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动地风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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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天动地风流记-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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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凤真的希望容长盛独霸华建,这样的话,自己能当上副站长不说,妹妹的工作也安排了,自己也没白与容长盛发生过一次关系,代价高些,但只要目的达到便值。

关山知道情况后异常恼怒,亲自到华建转了一圈,把鲁守田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鲁守田提出让容长盛主持华建物资站,当场就被关山否了。

容长盛有一定能力,但关山对他比较了解,他还不是当站长的料,另外总公司总经理李文书已指定人选在华建物资站当站长,怎么会让容长盛当站长呢?从已掌握的证据来看,室内组以容长盛一伙有吃空货实兑钱的嫌疑,正想对策要削他的权呢!

关山思来想去,突然想到华腾那正窝着一个强硬派的人物陆一平,那可是一个狂才,且有些手段,保证能胜任室外组副站长这个重任,说不定出几个馊主意会兵不血刃地收拾容长盛一伙呢。于是,派鲁守田来华腾找陆一平,让他把主任一职交给一个从建三江农场调来的田雨辰接任。

陆一平知道关山、刘景洋不会忘记他,华腾没有发展计划和创业公司的资金注入,已不可能实现心里所想的所有计划,前面应是没有出路,籍此时一走了之。

这个娘们王国,没多大出息,华建怎么说也是创业公司第一单位,当个副站长也比这个华腾主任风光,而且工作内容不一样,能大展拳脚。

离开华腾,可以远离史俊英,躲开秦良玉,该忘掉的忘掉,该远离的远离,再打出一片天来,给关山、刘景洋、于江涛看看,陆一平到哪都出彩,绝不是个哈拉皮子!

陆一平同鲁守田谈了两个条件。第一、必须有陆一平绝对的组内管理权和因工作需要的劳动作息支配权。第二、进入华建物资站十天后,根据工作需要进行必要的人员变动及重新分工。

鲁守田一一记下。

陆一平对于华建知之甚少,只是过去在华欣商行时与韩启明、宁东、容长盛认识,与甄树林只见过几面,他们的细节一无所知。他细细地向鲁守田打听些华建的事,认为有所帮助,或能做为参考的信息,格外注意。

听鲁守田埋怨容长盛、韩启明搞内外帮派搞对立时,在容长盛的名字上划了叉的符号,当鲁守田对谭凤提出强烈批评,说她受容长盛的操纵,是室外组不出活的罪魁祸首时,陆一平划了个大大的叉。

鲁守田岁数大了,爱唠唠叨叨,把容长盛与邓雪梅、谭凤之传言也当做一种信息递给陆一平,还说谭凤因与邓雪梅为在容长盛面前争宠而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陆一平明白了,这个谭凤可能是一个重要的突破口,或许会有所利用来打击容长盛,成为自己的一个可利用棋子,但不管怎样,华建就是龙潭虎穴,千难万阻,凭着杜丽娜教的一身本领和降龙伏虎的胆气,哼!一脚就会踢出一片光明来的。

高高兴兴把鲁守田打发走,安安静静等着创业公司回音,望着史俊英,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也许从此一分而去,再也不会在一起共事了,或许,因为肖和平之故,史俊英将永远地远离自己,奔向自己的小天地。

晚上,俩人没说什么话,都早早睡了。

第二天,关山打来电话,同意陆一平的两个条件,并说要陆一平准备些个人资料,要一起商量一下改造华建的管理方式,马上与新派去的田雨辰做交接,与华建新站长李君一起到华建物资站报到。

田雨辰是个瘦高挑三十多岁的男人,双眼炯炯有神,与陆一平交接完便攀谈起来。

田雨辰善谈且直爽,无话不谈,让陆一平好生佩服。

田雨辰是刘景洋从建三江农场调大元总公司来的,本来计划调到华建来顶替甄树林的,偏中间李文书的远方侄子李君半路杀出来,把田雨辰顶了。刘景洋安排田雨辰当华建副站长,但田雨辰觉站长当不上,怎有脸面当副站长,便推辞了。

刘、关打算让田雨辰去华欣商行当经理,把王彬调华建来当副站长,田雨辰偷访华欣商行,见华欣商行乌烟瘴气,吓的跑了回来。正好陆一平可以调到华建,便让田雨辰去了华腾。田雨辰觉得终究是个正职,多少有个安慰,便答应到华腾。

田雨辰心中不愿意,但也是没有选择的,当着陆一平的面把关山、刘景洋埋怨一通,声称知道是这个结果的话,就不来创业公司了,自己是个搞了商业十几年的商业通,开个铺子也会挣不少钱的,为了当这个站长,还花了一两千块钱,到头来混个华腾主任,来给一群娘们当头,唏吁不已。

“那你没打算去华源吗?”陆一平问。

田雨辰叹了一口气,“华源我是想去,但去不了,那是关山的嫡系,能信着我这外鬼。老刘举荐我到华欣那当经理,我还真上心了,偷着去看看吧,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哎呀!那地方,打死我也不去。”

田雨辰笑起来。

陆一平对华欣的消息仍感兴趣,“为什么?不好吗?”陆一平睁大了眼睛。

田雨辰扔给陆一平一支烟,点着,道:“那地方,乱的一锅粥!我一打听,工资都开不下来了,要啥没啥,象要黄了似的。我也侧面打听了一下,听说你在华欣那会挺风光啊!”

“一小般,一小般。”陆一平谦逊的时候,心存一种得意,还有更多的兴灾乐祸。

“但我也听一些营业员议论你做了许多手脚,不然华欣也不会这么快就支撑不住的。真有此事吗?”田雨辰呵呵一笑,“我没恶意,只是闲唠嗑,说完就了。”

“也许吧。但我想,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田大哥,你说呢?”陆一平反问田雨辰。

“那倒是。”田雨辰点头后道:“我那天去华欣商行看了一下,那个叫王彬的经理,正和几个骚老娘们在经理室喝酒呢。门口有两个娘们蹲在门前下水道旁哇哇吐,看见有人看她们,骂人不说,还撩开肚皮让人看,喊什么‘我是破鞋,我怕谁’,我一看这架势,去他妈了个巴子的吧,一群狗卵子!”

“不过,华欣有优势,稍加管理就可以上去的。有几个害群之马,一清除立转局面。”陆一平自有主张。

田雨辰摇摇头,“这点我也想了,可是我也细打听了,说是市、区、镇三级规划单位都已经去过好几次了,用不了一年半载就动迁,那块盖商贸大厦。去到可以,没干出什么业绩来,动迁一来全完了,上哪去?华腾都来不了了,是不是?兄弟,大哥说的对吧。”

“若真动迁,那些个人怎么办呢?”陆一平担心云香、肖晓、崔姗的去处。

“分流,分流不出去滚回家去待岗,简单的很!哎,兄弟,你觉大元怎么样?”田雨辰望着陆一平。

陆一平看出田雨辰失落中的愤懑情绪,他对创业公司和大元总公司都持有相当成见。

陆一平道:“虽然现在折腾的挺欢势,用不了十年,肯定完蛋!”

陆一平心里这样想,就这样说,也希望大元总公司早日完蛋。

田雨辰一拍桌子,“老弟,照你这话罢!就冲这关系网和瞎他妈的花钱乱建单位,多大的家业,早晚得败坏完了。唉!当哥的这些日子就琢磨这事,先待几天再说,如果情况不好的话,撒丫子走人,这叫此处不养爷,自有养爷处,处处不养爷,爷去卖豆腐,豆腐卖不成,爷当个体户。”

田雨辰爽心大笑,“这年头,要想富,得敢骗敢唬。在这国营单位里,不当官白扯!兄弟,混吧,混个一官半职的,就是贪不着多少,也落个脑满肠肥的。”

陆一平道:“大哥想的开,我也许还没那么开通。”

陆一平不敢乱讲,还有一丝国营情结。

“你会的,一定会的,说不定将来咱们哥们会在一起共事呢!”田雨辰笑起来。

陆一平不便多言,只是道:“大哥,我有两个人想让你照顾一下。一个是当副主任的史俊英,是我姐,一个是当现金员的秦良玉,是我对象。”

田雨辰呵呵一笑,“放心吧,不就是关照关照嘛!尽管放心,常回来玩,赶哪天咱哥俩喝上几杯,好好交交心,我看兄弟是个场面人。”

陆一平道:“田哥,小老弟一定会来与你的喝上几杯的,有道是,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仇人多堵墙,我交下你这个大哥了,来日方长!”

俩人惺惺相惜,依依而别。

由于西下洼与南杠较远,华建有自己的工人宿舍食堂,华建特意在华建门口给陆一平腾出一个小单间来,好给陆一平当住处,陆一平便把行李搬出史俊英家。

史俊英见陆一平无法挽留,只好撒泪一别。

俊英母一再叮嘱常回家看看,陆一平诺诺答应。

陆一平心下无限感慨,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轻易也不会回来了。没啥大的原因,也许史俊英不计较,很希望自己继续住下去,但史俊英与肖和平已订婚,双方将要会亲家,定结婚日子,看肖家意思,最晚不超过明年“五、一’就会结婚,还在这里懒着,会引起肖和平的猜忌。

陆一平对肖和平并不怎么熟悉,知道此人老实,但老实人大多心眼窄且多疑,要不怎么都说“老实人,歪歪心”呢!没必要的麻烦,还是少找为妙,早出去早好,也好让史俊英早些把自己从心中剔除,而自己也不要为了史俊英而绞尽脑汁地因情而回报了。

陆一平的走,史俊英心如刀割般难受,她舍不得让陆一平走,但又无力挽留,何况,肖和平与自己有了婚约,今后少不了经常往来家中,终究是不方便。

陆一平出去倒是让俩人从此有些解脱,是否放得下那另当别论了。在史俊英看来,陆一平在她心目中,是最喜爱的风筝,现在风筝线断了,这个风筝已随风飘向远方,远方,将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陆一平第一天搬出去,第二天早上,史俊英两眼红肿的只好休息在家,不敢去上班了。

感天动地风流记 第十七章

在创业公司关山的办公室里,陆一平与华建新站长李君见了面。

李君三十九岁,白白净净,一副近视镜卡在鼻梁上,说话慢声拉语,一副狡黠的文人秀士相。

李君家住宾洲四队,属于大元总公司的林场单位,在那里当兽医。也不知是怎么论的,三论两论,李君与李文书这个大人物论上了本亲,李君是李文书的远房侄子。这可是一门好亲戚,得多走动走动,花了五千元钱把亲情串连到一起,一个通向官场的梯子,从宾洲四队竖到创业公司的华建。

李君这个外行当华建的站长,关山极不情愿,但乌纱帽还是小点,只好照办。

刘景洋与田雨辰是多年的哥们,气的大骂李文书,但仍是干不过权大的安排。

陆一平与李君初次谋面,互相客套几句,说几句不着边际的假话。这是中国人五千年文化传承下来的第一美德,说谎骗你没商量。

陆一平感觉李君并不是个善与之辈。表面上看文质彬彬,但眼光游离间似乎隐着更多虚伪和油滑。

李君冲陆一平道:“陆老弟,关经理、刘书记把你好一顿赞美,但愿咱哥俩能合作愉快。”然后干笑几声,摆出一个干练坦诚的样子。

陆一平向来不顾忌深浅之辞,张口便道:“只要李大哥信得过我陆一平,一切擎好吧!”

李君望着陆一平,心中泛起一丝寒意,这是一个挺牛性的小子,初生之犊,不好摆弄。李君想是这么想,嘴上不敢说出来,只觉陆一平果然如关山、刘景洋向他介绍的那样,是一个强力型的人物,有狂妄,有激情,有动力。初来乍到,尚不知陆一平底细,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见面觉其只是狂妄一些,其能耐大小尚不知晓,不好做个结论,还是谨慎为好,冲陆一平诺诺点头说道:“好的,好的。”

李君想,自己本身在宾洲四队当个兽医,对于废品这一行当的管理一窍不通,还得靠陆一平这类人物支撑着。刚刚扑腾到上边来,别冒冒失失的,尽管有李文书这个表叔做后盾,但自己若是搞的一塌糊涂,也是不好交待的,还是静观其变,再做主张。

“陆老弟,你放心大胆地去管着事,有什么事我顶着,我顶不住还有关经理和刘书记。”李君如是说。又冲关山、刘景洋躬身一笑,“二位大领导能看我的笑话吗?”

关山与刘景洋相视一笑并没说什么。

陆一平看着李君,心道:“你他妈的挺阴的人呵!把老子推到前面冲锋陷阵,你混个清闲不说,还有擎功之意。净玩这类场面话,若有什么孬事,让关山、刘景洋顶着。看你个儒酸相倒挺面善,原来是个白面流氓。文人奸诈,善耍伎俩。”

关山、刘景洋带着李君、陆一平坐着特意来接俩人的130双排座,来到西下洼子的华建废旧物资经营站。

华建正是收购高峰,过磅大厅里乱做一团,吵成一片。长相丑陋的过磅员刘佳把着秤招唤着。过磅组组长修亚军正维持着大厅里乱着的秩序,骂骂咧咧,好不威风。一会推这个老头一下,一会搡那个妇女一下,没个好脸子。

容长盛一副趾高气扬不服不忿的架势,端坐在营业厅通向大院的大门口处,前面摆个不大的学生桌式的旧桌子,桌子上放着一盒“恒大”牌高级香烟和一个精致的磁性茶杯,正用狼看羊似的目光冷冷地盯着每一个卖破烂的人。

陆一平对破烂场有一个挥不去的情结,每每见到破烂收购的地方,便会想起韩露来,有时还有连锁反应地引起冲动来。当然,还会想起韩冰和郭叔。

现在又混到这废品收购站中,倒真是触景生情,回首如梦春霄,犹思佳期时刻。第一个与之性爱的女人,是永远的“露姐”,是充满刺激和梦呓般的迷醉惬意的,留下了今生永久的绝美印象,永远值得追忆而感觉甜美,以至于与张杰的性事则觉得是一种游戏罢了,甚至说是过了就忘了,没有回味之处。

陆一平环视一下收购大厅,第一印象就是一个乱,用眼撩了一下大院深处,还是乱。

李君没见过这阵仗,东躲西让,还是让水泥袋子上的灰把崭新的褐色半截袖给碰上了一片水泥灰,眉头皱起,摇头叹息。

关山、刘景洋大有派头,一进大厅,人们自然让出一条道来。

容长盛赶走甄树林当站长的计划半路夭折,心中懊丧,自认自己资历尚浅,不足以让关山、刘景洋重视,也只好认了。韩启明这个副站长是肯定要丢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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