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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虞放就不这么认为，再加上当时正处于虞氏药草发展阶段，因公事虞悠然与当时已经隐退接手家族产业的欧阳少华频频接触，引来了虞放的不满。”
“这样大概过了两年，虞氏的药草事业有了起色，其他产业稳定下来时，虞悠然怀孕了。”
听到怀孕这个字眼，叶辰立即联想到了杜老起初说的那段话，看来虞冰笙之所以会在和母亲在农村渡过十八年，应该就和这个有关系。
在绯闻盛传时怀孕吗？叶辰眉毛一挑，不必想，虞放一定会误会这个孩子是不是他的。
“在虞悠然怀孕期间，虞放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反常，但却在外面包养了一个小明星做二奶，然后不知道听了谁的闲言碎语，当孩子生下来时，虞放就说要做亲子鉴定。”
“果然。”叶辰叹了口气，又有了新的疑惑，做亲子鉴定的话就知道是谁的孩子了，就算是欧阳少华的，虞放抛弃了虞悠然，那虞冰笙也不至于流落在外。
这里面另有隐情。
关心则乱，叶辰听得心里焦急，耐何这杜老讲一段歇一口气，说得他心里七上八下一直提着心没处放，却也不得发作，憋得难受。
“小笙的命确实不好。”杜老又是一通感叹，随后低声道，“当时婴儿新生，虞悠然正宝贝着，再加上她觉得自己没有做对不起虞放的事情，只以为他闹着玩，哪肯做什么亲子鉴定，不论结果如何，说出去对虞放的名字也不好。”
叶辰点点头，心里对那个昔年里的虞美人多了分敬佩，却不知道是敬她一心为夫，还是敬她在丈夫不信任的情况下，还能自强的做出这种决定。
虞冰笙现在的性格，有一部分很像她的母亲，骄傲的不肯向任何人低头。
“虞放是动真格的，所以在抢夺孩子的过程里，小笙腰部受了伤，需要输血，可是当采集血液的时候却发现，小笙的血型是o型。”
杜老讽刺的说道，“当时鉴定血型的医生是我，因为不懂这类东西，所以我也傻了眼，虞悠然是A型血，虞放是B型血，怎么会生出个o型血的女儿？”
叶辰心头咯噔一跳，预感到了事情的危机所在。
“当年京院血库里的o型血也不多，所以尽管两个人都很震惊，却一心想着救人，正巧欧阳少华来医院庆贺虞悠然喜得千金，听到这件事后，也没多想，就直言自己是o型血。”
“所以虞放觉得孩子是欧阳少华的。”叶辰看杜老说得面色苍桑，脸带疲惫，按照猜测接了下去，“当时虞放又是听信了别人的话，想必会一时气愤要与虞悠然离婚。”
“虞悠然自然由不得虞放冤枉她，心哀大于身离，所以带着虞冰笙离开了是非之地。”叶辰也是长叹一声，没想到关于虞美人还有这么一段前尘往事。
“其实父母双亲虽是A、B型血，但如果他们的基因里若是含有o型血的隐性基因，生出来的孩子是o型也说得过去。”叶辰明白了杜老刚才说的错在他的原因了，当年鉴定血型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自然会自责。
忽地想到一个问题，叶辰疑道，“欧阳少华有遗传性心脏病，是不能输血的。可在当时的情况下都说要输血的话，那他对虞冰笙一定是有坚固的情义的，就算虞冰笙被虞放抛弃，他也应该出手相助才对。”
杜老没想到叶辰竟然知道欧阳少华的事情，愣了愣神，却没在意，直接回答了他的问题。
“虞放夫妻俩在医院吵了一架然后起草了离婚协议书，虞悠然当天就带着孩子离开了，那时候通讯没有现在这么发达，茫茫人海，不知道是国内还是国外，怎么找？更何况若是有人存心要躲着，任谁神通广大，也无法找到她。”
说到这儿，杜老又是一声长叹，“我后来听说了隐性基因这件事，虽然心存芥蒂，但事实无法证明，也就只能一边找寻这对母女，一边将昔年联手创建的养生堂做大，不瞒你说，这家养生堂以后是要让小笙继承的。”
叶辰对这点没什么兴趣，疑道，“那虞冰笙到底是谁的女儿？”
杜老听到这个问题，狠狠地瞪了眼叶辰，“你小子欠揍，那小笙的母亲从始而终，你说小笙是谁的女儿！”
“也对。”叶辰任凭杜老责骂，没有还口，实际上他的疑问也是杜老昔日十八年来的疑问。
虞悠然的性情可以猜到，可那欧阳少华是个男人，女人对男人还能矜持些，可男人对女人——会发生什么就不得而知。
“十八年后，虞冰笙来到我的养生堂，我一眼就认出了她。当时欧阳少华早已死了多年，虞放也有些后悔，我见虞冰笙自己创业困苦，就想着将她推荐给这两家，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帮她一把。”
“欧阳家主的反应倒是平淡得很，虞放倒是有心补偿小笙，可被如今的老婆制止了，说他被人扣了绿帽子还要替人擦屁股，这种野种不必理会。”
叶辰眼中闪过一抹厉色，扣在茶杯上的手指一紧。
027 医生的天职是救人
尽管知道虞放的老婆是出于自身利益考虑才有此一言，但能理解这种现实却不能接受。
是虞冰笙的话，当时一定是隐忍不发，她当时需要承受多重的压力和舆论可想而知。
要是自己在场，会不会冲出去教训虞放的老婆？叶辰扪心自问，最终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他一定会！
杜老没理会叶辰的神色变化，接着讲道，“然后，在宴会上虞放的老婆总是有意无意刁难小笙，仅仅是辱骂小笙，这个孩子倒还能忍住，可还出言不逊中伤她的母亲，小笙是绝对不允许的。”
“结果，小笙当场给了虞放的老婆一巴掌，反问：你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二奶，靠中伤别人上位，不配提起我母亲。”
听到这里，叶辰心头憋的那口恶气泄出大半。
这就是个性使然的虞冰笙，宁可自己受伤，也要保护自己要保护的重要的人。
“自己老婆被人当场打了，虞放当时很气愤，在小笙还要继续打下去时，拉住了小笙的手，也因此看到了小笙掌心里的胎记。”
“胎记？”叶辰有些好奇，刚才自己拉着手时怎么没好好看看？
“虞放掌心有一块类似于心形的胎记，然后在小笙手上也发现了同样的胎记，哪里还顾得上打人风波，拦住人直接取血让私人医生去做亲子鉴定，最终还了虞悠然一个清白。”
“虞悠然呢？”叶辰心里有了猜想，但不好说出来，免得杜老上来泼他一脸茶。
人在悲愤的情况下理智会不太清醒。
“在小笙十五岁那年死了，我想象不到小笙那三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如果不是她母亲交待一定要来燕京找我的话，想必她现在一定在异乡飘泊。”杜老说着，声音有些哽咽。
“虞放认了小笙为女儿，小笙却没有认这个父亲，但出于补偿的心理，虞放曾说过要将家业交给小笙打理，你也知道，小笙有这个本事将虞氏做大。”
叶辰没上杜老这个文字游戏的当，装模作样的皱起眉头，“我不太清楚虞小姐是什么脾气禀性。”
白了眼叶辰，杜老郑重其事的问道，“你和小笙真的没关系？”
这个问题问到了叶辰的弱处，要说没关系，刚才帮虞冰笙逼退了韩叔等人杜老是看得真真切切。
要说有关系，他和虞冰笙之间清白的比大白菜还白，实在编不出什么关系来。
“我很欣赏她。”思忖片刻后，叶辰如实说道，“像她这样聪明又独立的女人能够引来男人的欣赏，很正常，恐怕这就如同当年欧阳少华对虞悠然的感情一样。”
“不一样。”杜老急声驳辩，“小笙现在单身。”
叶辰被杜老逼得要急眼了，单身跟他毛关系！
连欣赏都说出口了，老爷子还逼我，再逼——再逼我溜总成不。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你能帮小笙一把。”杜老或许也觉得自己的说法透着一股子莫名的古怪，但为了虞冰笙这次能够渡过难关，也不怕豁出去这张老脸。
“这次来找麻烦的是虞家人，虞家家主为什么不插手？”叶辰心思百转千回，考虑着这里面至关重要的因素和问题。
听到叶辰问这个问题，杜老目光一闪，激动不已的回答，“虞放一周前出了车祸，瘫痪在床，因为遗嘱没有得到公证，现在虞放的老婆从中阻挠想要让虞攸继承，所以才会有虞攸要联合黑道的人除掉小笙这件事。”
“这件事虞放出不得面，你也不能出手吗？”叶辰多了分疑惑，按道理来讲杜秋生杜老的名号在华夏国都是响当当的养生大师，怎么会没有人脉关系，至少保护虞冰笙应该不成问题。
“唉，说来惭愧，自从虞悠然离开燕京时起，我就收起心专供中医养生学，学术研究成果是有，可人脉就相对差些，一口京腔、两句二黄、三餐佳肴、四季衣裳那是我这个老北京打小所追求的，除了这个养生堂和杜老这个人头像有利用价值外，再无其他。”
从杜老惭愧的神态里可以看出他说的是实话。
也就是说虞冰笙除了自己在社交圈里积攒的一些影响力之外，再无其他人帮助。
难怪气血不调，这些天她到底是怎么撑过来的？
“叶小友，其实这件事与你和小笙之间是什么关系也没多大影响，我想站在私人立场上求你件事，能不能帮帮小笙，我知道叶家出手救人费用极高，我这些年的积蓄也有一千万，再加上这家养生堂全部送了你，请你救救小笙。”
“这是我昔年所犯下的错引起的，如果叶小友你不帮忙的话，我这把老骨头真不知道要去求谁。”
杜老声泪俱下，就差给叶辰跪下磕头求助。
“医生的天职是救人，而虞小姐又是我的病人，我救她是应该的。”叶辰面色陡然一变，原本还带分稚气与不成熟的脸上立即多了分肃杀，“在动我病床上的病人之前，要先过我这关。”
得到这个答复，杜老喜极而泣，这次是真的落了泪。
看到杜老这个样子，叶辰忽地想到虞冰笙的母亲，起初的那个虞美人。
想来，当时喜欢虞美人的，除了虞放和欧阳少华之外，还有这个别人。
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重要的还是眼下如何解决虞冰笙所面对的危机。
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她？
这是下下策，黑蝎子究竟有多少人自己并不清楚，仅凭自己这个轻伤员来保护虞冰笙太冒险，更何况就算打退了黑蝎子，再来个黑马蜂，黑毒蛇怎么办？
燕京南区多的是混混，钞票一扔不要命来杀人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这绝对不行。
防为下，攻为上。
“杜老，小笙有没有在虞放出车祸之后见过他？”听着杜老喊着小笙，叶辰一时间觉得这么叫也很顺口。
杜老止住泣声，思考片刻，摇摇头，“小笙不愿意见到虞放，所以没有去过。”
“嗯。”叶辰轻轻颔首，盯着草药出神。
看来需要再欠别人一次人情。
“你知道黑蝎子为什么选中笙歌吗？”叶辰问道，“刚才前台不是说以为我是来捣乱的，最近这里不太平？”
“对，听保全说这几天晚上时候总会发生帮派火拼，警察也来次两次扣了几个人，但还是一直在持续着，应该是帮派斗争，而其中的一帮就是黑蝎子。听说黑蝎子是从南区往西区发展，选中笙歌可能是想借此作为根据地。”
这么有见解的话从杜老嘴里说出来，只能证明一点，叶辰被耍了。
什么一口京腔、两句二黄、三餐佳肴、四季衣裳一副与世无争的形容，明明把事情都看得明明白白，还装。
不过，就算看得明白，没有人力没有关系处理，也只能是干着急，这么一想，叶辰倒不觉得自己被杜老耍是多么值得重视的事情。
“这件事我会解决，目前最重要的是在天黑之前保护虞冰笙的安全，你先把她留在养生堂里，或者去市区人多的地方呆着，不要让黑蝎子得手，我去见个人，你把小笙和你的电话给我，天黑前我会去找你们。”
看到叶辰这么快有了主意，杜老喜上眉梢，急忙从桌子上抽出钢笔将二人的联系方式写下来交给叶辰。
“在见到我之前无论如何你们都不要远离人群，实在不行就报警。”叶辰最后嘱托了一句，站起身，透过办公室的窗户望了眼对面。
一抹倩影在眼里掠过。
虞冰笙，注定还要是和你纠缠——哪怕没有什么报偿。
028 借力治蝎
叶辰先去了家里一趟，顺路到移动营业厅买了个手机，方便联系。
如他所想，楚鸿天正在家里等着他。
李笑笑倒也放心，留下楚鸿天一个人在她家里守着。
见叶辰来了，楚鸿天放下手里的笔记本，神色激动的说道，“可算等到你了，叶医生，我的药呢？”
让病人等了自己两个小时有违叶辰一惯守时的做法，将手里打包好的药交给了楚鸿天，叶辰面带歉色的说道，“路上遇到些麻烦，所以晚了。”
“没事，别说等两个小时，就算等到明天也可以。”楚鸿天刚才脸上还挂着无聊两个字，见到叶辰来了，立即变得精神，“你说遇到麻烦，难道是黑蝎子找你麻烦来了？”
楚鸿天主动问出来，也省了叶辰再拐弯末角的引他上勾的时间，点了点头，低声道，“他们要动我的一个朋友。”
听到这话，楚鸿天眉头一皱，接着问道，“很重要的朋友？他怎么惹到的黑蝎子？黑蝎子向来是拿钱弄人，一般的朋友他们可蛰不到。”
想过楚鸿天会知道黑蝎子的情报，没想到居然这么了解黑蝎子。
“是我的知己，”叶辰知道要想请楚鸿天出的话，一般的朋友他是绝对不会掺合进来的，但若是他重要的人，说不定会看在自己的面子上痛快应下来，所以随后加了句，“很重要的人。”
知己又是很重要的人，那一定是叶辰的女人，不管叶辰说这话的原意是什么，反正楚鸿天是这么理解的。
“那李笑笑同学……”
“她？和她有什么关系？”叶辰打了个太极。
楚鸿天经人提醒，自知玩文字战玩不过叶辰，干脆也不多说，眉毛一挑，面带为难的说道，“你不是我的人，所以不能动家里的关系，但我可以带你去找灰柴，就是你睡着时和我一起打cf的那个。”
叶辰本身就没把楚鸿天的力量算进去，对方开得起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