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心地说道:“吴书记!这些照片是我今天早上在帮金书记做卫生的时候,从他办公桌底下拣到得,当时我看到照片上的内容相当的惊讶,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处理。最后想来想去就送到您这里来。”
王刚说道这里,抬头看了一眼正拿着照片认真端详的吴浩,接着说道:“吴书记!我是在您来咱们闽南工作之前从石湖市调到闽南市来给金书记当秘书地,对于金书记的为人我听市委里的许多同事私下议论过,但是他们因为我是金书记的专职秘书,所以每次一看到我就避而不谈,今天我拣到这个照片之后心里就非常矛盾,但是最后反复思考之后,我觉得金书记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犯到党纪国法。所以我就顶着被其他同事认为卖主求荣的嫌疑前来找您。”
吴浩看着自己手头上地照片,虽然照片上的女人事先被做个马赛克的处理,让吴浩无法知道女人的真实身份。但是他却能肯定这几张照片上的女人都并不是同一个女人,现在的吴浩终于明白金星宇会这么急的约自己干什么,因为有人拿这些照片威胁他,或者说金星宇通过这些照片感觉到什么威胁,所以逼着他把自己当做最后一根稻草,不过吴浩却对王刚对照片来源地解释产生怀疑,毕竟这是相当敏感的照片,对金星宇来讲绝对是致命的,就算他真地因为心里紧张。也不可能遗落这么多张照片,想到这里吴浩看了一眼面前的王刚,笑着说道:“王秘书!你做的非常好!无论谁都不能凌驾于党纪和国法之上,好了!你做地这些事情我心里会记下的,不过你的身份到这里来相当的敏感,万一让其他人看到很可能就传出什么对你非常不利的传言。”
王刚听到吴浩的话,连忙从吴浩办公桌前的椅子站了起来,急忙谦虚地说道:“吴书记!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您说的没错。我地身份到您这里来汇报工作确实非常敏感,那我就不打搅您工作了。”说着就点头哈腰地跟吴浩告别,然后转身离开吴浩的办公室。
吴浩看着王刚离开之后。就开始琢磨王刚地来意。刚才王刚说照片是他捡地。但是吴浩却非常肯定王刚是在说谎。秘书是领导最贴心地人。可是王刚却在这里时候为了自己地前途出卖金星宇。让吴浩难免为金星宇感到悲哀。秘书是领导最贴心地人。可是金星宇地秘书竟然在最关键地时候出卖金星宇。甚至还可能不只是出卖那么简单。想到这里吴浩不由自主地摇了摇头。
傍晚吴浩应约来到一处茶楼。当吴浩走进金星宇告诉他地包厢。首先让吴浩感到一愣。一天没见。吴浩明显地感觉到金星宇突然苍老了许多。
正在包厢里不停来回徘徊地金星宇见到吴浩。连忙迎上前。招呼道:“吴书记!您来了。快里面请!”
吴浩走进包厢。看着一旁双眼无神。满脸失魂落魄地金星宇。亲切地说道:“金书记!不知道您约我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吗?”
金星宇听到吴浩地话。满脸沮丧地看着吴浩。一把握住吴浩地双手。说道:“吴书记!这次您一定要救救我。我知道自己这些年来所做地国法和党纪所不容。但我也是被逼无奈。尽管现在地我非常后悔当初为什么会那样经不住诱惑。但是这个世界上毕竟没有后悔药。我不求您为我脱罪。只求您能够帮助我将傅星宇绳之以法。”
吴浩细细品味着他地每一句话。他没想到金星宇竟然会向他坦白自己做了违反党纪国法地事情。他看着六神无主地金星宇。在椅子前坐了下来。满脸严谨地说道:“金书记!您能有这个态度。说明您已经有悔过之心。虽然我现在不能给你任何地承诺。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答应你。一定会尽我所能将傅星宇绳之以法。不过在这之前。我有件事情想要先问你。”吴浩说道这里。从包里拿出王刚交给他地那几张照片。放在金星宇地面前。说道:“这些照片你应该不陌生吧?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收到这些照片地?”
金星宇看到吴浩放在茶几上的照片,惊愕的张大嘴巴,整个人呆若木鸡,面无人色地说道:“没想到吴书记您的手上早已经有这些照片,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吴浩双眼如炬地盯着金星宇,说道:“这些照片是今天下午我接了你的电话之后,有人送到我的办公室来的,送照片来的人说是今天早上在你办公室的办公桌下捡到得,我相信金书记不是一个做事糊涂的人,怎么不可能会把这么重要的照片丢在办公桌底下,而且一丢就是那么多张。”
尽管金星宇此时已经六神无主,但是他还是从吴浩的话里听到抓住一丝信息,同时也证实了自己心里之前的疑虑,他看着吴浩,问道:“吴书记!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您的照片应该是我的秘书王刚送给您的,不瞒您说在我给您打电话约您的一个半小时之前,我让王刚帮我寄几封信,这些信分别是寄给省委,省海关,省公安厅等部门的,我不清楚这些信到底寄出去没有,不过王刚回去却交给了我一个包裹,说有人寄在门卫那里,而包裹里装的就是这些照片,刚才我来之前曾经找过门卫,问他今天是否有收到我的什么包裹,但是门卫却回答没有,我没想到王刚竟然会悄悄的将照片送到您那里去,如果我估计没错的话,他的举动应该是有人让他那样做的。”
吴浩对傅星宇收买人的手段感到相当的震惊,能够将市委书记刚上任不久的秘书收买了,他实在无法想象整个闽南市到底有多少干部被傅星宇给收买了,他神情自若地看着眼前自怨自艾的金星宇,难免为他感到悲哀,深沉地说道:“金书记!首先我要申明一点,今天我之所以来赴约,是因为您爱人给我打电话求我救救你,另外就是许副书记,他说你虽然跟他是政敌,但是他同样也为你会走到今天这种地步而感到遗憾,你知道许副书记是怎么样评价你的吗?他说闽南市能够有今天的辉煌跟你的努力有这一定的关系,如果你当初能够把心思全部放在闽南市的建设上,相信咱们闽南市不止是全省经济最好的城市,甚至还能进入全国前十名,可是遗憾的是你没有挡住傅星宇的糖衣炮弹,没有挡住权力的诱惑。”
吴浩说到这里,看着脸色急速变化的傅星宇,接着说道:“金书记!您应该知道省委派我到咱们闽南市来的真实意图,闽南的事情省委已经把他当做今年工作的重之之重来对待,所以不管闽南市的水有多深,真相总有大白的那一天,至于傅星宇的能量有多大,我相信他也没有我们党大,所以他的下场早已经注定好了,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咱们市里一些跟傅星宇有联系的干部名单,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够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告诉我,最后能够写成一份材料,相信这是救你的唯一出路。”
第一百零五章一失足成千古恨
金星宇听到吴浩的话,心里是悲愤交加,痛苦无比,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直以来都想置对方于死地的对手竟然会这样中肯的评价自己,徐俊杰说的没错,因为对至高无上的权力地追逐,自己早就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自己是人民的公仆。
悲伤使他的面容变的憔悴不堪,整个人无精打采,满面愁容,回忆起往事,他的心头像飘过一片青雾似的,飘过一片难言的伤感,他双目失神地望着吴浩,声泪俱下地说道:“吴书记!我悔不当初啊!刚来闽南市的时候我也想在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做出点成绩来,可是您不清楚我到这里来时所遇到的那种尴尬的场面,当时的我虽然是闽南市的市委书记,但是我在那些干部的眼里连个屁都算不上,我主持召开会议,最后到场的只有几个干部,其他的不是请假就是干脆不把我这个书记当回事,我想做点什么事情,文件下发下去愣是没人执行,想杀鸡儆猴,可是真的说要撤谁的职务,在常委会上就是无法通过,当时那种局面别说有多尴尬了。”
这样的遭遇吴浩怎么可能没有遇到,当时他刚到周墩担任代理县长的时候,就遇到好几次这样的情况,唯一庆幸的是当时的他身后有整个闽宁市委,市政府的支持,所以他没用多久就成功的打开周墩县的工作,想到这里他非常同情金星宇的遭遇,但是同情归同情,却不能当做犯错的理由,他刚正不阿地说道:“金书记!我在没调到闽南市之前也曾经当过一把手,对于你刚才说的遭遇我已经也遭受过,不过这并不是我们走向**的理由,省委派你到闽南市来担任市委书记那是对你的能力的认可,对你党性的肯定,可是你却因为一点小小的挫折竟然就放弃了自己的原则,自己地党性。成为一名商人的工具,这是绝对不允许的,虽然我们的干部就是更好的为人民,为商人服务,可是你的这种行为已经超越了法律地界限,我为你的行为感到悲哀。可耻,我们的伟人曾经说过,懂得认识错误的同志都是好同志,只要你知错就改,相信人民跟党会给你重新改过的机会,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好好的配合我,把你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讲,只有这样才能减轻你内心的罪孽。”
金星宇听到吴浩的话,许多被岁月掩埋地往事。像条条小溪顷刻间全涌了出来,渐渐又漫上他的心头,使他的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痛彻心腑的表情。语气哀怨地说道:“吴书记!您说的没错,无论什么原因都不能成为自己堕落的理由,记得我刚认识傅星宇的时候,我刚到闽南市工作了三个月,当时因为我的妻子逼着我想办法送儿子出国留学,我没答应,所以我就独自到闽南市来上任,谁知道到了这里又会被当地的干部给孤立起来,说句心里话当时的我真的差点就向省委建议把我调离闽南。就是在那个时候傅星宇找上了我,起初我并没理会他,可是谁知道他不知道从哪里得知我老婆逼我送儿子出国留学地事情,就在我还没跟他接触之前,就以我的名义把我老婆和孩子送到加拿大去,当时我老婆在去之前给我打了一个电话,结果搞的我当场就吓了一大跳,也就是在那时傅星宇再次找到我,并将我目前的处境剖解得一清二楚。同时还告诉我如果我想要掌握闽南市的政权,如果我想当一位名符其实的市委书记他可以帮助我,就这样我终于抵制不住他的诱惑,终于上了这艘远东集团的贼船。”
“一失足成千古恨!”金星宇说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声气,满脸悔恨地说道。
吴浩见到金星宇的这副表情,惋惜地说道:“早知如此,何不当初呢?金书记!事情已经到这样地局面,你想后悔也没什么用了。虽然我们曾经是政坛上的敌人。但是我们现在的目的却是相同的,我想如果现在不想办法将傅星宇绳之以法。估计你自己也会不甘的,所以现在你就跟我说说傅星宇的远东集团吧!”
往事的网,纠缠着痛苦得记忆,启开金星宇心潮的闸门,像一缕缕苦泉涌了出来,金星宇想到自己过去地所作所为,心里是追悔莫及,自惭形秽,他面带愧色地看着吴浩,将一个文件交给吴浩,懊悔地说道:“吴书记!其实当我真正地上了傅星宇的那艘贼船地时候心里早已经悔之晚矣了,我知道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出事,所以我就悄悄的将自己这些年来为傅星宇做的事情,即我安排人悄悄的调查远东集团所从事的事情做了一份记录,这是我记录的其中一部分,其余的都在我妻子的手上,刚才您说我妻子已经给您打电话,相信她一定已经跟您说起这件事情,这些证据虽然不能直接指认远东集团,但是却能够让省委调查组对远东集团的案件调查提供正确的调查方向,我跟远东集团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远东集团远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他们虽然只是一个贸易公司,却从事着大量的走私活动,而傅星宇为了能够使自己的走私活动变的更加顺利,安全,就采取各种攻势,腐化我们的干部。”
金星宇说到这里,顿了顿,接着说道:“起初傅星宇对我还相当的信任,他借用我的书记名头先后腐蚀了我们的一些干部,同时我也借机了解了一些跟傅星宇关系非常好的干部,后来我为了摆脱傅星宇对我的控制,就开始用各种办法将傅星宇收买的干部调离重要的岗位,因此也让傅星宇开始防范我,虽然我不清楚我们闽南市到底有多少干部跟傅星宇有关系,要知道我的秘书才跟了我一个多月就被傅星宇给拉下水并成为他的耳目,试问我们市里的那些干部又有多少能够幸免的呢?”
“另外还有一点那就是傅星宇跟省里乃至首都的某些人都有这一点的关系,虽然我不清楚这些关系背后都有什么人,但是这些关系却多次给傅星宇提供消息,特别是省委前几次调查组的人还没到闽南市,傅星宇就已经提前得知调查组的消息,甚至还知道调查组成员名单,然后他在按照这些成员的喜欢对症下药,所以最后省委的几次调查组都是无功而返。”
吴浩听到金星宇的话眉头忍不住皱成一团,他非常清楚闽南的事情相当严重,但是他没想到竟然会这么严重,甚至还有可能牵涉到省委和首都这两级的部分干部或他们的家属,否则傅星宇根本就不可能在调查组刚成立就马上知道调查组成员的名字和喜好。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吴浩满脸严谨地对金星宇问道:“金书记!现在你跟我见面有没有其他人知道?”
金星宇摇了摇头。回答道:“从我地秘书把照片给我地那一瞬间。我就开始怀疑他。所以我离开市委地时候是自己开车出来地。只要没有人跟踪我。我相信目前并没有人知道我们俩见面地事情。”
吴浩听到金星宇地话沉思了一会。语气严肃地说道:“金书记!这些照片我估计很早就会被传地到处都是。所以现在你已经不适合回到市委去了。这样吧!我先给省委夏书记打个电话。然后安排你去一个地方先住下来。同时也给外面制造一个你因为事发潜逃地假象。以此麻痹傅星宇。毕竟你跟傅星宇打了这么多年地交道。他会安排人绑架你儿子。也许为了自己地安危会再安排人杀人灭口也说不定。至于你妻子和儿子。等我见到他们我会征询省委地意思。如果夏书记同意地话我会将他们接过来跟你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