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动地风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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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天动地风流记-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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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动献身在所不惜。有时觉陆一平与她是那么遥远,远的让人模糊不清,令自己失落伤感,几乎已至绝望,若是这时陆一平说些绝情的话,她会觉得这又是正常的事,早晚得发生。陆一平对自己的无微不至,她不承认也不行,那是明摆着的。她从内心深处爱上陆一平,有一种安全感,但若是强加给陆一平说他对自己是纯粹的爱情,自己都不相信。史俊英坚信自己的理智,陆一平对她的呵护,只是报达自己对他的好,有感情不排除,但缺乏男女之爱那种刻骨铭心的眷恋,至少,这种情爱依恋,当前来讲是十分有限的。

史俊英明白,她不会成为陆一平的终生伴侣,顶多是个情人。陆一平喜欢漂亮的脸蛋,而自己却恰恰于此缺憾。

有时确实如此,感情免谈,脸蛋说话。不承认现实也不行,模样俊俏,确实是众男追逐,而模样丑些,往往是老大难。有时,别高估了爱情,爱情的培养,在一定条件下,是有条件地爱着,而爱恋着到底是不是爱情,总是糊涂着。

酒足饭饱,陆一平离开史家,两位老人送到院子门口,史俊英送出老远。

陆一平挥手道:“明个早上华腾门口见,不见不散,中午请你下饭店。”

史俊英望着陆一平洒洒脱脱地消失在远街上的人群中,心里空落落的,不觉流下一串失望的泪水。

感天动地风流记 第十三章

北方的四月,正是春暖花开、景色怡人的时节,东城新村在万绿丛中,把春天体现的更加富有生机,面对着春光,让人有无限的遐想。

陆一平哪有心思赏春,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在华腾门口等侯着史俊英的到来。

华腾服务中心在东城新村外围,经一街的把头处,临公路十米远的一个大院套中,以前这是创业公司副总经理古铜老丈爷家的老址。

古铜的老婆和丈母娘,曾在东城新村新安农贸大市场门前出过馒头摊,古铜调到创业公司后,把老婆以聘用形式强塞进华强涂料厂当会计,其丈母娘年老体弱,没了古铜俩口子的帮忙,无力做这桩买卖,便停了。

古铜知道这卖馒头不少挣,深有体会,曾经帮老婆起早上货看摊,卖馒头这活还蛮熟练的,说真格的,若不是他老婆那两个肉馒头的作用,创业公司副总经理的职务,下刀子也轮不上他,还得在新安门口不停地喊:“馒头!刚出锅的热馒头,两毛钱一个,一块钱六个。”

古铜对卖馒头颇有一种感情,念念不忘,经常在关山面前叨咕这卖馒头的肥头,言之在东城区东城新村搞流动车卖馒头的话,效益会相当可观,如果成立一个以卖馒头、花卷、面包之类的服务中心,即能安排一些待岗人员,又能创收,岂不是一举两得。

关山听古铜说得天花乱坠,为此怦然心活,指定古铜张罗这个单位。

华腾成立后,人们才发现古铜的真正意图,这当中还有一个小猫腻。

于江涛一手把原供应站综合商店扩张般的创办了华欣商行,鲁守田搞了华益墨汁粉笔厂,关山创办了华源冷饮厂,刘景洋与关山正合力张罗华建和华强,古铜认为自己也应有所建树,不能落后,不能让人小瞧了。

可是搞点啥呢?把古铜愁够呛。一个“盲流子”,又没多高文化,除了卖馒头和会打两杆台球,一无是处。一通琢磨后,想到了馒头生意,这是自己拿手的套路,可以得心应手,次之是想以搞华腾的时候,把老丈人家的这个大院套卖给创业公司。

当时花一万钱买的这个大院套,即没有房产证,也没有土地证,啥手续没有,就是一处违章建筑。

庆城市全面开发建设,重中之重开发东城区东城新村地区,正在大兴土木,一通神建,看那架势,不出几年此处难免占用,但不会有所补偿的。

古铜跑“盲流子”来到庆城,在新安门口戳大岗打零工,与现在的老婆相识并结婚,当时他老丈人、丈母娘不怎么同意,死活不让进门,只好在宾洲那地方,花了三百块钱买了一处土房,住的不错,算是混上了一个家。后来,他老婆生了一个男孩,随他老婆的姓,感动了他老丈人、丈母娘,才让他们俩口子回家的,后来又在一起出摊卖馒头,关系也就越处越近了。

人走时气马走膘,恰巧古铜老丈人凭当年抗美援朝时攒下的资本,在大元总公司分到一套三代户,有意与他们归伙。俩口子一商量,把宾洲那个窝卖给别人当了猪圈,搬到楼上和老丈人住到一块,这个大院便闲置起来。

古铜的老婆就是他的宝贝乾坤圈,一打一个中,一番工作后,创业公司花了四万块钱买了下来。

古铜的目的达到,张罗的欢势,就这样把华腾鼓捣起来了。

把正屋的火炕一扒掉,屋里粉刷一下,地上铺上红砖,置办了四张办公桌,把院子也铺上红砖,买了些样式较新的零售货车,在门口竖起块牌子,组织三十来个年轻的女工,让一个叫狄青的小伙子领头,便开张大吉。

东城新村是庆城最大的一个居住区,有上千幢住宅楼,近十万新入住的市民,由于是建设初期,东城区政府也刚刚成立不久,基础设施正在逐步完善之中,大部分管理还处在粗管理状态,有点混乱,表面上有些无政府的架势,大家便趁乱这么搞着。

华腾这么一搞统一组织的零售方式,让东城新村的市民耳目一新,又是国营单位,也不细究在哪上的货,便给予了大力支持。

开始阶段还真风光无限,还有记者采访报道过,一看卖馒头挣钱,效仿的人多了起来,抢了华腾部分生意,后来华腾一天不如一天,效益下降,成了一个破烂单位,对付中伦落为创业公司的烂摊子。

若是细查一下原因,倒很简单明了,就是蹲点的古铜和主任狄青与副主任李玉珍不和。

华腾由古铜一手主抓的,正想物色一个适当人选当主任,刚好创业公司从外地调来一个叫李玉珍的年轻女人,是个大专生,不仅有才华,而且人也漂亮,丈夫是中心区文化科的一个宣传干事,结婚两年多,有一个女儿。

正愁没地方安排,决定让李玉珍当这个主任。当时关山与古铜找李玉珍谈话时也挑明了让李玉珍当华腾主任。可是还未正式任命,总公司又指定来一个叫狄青的小伙子,要求必须给安排一个好位置。关山与古铜一商量,让狄青当了华腾主任,让李玉珍当了副主任。

李玉珍初来创业,只能听从安排。李玉珍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有才能,有主张,但与古铜、狄青处得不睦,受俩人的压制与排挤。

李玉珍城府极深,知势力不如古铜与狄青,不与争锋,名义上是副主任,其实是啥也不管,也做不了什么主,眼看着华腾乱而伸不上手,说不上话,随波逐流,谁也不得罪,倒闹了个好人缘。

陆一平刚到华欣时,也听人讲过创业公司的几个单位的事,对华腾之事有简单了解,见过狄青、李玉珍本人,公司开会时点过头。狄、李二人曾参加过华欣商行“五、一”招待会,但人太多而无缘深交,没共过话,只是笑笑而已,印象不深,但也稍加想象便可记忆起这是一个很美的女人,说来也算是认识,来华腾报到,心里并不觉怎么陌生。

华腾有固定职工三十人,有六个临时工,与华欣人员相等,也是个阴柔之气偏重的单位。

创业公司的男女比例严重失衡,且大部分是二十五岁左右的女工,是显著特色,有人戏说创业公司是娘们公司,一点不过份。就拿华欣商行来讲,三十四个女人,只有林百丰一个男人,好容易挤进一个陆一平,竟把林百丰挤回了家。陆一平被下放到华腾,又塞进个王彬,人为地制造一个让男人吃香争宠的格局。华腾也如此,三十五个一水水的年轻女人,偏偏安排一个二十多岁的狄青。狄青是市里某个大人物的亲戚,想在大元总公司过渡一下,然后便调到市里去。狄青刚调走,陆一平又杀进来,创业公司真是奇怪,专搞这类让男人霸着女人的怪现象,这男人太少,就算是个丑八怪,甚或是有点残疾的话,在这女人堆里也会是个香饽饽。

华腾设主任一个,负责全面业务;设一个副主任,负责对四个服务组的业务监督;设一个保管员,名称上叫保管员,实际上还兼管采购。在单位里负责许多事项的同时,又要到各馒头厂、面包厂、冰棍厂、汽水厂等给各组进货,权利还是蛮大的。华腾始终没设财务,只设一个现金员,即负责收款,又负责划考勤,还要做核算工作,有时创业公司财务还让其代做工资表,代发工资,还是蛮累的。也许是古铜创建初始就是这个建制,古铜不在这蹲点也没有改正过来,或许创业公司认为这就是一个临时单位,不愿让其机制健全,混一天是一天。

原来的主任狄青已调到庆城市交警支队,群凤不能无首,便由原来的副主任李玉珍代主任。创业公司倒是无意于让李玉珍代主任,觉得李玉珍这两年实是委屈,让其当主任是众望所归。创业公司的思路是美好的,但李玉珍早已伤透了心,狄青这边刚走,李玉珍那边中心区防疫站的调令也到了创业公司劳资科,知道李玉珍待不了几天,就让她代几天吧。李玉珍倒没计较,也就在临走之际,坐上了原本就应是她的位置。

现金员梁淑华已调到华欣商行,其余人没有变动,按部就班。

按照古铜原来计划,这里将建成一个服务于东城区最大的零售车服务公司,但事与愿违,城管部门对这样的经营方式愈加刻薄,冷眼看待,工商、卫生、环保部门也是日益规范,难题接踵而来。狄青没走时就被有关部门找去多回,好在几顿饭把兵退了。华强涂料厂吃紧,把古铜调到那去督战,华腾的一览子计划便告一段落。古铜一走,狄青唱起独角戏,个人能力委实有限,反弄的乱糟糟。狄青一走,李玉珍独承门面。李玉珍现在是人在曹营心在汉,再有半个月的时间,她就要到中心区卫生防疫站报到,哪能安心在这破大院里静心管理。华腾实际上讲,已没有真正的负责人。

保管员牛金萍是个人小心大的女人,一直跟在狄青屁股后转,有些小手段,见狄青已走,李玉珍将离之际,野心扩张,利用保管、采购的双重身份,竟然舞舞扎扎地对各组组长发号施令起来。

李玉珍去期已定,无心约束,倒让牛金萍不知天高地厚了。平常牛金萍就有逞强装凶之势,稍一放任,便以为自己是个人物,在没有创业公司任命和李玉珍指定的情况下,开始行使起第一负责人之权,指手划脚地组织工作。

李玉珍名义上是主任,却不愿在临走之前得罪于人,公司还没有一个说法,并不想干涉牛金萍所为,只是笑笑做罢,也不当真。别人以为李玉珍处处听任牛金萍摆布,喑说李玉珍为人软弱。实际上,李玉珍是不较真罢了。

华腾人也就这么地混着,反正有人划考勤,到月公司会派人来开工资,谁走谁不走,谁当官谁说得算,还不是一样出摊卖馒头,另外一点,公司还不知怎么个安排,牛金萍愿怎么折腾怎么折腾,李玉珍都不说啥,咱管这干啥,吃几两干饭不知道!谁也不愿出个风头与牛金萍顶着干,才不得罪那人呢!当然,这也有一种奴性在做崇,使牛金萍恣意妄为,论官职,牛金萍只不过是一个保管员而已。

史俊英是起个大早赶个晚集。早早上了公交汽车,但路上所乘的公交车半路抛锚,忙换了一辆车。史俊英从没来过东城新村,下了车就有些懵,原以为有个地址一问就行,谁知这经纬把人弄得反不明白了,总算问了一个明白人,告诉了华腾所在,忙三火四地赶到华腾门口,老远就见陆一平在路边徘徊,似是焦急的样子,正在左顾右盼,忙欢声招唤:“一平,等急了吧?”

史俊英用手捋了一把头上的汗。

陆一平确实有些急,不仅仅是急,还有担心。来的挺早,却不见史俊英的影子,一等就是两小时,能不为此着急担心?

陆一平不着急报到,晚报到一天两天也无所谓,只是担心史俊英路上出了什么事。

陆一平不明白为什么会担心史俊英会出什么事,是想着惦着的心情,但又想克制自己不去想着惦着,也说不清言不明为什么一定要克制这种思念担心的情绪,待见到史俊英的身影时,才放下心来,无论怎样,觉得史俊英与自己还是挺亲近的人。

陆一平站在华腾门口的时候,只觉孤单,一辆辆售货车推了出去,华腾人用陌生的眼光打量着他,缺乏友善,心里不是一个滋味,毕竟,刚从经理位置上下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来谋个差事,心情可想而知。史俊英的一张笑脸和乌溜溜的大眼睛,多少缓解了心中的惆怅。

陆一平对女人就是有个好态度,见史俊英满脸是汗的到来,知史俊英也一样心急如焚,没一丝责怪,反替史俊英擦了把汗,“瞧你,满头是汗急的是啥呢?这么急又有啥用,不还是落在我后头了吧?你瞧,人家一辆辆售货车都推出去了,院子里就剩下一辆挺耐心的,估计是在等你吧。”

史俊英知道陆一平拐弯抹角的调侃人,反觉爽然怡情,悄生一丝甜意,“你来的早不如我来的巧。你是陆一平,我是史俊英,不敢走在你前边的。昨天我让你打前站来着,里面情况如何?”史俊英格格笑起来。

陆一平望着史俊英,倒觉史俊英蛮聪明可爱的,但只是略笑一下,不再说什么,与史俊英进了院中。

这个院落挺大且规整,有150平方米左右,清一色的红砖清晰可见,还算干净。正面对着院门的是个砖木结构的一间大房,旁边接有一个大间土坯房。

陆一平见大房里人影走动,敲门以示礼貌,得到允许后进到屋中。

看来这间大方屋子没有多大改动,只是正中摆放着四张合并着的办公桌,让人知道这是一个办公的地方。墙角放着一个破单人床,没有行李,只有一个挺厚的棉垫子,看那架势是给值班用的。已经泛黄不白的墙上贴着各种规章制度。原来的老式窗户也没换,玻璃看来也有段时间没擦,乌突突的,让屋里不怎么亮堂。

李玉珍与牛金萍正在屋里闲坐无聊。

李玉珍一身淡雅服饰,利索干净,严谨端庄。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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