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天动地风流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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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天动地风流记-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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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一边饮酒,一边谈心,从五七家子谈到庆塑总厂,总结过去的过失,憧憬一下未来,直到魏国忠回来给陆一平一通臭训,陆一平才笑起来,“你少管我的事,我姐都不管我,你躲远点得了。”

魏国忠对钱灵道:“你宠着他吧,总有一天他会因情而塌底般倒下的,看你咋办?”

钱灵想了想,“一平,你不会因情而从此消沉吧?”

陆一平搔着脑袋道:“我想不会吧。我想,小红这关闯过去了,应当一马平川了。”

魏国忠道:“但愿吧。现在别惦以后的了,喝酒吧。”

史俊英婚后三天回门子,陆一平早早地跑到史俊英家,与俊英母忙忙活活,把至近亲属请了来,陪着一身红且喜盈盈的史俊英与一身潇洒且似笑非笑的肖和平。

肖和平酒量也不赖,比之陆一平要逊色一些,心里憋着一股劲,不想相让,想与陆一平决个胜负。

肖和平人老实,心眼子却偏,他看出史俊英与陆一平有另外一种亲近关系。洞房花烛之时,史俊英的落红,让他确认史俊英是处女之身,偏就往歪处想,认为史俊英与陆一平即使没有一腿,亲嘴摸乳也是有可能的,说不定是故意留下处女身给自己看,好蒙混过关,唬弄自己,待结完婚后再动真格的。陆一平这个小子,在五七家子就乱搞小姑娘,谁不知道!丁锦芳、迟丽丽、娄雅芝,满城风雨,整个五七家子都传遍了。这得防着,瞅着史俊英那眼神,就知道他俩关系不简单。

陆一平已揣摸到肖和平心里,雄心勃发,一杯一杯地豪饮,鲸吞虹吸。

肖和平是喝闷酒的,让陆一平一张罗有些心慌,又是在丈母娘前,怕被陆一平灌倒了反丢其丑,史俊英一不高兴,不让上床就得不偿失了。想到此,先告饶。

陆一平就此打住,闲聊一会便要告辞。

肖和平心有芥蒂,以酒多头痛为由,只是淡淡地道:“不远送了,慢走呵!”

陆一平也不在意,一笑了之。

史俊英瞟了肖和平一眼,不顾及陆一平劝阻,坚持送到南杠公路口上。

史俊英告诉陆一平,肖和平的父母出两万块钱,要把史俊英调到肖和平单位去,年前那会,已给了一万,这两天再送一万,很快就会下五联单的。

“好,调过去就好了。”陆一平替史俊英高兴。

史俊英告诉陆一平,她和肖和平先在五七家子住三五个月的,年底就能分配到一套二居室的楼房。

陆一平一拍手,“好!有了自己的窝就更好了。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

史俊英道:“你赶紧也垒个巢吧。”

陆一平笑笑道:“你说抓紧就抓紧吧。”

史俊英又告诉陆一平,在婚礼上见到随礼的云鹏,因为人太多,又是在敬酒的时候,两个人简单说了几句话。云鹏前些日子与康娟结了婚,据云鹏讲,相当简单,就是把行李合并到一块拉倒,一个客人都没请,旧日的哥们也没打声招呼。

陆一平听了大为震惊。云鹏是个讲究面子的人,若不是有特殊的原因,云鹏是不会不给他信的。

史俊英临分手劝陆一平不要生肖和平的气,说肖和平那人小心眼,没度量。

陆一平道:“其实他对你挺珍惜的,但也不能惯着他的神经兮兮,否则,老实人闹起来更凶。这样的人,多给他点温柔的刺激,他就心里平衡了。”

史俊英臊的满脸通红,“我觉着已经刺激的够多的了,也不知怎么刺激他才能有个满足的时候,总是如饥似渴的,不知疲倦,好吓人呐!一点不老实。”

陆一平用手一掐史俊英脸蛋,“还是结婚好吧,甜甜美美的,还欲死欲仙的呢!我走了。”做了个飞吻道:“生孩子的时候告诉我。”

陆一平打了辆“的士”而去。

史俊英望着离去的陆一平,感慨良多。依然是那无邪的笑容,不变的是那从容的风流。无论何时何地,永远是风流着的陆一平!

史俊英回到家中,客人已去,俊英母正在收拾碗筷杯盘,肖和平正坐在一个小凳上抽着闷烟。

肖和平的一举一动,逃不出俊英母的眼睛,知道肖和平吃陆一平的醋。肖和平连屋都没出,便让陆一平走了,俊英母心里不舒服,还有些不满,不愿意搭理肖和平,一边收拾家什,一边暗骂肖和平。“一个大老爷们,忒小心眼子!面子上的事都不会做,送一程子能累死吗?陆一平与史俊英我比谁都清楚,要是陆一平想占史俊英的便宜,还能轮到你拥着黄花大闺女入洞房!人真是没有实足的时候。一个男人,就这么守着个老娘们儿,活得可真够没趣!”

史俊英见肖和平虎着脸,心中不是滋味,“你寻思啥呢?”

肖和平怨气未出,借着酒劲道:“送他一轱辘你就好受啦!”

史俊英上去就给肖和平一脚,踢得肖和平楞头楞脑地望着史俊英。

史俊英秀目圆睁,嗔怪地喝道:“亏你是个大男人!说出这种没良心的话来!陆一平把我介绍给你,让你娶了我,你才有了老婆。吃水还不忘挖井人呢!陆一平怕你有想法,从我家搬出去给你倒地方,本来应该去会亲家和送亲的,他都不参加,若不是咱妈强约着来,他才不来看你的鬼脸呢!你怀疑他什么我知道,但你这么待他真是让人忍无可忍。要知你这鸡巴样,我还不如让他睡了呢,让你这么地认为着也不冤屈着。亏你还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尿泡尿浸死得了!”

史俊英向来不骂粗话,一着急把经常听着的惯用语用上了,反正已是小娘们了,也不在乎人笑话。

别说,还真管用,肖和平马上改变态度,“那我错了,行了吧?骂我我听着,你别踢我了行不?怪疼的。”

一句话把史俊英逗笑了,俊英母险些笑出声来。

肖和平嘴上承认错误,但疑心不减,坐到一边,抽着烟,揉着隐隐做痛的大腿想着心事。都说丑妻进弟家中宝,看来这话不对,现在什么妻都有人惦记。看陆一平那欢喜劲,还不是一般惦记呢!这结婚前有个处女膜可以验着清白,这结完婚可怎么看着呢?那玩意不留痕迹,老娘们儿要是自己不说,你再抓不着,那可是哑巴喝醋,说不出那酸味来。唉!真愁人呐!史俊英也不漂亮呵!有那么多漂亮的老娘们儿、小媳妇儿、大姑娘、小丫头,陆一平又那么会勾引女人,何必勾着我媳妇呢!你陆一平找个女人轻松加愉快,我二十八才找上个老婆,还是你给介绍的,多难呐!放我一马吧,这王八好当气难受哇!

感天动地风流记 第三十一章

庆塑总厂四月三十号开始放假,一直放到五月九号。

陆一平五月九号上午回到庆塑总厂,先与凌花、易秀枝打个照面,然后到公司参加例会。没啥新内容,就是听董仙菊胡乱吹嘘一阵。

傍中午的时候,董仙菊找几个科长在小食堂聚餐,个个喝的红光满面,慷慨激昂。

下午一时,在三楼会议室由阳晨给全体机关科室长开了动员会,抓紧练兵,一定要保证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能白拿工资。

下午三时,全体机关人员在大会议室招开前期总结会,展望一下未来,说些没影儿的话。

组织科科长成自言道:“我们争取在三年内享受局级待遇,放宽骋用干部和以工代干的用人条件,争取在十年内达到‘耐克’模式,没有工人,只有管理人员。”

付智雨似乎第一次听到这个新名词,紧着问曹广限,“‘耐克’是啥东西?”

曹广限想了半天道:“就是一个空架子。”

付智雨恍然大悟道:“还用十年!现在不就是个空架子吗?老成说话净整那深沉的东西,还整出个‘耐克’模式,我以为‘耐克’是个什么名牌呢!”

晚上,陆一平特意约上凌花、易秀枝在自己办公室里边玩扑克边聊些工作上的事,玩累了便去招待房间看电视,啥时睡着的,凌花、易秀枝啥时走的也不知道,一觉醒来,电视还没关。看看离天亮还早,锁上房门,一觉闷到上午10点多钟。

下午两点,众人一窝蜂去开工资,陆一平随大溜领出自己第一个月中外合资企业里的工资。连工资带奖金,差2元钱到八百元。

陆一平摸着下巴,看着天上的太阳,心中喜孜孜的。“这地方不错,啥也不干就开八百块钱,神仙待的地方!”

陆一平找台方便车,一直坐到大红房子镇,又打了一个小三轮,直接到了云鹏家。

云鹏与康娟的婚礼,简单的没法再简单了,云鹏找了辆小四轮,悄无声地借着夜色把康娟拉到云家,就算入了洞房。

云鹏不想这样娶老婆,康娟不想这样嫁男人,但这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事。

云鹏母把云鹏所有积蓄,敛巴敛巴凑巴凑巴有三千多块,执意要回老家去。

云鹏理解不了母亲为什么会有如此病态的老家情结,终于忍无可忍。“这些年来,你一年一趟地回老家,把家里所有钱花个精光。现在我爸病卧在炕上,正缺钱治病,你把钱划拉个空,还想回家去,我真不明白,老家有什么让你挂着?如果你回老家去,就再也别回来了,我没你这个妈!”

云鹏母也不解释,义无反顾地回老家去了。

云鹏母走后,云鹏一再追问云鹏父,云鹏父终于说出了真情。

云鹏母年轻时风骚漂亮,与同村的一个男子结了婚,后来这男人跟一个小寡妇跑了,扔下云鹏母。

经人介绍,云鹏父与云鹏母结了婚。后来这男人回来找云鹏母,云鹏母心活了,经常私下来往。云鹏父万般无奈之下,带着云鹏母来到庆城,在五七家子入了牧场,当了工人。

自打有了云鹏、云程之后,云鹏母总算有些死心,安心过起日子来。二十年前,云鹏的姥爷去世,云鹏母回老家发丧,竟与那个男人又勾搭到一起。这个男人游手好闲,没个营生,日子混的窘迫,云鹏母便年年敛家里的钱去补贴这个男人,待上四十几天。

云鹏父对云鹏母眷爱迁忍,自不揭破,忍着酸痛,任由着云鹏母年年回老家去会旧日男人。心里憋屈着,借酒浇愁,装做乐呵呵的样子,哄着云鹏、云程,就这么地度日生活,把云鹏、云程带大了。

云鹏恍然明白,怪不得老父亲喝酒必醉,原来这里还有一个这么曲折的典故。

云鹏父长叹道:“现在家也让她捣动光了,兴许就不会回来了。鹏子,爹身体不行了,估计也挺不了几天了。程子不务正业,也没多大出息,老云家就指望着你了。爹就有一个心愿,想在临死前看着你成个家,我就闭上眼了。”

云家爷俩抱头流泪到天明。

家里没钱可花,也不能看着父亲病死在炕上。云鹏四下东挪西借,总算借了两千元钱,把父亲送到大红房子镇医院。病治的差不多了,两千块钱也基本用完。云鹏父不敢再住下去,偷偷出了院。云鹏没啥办法,只好买些小药顶着。

云程与娄雅芝闹哄了一阵分手,和大红房子镇一个叫“四喜”的小子跑南方去混,杳无消息。云鹏父有病在身,云鹏也顾不上管理云程了,任由他便。

云鹏看着老爸病在炕上,手上没钱,还想让他结婚,急的团团转。有心想找陆一平串串钱,便到华建找陆一平,恰巧碰见谭凤去陆家探病回来,说是陆一平因为马小红之事正在大病之中。谭凤听云鹏说是找陆一平借钱的,劝云鹏过些日子再来,陆一平刚有好转,若是听说他现在闹饥荒,又该上火了,对于病的恢复有影响。云鹏兜里只有返家的钱,想买点东西已不可能,这般惨样也无颜见兄弟,一朝见了他,说什么好呢,可真是添堵了。犹豫半天,听了谭凤的话,黯然返回五七家子。

云鹏父心事未了,天天念叨。云鹏心一横,直接去了康娟家,把实际情况如实讲了。

康娟家不富裕,欠一屁眼子饥荒,还指望着云家拉扯一把呢。见了云鹏这般境地,想打退堂鼓,但遭到了康娟的反对。

康娟已经二十三岁了,比云鹏小四岁,俩人订婚一年半之久,早该结婚,然云鹏母总说没准备好,一拖再拖,等得心焦,谁知竟发生云鹏母的变故,云鹏现在是一无所有,想让她净身入户。

康娟这个农村姑娘,因家穷一天学没上过,是个百分百的文盲。性格开朗,豁达大度,开通得很,心里有啥说啥,说话嘎巴脆,办事利落。见云鹏不隐瞒地说婆婆跟人家旧男人跑了,老爸想儿媳妇要疯了,手上还没有钱,实打实就这个现状。康娟并不难为云鹏,同意与云鹏结婚。

康娟心有恻隐是一方面,对云鹏的诚实又占了一方面,俩人见面次数并不多,但也算处对象一年多了,有了一定了解和依赖性的感情。

康娟劝自己父母说:“都是没钱闹腾的。你们也别指望鹏哥家那一万块钱的过礼了,到时候我会给你们的。我答应过门了,别寻思什么风光不风光的了,我不稀罕那么多的穷讲究。”

康娟父母自然不同意康娟嫁给穷云鹏。

康娟双手一摆,“当初人家富时想巴结人家,这会没钱了就想反桄子,也不地道啊!你们看看,村子里般大般的小姑娘,差不多都过门了,我订婚都多长时间了,现在说黄就黄,以为我康娟没人要了呢!我知道,你们嫌鹏哥家穷,能穷一辈子吗?话又说回来了,好歹也是城里户口,还有个窝,起码住不了露天地。你们别难为鹏哥了,将来的日子好过了,我替你们还债,还养活你们。就这样吧。”

康娟父母有心不同意,也没强拦。一来是有点宠着康娟,还有点怕康娟,二来康娟说的有道理,只是象征性地拦阻拦阻,康娟也不计较,夹了一个小包袱,当晚就和云鹏找了辆小四轮子回到了五七家子。

云鹏把康娟接了回来,怕被人笑话,遮遮掩掩,不想让村里人知道。花了二十元钱,买点肉菜,爷仨喝点小烧,就算是庆祝新婚大喜了。

云鹏与康娟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给云鹏父磕了三个响头。

云鹏流着泪道:“爸,儿子把儿媳妇儿给您娶回家来了。”

康娟羞达达地道:“爸,儿媳妇‘娟儿’给您磕头了。”

云鹏父老泪纵横,强塞到康娟手里二十元钱改口钱。这是云鹏父住院期间背着云鹏省下饭钱攒的,就是准备给康娟的改口钱。

康娟冲云鹏父一笑道:”爸,就冲您对我这么好,赶来年指正您生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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