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哪去了?咱们是去跳舞、唱歌,友情派对,在一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真格不真格的,取决于你的自愿。谁让你卖了?竟想那歪的。虽然大家都认识,但只要在一块让对方高兴就行了。”庄彩凤说着话,观察袁圆的反应。
“谁花钱呢?”袁圆问。显然,袁圆已动了心。
庄彩凤一耸肩,“男人呗!那些男人特有品味、风度,老有钱了!”庄彩凤羡孜孜地道。
袁圆同意地点点头,“要是不花钱还可以玩玩。”
庄彩凤嘻嘻一笑,“好吧,哪天我闲班时领你去,不过,你得买两套好衣服穿,打扮的艳丽一些,让人瞧得起。另外呢,你得花个入会费,不是会员一般是不接待的。”
袁圆道:“行,我就听你安排了。”
袁圆向陆一平要钱买衣服,陆一平看看袁圆,也该添几件了,顺手从钱包里掏给袁圆二百元钱,“去买两件时兴的流行衣服吧。”
袁圆拿着钱问:“这够吗?哪件不得百八十块?”
陆一平“哼”了一声,“我给你钱少吗?你整哪去了?我不想细问出处,但我想问你,为什么不买几件衣服呢?难道下饭店比穿衣服更露脸吗?据我所知,又便易又时兴的衣服多的是,几十块钱一件,甚至十几块钱的,你先买几件穿着吧,过两天我去百货大楼给你买几件上讲究的,出个门什么的,别给我陆一平丢人现眼。只是有点奇怪,在家一猫,也不去上个班,穿那么讲究干嘛。”
“不上班就不出门了吗?大老爷们连个媳妇都养不起,算什么男人!”袁圆不服地叨咕着。
陆一平眉头一皱,“缺你吃喝了吗?让你光腚上街了吗?你不是住进楼房了吗?所有家用,你掏一分了吗?你还不满足,我开银行呢!告诉你一声,下月起我要开始还饥荒,每月还方芳伍百块钱,剩余的家用,拮据点吧。“
袁圆一翻眼睛,“那楼房钱不是方芳给你的吗?”
“天上掉馅饼呵!”陆一平一拍沙发扶手,“方芳凭什么给我二万伍千块?她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我不是跟你说过那是借的吗?”
“她不是你小老婆儿吗?”袁圆理直气壮地问。
“是与不是,与你无关。借钱还钱,天经地义。就这么着了,你自己惦量吧!”陆一平不耐烦地道。
陆一平从厨房里端过一盘剩菜放到茶几上,然后打开一瓶酒,自己倒了一杯,边看电视边饮酒。
袁圆看陆一平没有再给的意思,把钱揣上道:“反正你也不给钱,干脆我自己去挣好了。”
陆一平扭头问袁圆:“这好哇!你啥时上班?”
袁圆不假思索地道:“去当‘小姐’呗。让人摸摸,一瓶香波;小腚一撅,吃穿不缺,两腿一劈,一袋大米。哼!我非指望你养活吗?”
陆一平哈哈大笑,“别说,你还挺懂此道的。去吧,去吧,去死才好呢!不是我埋汰你,就你这灌水的脑袋,‘搞破鞋’也是个倒挂钱的货!”
袁圆站起来,端起剩菜倒进泔水桶里,“这是我做的,你别吃。”“啪”地下把盘子扔到洗碗池中。“我知道你恨我死,我偏不死,我折腾你,啥时把你折腾死了,我才死的。”
陆一平心态平和,不急不恼,端起酒杯狂喝一大口,“随便吧,但愿我死得比你早,那就看谁能靠过谁了。反正我也想开了,就这么耗着吧。”
袁圆气的脸色煞白如纸,直翘屁股。
袁圆与庄彩凤到市场上选了几件也算时兴的衣服,趁陆一平不在家,把陆坚送到对门岳虹家,说是有事与庄彩凤出去一会。
岳虹是个恪守家贞妇道的女人,知道袁圆与庄彩凤来往没什么好事,但碍于素日与陆一平关系融洽,初次共事不便驳面。陆坚与自己儿子年龄相仿,在一起玩耍倒也操不多大心,心上不情愿,只是没表现出来,淡淡地道:“搁这吧。”
为了参加友情派对,袁圆已顾不了许多了,岳虹不乐意就不乐意吧,放下孩子就去找庄彩凤。
俩人来到离东城新村经十街的一个外面看已停业的大饭庄,这就是庄彩凤所指的燃情一代俱乐部。门脸是个停业的饭庄,实际上就是一家黑舞厅,兼做这种拉皮条生意。进得屋来,陈设相当简陋。一个宽敞的大厅,昏暗的灯光,一个立体音响放着一首舞曲,有几对男女半搂半抱地跳着舞。周围有一圈木凳,如鬼似魅地散坐着二三十个人。
庄彩凤拉着袁圆转了一圈,大多是半大老婆子,还有些个半大老头子,还有几个中年妇女和几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二十多岁的没见着一个,再走一圈,庄彩凤还是没找着熟识的人,对袁圆道:“走吧,先去办一下入俱乐部的手续。”
袁圆“喔”了一声,随在庄彩凤三拐两拐地闪进一个屋里。这屋倒是明亮,俩人眼前一花。庄彩凤冲袁圆道:“见见老板吧。”庄彩凤一指一个破桌子后坐着的精瘦嶙殉的女人。
袁圆从庄彩凤身后出来,向此人一看,吓了一跳,这个如鬼般的女老板是当年华腾的林若诗。
林若诗离开华腾后,一直当野鸡打野食,后来经营这家大酒店,由于位置偏一些,赔个溜光光,心有灵悟,开起了这个燃情俱乐部,专门给孤寡老头老婆拉个皮条,给一些中年男女找个幽会的地方,生意还真不错,天天都有入会的,专供会员用的小屋几乎爆满,利用率高。
由于经十街这偏僻一些,又与这的片长混得较熟,色财两路润滑,也没人来管,另外她这大多都是熟人介绍熟人,有隐秘的一方面,这个俱乐部还未被查处过,林若诗这老鸨子当得有滋有味。
袁圆瞪大了眼睛,“你是这的老板?”
林若诗认出袁圆,忙让到座位上,“哎呀呀,这不是袁圆嘛!几年没见了,还这么白嫩。怎么有兴趣俱乐部玩玩呢?”
袁圆有些不好意思,“闲极无聊嘛!”
庄彩凤见袁圆与林若诗认识,颇感兴奋,“你们是老相识,我这真是多此一举,好了,林姐,一定给我这袁老妹找个好点的哟!”
林若诗诡秘而有些阴恻恻地一笑道:“那是,既然出来了,就得找个可心的。”冲袁圆道:“这样吧,别人入俱乐部都50元,你就交30元,意思意思吧。”袁圆忙掏出30元扔到桌上,“谢谢林姐。”
林若诗给袁圆做了登记,从中拿出十块钱给庄彩凤,“庄老妹,你的提成一分不少。”
庄彩凤笑着接过来,“林姐,你真讲究。”
林若诗道:“照顾袁圆是我的事,与你无关,放心吧,我不会克扣你的钱的。”冲袁圆道:“咱这有规矩,发展一个会员,咱给提10元。你庄姐老厉害了,哪个月都得介绍个三五十人,还个个保险。”
庄彩凤有些尴尬地冲袁圆笑道:“我没挣你的钱,这是林姐的赏钱,以后你也可以这样。走吧。”
庄彩凤拉着袁圆回了大厅。
袁圆看着一些男女神秘地交谈着什么,然后双双对对地出舞厅而去。袁圆问:“他们怎么走了?”
庄彩凤道:“那是他们谈的开心了,去吃点东西或者什么的,有的上家去谈也说不准。”
袁圆看有些是俩人或三个女人结伴出去,有些不解,“那女人和女人也玩派对吗?”
庄彩凤神秘地道:“很正常,以后你就全知道了。总之,一入了俱乐部,那可刺激了。”
俩人正说着,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一拍庄彩凤肩膀:“庄老妹,今个该轮着我了吧。”
庄彩凤唬得一惊,仔细一看,色眼迷离地道:“哟!权哥,妹正想着你呢,走吧。”
庄彩凤冲袁圆道:“你在这坐一会,我去去就来。”
袁圆点头。
庄彩凤与权哥搂抱着拐往里去。
袁圆不知所以,呆愣着见俩人转进去。自己不会跳舞,如只呆鸟地听着音乐,看着十几对男女搭配或女女搭配着走着轻松的舞步,羡慕至极。
约有二十来分钟,庄彩凤兴高采烈地回来,冲袁圆道:“哎呀,那权哥可真疯狂有劲,我可领教了,这一通大动,把我干傻了。”
袁圆马上明白发生了什么,“你与他办事了?”
庄彩凤嘻嘻作态,“你说啥呢?上这来不就是图个潇洒,玩个刺激吗?要不怎么开心解闷呵!”
“那你要钱吗?”袁圆低声问。
庄彩凤放低声音道:“一般不要,友情派对嘛!就是图个乐呵。这和‘小姐’不一样,人家那是卖,咱们不卖,但用人家房间得有人付帐,一次二十块,不超过一小时就行。遇着讲究点的给扔两钱买点饮料,再讲究点的请吃顿饭。刚才那权哥人挺讲究,给我十块钱,让我买两听‘可乐’喝。”
袁圆完全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
俩人正嘀嘀咕咕,突然一个不胖不瘦中等身材的男人停在袁圆身旁,弯下腰低头仔细辨认了一下袁圆,“你是不是袁圆?”
袁圆惊讶地望着这男人老半天,“我是袁圆,那你是谁呀?我想不起来呢!”
那男人直起腰,笑笑道:“看身形象你,这一瞧,果然是你,我是汪伟。”
汪伟坐到俩人对面,见袁圆还在怔着,冲袁圆提示,“哎呀,你这个人真健忘,咱俩小时候在一个小学念书,前后座,我总扯你小辫子玩,你总骂我流氓,想起来了吗?”
袁圆想了起来,“想起来了,你是汪伟。”
汪伟见袁圆想起自己,笑起来道:“咱俩就是有缘,这么多年不见,这不又凑合到一块了吗。你怎么有空来玩?”
袁圆道:“兴你来不兴我来吗?彼此彼此嘛!”一指庄彩凤,“这是我们一个楼的庄姐。”
汪伟道:“我们认识,还派过对呢!”
庄彩凤笑笑道:“这回好了,和袁圆派个对吧。”冲袁圆道:“小学同学也是同学,老同学相逢可喜可贺。小伟子,该你出点血了吧。”
汪伟道:“行行行,咱们出去,边吃边唠。”
仨人来到一家小餐馆,要了酒菜,边吃边谈,一会便进入高潮而无拘无束了。
汪伟与袁圆曾经是小学同学,后来因家搬而转学。初中毕业后,在一家工厂混了两年,之后不愿绑着身子与人捣动水果,找了一个外地女人结了婚。这个女人会开车会修车,开了一个不算大的修理部,生意还算不赖。因为事事躬亲,整天疲惫不堪,无心于性事,汪伟叽叽歪歪地抱怨,又打不过膀大腰圆的女人,只好偷着去找‘小姐’。找‘小姐’花销太大,有些承受不住,经人介绍加入这家俱乐部,每年交50元钱成为会员。在会员中,自找或由俱乐部安排也可,相对于洗头房、发廊、夜总会找‘坐台小姐’要便易得多,但大多数半老徐娘,有的甚至四五十岁,长相没出众的。花钱少,仅仅是为了发泄,就得凑合着。今天好容易骗点钱来,左转右转,没找到合适的,也没搭话。
汪伟认识庄彩凤,以前也曾与庄彩凤有过一次亲密接触,嫌庄彩凤丑陋一些,没想搭话,但从身边一过之时,借着鬼火亮瞅见袁圆,感觉熟悉的一张面孔,还挺俊俏秀美的,这地方啥时进来这么一个好看的娘们,这得瞅瞅,这要睡一下真挺不错。
袁圆比之庄彩凤,不仅娇美,而且白嫩。袁圆算不上惊艳美人,但亦属准美人之列,自有丰韵姿色,不然陆一平也不会轻易选她而薄幸凌花的。
汪伟见袁圆一身打扮,猜知袁圆之窘境,至少花钱不自由或没有闲钱,心上大喜,这是女人最薄弱而易于利用之处,稍加用心,便唾手可得。何况,能入这种俱乐部的女人,就有这方面的需求。
汪伟道:“当年我暗恋你,你也不知道,现在我仍念念不忘。”汪伟一双绿豆眼盯着袁圆,袁圆怔呵呵地听着。
庄彩凤是情场油条,险些笑出声来。暗忖:“你当年还是个小孩,懂什么暗恋!”
汪伟这是公开骗人的鬼话,听的袁圆面红耳热,心中竟然有一种甜蜜蜜的感觉,不觉间深情流露地望向汪伟。
庄彩凤见汪伟有意勾引袁圆,煽情地道:“千里有缘来相会,这不,今日一见,夙愿得偿,你俩好好叙叙旧情。”
庄彩凤以有事为由而去,袁圆也未强留。
汪伟见庄彩凤离去,愈加放肆起来,一会用话撩扯几句,一会用手抓住袁圆的手揉搓两下,一会故意摸摸袁圆大腿。正当袁圆心慌意乱,情迷心窍之时,汪伟把手搭上袁圆肩上,袁圆羞达达地偎在汪伟怀中。汪伟怕袁圆还有顾忌,到真格时反桄子,又灌袁圆几杯酒,直灌得袁圆迷迷登登。俩人借着酒劲回到俱乐部,汪伟扔给林若诗二十元钱,找了一个小房间。
这小房间又窄又小,仅容下一张单人床的地方。汪伟把袁圆扔到床上,挂上门,给袁圆宽衣褪裤。袁圆在酒精作用下,已变得轻浮起来,不管不顾,招唤着汪伟便云来雨往。
汪伟是风月熟手,惯玩性技,把个袁圆挑逗得心花怒放,心扉激荡,感觉良好,刺激有趣。久渴的心,如饮甘泉,一下子得到了滋润。
陆一平对性事相当讲究,若是真正用心于袁圆,当是一般人无可匹敌,只是陆一平与袁圆向来应付,简简单单,有时高兴,也只是一技到底,后来更是草草应付,有时整个做爱当中,陆一平都不亲袁圆一口。亲热的抚摸身体、乳房或嗍乳头的刺激几乎没有,爬上去就是一通‘吭唷’,射完拉倒,各睡各的。现在应付都不应付,一床被子变成了两床被子。陆一平喝完酒,趁酒劲顺手入怀掏巴两把乳房,袁圆若是稍有不愿意之举,便是一句“以为我愿意摸你似的”了事,各自睡下,早上起来,陆一平夹包走人,这一摸说不定还得等哪天呢!
对于陆一平的性生活,袁圆有些麻木了,但仍有涌动的暗潮,经庄彩凤一撩逗,性欲高涨,难以自控,在家中独自玩些花招,总不过瘾,才放胆与庄彩凤出来找乐呵。经汪伟这么一勾引和浪情的蹂躏,竟惹出袁圆无限“性”趣,感觉汪伟比陆一平温存多了,欢天喜地地表态,以后就在俱乐部幽会。
汪伟为进一步唬弄袁圆,说些山盟海誓的话。袁圆表示,自己不能与陆一平离婚,一旦离婚,啥也捞不着不说,没人养活了,起码有个窝待。除非汪伟先离婚,否则不能先离婚。
汪伟见袁圆留有戒心,冲天发誓,说这一生最爱是袁圆,愿为袁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袁圆被汪伟的慷慨陈词与爱情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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