一平天生就风流成性,到处留情,与谁都不奇怪。创业公司时就和好几个女人整的混浆浆,现在还有来往,我也管不了。当初嫁给他时我都不在意,现在也不在意,就奔他有钱来的,能养活我,从打结婚到现在,不用我张罗,吃喝不缺,也上楼了,孩子也不用我管太多,我一天天闲着不上班,他啥也不说。我也想开了,只要他给我钱花就行,管他跟谁呢!”
“你这是啥话,太给女人丢脸了。兴他‘搞破鞋’,就不兴你搞吗?”庄彩凤问袁圆。
袁圆一怔,“我没这么想过。”
庄彩凤一拍桌子,“你真傻哟!我的妹子,兴他们男人瞎搞,就不兴咱女人乱来吗?别怕,姐支持你,如果陆一平有话说,我去对付他,保准让他哑口无言。他他妈的满山放火,就不行咱点个小油灯吗?还有天理吗?”
袁圆笑着道:“再说吧。”嘴上说着,心里犯起嘀咕,自己怎么没想到呢?陆一平到处留情,拈花惹草,就不兴自己也找个乐子吗?总这么憋闷着,确实挺火得楞难受,反正陆一平自由着无力管着,自己自由着他也别来管着。
庄彩凤见袁圆虽有犹豫,但显然已有松动,打开录像机,特意翻出一盘外国黄色录像带放给袁圆看。“让你开开眼界,学学怎么跟男人办事。”
起初袁圆吓了一跳,尔后看的心跳加快,热汗直淌,感觉下边有些湿辘辘了。看完后慌慌回家,躺在床上回味录像中性搏镜头而无法自持,在床上乱哼乱抠。
一连几天,庄彩凤让袁圆去家看录像,把个袁圆看得快乐自如而与之大谈特谈起男人、女人来了。
庄彩凤道:“我觉得总看这片子没啥意思,那上面的事太让人谗得慌。我领你出去见识见识。”
袁圆若有所动,“你想来真的呀!”
庄彩凤神秘兮兮地说:“我家那死人起早贪黑地跑车,一天天累的啥也不想了,半个月也不跟我整一下子,把我憋屈的没招没落的。经个好朋友介绍,我入了一家燃情一代交友俱乐部,交了好多朋友,在一起玩玩,可刺激了,心情就好了。”
袁圆好奇地道:“真的吗?”
庄彩凤笑起来,“我唬你干嘛?瞧我现在不是挺开心的吗。跟你说吧,你一旦加入了这个俱乐部,那甭提有多开心了!”
“来真格的我可不去,那不成了卖的了吗。”袁圆仍有一丝顾虑。
“你想哪去了?咱们是去跳舞、唱歌,友情派对,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真格不真格的,取决于你的自愿。谁让你卖了?竟想那歪的。虽然大家都认识,但只要在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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