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渊也不由喜道:“看来极可能是个地窖啊。”
崔世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道:“还是师弟聪明啊,知道这地方可能是在屋子后面,用铁杆子捅几下就知道了地方了。”
赵卓说道:“我也只是撞了撞运气,也有可能不是这家,不过趁着太阳还没落山,我们先挖一挖看看。”
众人立刻赞同,虽然天色已晚,不过一想到这地窖里极可能就藏着太平天国的宝藏,每个人的心脏都是狂跳不已的,谁还能够把这份疑惑按捺到明天呢?
于是,众人便都去找起挖掘工具来,好一会儿,才找到一把破破的铲子,赵卓便说道:“只有一把,就由我来挖吧。”
纪小帆在一边跃跃欲试的道:“赵大哥,那你挖累了之后就由我来。”
赵卓笑了笑,拿起铲子便开始挖起土来,这一挖不要紧,众人却是看得一呆,谁也不知道究竟是赵卓的劲儿太大,还是这里的土太松,一铲铲下去,赵卓根本毫不费劲一般。
随着土堆迅速的增加,一个半米深的坑没花多少工夫就挖了出来,而这时,坑下也出现了一片砌好的砖块,平平整整的,显然不是随意搭上的。
顺着砖块朝后面挖,很快的便出现了一块木板,在木板上还有着一个铁环,而且周围的砖块还朝着周围的土地下延伸,显然地方不止这么巴掌大的地方。
赵卓将铁铲一扔,挖了这么久身上连半点汗都没有,他将铁环一拉,便露出了地窖的入口来。
地窖下便是一个木梯子,拿着崔世烟递过来的手电,朝着地窖中一照,便看到地窖里似乎还颇大,里面堆积着许多的大麻袋。
崔世烟在一边可得也很清楚,咽了咽口水道:“师弟,咱们下去瞧瞧。”
赵卓点点头,顺着木梯就爬了下去,落到地上,拿起手电一扫后,发现这个地窖还颇大,不比元家大屋的院子小,而且这里修葺得颇为稳固,地上的房屋都损毁得这么严重,这地下却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
其他人也都纷纷走了下来,崔世烟更是迫不及待的将一个大麻袋一打开,顿时闻到一股浓浓的霉味,再定眼一看,哑然的道:“这是……稻谷?”
纪渊等人此时也都将周围的袋子打开来,发现果然是一袋袋的稻谷,因为经过这么多年,这些稻谷早已经发霉腐烂。
纪小帆顿时大失所望的道:“原来只是普通人家里储存粮食的地窖啊。”
“不,不是普通的地窖,你们来看,这里还有铁器。”赵卓打开了西侧的一个木箱子后说道。
众人赶过去一看,发现木箱子里放着各种各样的刀叉之物。
纪渊则是豁然明白过来,非但没有失望,反是笑了起来道:“这里果然是元家大屋,元德奉命在此守侯,除了要守卫宝藏之外,还担负着收集各种军用物资的使命,这些粮草、铁器便都是他储存的,以防不时之需。”
众人听得连连点头,纪小帆却又搔着头道:“若这里真是元家大屋,那元德留下的那羊皮纸上,莫非记载的就是这地窖?那那太平天国的宝藏岂不是更没有头绪了吗?”
赵卓微微思忖道:“元德虽然有着秘密使命,不能够向外人透露宝藏的秘密。不过,终生恐怕也是被这秘密所恼,或许他也听到了翼王被杀的消息,更有种绝望。出于忠心,他不能够将秘密告诉给其他人,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宝藏,唯一能做的,便是将这些事情倾诉出来,所以才留下了这张羊皮纸,既然这地图指引我们到这里来,那这里便一定有着找寻到宝藏的线索!”
众人听得便是眼前一亮,觉得赵卓的分析相当正确,就象是认识元德似的。
只是谁也不知道,赵卓这番分析并非是空穴来风,看了那么多元德所倾注心血而成的过往片段,他便感同深受的了解到元德当年的苦闷。
第六卷 白城风云 第七十三章 第四场开幕
虽说赵卓的判断得到了大家的赞同,不过现在天色已晚,而且地窖里的东西十分多,要想找到关于藏宝的线索恐怕也不容易,所以事情只能推迟到明日进行。
辗转回到纪家大宅,在房间里躺下来,赵卓想得最多的太平天国的宝藏,而是那个可能有异能的年轻人,如果事情真如自己所想的那样,那就非得将此人找出来才行。
第二天一大早,赵卓和纪小帆一起前往会展中心,参加第四场斗瓷节,毕竟斗瓷节还未结束,二人便不好缺席,纪渊等人则和博物馆的工作人员一起早早的赶往了西平村旧址进行地窖的发掘工作。
斗瓷节的第四场乃是唐朝和五代瓷器,五代指的是自唐朝末年朱全忠篡唐自立,改国号为梁之后,继起的朝代,分别是后唐、后晋、后汉、后周,与后梁一起称为五代。
魏晋南北朝时期瓷业的发展,为隋唐时期的瓷业打下了一个良好的基础,而全国的大一统局面,又为隋唐五代的瓷业发展开辟出了一个全新的历史阶段。
南北朝时期所产生出的南北两大瓷系,在隋唐统一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下,双方有加快交流和交融的趋势,那时是我国制瓷业高速发展时期,全国各地官窑、民窑林立,星罗棋布。但它们毕竟是数百年对立时期的产物,难以在短时期内消弥两地在文化上的差异,以越窑为代表的青瓷系和以邢窑为代表的白瓷系,相对而立,自成体系,形成了唐代瓷业布局的“南青北白”的显著特征。
当然,北方的许多白瓷窑也兼烧青瓷,但是烧造的青瓷无论是数量、质量、釉色以及技术都较南方青瓷逊色。南方的越窑代表了当时瓷业的最高水平。而且,由于隋唐五代时期的审美情趣是以类玉为上,唐代'。 '茶圣陆羽在评价当时国内烧瓷水平最高的邢窑白瓷和越窑青瓷时,认为“邢瓷类银,越瓷类玉”,故“邢不如越”,以“类玉”的越窑青瓷定为唐代瓷器的最上品。在越窑青瓷中又以晚唐五代至宋初被誉为“千峰翠色”的秘色瓷为最高水平。
比起喜欢原始青瓷和六朝瓷器的人而言,喜欢唐五代的成熟瓷器的人显然更多一些,第四场的观众席位几乎是爆满的,若是还有站位,估计连走廊里都会挤满人,同时,参赛者的人数也比前三场更多一些,足有两百多人。
随着比赛的开始,普通玩家便陆续的将一件件藏品拿上去,有意思的是,有好几人拿上台的竟然都是唐三彩,不了解的观众倒没看出什么蹊跷,只不过懂行的人都知道,唐三彩并非是瓷器,而是货真价实的陶器,而且是当时比较流行的彩陶工艺品,多用于随葬。
本来唐三彩在陶瓷界的地位还是颇高的,只不过,在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时候,因为唐三彩研究的火热,不少专家把研究成果公布出来,其中便包括了唐三彩的制作工艺和胎釉配方,导致唐三彩的赝品数不胜数。
这几人拿出来的唐三彩也是如此,都是赝品。
对于这些小闹剧,赵卓和纪小帆都不感兴趣,毕竟二人心头牵挂的还是在西平村的发掘工作,只可惜分身乏术罢了。
不过,在场的景瑶很细心的将挖掘的进程发布过来,甚至还包括了场中的照片,所以二人坐在参赛席上,却象就在现场一般。
由于昨天晚上只是打着手电进去,所以地窖里的情况并没有看清,今天随着发掘后才知道,地窖的面积远远超过大家的想象,入口虽然是在院外,但是实际上整个屋后土地和后院的地下都是全部被挖空了的。
地窖的面积几乎可以和整间大宅相比,里面存储的粮食也是数以吨计,除此之外,布匹、铁器等等各种军用物资是应有尽有。
由于是两百年前的古物,所以这些东西也都十分有研究价值,接下来便是漫长的搬运工作,要将地窖里的东西全部清理出来,而且要查找究竟和宝藏相关的线索在那里,显然是一件十分浩大的工程。
所以,此次纪渊几乎是调动了博物馆内能够调动的所有人,但纵然如此,人手依然不足。
时间很快就过了两个小时,赵卓二人凑着头看着手机上不断发来的信息、视频,感觉心里痒痒的,恨不得现在就飞过去。
不过,虽然心在发掘现场,但是这比赛还是要比的,而且斗瓷节对于三大家的年轻一代来说,也是一场十分有分量的较量场。
所以,方路上台的时候,还是让赵卓和纪小帆都注意了一下。
方路的表情显得很严肃,目前的三场比赛中,纪小帆已赢了一三两场,童费宇也赢了第二场,唯有他一场都未赢过。
方路这次所拿出来的乃是一件白釉辟邪,一看到这辟邪,纪小帆便不由得轻咦了一声,定眼看过去道:“赵大哥,那镶嵌的是宝石吗?”
赵卓此时也注意到这辟邪的不同之处,这辟邪头生双角,面如狮子,身似虎豹,昂首怒吼,怒目而睁,霸气威武,其整体的釉色白中泛青,颇为不错,最特别的便在于其眼睛,乃是两颗黑色的宝石。
他眯起眼看了一下道:“那应该是镶嵌的墨晶,也就是黑色水晶,价格倒不算贵,不过这工艺就显得有些繁杂了,这首先要将宝石打磨光滑且呈圆形后镶嵌进眼穴,再用胎泥固定,入窑二次烧造后使之牢固,其实早在南北朝佛造像眼部装饰中就能够看到类似的镶嵌手法,只不过,这一件显得更精细一些。”
这虽然是斗瓷节,不过,无论是镶了金还是镶了宝石的瓷器,本身已成为一个整体,所以并没有超出比赛范围,而且,镶嵌工艺越高超,也越能提升瓷器的价值。
纪小帆听得点点头道:“这辟邪的整体倒是非常不错,双目炯炯有神,怒目圆睁,似乎要把一切邪恶之气统统压倒。”
赵卓笑道:“这就是雕刻手法的高超之处了,越是高超的古代匠师越不需要强调于细部的精雕细琢和过多修饰,运用简洁洗练,删繁求简的手法,在粗犷奔放、无拘无束中,产生一种强烈的古拙感,营造出深沉雄大的‘气势’之美。而且,看着辟邪的釉色,应该是邢窑的瓷器。”
“我看也像邢窑的,没想到方路还真搞了件好东西呢。”纪小帆笑了起来。
邢窑的白瓷虽然在工艺和价格上都逊色于越窑青瓷,不过也不乏有大量的精品问世,这件邢窑的白釉辟邪做工精美大气,又古朴自然,一出来便赢得了满堂彩,评委们也都颇为欣赏,最终给出了六百万的高价。
没过多久,纪小帆也跟着出场了,纪小帆所拿出来的乃是一件唐五代时期的越窑青瓷刻花卧兽,这一件瓷器是前段时间赵卓在白城瓷器市场上淘到的。
本来纪小帆早准备好了一件参加第四场的唐朝瓷器,但是由于价值赶不上这件,所以上场便用了这一件。
和白釉辟邪一样,这件青瓷卧兽造型也相当的威猛,线条刚劲,鬃毛四肢及如意线条婉约,气势非凡,最难得的是胎质相当细腻,釉色莹润,再加上匠师巧夺天工的妙手,这卧兽摆在桌上,便宛如活物一般。
而此时在赵卓看来,也分明看到卧兽周围散发着的点点灵光,宛如日月星辰环绕,美不胜收。
最终,这件瓷器在工艺上逊色了白釉辟邪一筹,最终估价为五百五十万。
在此后不久,唐费宇也上了台,他所拿上来的也是越窑之器,是一件青瓷莲花盏托。
盏和托连成一体,是唐朝至宋朝时期的典型茶具,其通体施着青釉,釉色润泽,光洁如玉,通体饰大莲瓣纹,花纹与器型达到完美统一。
不过,这件瓷器在价格仍然没有超过白釉辟邪,方路连赛四场,终于赢了一场,顿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纪小帆对于这胜负看得极淡,输了也并不多想什么,一回到座位上,询问的便是自己上台这期间挖掘方面有无进展。
地窖的发掘进展颇为缓慢,因为地窖口本来就很小,便极大限制了人员出入,站在保护文物的立场上来讲,也不好将整个地窖上面的砖拆了。
每端上来一袋稻谷,大家还要在里面找一找,究竟有没有藏匿着关于宝藏方面的线索,当然,关于太平天国宝藏的事情,纪渊并没有完全告诉工作人员,毕竟事情牵涉重大,万一弄到后面是一个乌龙,或者说引起有心人的窥探那就不好了,所以仅将这挖掘当成是普通的挖掘任务而已。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下午吃完饭之后,比赛继续进行着,场中的瓷器价格最高价已达到了六百五十万,而且精品出现的次数十分频繁,几乎隔上七八个人,便会有让评委眼前一亮的东西出现。
第六卷 白城风云 第七十四章 又一个上当者
价格到达六百五十万之后,便象到了顶似的,虽然屡次都出现了不少精品,但是在价格上却没能有所突破,直到童冬阳上场。
作为有实力争夺六场总价第一的参赛者,童冬阳的出场自然引起了观众们极大的关注。
待到他将箱子打开之后,赵卓也忍不住眼前一亮,因为这乃是一件颇为罕见的虎斑釉火炉。
虎斑釉,乃是花釉的一种,其呈色和纹样十分象老虎身上的斑皮,黄色底釉上显露虎毛状纹样,庄严威武,很适合装饰野生动物,如虎、豹、猫头鹰之类的雕塑瓷。
在南越北邢的唐朝时代,青瓷和白瓷占据了主流,所以象这种花釉可谓是十分难得。
更何况,除了颜色艳丽优美之外,这火炉也比同时代的普通火炉要大上不少,足有15CM高,外型宛如南瓜般一瓣瓣的,在虎斑的渲染下,显得雄壮宏伟。
而且,这件器物的结构十分复杂,制作难度也可谓是极高,所以一拿出来,便让人觉得是眼前一亮,一时间移不开眼神来。
几个评委也都一时间坐不稳了,离席走到了桌前,拿起放大镜认真的辨别起这件罕见之物来,越看越觉得精妙非凡,大气恢弘。
纪小帆的注意力也被这虎斑釉火炉所吸引住,不无担忧的道:“赵大哥,这件瓷器可真是太罕见了,若是真品的话,这价格可就不得了啊。”
赵卓心知他为自己担心,不过只是轻描淡写的笑了笑。
评委们鉴定了好一阵子,这才回到座位上去,小声讨论了好久,最终确定此物为真品,其估价为1100万。
这个价格一说出口,全场顿时沸腾起来,连续四场终于有一件物品突破了一千万的高价,童费宇的脸上也不由显出几分得意来,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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