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业局的关系,到处砍伐树木发财,有个女儿大学快毕业了。
其余四五十户人家都是贫民,种田打工勉强度日。
但村里的女孩子都生的特别美丽亮水灵,有些出去了就再也不回来了,男青年也都不愿意呆在山里,都出去打工了,所以,村里几乎只剩下老弱病残,以及妇女、学生娃。
车正强太能喝,一来二去,陈子州就渐渐的不胜酒力,于是,他起身告辞。
余小红急忙拦住他,叫上小男孩说:“军子,你去拿一圈熏蚊香,跟妈妈去帮叔叔铺床,正强,你帮猪食喂一下,我去去就来。”
小孩军子早已跑到了前面去。
陈子州晕呼呼的,在星光下,也认不出路在那,余小红只得扶着他,于是,陈子州就感到胳膊碰到一团柔软,越碰越舒服,竟然情不自禁地给胳膊用力,挤压着那团柔软。
可恨的是,陈子州一边用力挤压着,一边迷迷糊糊地问:“小红姐,这是什么呀?怎么,怎么那么软啊,呃,好舒服啊。”
余小红羞红了脸,她使劲扶着他,又不敢放手,微微责备道:“陈助理,你到底有没有醉啊?”
陈子州晕呼呼的,根本不知道她在问什么。
余小红起初以为陈子州故意使坏,可一看他醉酒的样子,是真的迷糊了,心里一放松,胸儿上受到刺激,她竟感到十分受用。
好不容易把他扶到村委楼,进了房间,余小红想打开电灯,伸手扯了开关,却不见灯泡亮,才想起多久不用,灯泡坏了。
她勉强找到凳子,扶他坐好,靠在墙上:“陈助理,你先靠着,我马上就把床铺好,军子,军子,来,帮叔叔把熏蚊香点上,”说着,余小红甩给一盒火柴给小男孩。
军子点燃熏蚊香后,调皮地说一声妈,我耍去了,就蹦蹦跳跳地下楼去了。
余小红迅速铺好被单,想打水给他洗洗脸,可以看他迷糊的样子,也就算了,走过去,拉着他胳膊,扶起他走向铺:“来,小心一点,你到铺上睡吧。”
陈子州虽然不重,但要余小红这么娇小的女人来扶,还是挺沉的。
余小红使劲把他扶到铺边,放手让他坐下去的时候,没想到,他屁股还没坐到铺上,人摇晃着就要倒,余小红啊的叫一声,急忙伸手去扶。
但是,陈子州的身体已经倒了下去,而余小红双手被他身体倒下的力量一带,整个人也跟着陈子州倒在了铺上。
啊,黑暗中,余小红发现自己竟然压在了陈子州身上,顿时,一股年轻气壮的男子气息传来,胸尖上异常敏感地酥麻。
余小红被这股酥麻击中,心儿直跳,又是在黑暗里,她感到真的很受用,竟然奇怪地不想起身。
而陈子州虽然醉酒了,但身体青春的本能却异常强大,陈子州迷迷糊糊地感到刺激,只感到浑身热乎,但潜意识里还是知道人的,他也紧紧抱着余小红,难受的说:“嗯,小红姐,好热啊,你,你帮我脱了衣服,好不好?”
天啦,这是怎么啦?余小红被他一叫,有点清醒过来,知道两人这样做很不对,但热涨的身体却让她不由自主,她答应一声:“好,”就伸手帮他脱去衬衣。
犹豫了一下,余小红还是帮他脱了,本来是想脱长裤的,可黑暗中,看不清楚,连同短裤全脱了下来。
啊,余小红心里一惊,她全身迅速地窜起一股火苗。
突然,楼下响起了儿子的叫声:“妈妈,妈妈,我要回家写作业了。”
余小红大惊,才意识到自己做的丑事,居然强迫了一个大学生,还是镇上派来的村长助理,她浑身的热乎瞬间消散,赶紧撤出,下床来整理好裙子,朝楼下道:“军子,妈妈马上就下来了,你等等啊。”
正在痛快的陈子州突然失去了那团柔软,不由伸手在空中抓了抓,迷糊叫道:“小红姐,别走,啊,别走。”
余小红听得心里欢喜,看来他是真的喜欢自己,醉酒了都一直记得叫自己,她不由感动了一下,在他耳边轻轻说:“弟弟,军子来了,姐姐改天找机会给你。”
看着陈子州迷醉不舍的样子,余小红笑了笑,带上门,赶紧下楼牵着儿子回家了,但头脑里,一直想着陈子州的
第7章 强盗与寡妇
等陈子州醒来的时候,不是第二天早上,而是半夜月黑之时,他是被一阵吵闹声惊醒的。
随着此起彼伏的呼喊声,众人噼里啪啦的脚步声,好像朝村西头追赶什么去了。
陈子州惊魂似地赶紧站到窗口,只听见远远的几声:“抓住他,别让他跑了,”最后一只只手电晃来晃去的,一转弯,就消失了。
有强盗!陈子州酒醒了大半,这山里穷得很,想必有强盗也很正常,马上,他就想到自己不能在这里睡大觉,自己已经是村里一员,要是这样的大事,都不去帮忙追,那以后村民们肯定要拿他当外人了。
于是,他穿上鞋子,正准备下楼跟去,突然从自己楼下的楼梯处,冒出一个黑影,飞快地跑上村东头的小路。
啊,站住!陈子州长大嘴巴正要大叫,想告诉大家,强盗在这里,可他却突然没有出声,这么一闹,强盗肯定拼命逃跑,自己一个人可能也抓不到他,等大家从村西头跑过来,估计连强盗的影子都没了。
于是,陈子州马上跟上去,想摸清了强盗的动向以及落脚点,再带村民来个瓮中捉鳖。
强盗能够躲到暗处,来个声东击西,肯定也是十分狡猾的家伙,所以,陈子州跟在他身后,远远地盯着。
果然,强盗跑了一阵,就回头瞧瞧。
眼见要出村了,陈子州紧张起来,原以为他没偷到东西,肯定想躲到哪里,等下半夜再偷,哪想到他直接就出村了,要是就怎么放走他,那自己怎么交代呀?
陈子州张口就要大叫的时候,却见那强盗突然停住,朝后一望,没有人之后,在黑暗中,朝左边的一间木屋闪身而去,咚咚咚敲门:“秀娟,快开门,是我!”
陈子州一愣,这时,那门吱呀一声开了,黑咕隆咚的,陈子州也看不见人的模样,那强盗左右一瞧,闪身进去,吱呀一声,赶紧把门关了。
哦,强盗居然还有内线,难道这强盗就是本村的?但陈子州摇摇头,不可能,要是本村的,喊抓强盗的人应该立刻就认出来了,这到底怎么回事呢?
好奇心猛然来了,陈子州轻手轻脚走进那木屋,想把事情搞个清楚,大门已上门闩,幸好,山村的木屋都是开裂开缝的,陈子州侧身靠在屋墙上,拿眼从门缝处望进去。
黑暗中,只见影影绰绰的一男一女,坐在床边紧紧搂抱在一起,陈子州心里一惊,这是咋回事?很显然这家女的是一个寡妇。
这时,女的埋怨道:“永军哥,你今晚是怎么搞的,你偷别人东西了?怎么让大家把你当做强盗了啊?吓死我了。”
男的喘着粗气说:“秀娟,我没偷,路过车正强屋后的时候,我看见他家的橙子树上,那么多橙子黄了,就想给你摘一个来尝尝,谁想到,刚好被他婆娘上茅坑撞见,就把我当强盗了。”
女的松了一口气:“还好,没被逮着,以后可不许这样冒失了,我只要你来看我就是了,什么东西也不要,要是我俩的事被大家发现了,你叫我以后怎么活呀?”
“好好好,秀娟,我听你的,我再也不冒失了,我,我这几天在煤窑里,好想你,”男的好像激动起来。
女的嗯了一声:“永军,我也好想你,”接着,就是一阵啪嗒啪嗒的亲嘴声。
陈子州听得心里大惊,原来又是一对偷偷的狗男女,一想到这对男女狼狈为奸,陈子州就好像看见了镇委书记周文平跟江秋萍那对狗男女,心里就气大,一个不小心,脚下一滑,哐当一声,身子就撞倒在屋墙上。
“谁?”屋里男人一声惊慌地低喝。
陈子州见事已至此,赶紧镇定下来,现在心虚的应该是这个强盗,自己何不借此先唬住他,于是,他大踏步来到门前,砰砰打门:“开门,开门,我是镇上派来的村长助理,好你个强盗,居然敢躲在寡妇家里来。”
屋里显然一片惊慌,陈子州还在继续拍门,门立刻吱呀一声开了,扑通一声,黑暗中,一清秀可人的村妇跪在陈子州面前,着急地说:“陈助理,我知道你今天新来的,求求你放过我们,别大声喊了,再喊,大家都来了。”
咦,这一招很有效,看来他们十分惧怕村民知道,于是,陈子州虎着脸,大步进屋,双眼利剑一样瞪着那个强盗,呵斥道:“要我放过你们也可以,说,你们偷奸在一起,究竟怎么回事?”
那强盗站在屋中,刚开始还怒目圆瞪,准备出手的样子,但看到陈子州高大威严地斥责,又肯放过自己,于是一下子软了,忧愁地看着女的。
女的过去,赶紧一把拉住他:“还不快跪下!陈助理,我叫米秀娟,他叫张永军,我们不是偷奸,我们是真心相爱。”
陈子州不大相信地哦了一声,问:“张永军一定不是我们村的吧?要是你们真心相爱,张永军怎么还半夜偷偷摸摸的来?”
那强盗突然喊道:“陈助理,你别问了,只要你今天放过我们,以后不论什么事,只要我张永军能做到的,我都帮你!”
陈子州一听,听这口气,感觉他是条汉子,但同时也说明这男女之间肯定有见不得人的故事,他厉声道:“张永军,我知道你不是强盗!但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该这么对待你爱的女人,你不说可以,今天我也可以放过你,但从次以后,你不准再来见米秀娟!”
张永军腾地一下站起来,气势汹汹地指着陈子州:“你!”
第8章 理想
陈子州唬住了这对男女,进一步激将:“张永军,我说错了吗。你要是个男人,不管是什么特殊情况,你都不该让女人跟你偷偷摸摸地受苦!”
张永军气得哑口无言。而米秀娟开始伤心地小声哭泣,也许是陈子州的话触痛了她的内心,她抱着张永军的腿,说:“陈助理,我说,但希望你不要把我们的事说出去,否则,我跟永军在村里也无法活下去了。”
陈子州扶起她,郑重地说:“好的,只要你们不骗我,我绝对替你们保密。”
于是,米秀娟如实地把他们的故事说了出来。
原来,米秀娟以及他的丈夫车正梁,还有张永军,从小一个班,一起长大,后来,三人义结金兰,而车正梁跟张永军都同时爱上了米秀娟。
而米秀娟觉得两个都是好男人,无法做出选择,就想外出打工逃避,兄弟俩却千辛万苦把她在厦门找到,发誓说,让上天来决定他们的爱情和未来。
于是,圆圆的月亮下,三人跪着拜祭之后,便由米秀娟抛出一个硬币,如果是正面,她就嫁给张永军,如果是反面,她就嫁给车正梁。
结果,米秀娟抛出的硬币,落地后是反面,张永军于是认了,大方地帮他们操办婚事,祝福他们幸福美满。但同时,张永军心里一直深爱着米秀娟,再也不谈婚嫁,一个人过上了。
婚后,兄弟俩便进了邻村李家坡的黑煤窑,本想多找点钱,筹备米秀娟怀上孩子的花费,但婚后一年,米秀娟一直都怀不上,到医院检查,才知道她是输卵管堵塞,比较严重,需要一笔不小的费用。
张永军得知后,愿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他们夫妻去治病,但还是不够,兄弟俩便不管白天黑夜地在黑煤窑加班。
天有不测风云,一天傍晚,大家吃饭后都去河里洗澡,兄弟俩却返回煤井挖煤,没想到一个多小时候,被挖空的煤井突然摇晃起来,兄弟俩知道马上要垮塌了,急忙跑往最近的通风口。
但还是迟了,兄弟俩都被埋在了泥土中,等张永军醒来,四周一片黑漆漆的,很久才透出一丝光亮,张永军知道通风口就在附近,他回头一看,车正梁整个身子都被埋住了,他急忙扒掉自己身上的土,一边拉车正梁,一边喊着:“大哥,大哥,你醒醒。”
车正梁很久幽幽醒来,却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他在回光返照的那一刻,把米秀娟拜托给了张永军。
等张永军用手刨掉堵住通风口的泥土,找来矿工时,车正梁已经硬邦邦的了。
当米秀娟看到张永军扛着车正梁的尸体回村,天旋地转,昏了过去。而最无情的打击还在后面,村民们早就知道张永军也深爱着米秀娟,现在车正梁无缘无故死了,都传言说是张永军故意害死的,想抢米秀娟做老婆。
但米秀娟深信张永军不会这样做,后来又被张永军无微不至的照顾,感动之后,便悄悄跟他好上了,可两人这么多年,却一直不敢公开,因为公开,就会让村民们认为他们是一对奸夫淫妇,共同谋杀了车正梁。
陈子州听得无比震惊,好感天动地的爱情啊,他拍拍张永军的肩膀,认真地说:“我原谅你们,但张大哥,你不应该再去煤窑了,你们都才三十来岁,还很年轻啊,你要是再发生意外,你放心得下秀娟姐吗?”
张永军感动地说:“谢谢陈助理,可是我们要守着大哥啊,在这穷山村,除了挖煤,我们还能到哪里找钱去呢?我也想带着秀娟远走高飞,可是秀娟不肯舍弃大哥,我死了不要紧,只是苦了秀娟啊。”
米秀娟一头扑在张永军怀里:“永军哥,别说了,”两人便抱头痛哭起来。
想想这个公路不通的地方,村民们的确没法找钱,看着这对痛苦的恋人,陈子州突然涌起一个理想,一定要带领车前坡村发家致富。
陈子州无比坚定地说:“张大哥,如果你信得过我,那今后就不要去挖煤了,我想办法跟你在村里做点事,带领大家致富。只要你为村里做出了贡献,我相信大家会重新信任你的,那时候,我给你们做主,让你们这对恋人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张永军望着陈子州怔了半响,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陈助理,我信你,你要是真的帮我和秀娟在一起,我下辈子做牛做马来报答你。”
陈子州扶起他,严肃地说:“这事就这样定了,不要再去黑煤窑,好了,秀娟姐,你借个手电筒给我,我明天给你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