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容忍和谅解,都不信任,谈什么爱情呢?赴汤蹈火还须体现吗?只想满足自私的欲望,还谈什么爱着史俊英,理解史俊英呢?何况史俊英还没有与我上床,你这么大动干戈,你不觉自己是借爱情之名在做着无聊之举吗?举着爱情的牌子在掩饰着纯是肉欲的动机吗?话又说回来,史俊英不与我关系密切,也证明不了你肖和平家从此太平无事,因为你想限制史俊英的思想,不许她与任何男人来往,只许与你上床,做你一个人泄欲的玩偶。你这个人,一根小草微动,便疑有千军万马,是什么原因呢?就是你有强烈的占有欲、霸占欲,唯我欲在做祟,导致你心态失衡,别说史俊英与我来往,与哪个男人来往,你都是这个屌味!不夸张地说,她就是与一个八十岁的老头闲聊几句,你都有可能怀疑她们要偷情,要发生男女关系,是不?”
肖和平搔搔脑袋,“或许吧。一般来说,男人女人都有这样的心理,大概有点变态吧。其实,有时我也觉得有些多虑,但总反不过这个劲来。”
陆一平接着道:“只要大家心态平和,清心待之,一样不会影响家庭和睦、婚姻稳定。如果史俊英似你想的那样,不与我来往,与谁来往都是一样的结果。在这社会上,犯人还得与人来往呢!何况是正常人。没必要杞人忧天,神经兮兮。让你知道,公开来往,你觉得委屈,想不通,不让你知道,你侥幸地认为她对你忠心不二,孰不知你的女人已经与人上床了,你已经是个实实在在的活王八了,你还在那自欺欺人地引以为荣呢!有意思吗?”
肖和平闷头不语。
陆一平道:“肖哥,万事总有始终,何必委委屈屈地做人呢?何必担惊受怕地过日子呢?看着老婆过日子是很可怜而又可悲的。要让自责自然地活跃在自己的心里,若发生违背婚姻道德的事时,感到自责,有自我约束而自惭形秽的时候,俩人的感情才算是真感情,否则,一辈子在一起过日子,死了也没有一种牵挂在胸,做什么事都不考虑对方的感受而自责,有啥意思呢?如果想睡女人,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找个门当户对,瞅着顺心的女人就可以了,何必要霸着史俊英呢?珍惜吧,人生苦短,缘分难逢,别象我似的混了个妻离子散,家败人去。大伙不是常说,关系不好慢慢处嘛!那为啥不耐心一点呢?现在也不是急着赶死去投胎,何必非急着立马证明什么呢?史俊英天天对着你,心在外边,与你分心,这又有啥意思呢?你当尊重她的思想,她才会考虑你的存在,每一个人都是活着的人,具有灵性,你不尊重她,她也不会尊重你的,我想,史俊英也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会知道如何去做的。既然与你结婚了,就会笃守结婚的既成规则的。时代不同了,观念有了变化,人与人之间来往的方式也在改变着,但这个规则即有习俗的约束,还有法律的规范,谁都会认真对待的。”
肖和平想想有道理,“史俊英今后愿干啥干啥,我不吱声了,但总得回来跟我睡觉吧。”
陆一平笑了,“千说万说,就这么点事。”
史俊英把陆一平送到车站,悄声问:“我是不是过分了?”
陆一平搔搔头,“吧达”两下嘴,“谁知道呢!但愿肖和平能听得懂。骂你狠点了吧?我是假装的,总得给肖和平顺把梯子嘛!”
史俊英嘁嘁一笑道:“总不听人骂,还觉不舒服呢!有点贱皮子的意思。赶哪天再骂我一回吧,总没记性,没事就想和他吵架。”
陆一平道:“回去吧,日子还得过下去,但凡有一点迂回的余地,谁愿意轻易离婚呢!别怪当初对与错了,当初这么做,肯定有当初的理由,就不必斤斤计较了。若是斤斤计较,我没有与你不是大错特错了吗?有些道理,越摆越没道理。肖和平对你还是不错的,不管他恋着你哪,终究还恋着你呢!”陆一平神秘地一笑。
史俊英脸上一红,“我也没说他坏,但就那点事,天天翻过来,调过去,把人缠磨的没招没落。你稍微有个想法,不对他心思了,叨咕一宿半夜的,有一个什么主张不中他意,象踩了他尾巴似的,麽叽个没完没了。一天天就是上班挣钱,给儿子攒钱说媳妇,给肖家生孙子,没别的事。咱们就说睡觉吧,他主动行,你要主动找他,他马上用一种瞧不起你的眼神盯着你,好象我是一个天下最淫贱的女人,有时他还问你,你咋这么骚呢?你在外头是不是也这样?你若是不高兴时不想与他了,他总是问,哎你给谁留着呢?你是不是有外心了?想出去搞破鞋吧?你说气不气人?待心满意足了,他却说,唉!侥幸又捞着一把,说不定明天是谁的呢!”
陆一平双手一摊,“大多数家庭不都是这样的吗?这才是真正中国人的真实生活嘛!要知道,人,有时候总被性意识所困扰,不论做什么,都围绕性做文章。我个人认为,性的话题,是人的第一话题,也是最敏感的话题,人生的漫漫路,性无所不在,有时只为了性的需要和满足而奔波着,不管什么事,你去想一想,都能联想到性。我觉得你俩性生活不怎么和谐,不然不会出现这么多小插曲的。没事看几本三级片,学上几招,调剂调剂一下性气氛,来点技巧和花样,会有所帮助的。”
史俊英睁大了眼睛望着陆一平。
陆一平道:“瞅我干什么?这很必要。好了,我该走了。想我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说上几句掏心窝子的话,也是一个安慰。我不是说过吗,与合法的配偶睡觉过日子,与不合法的情人谈情说爱,这也是中国特色,倒不失为一个不得已而为之的一个无奈的选择。对与不对,自己把握吧。如果你觉得肖和平真的不适合与你过了,一脚踹了吧。”
史俊英笑着道:“谁说要真踹了他了,只是想吓唬吓唬他,真吓唬不住时再说吧。”
陆一平哈哈笑起来,“肖和平哪天想通了,一脚把你蹬出来,看你咋办?”
史俊英想了一下,咯咯笑着道:“我想呵,这种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他永远也想不通的,困为他心里只有老婆和儿子,心里邪性强烈,惦记的只有被窝中的那点事。”
陆一平点头,“还是你悟性,肖和平那只能说是硬挺着的‘三寸爱情’!”
史俊英羞红着脸道:“亏你形容的惟妙惟肖,恰到好处,这‘三寸爱情’还真适合不少家庭哩!”
转眼到了中秋佳节,李玉珍把钱灵、魏国忠、陆一平、迟丽丽邀到家中。
钱灵的儿子魏强比陆坚小一岁,俩孩子玩的开心。阳媛媛在上海念书学专业,不在家中,众人逗势着两个孩子,蛮开心的。
赏月之余,魏国忠也不顾忌,让陆一平找袁圆把离婚的事办了,干脆和迟丽丽登记结婚。
陆一平当场表态,与迟丽丽在一起仅仅是为了互相照顾,减少开支,并没有与迟丽丽结合之意,他要等方芳回来,就是方芳成了老太太,他也要娶她进门的。
魏国忠与阳光没了说词。钱灵与李玉珍也无话可说。
迟丽丽心里难受,表面上平静如常,淡然一笑,“快别难为他了,陆一平从没想过与我成家过日子,在他心里,方芳是一生所求。”然后领着陆坚与魏强去一边玩耍,不想听几个人闲谈陆一平的个人事。
迟丽丽闪到一边,大家少了几分顾忌。李玉珍问陆一平与迟丽丽是否发生关系。陆一平默认地笑笑。李玉珍望向钱灵。
钱灵嘻嘻一笑,“也无所谓,生活要继续,生理问题也要解决。俩人愿意,愉悦身心,相依照顾,也不为过。何况也没伤害到谁,俩人都心知肚明,各有尺度,好聚好散,分亦无怨。玉珍,想开点吧,别难为一平了。”
李玉珍笑着道:“我可不是死板的人,焉能不知这当中道理。其实想一想,情与爱,灵与肉,只是如何对待而已,若是总把道德当做一面旗来扯,未免有些缺乏人文理念,与人的问题相悖。”
陆一平道:“我与迟丽丽之间的事,与道德是两回事,不存在玩弄与被玩弄,是各有所得,皆在满足。我依然是陆一平,她依然是迟丽丽,并不影响我的心思情往,我该如何还如何,不会减弱我对心中所爱之人的喜爱度与期望值,同时,我也不会因为喜欢迟丽丽和因为与她有了性接触就改变决定,这是我与众不同的地方。我承认我风流,但不因风流而轻易改变对人对事的态度。”
康娟攒了一千块钱来看陆一平,陆一平说什么也不接受。
康娟有些急,“你这是瞧不起我!”康娟落下脸来,有些不高兴。
陆一平道:“你家现在不比我强,怎么说我也比你俩收入高些。虽然苦些,但也能将就下来,你家五张嘴,哪处不需要钱呢?这一千块对我而言,虽说不能解决实际问题,但情意比天重,我深深地领了。只要你和鹏哥、孩子好好的,就算是对我的最大支持。待我缓过一口气来,重整旗鼓,咱再找个赚钱的项目,咱们就都不穷了。”
康娟笑了。她知道陆一平所言出自真心,自己与陆一平仍然不敢相比。云鹏一个月三百块钱死工资,自己菜床子一个月下来大约有个一千四五百块毛收入,去了税费和还些本金及利息,所剩三五百元,一家五口的花销,还是挺紧巴紧的。陆一平现在一个月就可达二千块,而且身边你几十他一百的一凑合,一个月生活费就下来了,而且听陆一平讲,一平父母每月都给陆一平不低于三百元的经济支援,钱灵的小肉食品厂每月劈帐一半给他还帐,可用活钱还是比自己强几分。姐姐陆青青、姐夫周海洋百万投资的大修理厂还在开着,陆一平若是真的到了山穷水尽之时,十万二十几万的欠帐,还不劳陆一平砸锅卖铁。钱灵、李玉珍、史俊英、冉冉、田英、刘景洋、田雨辰、周清、凌花、易秀枝的欠帐,据云鹏讲,是主要债务,这些人与自己一样,与陆一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可还可不还,与自己抬的三千元是一个性质,理论上是欠债,而事实上,没人指望陆一平必须偿还。从实际上看,除了自己和易秀枝承担有些累,其余的人应当是轻松加愉快,只是陆一平自己在跟自己较劲罢了,若是非要陆一平收下,反添陆一平烦恼,则笑道:“别说康娟小气,那我可就收起来了。”
康娟知道陆一平与袁圆正式分居有好长时间了,直言问:“你跟那败家娘们不在一起挺长时间了吧?”
“是呀,问这个干嘛?”陆一平问。
“我想问你憋不憋得慌。”康娟毫不避讳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藏不掖。
陆一平与康娟唠嗑没有忌讳,但这种事终不好启口,只是笑笑,没做正面回答。
康娟洒脱脱地道:“你笑什么呢?我是真心问你的,真的,要不让小嫂子帮你解决解决。大老爷们正掯劲的时候,容易憋出病来的,你别不信,真有憋得挺不起来的。来,让康娟帮你败败火。”说着话,拉过陆一平的手,欲塞向自己的怀里。陆一平岂肯如此,知道康娟的心思,知她一是好意为自己排解生理憋闷,二是确实对自己有个好,想以这种方式表达。
康娟见陆一平拒绝,急忙道:“你挣什么呢?你可别认为我康娟下贱,我只想帮你解决点实际问题。到了关键时候,啥忙都得帮。我自个的身子想给谁给谁。一平,你现在让我死,我可能做不到,我还没活够呢,但若说是别的,我能够做到的,我不打贲。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说喜欢你那是骗谁呢!”
陆一平拉住康娟的手,“我知道你喜欢我,一直对我好,我心里知道就行了。有些事情,还得尊重一些个人想法。你是云鹏大哥的妻子,是我的嫂子,我应当理性地对待。你的这份情意,我陆一平永远记在心上。反过来讲,你也始终在感动着我,从不敢轻看于你,满心地喜欢着你呢!”
康娟笑哈哈地道:“那我就更美得上天喽!既然你不要,我就不强迫你了,若逼你接下,倒显得康娟下贱,不明事理地难为你了。但你得亲我一下,你就算沾着女人了,否则回去我还是睡不着觉,惦着是回事的。”
陆一平道:“好吧。”陆一平亲了亲康娟的脸。
康娟羞红了脸道:“等方芳回来时,给我表上一功,可别说你憋得慌时我没帮忙呵!”自己说着,先嘎嘎地笑起来。
陆一平觉康娟之憨态可掬,心里愈加喜欢康娟的为人。康娟不识字,但心里比谁都识大体,她是个文盲,但不是个情盲,比谁都知疼知热,通人间灵窍,明人间世理,比起一些所谓的自以为纯洁而守道的女人,强上何止千倍万倍。
康娟忽然发现小屋中有女人东西和衣物,回头问陆一平,“这是谁的?谁在这住?”
“迟丽丽的呗,我俩合租的这套楼。”陆一平没有隐瞒。
康娟‘喔’了一声,恍然明白了一些事,有些不自然,感觉自己有些冒昧,脸热热的,忙解嘲道:“我这人没大脑,没文化就是不行,忘了迟丽丽与你在一起这个茬了。刚才没吓着你吧?快别说沾女人了,得让方芳笑话死我的。一平,别记心上呵!算康娟占你便易,图个回家睡个好觉吧。”
陆一平见康娟尴尬之中仍有此说,甚是感动,一把把康娟拥在怀里,凝望着康娟惊喜夹羞的眼睛,“谢谢你,我永远记住康娟真实坦荡的爱,你是我永远的小嫂子!”捧起康娟的脸,十分热切的吻了康娟的香腮。
康娟笑盈盈甜美地道:“这才是我老弟嘛!康娟没白喜欢你一回。”
银行精简人员,冉冉生小孩误了些工,当初挪用储户两万块钱之事被竞岗者揭发,上报后被上级给弄个空岗劝退买断,不追究任何责任。冉冉没有与银行计较,随大帮退了职,获得七万元补偿金。
陆一平听说这件事后,过意不去,冉冉不以为然。陆一平劝冉冉再嫁,冉冉以孩子小为由想要再托几年。陆一平劝不了冉冉,一气之下不再去冉冉家。
冉冉抓不住陆一平的影,干着急没办法,决定听陆一平的话,嫁人离开初家。
在一次承办广告业务中,陆一平与热衷于搞传销的“性感大娘们”王淑华相识,很快便混得熟透,搅在一起。
王淑华比陆一平小两岁,谁也说不清她有没有丈夫,是否结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