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为沅天经说话,说到底,许念云应该和南手的关系更近,毕竟南手可是代表着的向雨峰在上海的全权代理人。
许念云话一出口,不仅仅是这满屋子的女人们安静了下来,就连那个沅天经也是睁大了一双眼睛,颇有些奇怪的看着许念云。而南手,则是两眼闪过道道寒芒地看着许念云::“主母,你可知道,你的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所以我才要说,南手,你是他的代理人不假,可这里,毕竟是水晶宫,我不能见你在这里拆我的房子,最重要的是,我并没有骗你,他的确,的确是我的小弟!”此刻的许念云恐怕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为了一个刚刚才认识的少年人,去和南手冲突。
正文 动荡
第一千五百五十七章节动荡
“本来,主母您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做为下属,我不应该再说什么,但,有一句话,我必须要问主母!”南手向前迈出一步,随着他脚步的迈出,一股混和着南手在无数次杀戮之中磨炼出来的杀气,骤然而发,朝着许念云逼了过去。但南手的杀气却并没有碰到许念云,而是被沅天经生生地档了下来。
感受到南手杀气逼来的沅天经,只是那么地一站,便把南手的杀气完完全全地阻档住了,谁强谁弱,已经不需要用语言再去形容了。
南手望着沅天经,望着这个把许念云档在身后的男人,对,就是男人,在南手的眼里,凡是接触向雨峰女人们的男性,都是男人,没有年幼年长之份,在南手眼里,这统统都是威胁。
若是换个地方,换个人,南手即使是拼了事后被向雨峰责罚,他也一定会出手杀掉对方,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明显地不是他所能敌过的,否则南手也不会在他的身上感觉到与向雨峰相同相似的气息。
南手那满含杀意的眼神,落在沅天经的眼里,却只是让他不屑的一笑,做为魔门的少主,钟震的关门子弟,他的确有这个资格去不屑,别说是南手,恐怕就以在妖魔一道之中,就算是面对向雨峰,他也有这个资格去屑,毕竟他比向雨峰进入妖魔一道的时间要长,而且就以师傅而言,天道宗的青锋道长虽然在古武世界之中声威响亮,但对于妖魔一道来说,那却什么也不是。这就是正道与魔道之间,为何生来就是死敌的原因。
沅天经对自己的轻视,虽然让南手很愤怒,但他却明白,对方有这个资格,他强忍住想要不顾一切斩杀掉面前这个男人的欲望,目光越过了沅天经对许念云道:“我只想主母一句,若是公子知道了此事,你将怎么对他说?”
“那是我和你家公子之间的私事,我不须要对你说。”被这样地质问,就算是许念云也不由地有些上了火。
“你是想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一切的后果,都将有你而承担吗?”南手冷哼一声,“记住了,你首先是公子的女人,才是我南手的主母,没有这个前提,你什么都不是,我保证,若是你敢做出让公子伤心的事情来,我南手拼着被公子重罚,也要彻底地毁灭你!”
南手的这一句话,说得不可谓不重,以致于,他的这番话一说出来,就让这满屋子里的女人们都是个个紧张莫名,虽然南手并不是讨她们喜欢,但那也只是局限于南手总是冷着一张脸,就算是和她们说话,也是恭敬地冷着一张脸。别说什么狠话了,就算是不敬之言,南手也从未对她们说过,用她们自己私底下的话来说,南手远远没有东伯的随意,南鹰的温文有礼,以及北庭的像兄长一样地去照顾她们。虽说南手的礼貌是到了,但是他的礼貌却是冰硬的。但不管如何,像刚才那般说此如此重的话语,却是从未有过的。
以致于心思简单的陈莹莹,周寻云也不由地看向许念云,好像她们的大云姐真的做出了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一般。
“在我的面前,竟敢如此放肆,找死!”沅天经怒喝一声,魔门武技的力量骤然间从他的双臂中奔发而出,直直地逼向着南手。
南手冷哼一声,双臂微展,锋利无比并闪动着幽幽蓝光的鬼王爪,向上一翻,下一刻,就是它愤怒的吼声。
眼看着两人又要打在一起的许念云,急忙出声阻拦道,刚才南手的话,对于她来说,真的是一个重重的打击,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个行为,会让南手有这么大的反应,更加想不到的是,这个平常虽然冷着脸,却一直却自己恭敬有加的男人,会说出那般残酷的话语来。
“住手!”许念云知道现在不是去想问题的时候,她下意识地一拉沅天经的衣袖,后者在许念云的话语和这一扯之下,那本是奔然而发的魔门战气,也在下一刻消失不见。
“南手,今天的事情,不管以后你家公子是怎么处理,那都是我们的家事,我知道你是他的兄弟,我更加明白,你们的这份在无数场杀戮中培养出来的兄弟之情,但是,这是我们的私事,如果雨峰,他真的因为今天的事情,而处罚我的话,我无话可说,我是他的女人,从第一天成为他的女人的那天起,就不可能再有什么改变,除非,我死了。”
南手并没有因为许念云的这一番话,而有任何情绪上的波动,他冷哼一声,收起鬼王爪对许念云道:“记住你说的话,否则,他日我若杀你,就不需要再对你说什么理由了。还有……”南手停顿了一下,继续道,“今天的事情,不能让公子知道,他现在在大西北,在那个战争不知道何时就会出现的地方,我不希望这样的事情,会引响到他,你明白吗?”
“大西北?那里不是北庭……”
“不该说的,就闭嘴!”南手的一声冷哼,让许念云收了声,许念云看了一眼沅天经,她的确有些不正常,这样秘密的话,要搁在平常,她是绝对不可能会在有外人的情况下说出来的,可现在……
“我会记住你,记住今天的。”南手冷冷地撇了一眼沅天经,一甩衣袖,便离开了水晶宫。
屋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南手的离开而有任何的缓解,不管是陈莹莹还是周寻云,都没有再像往日那样,在许念云眉头紧皱的时候,而去出言安慰,所有的人都是安安静静地,闭口不言。
苑楠走了进来,事实上,刚才的一切,她都看见了,别说是做为守护着他的男人后方大本营的南手了,就连她,也在会许念云的这种举动而起了疑心。
“楠楠姐!”看到走进来的苑楠,陈莹莹和周寻云这两个小妮子就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跑到了苑楠的身旁。
苑楠轻轻地拍了拍她们两个的小脸,看来这两个小丫头,可真的有些被刚才的画面弄得有些怕了,陈莹莹还好说,那是一向的娇弱,可是周寻云却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可是连她也怕了,就足以证明这件事情的严重性,要知道,南手代表着的,可是向雨峰,那可是她们的男人。
苑楠看了一眼许念云牵着衣袖的沅天经,她尽量地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不是那么勉强地道:“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你的名子呢,能告诉我们吗?“
沅天经听到苑楠的话,他不由地看了一眼许念云,就是他的这个不经意的动作,让苑楠的心情更加的沉重了。男女之间的事情,本就有着很多说不清楚的地方,有的时候,两个人彼此间相爱了很长时间,可是却因为另外一个陌生的出现,而让这段感情出现了不可预知的危机,甚至是当事人双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是双方都无法说清楚的事情。
许念云不是平常的许念云,那这个突然出现的少年人,却连要不要告诉自己他的名子,都像是要征求许念云的意见一般,这两个人的模样,哪里有半点是刚刚才认识的样子。
苑楠越想心情就越是下沉,他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是最清楚不过了,那绝对是一个无法无天,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怕的狂人,平常的在她们的面前,她们自然无法看到他那狂人的一面,但这并不代表,就可以忽视这些。
苑楠只要一想起来,当她的男人,在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的模样,苑楠就有些不寒而立。她真的很想提醒一下许念云,可是看到许念云那紧锁眉头,垂头不语的模样,苑楠又不忍心再去说什么,唉,没有办法的苑楠,只得叹了口气,她现在只希望自己的这个大姐,是因为其它的原因才会这般的不正常。
正在沉默之间,房间再一次地被打开,背着个小包的梅以珊一跳一跳的拉着她的姐姐梅以寒的手走了进来,一进门,梅以珊便大声咋呼了起来:“呀,姐姐们都在呀,我还以为……咦,小帅哥,你醒啦?”
梅以珊看到房间里面突然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少年,自然是眨着明亮的眼睛好奇地瞅着,很快地梅以珊便认出了这个少年人,正是她和许念云在回上海途中所遇到的那个倒在路边的少年人。
“你认识我?”沅天经对于有这么一个可爱的美女认识自己,明显地有些惊讶,可是他搜尽了脑子,也没有半分有关于梅以珊的资料。
“噢,你对自己的救命恩人,就是这样的态度吗?亏我和大姐费那么大的劲才把你救……姐姐,你拉我干吗?”单纯可爱的梅以珊没有感觉到这房间里面的怪异气氛,是很正常的,可这并不代表她的姐姐梅以寒也是一样的如此。从梅以寒一进来后,她便感觉到这房间里面明显地有些奇怪。
正文 去杀个人
第一千五百五十七章节去杀个人
平常都是死贴着许念云,一刻也不放松的陈莹莹此刻却并没有像往常那般贴在许念云的身边,还是拿着一双奇怪的美目,偷偷地看着许念云,而平常最喜欢和她的妹妹一起咋咋呼呼的小云儿周寻云,却也是一返常待地安安静静地靠在苑楠的身边。
再加上房间里面又多了一个不认识的少年人,梅以寒就算是再没有眼力,也不可能看不出这房间里面的怪异,也就是她的那个傻瓜妹妹,单纯的要死,别看平常张牙五爪,这个也懂,那个也明白的样子,其实就是一个典型的被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的小女生。
“你先在里面坐会,我们姐妹有话要谈一下。”一直都是保持着沉默的许念云,终于开了口,她的这第一句话,却是对沅天经说的。
沅天经看了看许念云,又看了看其它女子,他点了点头。
“好了,我知道,你们的心里肯定有很多想问的,其实,我自己也想问,自己到底怎么了,我们谈谈吧,这件事情若是不谈清楚的话,我想,我们今天晚上谁也睡不着了,走吧。”
许念云的这话虽然看起来像是对大家说的,可是苑楠知道,这里面大部分的成份是对着自己,毕竟她是经历过许多风霜的人,像陈莹莹,周寻云,梅以珊这样的小女生,根本没有她那么我的肠子,至于梅以寒,那也是因为她本身性格就敏感的原因,才发现这气氛的怪异。
话说两头,压抑着怒意与杀意的南手,在出了水晶宫后,越想越不对劲,越想,他越是觉得就这么地放过那个男人,明显地不对。
“停车,去总堂。”南手让司机调转了车头,直向血门总堂而去。
此人,必须杀,他必须要死!
这是南手此刻心中唯一所想的,向雨峰把血海上门的所有事务交到他的身上,就等于是把自己的后花园,大本营交到了他的手上,他绝对不能允许任何人去沾污向雨峰对他的这份信任,更加不会容忍任何男性接触自家公子的女人们,哪怕什么都没有,只是他的怀疑,他会绝对会宁可错杀,绝不放过。这就是南手!
血门的八大战王,杨成在广洲,西鹰在日本,赵锋南在美国,问情公子张帅立在香港,北庭和东伯在大西北,剩下的就是南手和血鹰任豪杰,他们两人留守上海。当然,在严格意义上来说,张帅立和任豪杰,并不需要听命于向雨峰,所以,向雨峰才会以战王的身份束住他们,在平常的时候,向雨峰是绝对不会去约束他们,除非特殊的情况。
血鹰任豪杰,在血门之中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他是血门地下演武场的总教头,他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想尽办法,用极其冷酷的方式,去训练那些血门子弟,为血门训练出更多的可用力量。
死亡名额,是向雨峰给予任豪杰的特权,就是说,向雨峰允许死亡名额的出现,从这一点上,任豪杰虽然是一句话也没说,但心中对于向雨峰,却是有着一份复杂的情感。
以前他的双手上沾满了血门子弟的血,那二千赶往四川的血门子弟就是因为他,而被毁灭,逃出的仅仅只有东伯和少数的一部人,这份大仇,可以说是不共戴天,杀了他任豪杰一千遍都不为过,可是向雨峰并没有这么做,事实上,他在魔罗宫时,完全有机会杀掉自已,但他没有,而这之后,他和张帅立则被调到了向雨峰的身边,听从于对方的命令。
可是不管是对于张帅立,还是对于他自己,向雨峰都从未有过命令式的口吻说过话,不但如此,他还被任命为血门总堂地下演武场的总教头,手里更是拿着向雨峰给予他的死亡名额,这几呼是在对任豪杰说,放手地去看吧,哪怕有死伤,他也会站在他的这一边。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君以国士待我,我必以国士还之。任豪杰虽不是国士,但将心比心这四个字,他还是懂得,他性格低沉,不像张帅立,除了少数的关于血门的事件,任豪杰几呼从未和向雨峰说过话,但朋友相交,贵在交心,嘴上说得天花乱坠,背地里面却是泡你的女人,捅你的刀子。这样的朋友不过是狗屎。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点二十七分了,任豪杰完成了一天的训练额,刚刚才回到房间,正想要要冲个凉水澡时,他的房门,便被一脚的踢开了。
任豪杰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因为敢这么做的,除了和他一样,留守上海的南手以外,别的人,就算是借他八个胆子,他也不敢。
大概是因为现在的血门总堂里面,他们两个人算得上是权力和官位最大的两个人的缘固,又或是两人都是那种喜欢用血腥的方式去解决自己敌人的缘固,这两头凶兽就这么地走在了一起,虽不敢说是无话不谈,但至少他们可以彼此间地说对方是朋友。
“去杀个人!”没有等任豪杰开口寻问,南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