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军官们高声大吼着,这一年多来,他们不断被教导被灌输着这样的信念,甚至于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当初离开故土的初衷是因为帝**封锁了长城,冻结了所有物资的交流,而认为自己是为了一个伟大的使命前往西方开创伟大的事业,当他们成功的时候,他们将是伟大的英雄,然后带着荣耀和子孙一起回到故土。
“现在接受天子的恩赐吧!”负责发放战利品的帝**军官们高声吼了起来,他们都是最虔诚的天子门徒,他们出身于大风,刘宏或许从未想过他当初本意用来培养属于自己的军人精英的组织让他拥有了一批狂信徒,他们比后世的十字军战士和伊斯兰教徒更加虔诚。
帝**的军官们开始按照战功册念着麾下游牧士兵的汉名,然后报出他们的功劳和应得的赏赐,将牛羊马匹交给他们,再由他们交给自己的亲人。
荣誉,信仰,忠诚,纪律,这是帝**的士兵带给那些游牧士兵的东西,虽然他们一开始是为了生存,为了赏赐而接受纪律,但是慢慢地在那些看似无用的日复一日重复的口号和训练以及灌输下,他们有了荣誉感,他们建立了信仰,然后他们对‘天子’这个尊号产生了忠诚,也许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会像那些教导他们的帝**士兵一样。
由于军队的人数占据了整支迁徙队伍的两成,所以这一次在乌孙西北境内所得的斩获,所有的家庭都得到了牛羊和马匹的补充,只是数量不等而已,当然更多的牛羊马匹则被集中蓄养,以备遇到突发状况时可做转之用。
当彤山大营积极地整军备战的时候,张绣已经到了西域都护府,这一次的联合作战,吕布和帝**才是真正的主力,他们只是辅军,但是毫无疑问,如果没有他们,吕布是无法打赢这场仗的,甚至连发动战役的机会都不会拥有。
因为刘宏地出现。现在地吕布只是一个纯粹地武人。对于权势地位没有太多地渴望。而且此时地他依然年青。他地血管里流淌地是好战地火焰。他就像一头随时准备撕碎猎物地狮子。他唯一担心地只是没有可以供自己猎杀地猎物。
“功劳我只要三成。其余七成归你们。”面对张绣。吕布没有丝毫地拖泥带水。有西进军团。他可以放心地带着麾下地骑兵出战。而不必担心物资问题。更何况乌孙国地大军。也不是他一个人可以抗衡地。就算是霍去病也从未和超过自己十倍以上地敌人正面作战。
“好。奉先果然爽快。”张竹豪声道。他可以不为自己想。但是他要为自己留在帝国本土地儿子考虑。这样地话即使他日后战死异域。也可以放心了。
“这本就是你们应得地。”吕布沉声道。他当然清楚董卓他们带着那样一支七拼八凑地迁徙队伍有多么不容易。更何况他们还愿意承担正面牵制乌孙大军。给他制造突袭地好机会。
“这里便是我们地彤山大营。现在乌孙整个
怕已经被洗劫一空了。乌孙王他绝不会置之不理地。n图。张绣开口说道。“按参谋长地估计。乌孙王大约会在三个月内挥军进攻。很大可能他会直接调集整个乌孙地军队。”
“乌孙虽是大国,可早已今非昔比,乌孙王便是把国内全部能上马拉弓,下马挥刀的男人都集中起来,也凑不出二十万人马来,我想你们训练的西进军团正面拖住他们三到五天应该不成问题。”作为西域都护府始终驻扎在最前线的军团主将,吕布对于乌孙和大宛这两个被他视为猎物的国家了解极深。
“绝不成问题。”张竹对于自己训练出来的西进军团充满信心,若说要打败乌孙人,他们或许力有未逮,但是正面打防御战,他们丝毫不惧。
“你回去吧,两个月后我会出发。”吕布朝张绣道,他如今所处的龟兹郡前线,距离西进军团的彤山大营足有三千六百里路程,张绣换马骑行足足用了半个月时间才到,他两个月后出发,等于是只给自己半个月的行军时间,数遍整个帝**,除了在阳拱卫天子的第一到第三羽林军团外,能做到日行二百四十里的也只有他的军团,也正是因为如此他的军团才得到了天子赐下的正式名号,飞熊军。
夜晚,吕布看着面前的兽吞亮银连环盔,这是天子亲自赐给他的盔甲,整个帝国能够得到这样待遇的虽然不止他一个人,可是能穿着这套盔甲以军团主将的身份,永远冲锋在全军最前方的只有他吕布一人,因为他是战神,天子口中亲封的战神,所以只要他吕布在战场上,便永远是最前面的人,是全军的箭头。
两个月的时间,足够吕布和他的军团做好准备,一万两千五百匹作战用的战马和三万七千五百匹上等驼马被准备好了,每个出征的帝**士兵带足了百支箭,五条弓弦,三枚枪头和两柄军刀。
当吕布在备战的时候,彤山大营,董卓他们也在加强训练,自从洗劫了乌孙西北以后,他们便再没有任何动作,他们的目标是吸引乌孙王带齐能战的主力来和他们作战,而非是占据乌孙,和乌孙王打仗。
三个月的时间,乌孙王只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平定了西北流离失所的二十万普通牧民,这些失去牛羊马匹和财产的人被乌孙王和其他大贵族所吞并,成了最低贱的奴隶,他们中幸运的是那些青壮男子直接被征入军中,作为全军的前锋去和那些外来者作战。
乌孙王或许在吕布眼中是个无能的人,但是对于那些突然冒出来的入侵者,他却表现出了一个国王该有的本色,他集结了所有的军队打算把这些入侵者全部打败,让他们付出代价。
西进军团侵犯的是乌孙人的生存空间,而这时并不是原本历史上几百年后中亚游牧民族一盘散沙的状况,乌孙王至少还能团结所有的乌孙人对抗外敌。
超过十八万人的军队被集结了起来,然后朝彤山大营杀去,乌孙王亲自统帅的中军足有五万人,而董卓他们手里能拿出来作战的只有两万三千人,看起来似乎处于绝对劣势。
当两万乌孙前锋军杀到彤山大营前时,三千六百里外,鲜艳如血的帝**旗在朝阳中如赤色的风暴向北方席卷而去,黑色的浩荡奔流最前方是一身亮银盔甲的吕布和那面招展的飞熊军旗。
长距离行军,最重要的便是队形,队形不整,在高速的奔驰中便很容易混乱,往往到最后能到达目的地的人绝不会剩下多少。
但是飞熊军却不会这样,他们的队形始终有条不紊,即使在高速奔驰中依然能看出完整的队形状态。
三日后,当吕布带军进入乌孙国境,遇到沿途遇上的第一个部落时,这个从小在并州草原长大,和马贼,狼群厮杀长大的帝**战神下达了最冷酷的军令。
“杀,鸡犬不留。”方天画戟随着吕布森冷的声音落下,然后黑色的骑兵铁流淹没了这个大约千人的部落,然后这里变成了死地。
“就地修整,第二日准时出发。”没有多看一眼那些尸骸,吕布的声音依然森冷,只要踏上战场,他便是冷酷无情的战神,无人不可以杀,哪怕是敌国的老弱妇孺也一样,因为他的眼中只有胜利。
两百五十一。挑衅
山大营,虽然靠山而建,但是方圆百里却尽是草原,)7倒是适合乌孙王的大军展开作战,不过西进军团之所以选择这里扎营,本意便是为了引乌孙人大军前来,若是选个易守难攻之处,恐怕几仗下来,乌孙人便要知难而退,而这恰恰是董卓他们不愿见到的。
乌孙人的两万前锋军,大半都是被西进军团从家园赶出来的牧民,虽说是被乌孙王强征入伍,可是却也斗志高昂,恨不得将这些入侵者全部碎尸万段,以报毁家之仇。
但是让这些前锋军失望的是,那些入侵者在他们到了以后居然避而不战,便是派人出来放牧也是只在彤山后山放牧,他们虽然曾想过绕后进攻,可是又怕分兵以后,会被逐个击破,当初那些剽捷强悍的入侵者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委实太深。最后他们只是在彤山大营正前二十里处扎下了营寨,等待后面大军到来,不时派些斥候去打探,因此双方最后的战斗也只是斥候之间的小股接战。
登高望远,彤山大营内的哨塔上,高览眺望着营寨杂乱的乌孙前锋军,一脸的轻蔑,这些乌孙人逐水草而居,扎营也不看地势,如今已是夏季,天干物燥,这几日风向偏南,他只要带领一支精锐部队,趁夜袭击,一把火就能烧得这两万乌孙前锋军,十停去了六停,只不过可惜这一战他们西进军团是诱饵,让乌孙王这条大鱼被拖得精疲力尽的诱饵。
西进军团到达乌孙边境时已是开春过后,在西北方大肆劫掠一番后,已是两个多月过去,如今夏天也已过了大半,虽然战马还未全部上,不过乌孙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双方在这一点上到都是半斤八两,谁也不差谁。
现在彤山大营之内,那些不需要上战场的牧民也都被编入了府兵,就如同帝国本土的预备役部队一样,他们主要是看护大营和维持营地内的秩序,以防止偷袭。
五天过去之后,乌孙王的主力部队开始陆续到达,看着那日益扩张的敌军营寨,董卓他们也都是神色开始凝重起来,虽然他们看不起乌孙人,可是对方兵力是他们的五倍以上,而且大家都在平原之上,作为防守一方,他们也没多少地利可占。
乌孙王到了以后,原本乌孙人杂乱的大营也开始变得严整起来,虽然说落在高览,徐荣等人眼里仍旧不怎么样,但是起码想要偷袭不像以前那么容易。
“这扎营的法子也不知他们跟谁学的?”哨塔上,高览嘀咕着,因为乌孙人的大营看上去倒有几分像帝**行军时的扎营法。
“吕布他们这几年在西域隔三岔五地出去打仗,给那些乌孙人偷学点东西也不算什么。”高览身旁,徐荣却是答道,草原上的游牧民族虽然愚昧无知,不过是他们没机会去学习,里面也有聪明人,当年的鲜卑人不就是劫掠汉人去做参谋,搅得北方边境不宁。
“可惜也只是学了个似是而非。”放下手里的望远镜,高览摇头道,游牧民族的士兵天生散漫,缺乏纪律性,就是学了点皮毛的扎营之法,可就以他们的士兵素质,在他眼中仍旧是漏洞百出,若是能把西进军团里的帝**士兵集中起来给他使用,他依然能做到夜破敌营。
“不可轻敌。他们地兵力始终是我们地五倍之多。这几天也一直没什么动静。看起来也是在养精蓄锐。打算一鼓作气拿下我们。那乌孙王虽是庸人。可打仗却还不算太蠢。”徐荣一笑。然后自顾自地下了哨塔。
“我就知道你忍不住。”看着徐荣地背影。高览自语道。西进军团里。论起指挥骑兵和大军团作战。在战术上还真没人比得过徐荣。现在双方已经对峙了十天。估摸着吕布他们还有三五天就到了。也差不多是时候和乌孙人一较高低了。
很快。大营里便响起了一阵悠长地号角声。站在哨塔上。高览看着那一支支从各处营区内奔驰出来地骑兵队伍。略微皱了皱眉头。虽然那些游牧士兵天生都是好骑手。可是要做到如同帝**骑兵那样地整齐恐怕还得花上好几年时间。钢铁般地纪律可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到地。
当乌孙大营地斥候看到出击地西进军团骑兵队。都是错愕非常。除了大汉骑兵。他们还未见过集结速度如此快地骑兵。当他们飞奔而回去报信时。徐荣已经带着一万骑兵跟在他们后面杀向了乌孙大营。此时正是午后。太阳毒辣。绝不是什么作战地好时机。不过徐荣地本意就是撩拨一直没什么动静地乌
已。倒没有直接决战地意思。
二十里地距离对于奔驰地骑兵来说。并不太远。当乌孙大营接到斥候地示警。匆忙地调集骑兵打算出营鏖战地时候。徐荣也已杀到了他们地大门口。就隔着六七十步地距离。一阵箭雨射得那些急着出营地乌孙骑兵抬不起头来。
乌孙王的大军人数虽多,可严格意义上来说,也只是一支各部落的联军而已,互相间哪有什么配合,前面的人被箭雨射住,想要后退重整,可偏偏后面的人又挤上来,一时间大营前乱做一团,好在大营两侧的木墙上,有不少守军也拿着弓箭和敌人对射,倒也不至于场面太难看。
“乌孙人,窝囊废,骑马摔下背,射箭全落空,不如回家当娘们,哈哈哈哈哈!”徐荣手下的那些游牧士兵们按照事先的吩咐,用乌孙人也听得懂的匈奴语大声嘲笑道,一万人的声音初时还有些杂乱,可三轮下来,空旷的草原上便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声音回荡。
西进军团的嘲笑,让乌孙人恼羞成怒,那些不知道哪来的敌人抢了他们的牛羊,毁了他们的家园不说,居然还敢大摇大摆地过来挑衅,简直就是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在中军听到这声音的乌孙王也不由大怒,在知道前营的事情后,更是气得脸色铁青,他十八万人马,居然被区区的万人堵在门口叫骂,这传出去叫他颜面何存。
“传我命令,哪个再敢乱,我就砍了他的脑袋。”乌孙王咆哮着,让自己的侍卫带着一队人马去前营,协调挤做一团的队伍,他当初到了以后一直按兵不动,一是为了修整,二来便是要趁这几天把各部的军队编好,以便于统一指挥,哪想到自己没有上门去找那些不知哪来的蛮子,那些蛮子倒先欺上门来了。
看着乌孙大营前原本乱作一团的军队忽然开始后撤,有了重整队伍的样子,徐荣下令停下了全军的箭雨,然后后撤了五百步列阵,看上去倒像是要让出地方给对手出来。
看到西进军团后撤让出地方,原本打算从大营两侧出击的乌孙人都是喜出望外,在乌孙王派出的侍卫协调下,整队驶出了大营,打算列阵跟这些蛮子好好较量一番。
徐荣端坐在马上,看着从乌孙大营里涌出的人马,暗中计算着数目,当大约差不多三千人出来后,他立刻下达了全军进攻的命令,他可不是草原人,会跟乌孙人按照规矩较量。
“卑鄙,无耻。”出了大营,队伍犹自不整的乌孙人看着突然间冲锋的敌军,都是破口大骂起来,不过他们也不怕,也都是呼喝着挥刀杀了上去。
很快两股骑兵便碰撞在了一起,占了人数和先机的优势,西进军团一开始便占了上风,再加上他们中那些担任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