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一探,发现极为烫手。蒙玉芷慌道:“云林,儿子发烧了。”
卢云林忙伸手过来摸了一下,点头说道:“是发烧了,而且烧得很厉害。不行,得赶快送医院去。”说着二话不说,将寒子拉起,替他穿上衣服,背起就走。
出得大厅,老爷子问道:“寒子怎么了?”“发高烧了。”蒙玉芷答道。“那赶快送医院去。”老爷子虽是老中医,但对这种发烧的急症他还是提议看西医,说见效快。
到了医院,医生拿了体温针一量,大吃一惊:“高烧四十三度?”卢云林夫妇更是惊恐,这一般的常识他们还是懂的,平时发个高烧的,有到四十度已经是高的了,这烧到四十三度,他们是听都未听过。
“医生,你快救救我儿子。”蒙玉芷焦急地对着医生说道。
医生当即对寒子进行了急救。过了半个小时,医生出来对他们两人道:“烧还没有退,十分危险,你们去办住院手续吧。”说完又进去继续对寒子进行急救。
“烧退不下来,这个病很奇怪,最好的药都用了,但是这孩子的高烧就是退不下。看来得把他送县里大医院去,我们这里设备有限,高烧不退,孩子很危险。”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医生出来对卢云林夫妇说道。
蒙玉芷此时已吓得六神无主了,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卢云林。卢云林当即果断地道:“医生,你快安排车子吧,我们去县人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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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四十三度高烧
三个小时后,寒子被送进县人民医院急诊科,急诊科的医生当即对他进行了抢救。
蒙玉芷的内心是既担心又惊恐,寒子长这么大了,还没有发过这么严重的烧,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谁发过这么高的烧,她好担心儿子因久烧不下而烧坏了脑子啊。卢云林亦是焦急地在急诊室外面走来走去。
但是结果并没有让他们稍得宽心,经过两个小时的急救,寒子的高烧仍然未退。
高烧四十三度超过八个小时不退,这在县人民医院历史上是从未有过的。因此此事很快便引起了院方的高度重视。医院出动了最得力的医生,用了最好的药,对寒子进行了最好的护理。但是又是四个小时过去了,寒子的高烧仍是未退。于是寒子很快便被送进了隔离室进行观察。
卢云林夫妇自是急红了眼,均感到心力交瘁,但他们又不能帮得上忙,也只有干着急的份。此时他们能够做的,便只有内心求神佛保佑寒子没有事了。
而一直处在高烧半昏迷状态之下的寒子,正在经历着一场生死之劫。
昨晚寒子依着《潜龙诀》练完功之后就睡觉,接着便发起高烧来。睡梦之中,寒子看到自己置身于一片巨大的火海之中,他的身周都是熊熊烈火,炙热的烈火烧得他身体一阵阵刺痛,全身的经脉似乎有千万根细小的针在刺着,经脉胀痛得万分难受,他在火海之中到处寻找出路,奔寻良久,但就是找不到。
而这火海也是恁为奇怪,也不知是从哪里来的,周围什么东西都没有,就只是火,熊熊烈火。
“靠,这是什么地方,有人在吗?死了的也给我蹦一个出来。”寒子在痛苦的挣扎中大声嘶吼着。
又冲了几次,寒子还是找不到出路,此时心中是又惊又怒,连身体的痛苦也暂时忘记了,心想:“这里到体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我是在做梦?”想想可能是在梦中,寒子忙拿右手猛掐自己大腿,想把自己从梦中弄醒过来。但此时的他被烈火烤得已是皮肉尽都麻木,这一掐的疼痛又哪里盖得过体内经脉如千万刀割针刺一般的痛苦?
感觉越来越炎热,全身的经脉被烈火烤得好似要炸了开来,寒子的意识也渐渐模糊,冲了数次火海,仍找不到出路之后,寒子已感到完全的绝望。最后他只得放弃了,找到一个感觉火势较小的地方坐在下来,强忍着被火炙烤的痛苦,人已慢慢的陷入昏迷之状。
隐约之中,寒子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小子,你快起来,这是你的第一关,如果你这第一关都过不了,那以后你也不用再练这功夫了。”
寒子在迷糊中艰难地睁开了眼睛,隐隐看见好似有一条龙的影子在他前面飘荡着,他努力的睁大眼睛,但是怎么也睁不大,寒子用尽所有剩余的力气问道:“老大,我要顶多久呀?我快撑不住了。”
那似龙的影子动闪了一下,又有声音传进寒子的耳中:“首关三叠,你要撑够三九二十七个时辰。”
“什么,二十七个时辰?那不就是五十四个小时?我会死的!”寒子大声叫道。
但他此时实已是精疲力竭,用尽所有的力气叫出来的声音,却是连他自己都听不到。
那似龙的影子说完那句话之后便闪了一闪不见了踪影。寒子“老大老大”的喊了几声,见连自己都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只得放弃。
知道了这是对他练功的考验,寒子倒是放下心来,对于身周的烈火却也不再如先前那么害怕了,头脑也清醒了一些。身体遭受烈火的烘烤,经脉受着剧烈的刺炙,他都咬紧牙关挣着,心想:“五十四个小时,不知现在过了多少个小时了。贼时间呀,请你走快点吧!”
就这样,寒子在熊熊烈火中苦熬着,他自己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感觉好象过了几天,又好象是几年,更象是过了几十年,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和经脉都在剧烈的炙翻着,全身的每一个穴位都好似有千百只蚂蚁在咬爬着,又痛又痒。
也不知过了多久,寒子的意识也再次模糊,他已不知咬了多少次舌头来刺激自己的意识,让自己清清楚楚地感受着身体上所经受的每一点痛苦和感受。
这是一件极为矛盾之事。在潜意识的另一面,总有个声音在对着他说:“睡吧,睡吧,睡着了就什么痛苦都没有了,一觉醒来,一切都会好的。”那声音具有极大的诱惑力,寒子有好几次在意识模糊之时就差点睡了过去。每当此时,寒子就会用力的咬住自己的舌头以让自己清醒过来,但效果已是越来越小。
也不知过了多长的时间,在寒子的感觉里就好象过了几个世纪那么长,在朦胧迷糊之中,当寒子听到一个声音“恭喜,你过关了!”之时,终于昏睡了过去。
“体温正在渐渐下降,现在体温四十二度。”漂亮的女护士兴奋的叫了起来。几个医生和护士听闻立即冲进了隔离室,再次给寒子进行检查。
卢云林夫妇听到护士的欢叫声,顿时精神大振,两人扶着隔离室外透明的玻璃窗激动地往里面探望,两张憔悴的脸上,两双深深凹陷进去的眼睛望着隔离室中正在接受医生检查的儿子,老泪再次双双盈眶,又是欢喜又是紧张又是担心。
整整两天了,寒子一直持续高烧四十三度,按着医学常识,一个正常人如果持续高烧如此之久,即便是醒过来也极有可能变成痴呆儿,这让他们怎不担心?两天之间,卢云林和妻子蒙玉芷头上增添了近半的白头发。他们一直不敢把寒子高烧不退之事告知尚在家中等候消息的卢凌义,连亲戚朋友们他们也不敢告知,怕万一让老爷子知道自己唯一的孙子此种情况而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老爷子打了几次电话来询问,卢云林只说正在好转,他们哪里敢把真实的情况说给老父亲听。
“体温还在下降,现在四十度了,身体机能显示正常。”过了半个小时后,罗医生出来对正在焦急等待着消息的卢云林夫妇说道。
“医生,我儿子高烧这么久,会不会……”,蒙玉芷担心地望着罗医生问道。但是那“痴呆”两字到了嘴边却是如何也说不出口。儿子是她的心头肉,她是多么希望儿子没有事呀!这个不好的词语她是既担心却又怕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而不吉利,因此只有焦急地望着这个主治的罗医生,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得到一个好的、与自己所担心的完全相反的回答。
“大姐不必担心,你们小孩现在正在逐渐恢复,情况良好,等他烧完全退了我们再给他做一次全身检查,应该没事的,你们放心吧。”罗医生知道病人家属的焦虑心理,目前情况还未确定,只有先给他们一点安慰。
“谢谢罗医生,我儿子全靠你们了。”卢云林扶着熬了两天已是疲惫不堪、极为虚弱的妻子说道。
“这是我们做医生的职责,大哥不必客气,我看这位大姐也很累了,我建议大哥你还是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去买些温牛奶给她喝一点,我怕她身体撑不住啊,已经两天了,我见她好像都没有吃过什么东西。这样下去可不行,不要等孩子病好了你们却病倒了。”罗医生看来是个好人,看着蒙玉芷憔悴而苍白的脸庞,关心地嘱咐道。
“谢谢你了罗医生,你真是一个好人。”卢云林感激地说道。他当然知道妻子的情况,整整两天未食过一口固食,买了两个面包给她她是一口也未啃过,两天来只喝了几口水,一直在担心着儿子的病,哪里咽食得下?不但是妻子,就是他自己这两天来也只是硬啃下了两个包子,如果不是为了不让自己倒下,恐怕他连这两个包子都吞不下去。买了两盒牛奶热了给蒙玉芷喝了,看到她听了罗医生的话,虽是难以下咽,但还是一口一口的喝下了,卢云林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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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变化
两个小时之后,寒子高烧终于都完全退了下来,恢复了正常体温,卢云林夫妇包括主治的罗医生及一帮医生护士都暗暗松了一口气,但这持续高烧近五十个小时(他们是从卢氏夫妇发现寒子高烧之时算起),这孩子会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这却是令谁也不敢想的。
而且此时寒子烧虽退了,人却还没有醒来,仍在昏迷之中,这也是罗医生他们最为担心的,但他却不敢把这个情况告知卢云林夫妇两人,想作进一步检查之后看情况才说。
“病人醒过来了。”两个小时之后,值班的漂亮的女护士兴奋地欢叫起来。罗医生闻讯赶到了隔离室,再次对寒子进行检查。
因为寒子的病例比较特别,所以就是退了烧之后仍然留在隔离室进行观察,以防病情再次反复,卢云林夫妇也只是在寒子高烧退了以后才得以换了衣服进去看过寒子一眼,此时眼见儿子终于醒过来了,再也忍不住跟着罗医生冲了进去。罗医生理解他们的心情,此次却也不再阻拦。
“儿子,你终于醒过来了,担心死妈妈了。”蒙玉芷紧紧握着寒子的手,眼泪忍不住再次淌落,记忆中她已不知为几子淌了多少次泪水了。
寒子缓缓地睁开双眼,眼神显然有一些疲惫,却是十分清澈。看到母亲憔悴的脸庞、深深凹陷的双眼,以及父亲忍不住转身拭泪的情景,再看看父母头上比自己病前多出了许多的白发,寒子不禁鼻头一酸,眼泪亦不争气地流淌下来,哽咽道:“爸爸、妈妈,儿子不孝,让你们担心了。”
这声音传出,无异于一剂灵丹妙药,卢云林夫妇喜极而泣,纷纷抱住儿子痛哭出声,罗医生和他的助手以及三个护士均忍不住流下欢喜的泪水来。众人心里均想:“这孩子脑子没有烧坏,这孩子脑子没有烧坏。”他们所担心之事并没有发生,欢喜之情溢于每个人的脸上。
“好孩子,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蒙玉芷紧紧抱着寒子喃喃道。
看到寒子真的没事了,所有人都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之后罗医生自是要求寒子留院观察两天再出院,反正现在也还有几天才开学,卢云林夫妇也担心儿子还有什么反复,也就同意了。
也只有到了此时,卢云林这才敢名正言顺地告诉老爷子说寒子没事了,过两天便可回家。寒子也在电话里面跟爷爷说了一会话,要他不要担心。老爷子听见寒子的声音,这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在医院观察了两天,确认无事之后,寒子一家三口这才结账出院赶回水泽。
自然梦中之事寒子也不敢讲给父母听,这事说来太玄乎了,说了可能也没有人会相信。
回到家之后,老爷子自是东问西问了一通,卢云林见寒子也没有事了这才把实情说了出来,老爷听完自是呵责了一番,但对于寒子这种怪病也是甚为不解。
寒子到了晚上练功之时却发现了令他惊喜若狂的变化:他一直渴望的那个老鼠气团终于出现了。他已能够感觉到体内经脉中有一团气在流转着,他试着控制那一股气团,按照《潜龙诀》中的运气之法在体内经脉中运行,居然已能运行小周天,虽说运行一次要很长的时间,但对他来说已是一个极大的进境。这次持续高烧当真可说是因祸得福了。
感受着真气在体内行走的那种奇异感觉,寒子心里兴奋不已。自己的努力终于没有白费,这样练下去,终有一天能让他练成这神奇的功法来。寒子此时对修炼这潜龙诀已是充满了信心。
出院回来的第三天,新学期开始了,这是寒子初中生活的最后一年,也是看他能否考得上好一点的高中的关键一年。寒子适逢大病之苦,又得初尝潜龙心法之妙,对这新的学年心情自是与往常颇有不同,但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连寒子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隐约之中,寒子有一种预感,这一年将是不平凡的一年,自己在这一年里将会有新的起点,至于是什么他也说不出,那只能说是一种心灵的感应。
新学期的第一天,寒子怀着这种奇妙而复杂的心情走进了教室,看着班里面的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寒子突然感到这个世界变得不同起来。对他而言,这是一个心灵的突破,突然之间,寒子觉得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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