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道:“那可不行,你们好不容来一趟,怎么能让你们干这些又脏又累的活儿,就在家待着吧,这么多年我们都过来了,还在乎这一回吗?”
武默道:“叔叔,我们也不是娇生惯养的,您要是不让我们干活,我们立马就走人,再也不来了。”
王斌道:“爸,妈,你们就听我们的吧,要不然,我回来也就没意思了。”
爸爸犹豫了一下,道:“那好吧,不过咱们说好了,要是你们觉着累了,就歇着,想回家,就回来,没必要跟着我们熬。”
大家欢呼一声,摩拳擦掌,准备干活,爸爸随即让妈妈取几件破旧衣服,给大家换上。
第九章 内力竟然用来掰玉米?
妈妈准备了些粥和馒头做为早点,大家吃过之后,便将妈妈取出来的衣服换上。
大家相互端摩,不由得呲笑出声,余杭兴奋的道:“怎么样,看我这身,像不像是我们最伟大的劳动人民?”
申雕道:“像,太像了,你祖宗十八代都像劳动人民。”
余杭没好气的道:“好像你祖宗十八代不是劳动人民似的。”
武默道:“好了,大家不要开玩笑了,出发,开始干活。”
大家一声呼啸,向门外赶去,爸爸早已驾好车等着,王斌道:“各位大侠,如今要屈尊做农民了,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那么厉害,不要一天都做不下去,败得惨不忍睹,可怎么办啊!”
莫日根轻哼一声:“我们吃的苦,不见得就比你少,今天咱们就比比,看看谁干得活更多。”
余杭道:“对对对,谁要是干得最少,今天就不给他吃伯母做的饭,馋死他,哈哈……”
大家一声哄笑,齐声道:“那个人,就是你。”
打闹之中,大家上了车,爸爸驱赶着驴车向地里出发。武默叹道:“好久没坐过这车了,想想,还真是怀念。”
王斌道:“武哥,你还坐过驴车?”
武默道:“那是小时候的事情了,不过我家是牛车而已,现在想想,仿佛就在昨天。”
王斌道:“看来咱们也是出于同源,今天也算是重抄旧业,不知道武哥还来不来得了。”
申雕道:“这里边,除了秦龙这个大少爷,小时候没干过农活儿外,我们可都是农民出身,不过秦少爷自从跟了我们以后,也做了不少农活,不算新手。
掰玉米,对我们来说也是轻车熟路,不算是重抄旧业。”
王斌奇道:“你们也干农活?”
武默道:“校长他老人家总是说:劳动最光荣。所以每到农忙,如果我们有空的话,就会去乡下做些事情。”
王斌道:“所以这次,也是你们应该下乡的时间啦,那么让你们干点活儿也是应该的,本来我还觉得欠你们一份情,现在看来也不用了。
既然同样要干活儿,还不如帮兄弟干活,也是一样的。”
余杭道:“好你个王斌,尽然把我们当免费的苦力,来来来,咱们先过两招,我保证不打你。”
王斌道:“三哥,如果你今天中午还想吃饭的话,你就动我一下试试?”
余杭哑口无言,指着王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半天才憋出一句:“好,我不打你,我好好干活,你妈拿你当宝贝,我不敢动你,等回了学校,看你还嚣不嚣张。”
王斌道:“好啊,你竟然还想着报复我,如果我把这话说给我妈,保证她这几天都不给你吃饭,信不信?”
余杭气急:“你……好,我错了,老弟,三哥给你道歉了,绝对不会报复你。”
看着余杭那恨恨的眼神,王斌笑道:“我小弟不计三哥的过,原谅你了。”
大家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地里,望着满地黄橙橙,熟到爆皮的玉米,收获的喜悦不经涌上心头。
劳动人民辛辛苦苦,经过春种施肥,夏药除草,浇水拔苗。品尝过春风卷沙,刮脸生疼的痛楚,体会过夏日曝晒,脱皮换新的煎熬,也感受过秋雨滂沱,可能绝收的浓浓担忧。
如今,终于历尽风雨,等到收获,怎能不让人开心。
武默道:“叔叔,你就负责割倒秆子,我们几个就专门负责掰玉米,您放心,我们一定会好好干活,不会落下一根玉米,您随时监督。”
爸爸笑道:“重活儿都让你们干了,我还有什么不愿意,慢慢干就行,不用着急。”
武默一声令下,大家一人两行玉米,收起皮落,一个个金黄的玉米堆成堆,爸爸开心的点着头。
刚开始,王斌还能跟上大家的速度,可是一会儿工夫,就被四个哥哥甩到了后面,余杭不甘的道:“唉,怎么会是老弟你呢,这不让你吃饭,你妈也不让啊。”
王斌有心争胜,双手暗运内力,两手齐下,同时掰两行玉米,余杭笑道:“我说老弟啊,你就是要追我们,也不必这样吧,你看你,掰两个的功夫,我们四个都掰完了,你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王斌不信邪,卯着劲儿的干,同时心里也体会着劲力的运用技巧。干净利落,是什么感觉,力量是如何运用;难以除下,废了一番纠结才掰下,是什么感觉;玉米朝上的时候怎么掰,玉米朝下的时候怎么掰,王斌都是细细的体会着。
渐渐地有了一些心得,手起皮落,玉米脱离杆身,双手齐抓,玉米双双掉落,手法奇异,犹如变戏法一般,除了偶尔会出现一些失误外,简直就如机器,但也已经累得汗如雨下。
余杭一边干活,一边看着王斌,刚开始还笑他突发奇想,很快就超出了王斌将近两倍的进度,他们来回往返了一次,王斌连一趟都没有走完。
余杭笑道:“我说老弟啊,你就老老实实的掰呗,这手法可是千百年来伟大的劳动人传承下来的,经过千锤百炼,已经是智慧的结晶,最有效的手法了,你就不要再想着创新了。”
王斌道:“你怎么就知道是最有效的手法了,你尝试过别的手法吗?”
余杭道:“我才不去尝试呢,那都是白费力气,有现成的你不用,非要自己去创造,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干嘛,而且还耽误进度,照你这个速度掰下去,就是明今年也掰不完啊!”
王斌道:“国家的步伐,就是被你们这些懒得动脑子的人拖后了,要是我一会儿想出更好的办法来,你可不要求着让我教你。”
余杭道:“你创你创,我看你能造出一个太阳,还是一朵鲜花。就算你造出来了,你不教我,难道我就不会看吗,你可别小看我余杭的模仿能力,那可是全宇宙第一。”
看着看着,余杭发现王斌的速度竟然快了起来,刚开始他还没当回事儿,可是没多大功夫,居然发现王斌的速度赶上了他,再到后来,已经有超越他的趋势了,再到后来,那就是完全超越他了。
很快,王斌就追上了大家的步伐,他两手顺着玉米的头,向根儿上轻轻一搓,两只玉米的皮便脱离了身子,双手在根儿上轻轻一握,两只玉米便干干净净的落到手里,然后扔到玉米堆上。
而武哥他们,才刚刚掰下一只玉米,有时候甚至一个玉米还没掰下来。
秦龙道:“老弟,你还真厉害,终究还是被你摸索到新手法了。”
申雕道:“老弟啊,你就教教我们呗,你忍心看着我们都这么辛苦,这么没有效率的干活儿吗?”
王斌道:“没问题,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手上稍稍运些内力,这玉米已经熟透,皮也脆了,轻轻一捋,,皮就掉了,在根上微微一错,玉米就下来了,很简单的。”
武默笑道:“真没想到,内力竟然有一天会用到掰玉米上来,要是被功夫的老祖宗知道了,还真不知道怎么骂我们这群不肖子孙呢。”
秦龙道:“我们国家,也是劳动人民起家,也许内力的运用早就用到干活上了,也或许,这内力也是在干活的过程中,被先民无意间发现的,我们如今再重新让它发挥作用,老祖宗应该感到高兴才是,这叫认祖归宗。”
申雕惊喜的叫道:“老弟,你这法子还真管用,我试了一下,也不用太多的内力,顺便还可以加强对内力的锻炼,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呀。”
武默道:“那大家快试试,也许王斌让我们找到一种新的练功途径也不一定啊。”
大家争先恐后的尝试,申雕喊道:“老弟,你过来再仔细的给我讲讲,指导一下,好像还有些不对。”
王斌过去给他指导,秦龙也喊着指导,然后是莫日根,最后是武哥。
都指导完后,王斌向余杭看去,见他笨手笨脚的尝试着,徒有其形,不得其理,弄得手忙脚乱,速度虽然比刚开始提升了不少,但比起王斌等人的轻巧利落,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王斌看向余杭,余杭也看向王斌,王斌向他投去询问的目光,余杭刚牙一咬,扭过头去,继续自己琢磨。
申雕道:“老余啊,你就服个软吧,老弟没那么小气的。”
余杭道:“我余杭是那么容易向人低头的人吗,他能摸索出来,难道我就不可以吗,告诉你们,我的方法一定比他的更好,到时候你们可不要求着我学啊,哼!”
大家笑笑,轻松悠闲地向前掰着,只留余杭一人在后面群魔乱舞,莫日根叫道:“老三,你现在可是最慢哦,今天中午,没饭吃了呦。”
余杭狠狠的道:“不吃就不吃,我余杭也是铮铮的男子汉,唾口唾沫,都是钉子,说出去的话,也一定不会反悔。”
大家随手挥舞,体会着内力轻轻悠悠,任意挥洒的自由,不禁有种人与自然合二为一的感觉,一时忘记了时间。
第十章 干妈
日上中天,渐渐有些燥热,深秋的天气,早上还有些冷的让人不敢出门,中午却又有些如临酷暑的感觉。
看着满地的玉米,王斌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将近十二点了,便道:“武哥,先到这儿吧,下午再干吧。”
武默道:“好吧,正好有些饿了,那我们出去吧。”
几人走了好一会儿,才出了地头,爸爸还在割玉米秆,笑道:“年轻人就是年轻人,一上午干得活,顶上我们两个老家伙一天干的活儿了,我都赶不上你们了。”
武默道:“这都是王斌的功劳。”
爸爸道:“还是你们出力多,他一个人能干多少活,我还不知道吗?”
王斌道:“爸,中午了,咱们装车吧,下午再干。”
爸爸点了一下头,便去驾车,大家齐心合力,很快就装了满满的一车,爸爸看着还有些剩在地里,满是可惜,要不是见车实在装不下了,还是不愿意走。
一路上,大家都说说笑笑,只有余杭一人闷闷不乐,看着王斌,就像看着仇人一般。
回到家里,大家帮着爸爸三下五除二卸了车,迫不及待的回到家里,妈妈正在往桌子上端饺子,道:“饿了吧,刚刚好,快吃吧。”
王斌等人如饿虎扑食一般围了上去,余杭本来跑在最前头,被申雕一把拉在最后边,大家挡着不让他吃,秦龙道:“你今天早上不是说谁干的最少就不许吃饭吗?一边儿待着去。”
余杭道:“我那不是一句玩笑话嘛。”
申雕道:“你不是说你很男人吗,从来都不服软吗,现在怎么求饶了?”
莫日根夹了一个饺子,一口含到嘴里,汤汁烫着了嘴巴,一边哈气,一边道:“真好吃,伯母做的饭怎么这么香啊,我妈都没有做的这么好吃。”
而且还顺便不住的引逗余杭,余杭不停地咽着唾沫,急道:“武哥,你看看他们,怎么能这样?”
武哥道:“我可管不了,不过你要是还想保持住你男人的形象,我看还是别吃了。”
余杭转向王斌道:“老弟,三哥平时待你咋样,没得说吧?快给三哥夹一个,让我尝尝。”
王斌看都不看他道:“我听武哥的,武哥说给你吃,我就给你。”
余杭看了眼武哥,见大家有说有笑的吃着,似乎已经完全将他忽略,心里来气,一扭头,气鼓鼓的坐在炕沿上,但是眼睛却不时的瞄着桌子上的饺子,还不忘恨恨的瞪一眼这群不讲义气的家伙。
爸爸拴好牲口,喂了羔羊,回到家里,见余杭坐在一边,道:“你怎么不吃饭啊,一会儿都凉了。”
余杭气鼓鼓的道:“不吃,我不饿。”
武默夹了一碗饺子,拉过爸爸坐好,道:“叔叔,吃饭吧,不用管他,是他自己不吃的。”
爸爸正要起身将面前的这碗饺子端给余杭,武默一把按住道:“叔叔,您吃吧,如果他饿的话,自己会来夹。”
其他人也附和着,爸爸摇了摇头,道:“斌子,给你哥盛一碗饭,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也这么不懂事。”
王斌低低的向大家瞄了一眼,道:“哦。”
拿了一只碗正要夹饺子,兄弟们一起动手齐夹,眨眼之间,就将一大盘子饺子夹完,王斌道:“爸,没了。”
这时,妈妈又端着一盘饺子从厨房里出来,道:“饺子来啦,你们就敞开肚子吃吧,管够。”
见余杭生着闷气坐在一边,赶紧夹了一碗递了过去,道:“这孩子,怎么能不吃饭呢。”
余杭接过饺子,囫囵着吃了一个,因为太急,当即便被噎住了,妈妈赶紧端了一杯凉开水来:“慢点吃,还多着呢,这孩子。”
余杭喝了几口水,顺了顺食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对着妈妈道:“妈,这饭真好吃,比大饭店的都好吃。”
妈妈道:“这孩子,饿昏头了吧,我怎么能是你妈呢?好吃的话就多吃点,村里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还怕你们吃不惯呢。”
余杭道:“妈,您就是我亲妈,就算你不认,做我干妈也成啊,从此以后,我余杭也是您的儿子。
妈,您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
妈妈一时不知所措,道:“傻孩子,快吃饭吧,别说傻话了。”
余杭将碗往炕上一放,道:“妈,我是说真话,我真的想认您做干妈的,我没有说笑,您就收下我吧!”
余杭一把抱住妈妈,哭的昏天黑地,妈妈本就心善,心一软,便道:“好好好,以后你也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什么时候想回来,就给妈妈打电话,妈妈一定像亲儿子一样待你。”
余杭道:“谢谢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