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安妮和啊静两人把饭菜准备妥当,一家人围在一起的时候,老古才来了个正式的自我介绍。老古早就听安妮说过两老的事情,现在看起来果然没错,两老大概五十岁左右,虽然在穿着上跟香港人比起来显得有些赶不上时代,但却是大方得体,稳重之中透着一股浓浓的书卷气,不愧是书香门第呀。
不知道安爸是不是因为刚才老古的不礼貌,所以始终保持着一脸的严肃,让平时随便惯了的老古和斑毛觉得浑身不自在,好象到了别人家做客一般,觉得很是拘谨,就连安妮都感觉到了一点怪怪的味道,于是招呼二老道:“来,爸爸妈妈,尝尝我啊啊静的手艺,比起在北京的时候进步不少哟!”
“好好好。。。”安妈看起来比安爸健谈多了,边吃着就聊开了:“小古呀,听我们家小妮说,你是从英国留学回来的?读的是什么学位呀?”
“什么?”老古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安妮,还没出声,就突然感觉到有一只高根鞋在自己的小腿处摩擦,是在暗示,也是在警告。如果不小心说错话,那尖尖的鞋头恐怕就会往某人的小腿吻去。
老古不知道安妮为什么要在二老面前说假话,到底是死要面子呢还是想让二老放心,还是有意帮老古顺利通过他们的“审核”而对这个女婿提前验收。
不管怎么样,老古这时候也没有退路了,于是把二老的被子倒上百年茅台,接着便谦虚的道:“说来惭愧呀,出国四年只拿了三个学位,两个博士学位和一个硕士学位。”
这下可真是语惊四座,安妈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行啊你,才四年就拿了三个学位,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有这样的别墅,这下我们总算是放心了。”
“哎呀妈~~”安妮伸手摇了一下妈妈的大腿,有些害羞的撒娇道:“你乱说什么呀。。。”
安妈对着安妮笑了笑没搭理她,又好奇的接着问:“你拿的都有那些学位呀?说来让伯母听听。”
老古想都没想便道:“一个市场经济学,一个商务管理,还有一个是医学方面的,叫做人体结构学。”
这下斑毛终于听不下去了,突然转身便不停的咳嗽。老大这番言语把他呛得气流逆转,本来都到了喉咙的茅台老酒硬是从鼻子往外倒流。啊静厌恶的看了一眼斑毛,扯了把餐纸给他擦脸。
只见斑毛憋得是满面通红,想笑又不敢笑,确实是难受呀!关于老大所说的那三个学位,他最熟悉不过了,那是以前老大在帮里的惯用术语:老大经常把多开几个场子叫做“搞活市场经济”;把保护费的合理收取叫做“商务管理规范化”;至于“人体结构学”是人都知道的啦,那便是拖条女找个地方相互研究身体,摸索一下所谓的C点和G点的奥秘。想不到老大在安爸安妈面前,居然能从容自若的把这些胡侃用的专业术语脱口而出,而且说得跟真的似的,换了谁也是无法忍受得了的。
老朝斑毛砸了个鄙视的眼神道:“小毛,说了多少次让你别喝这么急,喝酒就要有喝酒的风范,知道不?”
安妈当然不知道其中的缘故,还以为斑毛真的是喝酒呛着的,于是便笑着问道:“那小毛呢,你又在那里高就呀?”
。。。
PS:
一百二十八章不讲义气的斑毛
安妈当然不知道其中的缘故,还以为斑毛真的是喝酒呛着的,于是便笑着问道:“那小毛呢,你又在那里高就呀?”
“我么?”斑毛支支吾吾的一下,突然蹦出几个字:“其实,我是黑社会。。。”
安妈筷子上的那块北京烤鸭“仆”的一声掉到了饭桌上,老古赶紧拿起手中的杯子就往斑毛嘴里灌,一把餐匙同时就顶在了斑毛的腰部,小声的骂道:“有没搞错?你发什么神经!”
斑毛嘿嘿笑了两下,又是含糊不清的说了句什么,只让老古听清楚了“宝马”两个字,老古心里暗骂斑毛这小子趁机敲诈不是东西,但嘴上却只能微笑着道:“你行,成交。”
安妮见妈妈愣呆了,便道:“爸妈,你们别听他的,他们兄弟平时开玩笑开惯了。”
“是呀是呀”老古也解释道:“其实小毛是星辉娱乐公司的签约演员,最近在接拍香港《无间道5》,你看头发染成这样也都是剧情需要。”
“呼~~原来是这样啊!”安妈这才松了口气道:“这孩子把我吓得,我还以为你说的是真的呢。”转头又对安爸道:“老公,我没说错吧,到了香港那是很容易就能见到明星的,说了你还不信。。。”
老古和安妮只能裂嘴笑了笑。
这下安爸终于开口了:“照我说,娱乐圈太虚假太复杂,比不上学门手艺安安份份的做人来得实在。别去贪图那一时的名利,省得到时候弄得半红不黑的对你没啥好处。”
老古马上很有同感:“哎呀,想不到伯父对香港娱乐圈乃至世间百态能有如此的真知灼见!来,伯父我敬您一杯!”
只可惜老古这马屁没有命中目标,安爸一摆手道:“这个,我已经喝好了,你们慢慢来啊,小妮,爸爸累了想早点休息。”
“哦”安妮赶紧把爸爸扶上了二楼,老古往上看了一眼,心道:不是吧,征用我的房间?我房里宝贝多着呢,要是让老头给发现了那不完蛋了?印象扣分还是小事,要是他把那些写真集翻开来欣赏,弄出个心脏病突发那就麻烦了。。。
从楼上下来的安妮一眼就看出了老古的顾虑:“放心吧,你的那些无聊杂志我已经给烧了。”
“什么!”老古眼睛一瞪,发现安妈正看过来,于是呵呵笑道:“那些过期新闻,烧了好,烧了好,省得占地方。”
本来还以为自己的房间给了二老,那理所当然的就能和安妮一起住,没想到安妮硬是拉着她妈妈一起睡,老古只好另觅他处。啊仁的房间人家给锁上了,空着的房间有没有床褥,最后只得暂住在大虫的狗窝里。这小子的房间乱得够可以的,而且气味不俗,老古找了半天才挖出了一瓶空气清新剂一阵喷洒。
这时候安妮进来了,拉着老古的手满目柔情的道:“对不起啊,我爸爸就是这样子,跟陌生的面孔不大爱说话,等熟悉了之后就会好了。”
老古很好奇的道:“以你爸这样的性格怎么能当校长?”
安妮:“怎么?你生气了?”
老古:“生气?怎么会!?享用着手里的美食的人,又怎么会生那个高级厨师的气呢?对吧?”
安妮扬起粉拳捶在老古的胸口道:“讨厌!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老古:“美食咯,因为好吃嘛。。。”
安妮媚笑着伸手掐了一下老古的厚脸皮道:“哪有这样做比喻的?对了明天是礼拜天,正好带爸妈出去逛逛,你这个车夫没什么意见吧?”
安妮离开房间之后,老古在想,家长都见过了,只怕这小妮子很快就要提出结婚的要求了吧?从口袋里掏出还没送出手的钻戒,老古有些担心,毕竟结婚不只是他和她的事情而已,还关系到他的宝贝儿子——古欢。
接下来的一整天,老古是又当车夫又当搬运工,安妮和啊静陪着二老逛了许多地方,东西自然是没少买。斑毛深知会是这样的局面,所以一早就溜得没影了,早餐都没在家吃,累得老古四肢发麻,想当年两把菜刀追着七星帮的那伙人砍了七条街都没这么累过。但在未来岳父岳母面前又怎么能表现出来呢?只能笑着道:“我顶得住,多多的东西我都能扛!”同时在心底里直骂斑毛这小子不讲义气,大虫就比他好多了。
没想到一骂斑毛,这斑毛的电话就来了。斑毛在电话里说,手下有人收到风,杨虎胆可能要赶在年尾干一票大的,好过个富年。老古也觉得是时候要收拾收拾这个败类了,因为旺角的街坊邻居已经多次向他提及杨虎胆的诸多恶行,要是再让他这么横行下去,怎么对得去这帮街坊这么多年来对游龙帮的“养育”之恩?于是马上就打电话给大虫,让他多留心,如果在那边能抓到什么把柄就及时打电话回来通知。大虫当即领命,不过他要求,如果老大要废那叛徒的话,必须要等他回去再动手,他要亲手敲碎那王八孙子的脑壳,以泄心头之恨!
安妮的爸爸妈妈只在香港住了三天就要返回北京了,老古很想让他们等过了元旦,喝了斑毛那杯酒再走。因为哥几个都是孤儿,啊静的父母又年岁已高经不折腾,估计是没办法来参加婚礼了,老古想让二老在斑毛大婚那天替斑毛死去的爹娘来喝下这杯媳妇茶。不然等到一拜天地二拜高堂,而高堂却不在的时候,那将是一番凄凉的局面。
可是二老说,家里学校的老师已经多次来电话,说遇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要等着他们回去处理,实在是耽搁不得。没办法,老古只好备下厚礼让二老带着,和安妮一道驾车送他们到了机场。
分别在即,安妮和妈妈相拥而泣,老古心道:虽然把女人比做水是没错,可也用不着动不动就到处泛滥呀,哭得跟生离死别似的,至于吗?
几天下来跟老古都没聊够十句话的安爸这时却出呼意料的用手轻拍了一下老古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小古呀,小妮就对亏你照顾了,这丫头有时候比较任性,自尊心又太强,你就多让着她点啊。”
老古将行李交到安爸的手上,道:“放心吧伯父,我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恩”安爸点了点头,道:“女儿呀,我们到时间进去了,你以后要多保重,别给人家小古添麻烦啊,我们走了。”
“爸妈你们也要保重。。。”眼看着二老在前面的拐弯处消失,安妮转身便钻入老古的怀里,道:“爸妈的身体不好,我真的好担心他们。”
老古自小没了父母,所以对人世间朴实亲情的渴望来得比安妮还要强烈,他动情的将安妮搂在怀里,抚摩着她的头发道:“二老早该退休了,等过阵子我们稳定下来就把他们接过来安享晚年,别担心了啊。。。”
一百二十九章斑毛哥的婚礼(上)
零八年元旦的前一天晚上,啊静拉着她的安妮姐在房间里私聊,而斑毛和老古则姿态“优雅”的靠在一楼客厅的沙发上看TVB的元旦晚会。他们才不会象她们那样紧张,不就是一场婚礼么?老古把婚礼所需的大小事务打包全扔给婚礼承办单位去筹办,那种忙碌的事哪用得着爷们亲自动手呀?斑毛是新郎,他最大,什么事都用不着他干,只要明天把新郎做好就行;老古的工作也很轻,除了要和安妮做伴郎伴娘之外,也就是联系一下明天的宾客让他们一定要到场。至于红星集团的人,老古没有邀请他们,因为他怕明天到贺的小弟们素质参差不齐,形态各异,吓到了同事们不说,最重要的是怕遭人非议,说集团和不明团伙有来往,特别是那些无孔不入的狗仔队,为了销量牛屎飞上天的事情他们也是可以吹出来的。但有两个人老古却不得不请,那便是九龙警署的处长熊大强和干爹刘嘉成,这两人在老古已经把他们当自家人看待,再说了谁不想有一两个大靠山来压一下场啊?至于来与不来,那便是他们的事了,反正礼数一定要到位。
到了晚上九点多钟的时候,外边响起了几下喇叭声,斑毛以为是大虫和啊仁回来了,于是便骂骂咧咧的走了出去:“这两混蛋终于知道要回来了。。。”
没想到出到屋外一看,在昏黄的灯光下,一辆油光紫亮的豪华宝马带着君临天下的气势停在了别墅跟前,一个用红纸裁剪成传统的“喜”字赫然跃目于车前盖上,闪得斑毛眼睛直发亮。车上那人见斑毛和老古走了出来,便把车给熄了,车头本来凸顶着的两个碗大的头灯悄然凹陷,很快就隐身于车盖之内。
“哇!不是吧大哥,开个玩笑而已你来真的!!??”斑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单是这款车型,兜里没个两百万那几只能过一下眼瘾。
老古假装无奈的道:“有什么办法?斑毛哥既然开了金口,谁敢不从呀?”
这时候斑毛反倒觉得过意不去:“兄弟之间开下玩笑而已,你怎么能当真呢!?怎么,是不是玩笑不能开啊!”
看着斑毛那一脸认真的样子,老古从送车来的伙计手里接过钥匙,转手便抛往斑毛:“别傻了,我才没这么傻送这么厚的礼,这车大虫和啊仁也有份买的。”
卖车公司的那伙计对老古道:“老板,照您的吩咐我试行了三个小时,车子的各项性能均已达标,你放心吧。”
突然一声充满磁性的宝马嘶鸣声响起,那辆紫亮的新车几个飘移就失去了影子。老古不由得笑骂:“臭小子,刚才还装着一副过意不去的样子,一转眼就连人带车全没影了,连声谢谢都没有。”
那伙计陪笑了一下,转身告辞。老古突然出声把他喊回来,从腰包里拉了七八张百元大钞出来塞到他手里:“辛苦了兄弟,拿去打个的。”
送车的伙计没有拒绝,连声谢道:“谢谢了老板,老板多发财。”
时间的脚步终于迈进了二零零八年,举国上下那是载歌载舞,喜气洋洋,许许多多以迎奥运为主题的活动更是随处可见,一时间彩旗飘扬,锣鼓喧天。
按照香港以往的惯例,新郎要带着兄弟兵到新娘家里过五关斩六将,把新娘给抢出来,然后踏着红地毯走进教堂宣誓,接受神父和亲友们的祝福,之后才回到酒店大宴宾客。可斑毛说自己粗人一个,不搞这么多花样,直接把神父接到酒店就行了,也不用接什么新娘了,到时候一起出发便可。
婚宴就设在旺角区的帝豪娱乐城。半个月前帝豪老板一听说斑毛要办酒席,便早早的做好了准备,他怕一个餐厅不够用,就把一二三的网吧舞厅全腾出来做婚宴之用。帝豪毕竟是游龙帮的老窝呀,斑毛结婚就等于是帝豪娶儿媳妇,所以在酒席和环境方面帝豪的老板都是亲自督办,务必要把婚宴办得热热闹闹,体体面面。
因为免去了抢新娘和进教堂的这两个环节,老古在这零八年的第一天一觉就睡到了中午十一点。睁开眼睛伸了下懒腰,心想也该洗刷一番动身去酒店了。这时候外边开始有人砸门,不用想也知道是安妮这丫头了,老古打着哈欠去开门。突然一个活蹦乱跳的小鬼冲了进来,一跃就跳到了他的身上,搂着他的脖子道:“老豆你怎么搞的?斑毛叔叔要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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