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旋回归啦!”寒子也不理她们,发动车子,猛踩油门冲了出去。
“嘭“
彩花纷飞,五颜六色的彩丝彩星在客厅里从上面飘落,然后缓缓落到了高诗柔三人的头上,好似满天的星辰自天而降。
“欢迎诗柔姐姐胜利归来!”一走进家门,苏蕾便施放了礼花隆重欢呼起来,然后扑进了高诗柔的怀里。
“鬼丫头,这是你的主意吧?”高诗柔搂着她溺笑道。
“当然,是我的主意,厉害吧、感动吧,以身相许了吧!”苏蕾从她的怀里爬了起来嘻嘻笑道。
“贫嘴找抽呀你,臭丫头!”高诗柔呵呵笑着。
“小蕾,接上电话线,姑娘们,装上手机电池吧,估计欣怡她们的手机都要打爆了。”寒子一换好鞋便叫道。
“好嘞,终于可以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苏蕾兴奋地跳了起来叫道。
“小丫头,这段时间很委屈你吗?”寒子笑斥道。
苏蕾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笑道:“没,哪有。”说罢赶快跑去插电话线了。
果然,电话线一通、手机电池了放上,电话也响了,手机的来电提醒短信更是如深夜虫鸣一般响个不停。
刘欣怡的、小雅的、杨澜澜的,就连张雨妍的电话都有打来,谢佳颖一接完刘欣怡的电话,刚刚挂机,手机便又响了起来,她也没有看,一接便道:“你好,谁呀?”
“死丫头,老妈的号码都不记得啦?白白养你这么大。”手机那头游若琳呵斥的声音便传了过来:“不找你,我干女儿的手机老打不通,一直占线,我要找她。”
谢佳颖伸了伸舌头,大声叫道:“诗柔姐,老妈找你。”高诗柔赶紧过去接了。说了一会,她便走到了一边去接电话,脸色有些凝重。
寒子忙着接电话、回电话,没有注意到,谢佳颖也忙别的事去了,也没有注意到高诗柔的情况,以为她妈妈有什么私密的话不想让她们知晓呢。
倒是苏蕾无事可做,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不片刻便发现了高诗柔的不对劲,便走过去拉了拉寒子的衣袖,小声道:“大哥,诗柔姐姐好像有点不对劲耶,不知道游伯母跟她了些什么。”
寒子一惊,对着手机话筒说道:“澜澜姐,先不说啦,待会儿再打给你。”
挂了电话便向高诗柔看去,果然见她已经走到餐厅那边去了,侧身背对着他们,脸上尽是凝重之色。心里便急了,站了起来,快步向她走去。
走得近了,他隐隐约约听到谢佳颖的手机话筒里传来“你爸爸……”的声音,他知道有可能跟高千求有关。
高诗柔估计是沉浸在电话的内容之中,并没有发现寒子已经走到她的身边,当寒子从后面搂住了她时,她身体微微一颤,眼泪便刷的落了下来。
“宝贝,别怕,不管什么事,有老公在呢。”寒子柔声在她另外一边耳朵说道。
将她的身子转了过来,只见她眼睛通红,眼眶中的泪水涔涔挤出,状甚难受。晶莹的泪珠儿从她水嫩白皙的脸颊上轻轻淌滑而下,然后挂在腮边,如同晶莹剔透的珍珠,那楚楚可怜之样,甚是惹人怜爱。
温柔地替她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再次将她柔软的身子温柔地拥入怀中,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以示安慰。
“嗯,我知道了,我跟他商量了再打电话给你。先这样,拜拜,挂了。”高诗柔挂了电话,便紧紧搂住了寒子轻轻的吮泣起来。
“宝贝,哭吧,哭了你会好一些。”轻抚着她的酥背,寒子柔声安慰着。他知道,一个人发泄心中的伤痛和苦闷最好的办法是让她哭出来,这样心里面反而好受一些。
谢佳颖与苏蕾两人在餐厅外面站着并不敢进来,她们谁也不知道高诗柔是为了什么事而哭,也不知道游若琳对她说了些什么,但是她们相信,不管是什么事,寒子一定能够解决。
过得良久,高诗柔才从他的怀里爬了出来,寒子再次温柔地替她拭去脸颊上的泪水,柔声道:“我们到客厅上才说好吗?”
高诗柔点了点头,寒子便半搂着她向客厅走去。
“慢慢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家里出事了?”挚着她的手,寒子柔声问道。
高诗柔凄然点了点头,哽咽着道:“爸爸出事了,姓宋的年前一调走之后,上面便有人下来查他,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大清楚,妈妈说,爸爸早就被两规了,因为怕影响到我的高考,所以他们一直封锁消息,不让我知道。”
寒子知道她虽然一直跟自己一起生活,其实她的心里一直没有放下过父母,所谓骨肉亲情,难舍难分,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不管他们曾经做错过什么,做儿女的就算怎么怪他们,内心深处对父母的感情是早已根深蒂固了的。
看了寒子一眼,她有些怯怯地道:“老公,其实……其实诗柔心里早就不怪他们了,老公……你……”眼眶中的泪水盈盈欲滴,楚楚可怜之样弄得寒子心如绞痛。
深情地将她拥入怀里,柔声道:“诗柔,我早就知道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怪你,不管怎么样,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天下本无不是之父母,不管以前他们对你做过什么,但这个事实是永远改变不了的。我知道他们一直都在你的心里。我也是爸爸妈妈的儿子,你的心情我理解的。不管他们以前他们对我、对我们做过什么错事,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过了片刻,他才轻声道:“现在,该是去见他们的时候了。”
卷五 飞龙在天 91 重拾亲情
G省N市,看守所外。
“诗柔,妈妈好想你!”甄秀君看着从车子里走出来的高诗柔,激动的想冲上去拥抱她但似又担心着什么,两只手半举在空中,放下不是、举也不是,状甚尴尬。
甄秀菱则是站在一旁脸带愧疚地看着她,她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男子,人长得不怎么样,但是人却显得有些孤傲,看到寒子走下车来时略带不屑地看他一眼,并不理会。
高诗柔看了寒子一眼,寒子点了点头道:“去吧,无仇不成母女,无冤不成夫妻,因果循环,前世今生,这些是早注定了的,做你想做的事,我支持你。”
“妈妈。”高诗柔走到甄秀君面前低低地叫了一声。
“诗柔……”甄秀君猛地紧紧的抱住了她,哭泣出声:“妈妈和你爸爸都对不起你,以前只知道为自己着想,为了所谓的仕途竟然不顾你的感受,拿你来做交换的商品,我们愧对你啊。一直到失去你以后,这大半年来妈妈才知道自己错的是多么厉害,妈妈和你爸爸几乎是天天在想你和自责中渡过,妈妈不该不理你的感受,不该那么自私自利,诗柔,我们对不起啊……”
高诗柔哽咽着,过得半晌才道:“妈妈,其实诗柔也想你们啊,女儿早就原谅你们了,只是有时还是想不通罢了。妈妈,爸爸怎么样了?”
甄秀君这才与她分了开来,看了寒子一眼,脸上露出了尴尬之色,以她所知,她面前的这个男孩早已非往日那吴下阿蒙了。想起以前高千求和自己那样对他,不知道他会怎么看待和对待自己,刚才看自己女儿与他的表情,她知道女儿肯定是以这个男孩为主,只怕若是这个男孩不同意的话高诗柔有可能都不会认回自己,因此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寒子似乎是知晓她心中所想一般,淡淡地道:“伯母,我叫你一声伯母,并不是说我已经原谅你以前对诗柔所做的一切,但是你是诗柔的母亲,这点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既然诗柔已经原谅了你们,我自然不会再追究你们以前的错过。这点你还是可以放心的。至于你们对我所做的,我早已经不放在心上,事过境迁,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甄秀君似乎是心里松了一松,低着头低声道:“谢谢你这段时间以来帮我们照顾诗柔。”
寒子淡然道:“伯母你这样说就错了,诗柔并不是属于你们的,她不属于任何人,诗柔只属于她自己,我照顾她是因为我爱她,她也爱我,我会好好的照顾她一生一世,永远也不会让人再来欺负她。所以说照顾她那是我的责任,并不用你来说谢谢。”
“寒子……”高诗柔又是感动又是矛盾,感动的是他当着母亲和甄姨两人的面的爱的表白,是那么真诚,那么深情款款;矛盾的是,听到他对母亲所说的话又有些担心母亲有什么想法。
甄秀君低声道:“是,是伯母不对,希望你以后好好对待我的女儿,其他的要求伯母也不敢对你提出。”
寒子淡淡的道:“这点伯母你可以放心,诗柔是我心爱的人,是我的宝贝,我会用心的呵护她一辈子。不会让她受一点点的委屈。”这句话从他一个十七岁的男孩的口中缓缓的道出来,若是不在场的人一定会觉得这只是青春期男女的花前月下之盟罢了,根本就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但是在甄秀君和甄秀菱两姐妹听来,却予她们没有任何怀疑之感,只觉得她们面前这个淡淡男孩所说的话比任何成功的、痴情的、成熟的、纯情的男人所说的话还要值得相信。原因无他,只不过是从他身上泛出了一股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那是能令所有女子信任、所有女孩痴迷的味道,再加上他身上那一股不怒而威的龙的霸气已然隐隐显露出来,作为女子的她们根本就连想怀疑的心思都没有。
“真是大言不惭,你一个高中生,凭什么说出这样的话来?凭什么让人相信你有这样的能力做到你所说的承诺?真是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说的痴话。”甄秀菱旁边那个中年男子突然冷冷地道。
甄秀君姐妹和高诗柔的脸色均是一变,甄秀菱正想说话,寒子已然淡淡地道:“这位老兄是谁,怎的说的话象在放屁一样?”
“你……”中年男子被他一句话气得七窍生烟,竟然说不出多一个字来。
寒子淡然道:“我,我怎么了?看老兄相貌尚算堂堂,是哪个部门的主管呀,怎么着也是什么局长主任之类的吧?”
中年男子面色一整,严肃地道:“算你还有点眼光,我是N市XX局的副局长,看你还是小孩,这点小事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寒子淡然道:“我还以为是路人甲路人乙呢,原来却是一只小苍蝇,没事的在这里叽叽歪歪,简直在浪费我的时间。”也不等中年人说话,又道:“不过我还是要跟你说一句,不管你是哪里来的苍蝇,我都没有必要跟你交待什么。”说罢转过身去问起高千求的情况来,再也不看那中年男人一眼。
中年男子还想说些什么,便马上被甄秀菱拉到一边去了。其实寒子不用猜也知道,此人一定是甄秀菱的丈夫,靠着高千求的关系爬上了一个小小的副局长却已自认为了不起了,而到了此时高千求倒下了他兀自不觉醒,看来这种人真的以为自己是靠本事爬上去的。嘿嘿,瞧这阵式,八成还是甄家两姐妹从中搞的鬼,这老小子估计是被蒙在鼓里的。
高诗柔低声道:“刚才那人是我姨父。”寒子微笑道:“不说他,我们边走边说。”
甄秀君一边走一边道:“其实也不是很大的事,但是姓宋的调走以后把几个抹不了的事情巧妙的推到了诗柔他爸爸身上,加上他爸爸自己也是有一些小问题,数案同发,便只好进去了。”
卷五 飞龙在天 92 移祸
寒子知道她说的轻松,她所说的姓宋的,那自然是宋睿瑜了,连宋睿瑜都抹不了的事情那就绝对不是小事了。宋睿瑜既然把事情推到高千求的身上,那么说明两人闹翻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寒子想了一想,问道:“都是些什么事情,还有,伯母,你知不知道宋睿瑜调到哪里去任职了。”
甄秀君道:“宋睿瑜的去向我不太清楚,听说是他老爷子派人来直接拿走的,可能是走得匆忙,原来那个生物集团的事情有一些细节没有连上的,他便一古脑儿全推到了诗柔他爸爸身上,而他那原来招商招来丰田集团的亲弟弟宋睿相则从旁抽退出去,宋睿相倒成了无过之人。
“其实在整个事件中,诗柔他爸只不过是一个陪客,真正的招商负责人其实是宋睿瑜本人,只不过在这厮是一个老狐狸,在整个过程中,他都没有出过脸,都是叫宋睿相出面,同时当时为了……那事,他让诗柔她爸在重要的场合出现,权当是她爸也有功劳在内,到头来一出事了,他便一古脑儿都推到了诗柔她爸身上。
“现在丰田生物集团的J国人抓着的都是无关紧要之人,首脑头头都悄然潜逃了,死无对证,那宋睿瑜的狐狸头脑我们哪斗得过他,他早已未雨绸缪,就连受贿的证据都给他造出来了。加上他以前也掌握着诗柔父亲的一些受小贿的证据,吃了腥的鱼儿别的事就难说得清了,你吃过小鱼,对人家说你大鱼没有吃过,那可是有些说不清的。”
寒子心道:“嘿嘿,原来这事还没有扯清楚呀,不过上面应该早就心里有底了,如此大的事没理由查不出来的,估计是牵涉到上头的某个人,也活该我这个未来的岳父大人吃一回哑巴亏。”便问道:“伯母,你说的姓宋的老爷子是什么来头?”
甄秀君道:“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听说是已退居二线某个人,但是很有影响力,现在各省的一些重要部门中有很多都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所谓在朝为官,关系最重要,一般人都不敢去惹他们宋家的。”
寒子淡淡的道:“只不过是同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罢了。不过听伯母你这么一说,这事还真有一些棘手。”
接着他又问了一些其他关于高千求所谓受小贿的情况,知道数额并不大,最大的一笔乃是宋睿瑜造假的那一笔,金额足有六百多万,高千求为官虽不清廉,但也不算是大贪,叫他们拿出“受贿”的这笔钱出来他们怎么可能拿得出。不过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心里便有了底,淡然道:“伯母,这事就交给我吧,估计拿高伯伯出来是没有问题,最多是先退出姓宋造假的所谓的‘受贿’的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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