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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说的高兴，一个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问了些挠到痒处的问题。这下更使得廖远成兴致大发，同周利越聊越是投机。
“我说两位，你们的科技沙龙是不是能歇歇了？这菜凉了就不好吃了！”这一聊就是足足十来分钟，等菜上来瞧见廖远成依旧聊兴大发的样，沙浩忍不住在一旁插了句。
“瞧我！”廖远成这才发现桌上已经摆满了一桌菜，大家都等着他们谈完呢。一拍额头，他不好意思地向众人打招呼：“真是对不起，来来来，今天为周老弟的到来，大家一起干杯！”
“干杯！”
众人起身，相互碰了碰杯，等坐下后周利吃了几筷菜，这家海鲜烧的非常地道，周利赞不绝口地翘起大拇指。
吃了一会儿，周利拿起面前的烟盒点了支烟，随口就向廖远成问：“刚才听你说，这数字通信除了在普通家用电话上应用外，如今还应用在移动电话，是不是这样的？”
“这是当然，cdma你应该听说过吧？三星近来在大陆推广的cdma手机用的就是数字通信，其实这个制式早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就有了，1995年的时候，世界上第一个商用cdma系统开始运行，短短几年时间就在多个国家和地区得到了发展……。”
“沙老板目前的数字无绳电话也是cdma这种？”
“呵呵，当然有区别，不过原理基本还是一样的，这要仔细说起来就得牵涉到技术方面了。”
周利似懂非懂点点头，想了想后突然问了一句：“廖工，按照你刚才的说法，既然原理一样，那以沙老板的数字无绳电话为基础，你觉得能不能把这些电话机改造成现有的手机呢？或者说以贵公司的技术力量，制造出一个适用于手机的系统呢？”
周利这句话刚一出口，坐在他对面从开始就没出声的何博士猛然抬起了头，双目很是警惕地盯着周利。而廖远成同时也是一楞，刚才轻松的神色一下就变得凝重起来，微眯起眼看了看周利。
“怎么了？我脸上难道有东西？”周利恍然不觉地问到，还故意伸手摸了摸脸。
“呵呵，好想法……这想法不错……不过……哈哈哈，来来来，周老弟，这个鱼你可得尝尝，可是这里的招牌菜啊！”廖远成很快满脸又堆起了笑，伸出筷特意帮周利夹了块鱼肉，但对于刚才所问的问题仿佛从未听过一般，更别说再提上一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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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助手？
用完餐，沙浩依原来的安排准备先送何晶回宾馆，随后再带周利、庞一山和廖远成一起去夜总会好好乐呵乐呵。谁想到何晶突然间说她也要去坐坐，体会下鹅城的夜生活，面对这个变化几个大男人不由得都是一愣。
“怎么？难道你们鹅城的夜总会女人不能进去？”何晶很是一本正经地问道，这个话怎么回答都不好，众人面面相觑之下只能同意带她一起去。不过离开酒楼的时候沙浩把廖远成拉过一边嘀咕了几句话，接着急急先走一步去夜总会安排了。
也难怪沙浩忙着先行，本来为了招待周利这个贵客，他早就和夜总会的妈妈桑打了招呼，还挑选了几个不错的靓女作陪。谁想，计划没有变化快，何晶的意外同行使得沙浩的安排泡了汤，他们几个大男人总不能带着一位女同胞在灯红酒绿的夜总会里明目张胆地找小姐玩乐吧？除非这位何博士是拉拉或许才有这个可能性，但问题是怎么瞧何晶也不是这种女人啊，为了避免大家尴尬，只能重新安排了。
原本的娱乐活动变成了茶室休闲，在热闹的夜总会里，四个大男人再加一个知性女性的奇怪组合引来不少奇异的目光。而且何晶一不喝酒，二也不跳舞，只是静静坐在离廖远成不远地方，目不转睛地看着周利他们。
有这么一个人在，谁能舒服？所有人顿时也没了喝酒耍乐的兴致，在夜总会坐了一个小时草草收场，接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了。
到了宾馆，周利同沙浩、廖远成分手直接上了电梯，等到了他们所在的楼层，出电梯后周利就快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当迈入他的商务套间，原本住在隔壁的庞一山跟在身后也进了屋。
“有趣，真是有趣！”
关上房门，脱掉外套，周利往沙发上一坐，点起烟抽了口就摇头笑了起来。
“是呀，有点意思。”似乎知道周利所说的有趣指的是什么，庞一山同样乐呵呵地点点头，在一旁坐下。
“老庞，今天瞧出些什么了没？”递了支烟给庞一山，周利问。
道声谢，点起烟抽着，庞一山笑道：“瞧出了些东西，不过我想周生您也瞧出来了。”
周利不掩饰地笑笑，伸出两根手指道：“第一嘛，廖远成恐怕在沙浩的工厂有股份，就算不是大股东至少也是半个老板。至于第二嘛，廖远成和那位何博士有些防备我，老庞，觉得呢？”
“您判断的没错，的确是这样的。”庞一山表示同意，不过他又补充了一句：“我觉得廖工和何博士在您提到有关手机系统的时候有不寻常的反应，看来这些话题触及到他们的商业机密了。要不刚前那位何博士也不会故意搅局，硬要跟着我们去夜总会了。”
“呵呵，是呀，没想到他们会这么敏感。”周利有些感慨，廖远成和何晶的态度变化没瞒过周利的眼睛，尤其是何晶装傻充愣跟着去夜总会估计是担心廖远成在夜总会喝多了酒说错了话吧。
“另外还有点，何博士恐怕不是廖工的助手那么简单，如果仅仅是助手的话，今天也不会发生后来的事了。”庞一山接着又补充了一句，周利觉得有道理，但又一时间搞不清楚这何晶究竟是何方神圣。
就在周利同庞一山谈论这个话题的同时，就在同一家宾馆的另一个楼层里的一间商务套房内，何晶何博士微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而作为她上级的廖远成反而忐忑不安地坐在一边，陪这小心翼翼偷偷看着何晶脸色的变幻。
“这个周老板究竟是什么来头？”过了许久，何晶面色不虞发问。
“浩告诉过我，他是一家国有大企业在东南的经理，这事我让他核实过，身份是确定的。”
“大陆的国有大企业？是哪个企业？”
廖远成连忙报了个名字，何晶听后就是一愣，倒不是这家企业不出名，而是非常有名，可这这个企业的产品和经营范围同联发科主业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如果谈得上稍有关联的话，那就是联发科合作的工厂所生产的cd…rom、dvd…rom在市场销售方面曾有过间接合作而已。
“奇怪了……。”何晶自言自语道：“这个周利怎么会知道我们在研制2g手机芯片和系统的？”说到这，何晶抬头向廖远成瞧去，锐利的眼神让廖远成不由得向后一躲。
“我可绝对没说过这事，就连浩那边都没提过一句啊。何小姐，你是知道我为人的，我这人做事不可能没分寸啊！再说这么重要的机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告诉一个外人呢。”
廖远成忙不迭地解释道，何晶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差一点儿就把廖远成的冷汗都瞧下来了，这才缓缓收回了目光。
“这倒也是……。”何晶若有所思地说道：“集团把研究方向从以前的cd…rom、dvd…rom改为2g手机芯片和系统为重点，这个决策是一年前刚刚才确定，而且研究室成立到现在也只不过七八个月的时间，远成你是集团的老人，又是研究室的主要负责人，对于轻重应该不会不清楚。可奇怪的是，这个周利……？”
见何晶终于选择相信了自己，廖远成暗捏了把汗总算松了口气。廖远成仔细想了想，试探地说道：“何小姐，也许这只不过是个误会，周利根本就不知道我们在研究2g手机芯片和系统的事，他是恰巧问到了这个问题。您还记得吧？前面在吃饭的时候，大家不是一直在谈数字通讯的技术么？可能也就那时候他灵光一闪才无意提了句吧。”
何晶想了想，脸色缓和地点头道：“这可能……倒也是有的，也许还真是巧合吧。”
“一定就是巧合！”为了撇清自己，廖远成连忙斩钉截铁地说道。
何晶琢磨了下最终还是选择了廖远成的解释，不过她还是正色警告廖远成，让他不要以为自己是研究室的主要负责人就放松警惕，集团选择沙浩的工厂作为合作方是看在他廖远成这些年为集团出力的份上才给他这个面，这面可以给，但集团同时也能因为他的失误而处罚他，所以一切必须谨慎小心。
廖远成连连称是，等退出何晶的房间后他才发觉大冬天的，自己后背居然都湿了一大块。这位姑奶奶他可是惹不起，别说是他了，就连研究室的主任也得让这位何大小姐三分，这次也不知道怎么着，非得跑来鹅城看进度，还以他名义上的助手身份监督自己工作，这哪里是助手啊？简直是一尊佛！还是抓紧时间处理好工厂的技术问题早些回研究室去得了，再这么下去被她一惊一咋地非搞出心脏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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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铩羽而归
别说周利拿不出1350万美元，就算他有这笔钱也不可能这么干。dm以五倍的价格把只有初级2g手机功能的破芯片卖给自己，而且还得提前一年预约，甚至再为此付出这么大一笔款？简直是就笑话！
假如联发科能够立即就提供出完善的手机芯片和turnkeysolutio模式给自己，虽说30美元的价格比原历史更高级的mtk6223的20万枚芯片带整套方案的14美元价格也要贵了一半以上，但为了抢夺时间和市场占有率，周利或许还能考虑考虑。可是对方提出这么一个方案他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也根本没有这个能力接受。
心恼怒的周利几乎把何晶给骂了个狗血淋头，可他表面上却依旧微笑，但这笑容和之前不同，隐隐约约带着丝冰冷。
对方这么开口的用意无非两个，第一是何晶故意让周利知难而退，用这种方式来拒绝他的建议。第二，那就是学日本小鬼的那一套把戏，利用对方迫切的心理先收取一笔高额费用，随后用这笔钱当作研制资金和生产资金，用人家的鸡来下自己的蛋。这一招自改革开放后，小日本可没少在内地用，上至国家电信、电力等要害部门，下至普通的企业工厂，被坑过的可以说是不计其数。
“何博士，我觉得这个事是不是应该由贵公司的总部研究一下，然后再拿出一个可以磋商的方案呢？”忍着怒火，周利不甘心地问道，其话意很是显然，那就是觉得何晶不够资格做这个决定。
“不必了，我想我有资格代表公司作出这个决策。”何晶淡淡地回答，嘴角微微翘起，似乎在嘲笑周利的不自量力。
“你确信？”周利凝神追问。
“当然！至于我是否有这个资格，周老板可以向廖远成核实一下，我想他会给你一个你需要的答案。”
看来自己预料的不错，这个何晶的身份不简单，而且她既然能在周利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估计也不会是假的。周利沉默不语，静静想了想后点点头：“好的，何博士，你的建议我会考虑的，希望我们有合作的机会。”
“我同样希望有合作机会！”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点事，你请慢用。”周利抬腕看了看表，站起身向何晶点点头，随后大步往电梯那边走去。
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周利进门脱下外套，谁想到心烦躁的他动作一大，不小心就把茶几上的茶杯给碰倒了，周利默不作声的弯下腰把茶杯捡起，脸色阴沉地看着手的茶杯，一股怒火猛然就涌了上来。
“桄啷！”
周利狠狠把茶杯给重新摔在地上，这只漂亮的青瓷杯被他砸得粉碎，四溅的瓷片在客厅里落得满地都是。
“臭裱！王八蛋！死******……！”
怒气冲天的周利用能所想象得到的一切恶毒语言破口大骂，整张脸变得狰狞，看来他是被何晶给气坏了。
好一会儿，周利才从这种烦躁的心情渐渐平复，拉过一把椅坐下，点上支烟大口大口地抽。
这半年多来，周利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依靠他对未来的掌握和多年商场经验一直走到今天。仅仅半年多的时间，周利就获取了他前世根本无法达到的高度，现在的他可以说是一个有钱人了，就算不去计算那些将来价值天数字的房产，仅仅是一手建立起来的郭氏物流和郭氏快递，再加上他如今在集团的地位，其成绩就令绝大多数人望尘莫及。
一直以来，周利总觉得自己能够把握一切，把命运捏在手。而现实反馈的情况也是如此。可是今天，他才发现自己所以为的不是真实的，一切都是错觉。在前来鹅城的时候，周利做了精心准备，信心十足地以为他的计划是完美无缺的。谁想到，事情的变化无常，何晶的强硬态度和回答给了他当头一棒，砸得他眼冒金星，此时此刻才猛然醒悟，自己还是把一切想象得太简单了。
失败了，是的！周利这次的鹅城之行可以说是失败了。前世的时候，失败对周利来讲是家常便饭，当年的他可以为了一个只有几百元利润的小单而费尽心机讨好客户，花上无数精力，可到头来却发现客户为了某些原因反而选择和别人合作。那时候，失败是经常的，成功才是偶尔的。而半年多前到现在，周利的一系列成功几乎让他忘记了失败是什么感觉了，就当他深深陶醉在这种成功而沾沾自喜的时候，失败给他带来的刺激比任何时候都令他愤怒和自责。
愤怒是可以理解的，自责又是为何？周利不是没头脑的人，当他渐渐冷静下来后回想之前的计划才发现自己有些想当然。也许正是这一系列的成功冲昏了他的头脑，周利潜意识里把自己估计得太高，同时又低估了其它方面，才会导致现在的结果发生。
假如自己冷静一些，或者说刚才在楼下不那么急迫挑明，也许结果就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