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动地风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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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天动地风流记-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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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平哈哈大笑,也没做细节解释,说道:“从副职给撸到正职,谁知是升是降,反正管的人数没变,还是一群娘们儿!”

众人一阵邪心八道的乱说乱笑一气,然后进屋闲聊起来。

陆一平自出五七家子后,就是春节在家待了几天,元肖节都没回家,后来被下放到华腾,也没有向家中递个话,无颜于众兄弟,也没打个知会,一晃半年已过了。

陆一平知道小市场早已被收回,云鹏已无营生可做,众兄弟做鸟兽散,各寻生路。听云鹏略说大概之后,特意打听娄雅芝。

云鹏只是笑笑,似有话隐着。

爱抢话的赵达道:“可别提她了,让徐山给玩够甩了。”

陆一平对娄雅芝并不是没有一点牵挂,“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赵达一指云鹏,“跟云程又搞上了,大哥最清楚。这不,我们都说上你这来玩,云程偏不来,人家好在家找片苞米地玩上下运动呵!”

牛喜草、关海心、王福等笑起来。

云鹏一指赵达,“你别胡说八道行不?”冲陆一平道:“他俩就是瞎得瑟,你还不知道云程那小子。”

陆一平太了解云程了,他早对娄雅芝怀有淫心欲念,趁娄雅芝失意之际大揩其油,似娄雅芝这样的人尽可夫,与谁滥交都不奇怪,只是云程下手早先耕此田罢了。

堪堪至中午,史俊英也已经回来。陆一平一一介绍。

史俊英早听陆一平讲过云鹏等,对众人格外热情,待如熟客,跑到门外买回几大袋冰棍来,让众人吃着解热降温。史俊英坚持要去饭店,云鹏坚决不同意,非要在办公室里吃喝,说吃着随便且实惠。

正在热闹着,秦良玉撑着一把火红伞回来,大家介绍后,关海心咽了一口口水道:“嫂子长的忒带劲了!”

秦良玉望着这群乡下青年,心中没有好感,但碍于陆一平的面子,不好不做个表面文章,觉得除了云鹏还值得高看一眼,其余都是土头土脑的“乡巴佬”。真不明白,陆一平怎么有这样一群乡下哥们,也不怕丢人现眼。看陆一平脸上开花,有久不见的喜兴劲,心里厌烦,脸上笑的虚假和傲慢。

陆一平尤觉别扭,好在史俊英忙前忙后,心中稍有安慰。

史俊英领着赵达、王福到新安大市场买来现成的熟食制品,顺便又买回一次性筷子、杯子和纸盘,又从附近食品店拎来五瓶白酒,一箱啤酒,把两张办公桌拽出来,众人一围巴,便大吃二喝起来。

史俊英不胜酒力,强喝一大杯啤酒,通红着脸告饶。知道众兄弟见面啥话都滔,口无遮拦,忙借故到点上检查而去。

秦良玉坐到一边不吃不喝,冷目观瞧,尤其看不惯众人忍不住热,上身一脱,光着大膀子端着一杯白酒大呼小叫。

“一群乡下‘土包子’,就知道胡吃混喝的!”秦良玉心里嘀咕着,见史俊英告退,伸手向陆一平道:“你和他们吃吧喝吧,给我十块钱,我去吃碗冷面。”

陆一平心里有些不快,但没说什么,顺手从兜里掏出十元钱,递给了秦良玉。秦良玉也没与众人打声招呼,转身而去。

赵达道:“嫂子,慢走。”

秦良玉也不搭话,闪身出了办公室。

赵达闹个没趣,“嫂子不愿搭理我,平哥,你得开导开导她,得学会笑。”

云鹏用筷子一敲赵达:“喝你酒得了,自己的事没管好,还他妈的管起你‘平哥’来了。”

大伙嘻嘻哈哈一笑,赵达忙喝起酒来。

陆一平强笑道:“操!你懂个鸡巴,那叫深沉,城市女孩的风度。见人就笑,怕你有多余想法,害怕你得想思病。”

众兄弟又是笑闹乱喊一通,一杯一杯地喝酒。

云鹏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看出秦良玉对众兄弟瞧不起,但她是陆一平的小恋人,也没法当众人面说些什么,只是在临走时告诉陆一平说:“你的小对象不怎么的。当然,这只是大哥我的个人看法,你得调教调教她,起码得对哥们们尊重点,我们大老远是奔你陆一平来的,喝凉水也高兴,那叫啥呀!小脸冰冰冷的。给我十块钱,我去吃碗冷面,没意思,还不如两旁势人了。你那个副主任挺好,起码人家敞亮,让人瞅着高兴。兄弟,你别上心,心里有数就行。说真格的,那小丫头长得水灵,拿得出手,配得上你,比丁锦芳得强上十倍,珍惜吧。”

陆一平点头,当云鹏的面直觉过意不去,脸上火辣辣的。

云鹏让陆一平有时间回五七家子一趟,大伙都挺想他。又告诉陆一平,他已经和一个乡下姑娘订了婚,已相完亲,这门亲事就算定了。这姑娘名叫康娟,二十一岁,家是四红大队的,在五七家子西边,离五七家子大约有二十多里地。那地方可穷了,这小丫头一心想当城里人,才跟自己相亲的。

“怎么样?漂亮吗?”陆一平问。

云鹏神秘地道:“没你对象漂亮是真,但挺白净的,我看挺顺眼的。告诉你,那奶子,这么大,真稀罕人!”云鹏双手比划一个较大的圆弧。“我挺得意的,冲那奶子也得同意呵!呵呵!说话也直,嘎巴溜脆,不藏不瞒,干活才麻溜呢!我老满意了,恨不得立马跟她结婚。”

陆一平嘻嘻笑起来,“千万别错过了。”

云鹏道:“就是一样不称心,不认字,家里特穷,没上过一天学。”

陆一平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嘛!生孩子也不用看报纸。”

云鹏笑着道:“说得也是。一平,赶明个回五七家子时,我去把她接了来,让你瞧瞧。哎,那奶子,隆起老高,我一点不悬,比你那副主任的都高,看着就眼谗,谗死你!”

哥俩笑着分手,众人跟着呼喇喇走了。

史俊英与陆一平收拾残局。

史俊英道:“你们哥们真能喝酒,还特能骂人,我一个女的在场也不管不顾。”

陆一平道:“他们都习惯了。你没见过我们那块的人,和农村人没啥区别,跟你说话还讲究个忌讳。当然,这都是无心之谈。”

史俊英“噗哧”一声笑道:“那是呀!要是有心之谈的话,这个社会还有好吗?谁家的妈呀祖宗呀让他们那么糟蹋!”说完这话,觉自己有些歪心思了,已涉及到不该涉及的问题,虽说对这些问题已懂许多,但总是羞于启齿,脸上发烧,好在是面对着陆一平,不觉尴尬,伸下舌头,一笑而过。

陆一平与史俊英唠嗑并不存在顾忌,还有宽慰之意,“习惯就好了,有时候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我也一样,忍不住骂上几句,倒不是有针对性,只是想发泄发泄,或者壮壮胆罢了。”

史俊英“哼”了一声,“骂人还有借口,岂有此理!”

陆一平直起腰,“你看没看见秦良玉?她去哪儿?”

史俊英沉了一下道:“你的人我可不负责看着。哎,一平,我总觉着你俩现在似乎有些隔阂。”

陆一平抬起头,“是吗?我倒没觉得。”

陆一平嘴硬不想承认,心里清楚,秦良玉在他心中,已经越来越没有份量,距离越拉越远。

云鹏走后,陆一平一连几天闷闷不乐,因为一点小事与秦良玉负气,自己喝点闷酒,躺在那张破床上便睡着了。醒来后,感觉身体不适,有些鼻塞,没有在意,半夜里竟发起烧来,忙与史俊英到医院里打了一针退烧针,倒是很快退烧,但身体发懒,人也乏困,把大权交与史俊英,借故有病想休息几天,让史俊英告诉秦良玉一声,便从史家直接回到五七家子,一待就是一星期。

陆一平说是休养几天,实质上是想回家看望一下父母双亲,想躲出去冷静一下,试试自己对秦良玉的惦记程度,另外,他要了却自己的心愿。曾经答应俊英父给史俊英找个对象,一直久拖未办。俊英父故去了,可不能再拖了。

陆一平知道,史俊英不着急自然有其个人缘由,但俊英母心急如焚,跟自己念叨好几回了。

史俊英已经二十四岁了,到了该出嫁的年龄,当妈的总要放在心上,但若想立马追急在附近找一个也不是轻而易举的,毕竟,史俊英不是那俊俏的姑娘。

陆一平并不是没有上心过,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回想了一遍,没有理想的,创业公司里的男人从老到小,挑来选去还真不上陆一平的眼,怕委屈了史俊英。忽然想到一个人,这人比自己高两届,叫肖和平,五七家子的老户,知根知底,平常老实巴脚,比陆一平大四岁,大伙都叫他“肖老蔫”。肖和平在油田集团钻井五公司干作业工,收入虽高,因为工种不好和本人老实,春节回家那会还没有对象,前两天云鹏来时也顺便打听一下,好象是没找对象,云鹏说没见肖和平领过女的,肖家也没传出这样的消息。

以陆一平个人认为,肖和平与史俊英还真般配,过起日子来肯定红火,史俊英持家有道,肖和平抠抠搜搜会节俭,没不良嗜好,不赌不嫖。大元总公司现在表面势大人众,好象摊子多大,但瞎折腾,象个将要垂死的鸡,没几下扑腾,没多大指望,若是能以婚姻方式逃离大元进入油田企业,倒是一件完美的事,现在这种方式正在市政单位里流行。

陆一平到家的头一天晚上,便跑到肖家,把这事与肖家一说,肖家十分欢喜,同意马上见面。

陆一平的父亲陆永泽已经调到中心区嘉农汽车修理公司,公司正在安排住房问题,公司经理答应“十、一”后便会解决,保证让陆永泽一家在市里过元旦。

一平母在房前屋后种点地,仍旧养了几十只鸡鸭和四口肥猪,一旦搬到市里去,这些便不能养了,虽说忙忙碌碌,但憧憬着城里生活,日子过的尤其充实,精神镌烁,让陆一平高兴而宽心。

一平母越老越开明,尽量不去干涉陆一平的所做所为,不管多长时间,心里多么想念儿子,从不捎信让陆一平回来看她,即便是有时去红旗镇陆青青家,也不主张去看一下陆一平。在她心里,儿女大了,懂事了,自会安排这些事情,陆一平是个孝心孩子,也不会让自己失望的。现在刚刚走上工作岗位,正是爬坡的时期,不应添任何压力和不必要的干扰,这才是一个称职老人应当做出来的。现在能走能撂,也没必要动不动就把儿女折腾回来,逢年过节回来一聚,一样不少天伦之乐,只有自己与老伴老了不能动弹了,需要有人护理的时候,那时儿女在身旁尽心尽力地侍候着,才是养老,才是享福,才叫膝下有孝顺儿女。

陆一平回来,高兴是自然的,见陆一平没甚大病,在家已待六天,该上班上班,泡什么病号呢!不管陆一平愿意不愿意,直撵陆一平赶紧回单位去上班,直到陆一平答应明天就回华腾,心里才觉踏实。

陆一平在五七家子眼中,已算是出人头地,为五七家子添了不少彩,其小子的风头已盖过五七家子所有的后生,丁锦芳的父亲后悔不迭。丁锦芳知道陆一平有此作为后,又被云鹏把秦良玉传的更神,故意让丁锦芳知道,气得她发誓从此不回五七家子,不见五七家子任何人。

陆一平回来后一听说有这事,心里得意,总算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心里虽然有点平衡,仍横下一条心,非要干出点事业来,全面压倒丁锦芳。

人们不知道这个副经理与主任是多大的官,但是,副经理已够大了,今又提升为主任,这家伙,可不得了,刚刚二十三岁就给城里人当主任,真给五七家子人长脸呵!

在五七家子人心目中,这个中心主任的官肯定不小,甚至可肩比区、市、省、全国人大主任,都是主任嘛!无论怎样,是个官就比当老百姓强,起码少受许多冤枉气,还有许多甜头,瞧人家,在家一待六七天,工资照拿,一点不少,据说一个月开五六百,干了一辈子,才开七八十块,这人比人活着真没劲气!有些村民还怀疑是周海洋给任命的,背后嘀咕:“看见没,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姐夫当处长,把小舅子提拔当主任了。”

陆一平与云鹏等兄弟们在五七家子大吃二喝好几天,有心思想看看云鹏的大奶子对象也没看着,人家康娟和母亲回河南老家没回来。

陆一平十分扫兴。在家这几天,觉着对秦良玉没什么牵挂,反时时惦记史俊英和俊英母,陆一平认为是因为肖和平之事所致。静下心来无眠的时候,他认真地理顺了一下,还是最倾拜痴眷杜丽娜,史俊英之所以没能让自己下定决心,不单纯是相貌问题,在气质上与杜丽娜相去甚远,没体现出她的鲜明个性来,自己退,她也让,人为拉远了距离。秦良玉之所以没能让自己有拜倒而倾情追求,在容颜上并没有一个超越,仅仅停留在一个娇娃美艳的概念上,其余再没有什么独特的魅力,同时,秦良玉的缺点已掩盖了许多优点,让陆一平找不到其长处了。不做比较心中还有几番想法,稍稍一做对比,便忽然的没了相思。

陆一平不仅幻想着与杜丽娜相望浓情,低语缠绵,又梦见与杜丽娜牵手相偎,在一个大草原追逐嘻笑,胳膊上枕着杜丽娜的一丛秀发,共同望着蓝天白云,亲吻拥抚,其乐融融。醒来后,陆一平首先没有想到秦良玉为什么不入梦,而是先问自己为什么好长一段没有梦见韩露、韩冰了。

韩冰在陆一平心中将是永远的一个记忆,并且用她来做为一个美人的参照标准,但随时间推移而淡化,若不是有意做为一种参照时还出现在记忆中,恐怕入梦的时候便不会多了,这是感情基础的缘故,韩露也是如此,她们姐俩比不了陆一平与杜丽娜之间的百日相处,而且陆、杜之间更有“韩氏姐妹”与杜丽娜无法相比的有着共鸣之处和更具体的关爱与行为,韩冰与陆一平之间,更多的是一种虚伪包装下的讨好意识,韩露与陆一平之间,是纯粹的一种生理上的满足与性需要的利用。

陆一平由衷地承认,十个秦良玉,外加一个韩冰和一个韩露,也抵不住一个杜丽娜。然而,人总不能活在虚无飘渺的幻梦中,还得回到现实中来。幻想大海可搏浪,但还得回到现实中在盆子里洗手洗脚,想象中与杜丽娜恩爱甜美,但现实当中是一波三折,处个对象真难,史俊英让自己心痛,秦良玉让自己伤神,幻想终归是幻想,反省后方知一点,还是先顾着现实的才活的充实一点。杜丽娜也许将会成为永久的遗憾,那也得先遗憾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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