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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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手邪医-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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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左手接过灵王剑,气力一催,“镗”的一声,一道寒光带着龙吟之声从剑鞘中弹射而出。果是一把好剑,单从泛出的寒光就可知是一把好剑。谢雨潇看着眼前的灵王剑,憨笑两声,又将灵王剑接了过来,凑到眼前仔细的端详着。

玉女也凑过来看。西妤摸了把脸说寒气好重,谢雨潇一听也摸了把脸,脸上确是冰凉。

“让开,让开,都让开了,神剑在手,让我来舞一舞。”谢雨潇吆喝着让玉女闪开。

剑盲舞剑,谁见都怕。众人晓得剑的厉害,都站的远远地,就连谢老也往远里站了站。谢雨潇见大家让开了,重重的咳了一声,口中大喝一声,将右手中长剑高高的指向了天。

三人笑眯眯的等着灵主耍剑,不料灵主这朝天一剑刺上去就再也下不来了。三人都不知是何原因,面面相觑。

谢雨潇高举着剑,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他一起兴起,脑子里放起了电视中的舞剑画面,就凭空刺出一剑,刺出后,却不知接下来将剑往哪摆了。甚是尴尬,他将僵在空中的剑放了下来,朝强忍住没笑出声的玉女递去说:“想笑就笑,可别憋死。你们来耍,让我看看。”

西妤就将剑接过信手舞起。只见剑光闪动,剑影飘飘,人随剑动,体态甚是优雅。谢雨潇大声叫好,心想,优雅爷们要是也能舞出这么一段优雅的剑法,当真就是优雅至极了,泡妞绝对管用,改天我也得学上一学。

几人又闹腾了一会,谢雨潇不由犯困,伸个懒腰。谢老将《血灵秘笈》塞到谢雨潇手里,交待道:“这个以后就随身带着吧,虽说这个时代不注重武学了,但习武有益无害。还有,回去后不要和你爸爸争斗了,你爸爸是很有志气的人,只是脾气怪些。他也是因为你妈妈的离去才成这样的,多体谅下吧。”

“嗯。”

“明天你就带玉女动身,早些把那事了结了。刺杀高校长就和杀个后山的狼一样,没什么好计划的,该交待的我已给玉女交待过了。”

“好。”谢雨潇打着哈欠说。

四人离开“血灵洞府”时,已是深夜。谢雨潇困的要死,趴在西婷的背上就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起来。可奇怪的是当回到屋,西婷将他放到谢老的炕上时,他一下子就醒了,而且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了,只好睁眼到天亮。

天朦朦亮,鸡刚叫过三遍,谢雨潇就急匆匆的往家走去。今天就要离开血灵村了,他还有好些话要和姐姐与父亲讲。

一进院子,就见父亲房子的灯还亮着,想着一定还在画画的父亲,谢雨潇心中不由一阵发酸。父亲总是用画画折磨着自己,他得好好劝劝父亲。推开屋门,却听从里屋传出父亲如雷的呼噜声。父亲不会又伏案睡着了吧,可别着凉了。

掀开门帘,谢雨潇却不动了。他应该进去,应该迈步进去给父亲披衣,但他却一动不动,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第三十八章 不可告人之事

佳人侧伏,冰肌玉骨;男子熟睡,鼾声如雷。多么温馨而催情的一幅画面,可这一幅画面在谢雨潇看来却是多么违背道德伦理的一幅画面。悲剧,悲剧的是主角错了,女主角不应该是谢雪妮,而男主角也不应该是谢中石。

愣了半天,谢雨潇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唰的一甩门帘扭身就走。这一哼一甩惊醒了熟睡中的谢雪妮。谢雪妮眼睛一睁,竟见是弟弟夺门而去,顿时也傻了,慌忙从炕头扯过衣服穿上追了出去。

谢雨潇一路狂奔到了后山,在河边的一块大青石上坐了下来。河水潺潺,依然如故,依然呜咽着谁也不懂的歌,歌声催情,谢雨潇不自主的流下了两行泪。

谢雪妮气喘声声的追了过来,见弟弟没事,才长长的喘了几口气,在弟弟身边坐了下来。两人久久的坐着,谁都没有说话,静静的聆听着潺潺的溪水声。

天边已泛红,太阳快要出来了。

谢雨潇轻轻的擦去了眼角的泪水,将双眼移向了姐姐的眼睛:“姐,你没想过结婚吗?”谢雪妮面色泛红,没有说话。谢雨潇追问:“是因为爸爸吗?”谢雪妮低下了头,使劲的摇着头:“别说了,别说了,是姐自愿的,你不要管姐的事好不好?”

还需要问什么,不,不用再问了。谢雨潇傻傻的仰面看着被太阳映的通红的东方,他想不出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家庭,母亲弃家出走,继母早逝,父子如仇人,父女luan伦……想了一会,他就把所有的罪恶都加到了父亲的身上。如果父亲不娶继母,就不会发生的事,如果父亲还有人性,就不应该将欲望之手伸向自己的女儿。虽说姐姐不是父亲的亲女,但这也是不应该发生的。他恨父亲,恨父亲欺骗自己,恨父亲装出一副痴情男人的表情来表明他是如何爱自己的亲母,背地里却干着无耻的行为。

可姐姐为何会默默的承受这些,为什么会说她是自愿的,难道姐姐真的会爱上父亲?不可能的。

姐弟之间谈这种事本来就尴尬,更何况牵扯上亲生父亲。太多的细节谢雨潇也不想知道,他只想知道一件事,姐姐是不是被父亲所逼迫,如果是,那他将会毫不犹豫的和姐姐站在统一战线上。

……

太阳越升越高,斜斜的照在了大青石上。谢雨潇、谢雪妮姐弟俩依然没有动,一个仰首望天,一个低头看地,一动不动。谢雨潇忍受不住这种等死亡般的寂静,从大青石上站了起来,几步冲到河边,趴在岸边,将头深深的埋了进去,河水好清凉,他再也不想把头取出来。

一只手将谢雨潇轻轻的拉了起来,是谢雪妮的手。雪妮拉着似乎僵硬的弟弟找了一块阴凉地,坐了下来,轻轻的说:“好吧,姐都告诉你。”

“姐,其实我没什么别的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受苦……”

“没事,姐知道你想的什么!”谢雪妮打断了他的话说:“是我爱上爸了,当年我跟着我妈来到你家时,已经十四岁,不小了,过了认爸的年龄,所以我在心里从来没有把他当作父亲看,慢慢的,我就是爱上他了,开始把他当作我所爱的一个人来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是父亲,虽说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可你也不可能爱上他,抛开年龄差距悬殊不说,他一天啥事不做,把整个家全甩给你,单单痴迷于他的画,脾气古怪,邋里邋遢,到底哪一点值得你冲破伦理去爱?”

“爱一个人会不顾一切的,我喜欢他的认真,喜欢他画画时的样子,喜欢他的张狂,喜欢他的内心,他的内心是充实的,爱是深藏的,这些只有在他作画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姐虽然没有文化,对画也是一窍不通,可我能感觉到他画画时的心情和全心的投入,他的魅力只会在那一刻才放出来……”

“那爸呢?他又是怎么看待的?”

谢雪妮轻挪了下坐麻了的屁股,将左手放在了膝盖上,右手一边拨弄着地上的一株翠绿的小草,一边说:“他?呃~~~我知道他的性格,当然不敢给他说出来,后来我终于下定了决心,趁他喝醉的一天晚上,爬上了他的炕。他喝多了,稀里糊涂的就把我当成了你的母亲,嘴里还喊着她的名字……事完了以后,我趁他没醒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以后每次他喝醉了,我就会去上他的炕,我想他后来也是清醒的,不过我们谁都没有说出来,一直到现在,平时,我还是他的女儿,没有任何变化。”

“哼,他做了这种事竟然可以完全当作没有发生过一样。”谢雨潇愤愤的说。

“别,别这么说他,他这么做我们反而轻松一些。”

“那你觉得他对你有感情吗?”

“感情?他的感情全给你母亲了,咋可能放到我的身上来。呵,可我不在乎,现在这么个情况我很知足,至少他天天都在我的身边,我可以从早到晚的看着他。”

谢雨潇觉得姐姐好傻,非常非常傻,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傻的女人,傻得一塌糊涂。谢雪妮看出了弟弟在想什么,苦笑了一下:“你是不是觉得姐姐很傻?”谢雨潇点点头,反问:“你就没为自己考虑过吗?没想过你的以后吗?”

“以后?我的以后就是照顾好他和你,照顾好这个家,这些是我的全部。”

“唉!”谢雨潇已经说不清楚谁对谁错,也不想去想这难缠的事,姐姐这么痴迷,说的再多也没用。他从兜里掏出来早已准备好的两万块钱递给了谢雪妮,说是家里缺啥就买点。谢雪妮惊讶的问他是哪里来的,死活都不肯要。谢雨潇撒了个慌说是两年的奖学金,又推来搡去了一番后,谢雪妮才收下了一万块钱。

谢雨潇再没有回家。当天下午,他给谢老又留了一万块钱后就带着玉女离开了血灵村。没带二虎,二虎被谢老留在了家里习武。

第三十九章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七月十四日,依然骚…热气闷的一天。

东泉市西源路,福瑞宾馆门前,一辆蓝黄色的士缓缓停下,谢雨潇、西妤、西婷三人下了车。

进了福瑞宾馆,谢雨潇掏出贵宾卡,在宾馆前台MM异彩飞扬的眼神中开了一个标间。谢雨潇被那眼神看的难受,在拿回贵宾卡的时候坏坏的悄声对前台MM解释说,不是双飞,MM你别误会。

稍作休息,三人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就出去购物。谢雨潇为玉女每人买了几件衣服,又各配了一部手机。一经打扮,天生丽质的玉女就如贵妃出浴,娇艳四射。谢雨潇春心荡漾,又带玉女到发型设计室,为二人剪了个温顺精雅的公主发型。

看着二女活泼灵动的双马尾,平滑光泽的刘海,谢雨潇一颗纯洁的春心就有些飘飘然。他将双手往牛仔裤兜里一插,人往西妤、西婷中间一夹,威武霸气的走在大街上,那回头率真是相当的高。

这是长青街,谢雨潇熟悉的三条街道之一。远远的,他就看到了东泉市人民医院的大楼。

“不知于筱娜他老爸怎么样了?那天和欧阳火车站一别后,也再没打电话问问后来情况如何,有些太没人性。感情、关系、人情这事太过微妙,有时还真不是靠物质甚至圣水就能维持的,我还是去欧阳那转转,搞清楚情况赶快给于筱娜去个电话才对。”想到这,谢雨潇就掏了几百块钱递给西妤、西婷说:“我得去医院看个朋友,你们自己逛逛,买些要用的东西就先回宾馆吧。”

走在去医院的路上,谢雨潇按捺不住,给于筱娜打了个电话,想问问他父亲的情况,顺便问她晚上有时间没,若有时间就叫上何文倩,大家一起吃个饭。岂料电话一通就被于筱娜奚落了一番。

于筱娜问谢雨潇为什么一直不给她打电话。谢雨潇说你还不是照样没给我打。于筱娜说我就看不给你打电话你会不会给我打电话。谢雨潇笑说:“我也再看我不给你打电话你会不会给我打,何况这最后还不是我先打了吗?”于筱娜生气的说她的等待期限已经过了,现在已经生气了。谢雨潇就问怎么才能不生气。于筱娜说:“等你不让我生气了就不生气了。”

谢雨潇一听这大小姐又胡搅蛮缠开了,便坏笑说:“那大小姐,你先生气,等你不生气了我再找你。”说完,就洋洋得意的挂了电话。

默数三声,于筱娜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谢雨潇压掉了电话,偷笑着自言自语的说:“生气,让你生气,饭也吃不到了吧。你这会肯定在大发你的千金小姐脾气,大骂我谢雨潇如何如何该死,是大混蛋,有什么了不起的。哈哈,大混球都没关系,我听不到,听不到!”

一路春风的谢雨潇到了医院,走进欧阳川文的办公室时,才发现坐在办公桌前的不是欧阳川文,而是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医生。

“医师,请问欧阳医师去哪了?”

“欧阳川文吗?他离职了。”

“离职?怎么可能,为什么?”

谢雨潇差点被噎死,像欧阳川文这么敬业善良的医生怎么会离职呢?他想不明白。

“不清楚,好像跟他贿赂血库管理人员,给地下医院倒卖血浆谋取暴利的事情有关吧。”

“什么地下医院?”

“地下医院就是一些黑道医院,黑道上的人被砍伤、枪伤之后不敢到正规医院治疗,怕公安部门盘查,就去那些地下医院治疗。”

“他现在去了哪里?”

“不知道,出了这种事情,没有一家正规医院会接受他的,可惜啊,一辈子毁了。”

……

“地下医院,倒卖血浆,多么可笑的一个谎言。欧阳,是我害了你。”谢雨潇愧疚的拨通了欧阳川文的手机:“你在哪里?”

“东顺街162号,‘桌上无球’俱乐部,东哥的场子。”

“等我,我过去。”

谢雨潇拦了个车直奔“桌上无球”俱乐部。到时,欧阳川文正一个人在噼里啪啦的打球。谢雨潇过去提起一个球杆,拿起壳粉打磨了几下。

欧阳川文将一个6分球送入底袋,抬头看着谢雨潇,笑笑,直起身来朝不远处的waiter招了下手。

“经理,有什么吩咐?”waiter躬腰问欧阳川文。欧阳川文指了下球桌,Waiter立刻重摆了一局。

欧阳川文说:“我们打几局?”

谢雨潇说:“好,不过我不擅长snooker。”

“没关系,只是玩玩。”

欧阳川文开杆,打了一杆侧边球,将白球拉回了底线,藏到了黄色2分球的后面。谢雨潇左看看右看看说:“貌似我没球打了,你继续打。”欧阳川文将谢雨潇往旁边推了推说:“snooker的英文意思是障碍,打球就是要绕过障碍物,和我们的人生一样,绝处逢生,另辟蹊径。”

欧阳川文将球杆尾部竖起,“啪”一记漂亮的扎杆,白球飞速旋转,绕过了黄色2分球向底部滚去。岂料,准心偏了点,撞上了粉红色的6分球,扣6分。谢雨潇道:“有时还是循规蹈矩的好,我就是那2分球,你人生的障碍物。你不是绝处逢生,而是追悔莫及。”

谢雨潇左看看右看看,稳稳的收了个红球,又吃个黑色7分,回头又吃一个红球,再打7分时,黑球在洞口打了个转出来了。轮到欧阳川文打,欧阳川文左右开弓,连收了四十多分。谢雨潇翘着大拇指说厉害。

这一局谢雨潇输了,输了六十八分。欧阳川文问服不服,谢雨潇说服了。两人就在一边坐下喝着饮料看别人打。

“给东哥当经理了?”

“嗯。”

“不当医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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