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行了,别计较了,她要不死,拖到啥时是头呢,她越死晚,欠的钱越多。其实你也不吃亏,你要不把她打晕了,她还不一定死这么快呢!”
孙小悦立时高兴起来,“一想起这事真是痛快!多亏你有两下子把她按住动弹不了,不然我还真打不过她。我一回单位,大伙都说我打得轻,咋不当场把她打死呢!连主编王大姐都义愤填膺,想领几个姐妹去挠死她!今天下午一听说马小红死了,我们办公室一片欢呼,大伙出主意,让咱们把马小红的骨灰扬巴了,也好解一下这八年的怨恨。王主编还说要给咱俩设一个专版,给咱俩的事写个专访呢!我想好了题目,历尽八载,有情人终成眷属!”
司徒功呵呵一笑,“亏你们会抢新闻,我算是服了你们的笔杆子了。明天早上带个能说的,去跟医院谈判,能赖点就赖点,他们要是先给开了死亡证明的话,马小红的尸首就在太平房放上一辈子吧。”
孙小悦双手一拍,搂住司徒功狂吻起来,“你真聪明,不愧是当官的料,我真为你骄傲!等咱俩正式结婚那天,我一定要让庆城人全知道,咱俩是最幸福的人。”
云鹏接到陆一平的信,立即找来了十几个旧日死党,连夜赶到智慧公司,同时,郭文武、崔德林也应陆一平之邀带十几个大小伙子来到智慧公司。
陆一平让张志刚带领大部分人去饭店吃饭,把云鹏、王福、赵达、牛喜草、关海心、郭文武、崔德林留在智慧公司。把情况说了一下,最后道:“此次找大伙来,无非是来给我陆一平站脚助威,我想,如果明天一旦出现我意料之外的事,你们赶紧撒丫子走人,我一个人足够了。”
郭文武道:“大哥,既然来了,我们就不会看你笑话的。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让他们动马小红一根汗毛的,不论是谁,你一发话,我们就把他跺巴了。”
陆一平一挥手,冲众人道:“杀人的事绝不能干,我也没有杀人的意思,只想做给司徒功看,不用怕事闹大,自有我扛着,何况,东城区副区长阳光是我二姐夫,我大姐夫是中心区工商局分局局长,有一定势力和关系,他们不会袖手旁观的。但有一点,咱们必须把司徒功的气势压下去,否则,他不会轻易让咱们带走马小红的。别看司徒功是什么分局教导员,我还真没瞧得起他。”
陆一平把大概意思说了一下,几个人频频点头,同意陆一平的安排。
陆一平冲云鹏道:“大哥,明天你跟在我身边,装做保镖模样,在心理上压制住司徒功。那小子现在是治安大队教导员,可能会随身带着枪的。”陆一平问云鹏:“你不会怕他带枪吧?”
云鹏一拍胸脯:“一平,你哥是怕警察,但为了兄弟,无所谓怕与不怕,他有枪能咋的呢?哼!”
陆一平冲赵达、王福、关海心、牛喜草道:“你们四个明天就守在院长办公室门口,听里面动静,随时接应,听到大哥招唤后,你们只要治住一个叫孙小悦的女人就行了,但一定要注意,我不发话,谁也不要乱动,不动手是原则问题,一旦我出手了,你们立即撤出现场,一切事由我摆平。”
四个人满口答应。
陆一平冲郭文武,崔德林道:“我已经准备了许多菜刀,你们先守在办公室的走廊里,千万别露出来,引起骚乱就前功尽弃了。待看见赵达他们进屋,你们立刻进屋,壮大声势,但必须听我号令,我让你们走的话,马上赶到太平房,把菜刀交给公司的人,统一处理,尽量不留什么把柄与人,咱们只要阵势,不玩真的。”
郭文武、崔德林满口答应。
陆一平要求众人都臂带黑纱,胸佩白花,但必须等司徒功进去后再戴上,别让司徒功察觉出有人对付他。
众人赞佩陆一平精明,为与司徒功斗法,可谓是精心细致,小小细节也不放过。
陆一平给云鹏五百块钱,“大哥,你领大伙去吃饭、休息,我已安排完住的地方了。”
云鹏拉着陆一平的手道:“一平,真想不到,为了马小红,你是豁出去了,马小红在天之灵,也可以瞑目了。大哥是服到底了,你是个顶天立地男人,大哥没白交你一回!”
陆一平把迟丽丽与梁小丫找来,三个人在一起商量结帐的事。
陆一平让迟丽丽把钱拢了拢,凑了凑,有二十万元之多。陆一平告诉迟丽丽,“明天早晨你去找李科长,把这钱全部换成新票大票,必须赶在九点前到院长办公室,我刚才已给李科长打了电话,他打了保票,到那装上就走。我让段辉、吴大勇护驾。”
迟丽丽满口应承。
陆一平冲梁小丫道:“我明天是在演一出戏,是演给司徒功看,就是为了要回马小红的后事处理权,你明天拿出你的本事来吧,我相信你的。”陆一平拍拍梁小丫肩膀。
梁小丫望着陆一平,“我心里有数。你下午让我办的事,我全办完了。段辉、吴大勇的黑西装也买了回来,我那身白套装也买回来了,吃、喝、住我都安排妥妥的了。你放心,我若是给你弄砸了锅,你剥了我皮好了。”
陆一平道:“没那么严重,只要你不出差错,就算赢,陆一平永远会感激你的。”
梁小丫一笑而去。
陆一平冲迟丽丽道:“这事你千万不要通知大姐、二姐、史俊英、冉冉她们,我不希望她们参与进来,假如这事闹大了,还得她们来摆平呢!现在,一切由我一人折腾吧。”
迟丽丽人老实,心里明镜,陆一平不想让她们来影响的她的任何决定,不管发生什么不测和后果,只想一肩承担,不牵连任何人。
陆一平冲迟丽丽道:“如果明天我有什么意外,你就给大姐、二姐打电话,让她俩来接收公司吧。”
迟丽丽道:“别那么想。我想,司徒功会把马小红还给咱们的。”
陆一平道:“你总是这么心善的认为所有人都似你一样单纯。司徒功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连自己丈母娘都污辱,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呢?孙小悦这个阴损毒辣的无赖女人,能有善举吗?”
迟丽丽惊恐地望着陆一平,“你不会杀人吧?”
陆一平走过来,坐到迟丽丽身边,捋了几把迟丽丽的发际,吻了一下迟丽丽的脸,“说来你挺不幸的,但与马小红相比,你的不幸要小得多了。如果明天司徒功胆敢污辱、擅动马小红的尸体,这就是最后的一吻了。你睡觉吧,明天还有事做,让我静一静吧。”
迟丽丽站了好一会,终于慢慢地转身回财务室去了。
陆一平见迟丽丽走了,独自跑到太平间门口,席地而坐,一夜无眠,望着夜空而流泪,为马小红守灵到天亮,然后返回公司,无事一样地与众人吃过早餐,带着云鹏等人浩浩荡荡来到医院后身太平间门口。
陆一平带云鹏等按计划来到二楼院长室门口。郭文武、崔德林每人一把菜刀,别到腰上盖好,分散到楼梯、大厅附近。
司徒功坐着一辆桑塔纳警车来到医院,一身便装。随他来的司机干警也是一身便装。随后跟着下来孙小悦和一个年龄差不多的女人。
孙小悦特意打扮,一副妖媚的样子,为助声势,把报社第一名嘴,又有“美女记者”之称的赵紫荆唤来。
司徒功没把医院放在眼里,说好了好,结一部分帐,说不好走人,愿打官司再说,也没上心注意走廊或大厅里多少人,一边晃着身子,一边说笑着进了院长办公室。
赵丰正等在办公室里,忙把四个人让到沙发上。
陆一平与云鹏随后闪进院长办公室。赵丰让陆一平坐到自己下首。
云鹏一身西装,戴个墨镜,站在陆一平身后,脸色凝重,俨然是个私人保镖。
四个人均是一怔。司徒功望着陆一平与云鹏,不知这俩人是干什么的,正在纳闷。
赵丰冲司徒功一笑,指着陆一平道:“介绍一下,这位是陆老板,陆一平。”
司徒功与孙小悦如弹簧般从沙发上弹起来,惊讶地望着陆一平。这个名字太熟悉了,天天咒骂不说,恨不得把陆一平真人撕巴了。
孙小悦是因为马小红而恨陆一平,其实并没有任何冲突,缘于骂马小红时总拿马小红与陆一平做为一个理由,时间长了,陆一平这个名字又经常挂在嘴边,形成了一种印象,今日乍见陆一平,吃惊非小,怎么搞的,他怎么来了,他来干什么?做为马小红的旧日情人,他有什么目的?不会是代表马小红来分家产的吧。
司徒功恨陆一平与马小红的特殊关系,始终认为陆一平是他和马小红之间的关系障碍。司徒功从没亲眼见过,是听乔翠说的。乔翠大概是出于表功,对司徒功说,马小红与一个叫陆一平的搞上了,是她连唬带哄,后来又下跪才使马小红改变主意的。所以,司徒功记住了陆一平这个人。他与马小红的关系破裂,他不找自己的原因,一古脑推到陆一平身上,并且始终认为陆一平与马小红有性关系,是马小红产生外心并等着陆一平的根源。司徒功从不认为是他不尊重马小红所致,若不是陆一平从中搅局,自己坐拥美人,兴许与马小红已经有了孩子,还会挺幸福的。一直以来,司徒功有个心结未了,把陆一平做假想情敌,甚至于平生最大的仇人。
今日终于见着了陆一平本人,一副狂傲凛然之色,威风不屈之气质,并听赵丰说他是个大老板了,心里划了魂,人倒是跳起来了,但不敢擅动。看看云鹏,是个十分警觉之人。这小子有保镖,多大的买卖呢?开始想骂几句,没敢放出口来。心里有些没底,揣测着陆一平此来的目的。
“你是陆一平?”司徒功翻了一下眼睛,“你来干什么?与你有关吗?”
陆一平冲俩人一摆手,“别这样,谁踩你们尾巴了?有话坐下说。”
司徒功两眼喷火,白净的脸煞白,见陆一平泰然自若,忙拉孙小悦坐下,“你此来何为?”
陆一平看向赵丰,“赵院长,你说吧。”
赵丰咳嗽两声,“我找你们来,就是想妥善解决马小红的遗留问题。”
孙小悦望着陆一平道:“这是司徒功的家事,与你何干呢?”孙小悦扫视一圈众人。
陆一平不冷不热的道:“既然是司徒功的家事,与你何干呢?”陆一平也仿效孙小悦环视一圈众人。“大伙说,是不是这个理?”
孙小悦不忿地道:“我,我是司徒功……”也没法说出准确身份来,只好冲陆一平道:“那咱不说这个了,听赵院长的吧。”
赵丰道:“陆老板的意思,他想把马小红的后事办了,这也是马小红生前的意思,这点院方可以做证。”
司徒功“腾”地下站起来,“这可不行,马小红是我妻子,我才有权处理,怎么能由他处理呢?”冲陆一平道:“你不能动马小红一下。”
孙小悦道:“谁都无资格动马小红的尸首,只有司徒功才有这个资格。”冲赵紫荆道:“紫荆大姐,您说呢?”
赵紫荆心领神会,插口道:“孙小悦此言有理,这是权利问题,不是谁想怎么处理就可以怎么处理的。”转向陆一平,“马小红是司徒功的合法妻子,司徒功具有绝对处理权,你凭什么要马小红,你是她什么人呐!”
陆一平一指赵紫荆,“操你妈的!一脚没踩住,又蹦出个癞蛤蟆来。你给我闭上你的臭嘴,这里还轮不着你插嘴,愿待你就老实待着,不愿待你就给我滚出去!”
陆一平冲赵丰道:“不自量力!啥身份不知道。”
赵紫荆被陆一平骂得满脸通红,无地从容,嘴张了两张,不知说啥好,满肚子的文才卡在喉中,硬是挤不出来。
孙小悦忙冲赵紫荆道:“紫荆大姐,你别跟没教养的人一般见识。”
赵紫荆考虑了一下,认为陆一平说的也对,这个事还轮不着自己帮腔做势,还是消停眯一会,看看形势发展再说,别找挨骂。
赵丰冲几个人道:“大家平心静气,平心静气,千万别吵闹,这对解决问题无益,还是先商量大事为主。”
司徒功翻了陆一平一眼,冲赵丰一挥手,“赵院长,你说怎么处理吧,我听着呢!”
赵丰道:“陆老板的意思,他想把马小红的尸体火化并带走骨灰安葬了,至于马小红的欠钱么……”赵丰看着陆一平。
陆一平刚想说话,孙小悦站了起来,冲陆一平道:“司徒功的媳妇,你想拉走,这不妥吧。”
司徒功“哼”了一声,“天下竟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
陆一平轻拍桌子道:“司徒功,谁不要脸谁知道。你与马小红有名无实,你对马小红如何,我无须多说,你做了些什么肮脏之事,我也不须揭穿你,我只是按马小红的遗嘱来办,她不许你司徒功处理她的后事,我这是按她的意愿去做,把她的骨灰安葬到我们陆家的坟莹地,给她一个她想要的名份。”
司徒功与孙小悦互相望望,相信这事会发生,从陆一平的话里,足见马小红对陆一平认可,对司徒功全盘否认。
“这是马小红的意思吗?”孙小悦问了一句。
“正是。”陆一平点头,“千叮咛,万嘱咐。“
“看你这意思是必须要这么做了。”孙小悦望着陆一平道。
陆一平态度坚决,“对,我必须要对马小红负责,我答应她的事,就必须兑现。”
孙小悦耸一耸肩,“我听说过你与马小红的事。其实呢,我们巴不得你这么做。马小红耽误了我和司徒功这么多年,让我们相爱的人不能在人前名正言顺,为此尴尬,就是把马小红千刀万剐也不解我心头之恨的。”
陆一平嘿嘿冷笑道:“孙大记者,你对马小红有多大仇怨与我无关,这是你俩之间的事,最好不要在我面前说出来,请注意你的措词,我不希望再听见半句有不尊重马小红的话,这是对死人起码的尊重。”
孙小悦顿了一下,看了司徒功一眼。
司徒功忙接口道:“不尊重了又怎么样呢?操!你小子还能咋地呢?”司徒功一昂头,有示威之意。
陆一平一拍桌子,“你操!外面有的是母猪,抓过来你操吧!”瞪着大眼睛盯着司徒功。
司徒功又“腾”地下站起来,“你再说一句我听听。”用手指着陆一平,“你是不知我司徒功的手段。”
陆一平也“腾”地下站起来,高声道:“就你这狗头扫脑的样子,我陆一平见过的多了。听着,外面的母猪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