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陈子州就在一旁看阴阳先生做法事,但德望叔突然来到他后面,拍拍他的背:“陈助理,有个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我们到屋里说吧。”
“好,”陈子州就跟着德望叔走进小兰家里,看见小兰红肿着双眼,无助地站在床前,他感到很奇怪地问:“什么事?德望叔。”
德望叔看了看小兰,不好意思地说:“陈助理,是这样的,小兰妈的丧事还得请你帮忙,小兰家只有200块,我也只拿得出200块,但棺材钱600块还没付,阴阳先生法事钱也要600块,鞭炮等其他的可能还要花去几百块,我们还差1000多块,看你能不能给孩子想个办法?”
妈妈的,车正国把修路的钱全摊在自己头上,德望叔感情把自己当成富翁了,但看着小兰那眼巴巴的可怜模样,这事却不能不管,否则,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他便爽快答应了:“没事,德望叔,我身上正好还有1200块,你先拿去用吧。”
德望叔接过钱,望望小兰说:“小兰啊,陈助理可是你的大恩人,你要记住这份情,以后你找到钱了,再还给他吧。”
小兰噙着泪水点点头,感激地看着他:“恩哥,谢谢你,你的恩情,小兰永生不忘,等妈妈安息之后,我就去打工,一定把钱还给你。”
德望叔拿着钱,立刻安排事情去了。
陈子州叹了一口气,走过去,很同情的摸摸小兰的头发,安慰她说:“小兰,不着急,听哥哥的,妈妈已去,你不要伤心过度,你放心,以后你一个人,有什么事,随时可以来找我,哥哥会保护你的。”
小兰哗哗流下眼泪,点点头嗯了一声。
下午六点过,一切安排妥当,全村都来吃晚饭了。
这时候,陈子州认认真真把所有村人看了一遍,发现大多数都是村妇,四十岁以下的青年男子全都打工去了,而村妇里,除了余小红、刘海艳、米秀娟姿色漂亮,其他的都不入眼,少女灵儿、小兰算是大美女,此外,还有一个看上去很野性的少女,长得很是水灵,嘻嘻哈哈蹦蹦跳跳的,不知道是哪家的?
大家刚准备吃饭,突然路上走来了一对年轻夫妇,一看衣着就是城里人,男的倒是长相平平,可女的长得确实那么惊艳,一下子就让陈子州看得震撼了。
女的一张很古典的小圆脸,五官精致,可以堪称绝美少妇,村里就算是米秀娟这样的美妇,都没法跟她媲美。她穿着白色丝质短袖连衣裙,那纤美如嫩竹般的肩膊、雪白的脖子,简直美到极点。
这是谁呢?陈子州一直盯着看,年轻夫妇走到德望叔身边,男的皱着眉头,似乎很不喜欢这死人的场合,很神气地说:“德望叔,我爸爸今天回不来,就麻烦你主持一下,我和凝香赶来看一看,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明天我们还要上班,我就跟凝香先回城了。”
什么?这是谁呀,来奔丧,他妈的屁股都没坐一下,就要走,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陈子州看着德望叔忍着怒气,生硬地说:“没事,你们上班很忙,我们也不拦你,吃饭了再走吧。”
男的脸上绷起一种难受的表情:“饭我们就不吃啦,德望叔,那就辛苦你了。”
那个叫凝香的女人小嘴微微翕动,十分温柔地说:“外公,那我跟俊辉走了啊,您有空进城去耍,”说完,就被男的牵着白洁玉手要走。
陈子州不知怎么的,再也看不下去了,突然怒火中烧,站起来大喝一声:“站住!”
所有村民顿时惊呆了,那对年轻夫妇惊诧地转过身,男的一见是一个陌生小伙子敢喝住自己,顿时火冒三丈:“你谁呀?敢这样跟我说话。”
陈子州走上前去,愤怒地瞪着他:“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看不惯你这无情嚣张的模样,有你这样奔丧的吗?不做一件事,不掉一滴眼泪,连对孩子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
被这么数落,大概村里从没人敢这样说他,男子气得白脸变成了猪肝色,他指着陈子州道:“你龟儿的一个外人,你算什么东西,你知道我说谁吗?你敢这样骂我,小心老子今天揍死你!”
陈子州冷哼一声:“甭管你是谁,就是天皇老子,你今天如果不去哭一声,我陈子州,既然是你们村的干部,车书记既然把村里的事物交给我,那我就管定了。”
“你他妈的,还以为是谁呢,不就是一个**村官,老子揍死你,再让你知道老子是谁!”说着,男子挥着拳头,气势汹汹地一拳就朝陈子州面部打去。
周围百姓没有一个人敢做声,好像都很害怕这男子,只有德望叔在身后大喝一声:“车俊辉,你住手!”
但车俊辉根本就不听他的,他出手很猛很狠,大有一拳打死陈子州的架势。
第18章 表姐
眼看拳头已到面前,陈子州身体灵活,往旁边一闪,躲过他的拳头,知道先下手为强,便立刻出手一脚蹬在男子肚子上。
顿时,人们一片尖叫,那男子痛叫一声,倒在地上,满脸凶恶地指着陈子州:“你,你敢打我!”
奇怪的是,他老婆,那个绝美少妇既不去拉他,也不拦阻他们打架,只是面无表情的站在一边,好像平时怕惯了男的一样。
男的爬起来,挥拳踢脚又要朝陈子州扑上来,这时,德望叔走到陈子州身前,拦住男的,大喝道:“车俊辉,小兰妈都死了,你还闹啥!回你的县城去吧,这事等你爸爸回来处理。”
车俊辉见村民们都怒目瞪视着他,又当众扫了这么大的面子,再瞧瞧高大的陈子州,自己也不一定是他的对手,于是,他极其尴尬地朝陈子州吼道:“你他妈的村官,老子今天先放过你!不过,你给老子小心一点,老子随时找人打残你,哼,你给老子等着!”
车俊辉扭头朝美少妇怒吼一声:“你他妈的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妈妈的,有这么对待自己老婆的吗?陈子州不由朝他背影大叫一声:“车俊辉,你他妈的畜生,老子随时等着你。”
那美少妇不好意思地朝德望叔低低说一句:“外公,对不起,我,我走啦,”走了几步,那美少妇居然回过头来,朝陈子州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
陈子州心里一惊,这眼神一点恨意都没有,还有点复杂,说不出什么感情,难道,难道她老公对她不好,对,一定是这样,否则,她不可能袖手旁观。
那两人一走,气得德望叔低低骂了一句什么,回头跟人喝酒去了,而村人也没人敢闹话,但他们看着陈子州的眼神都变了,有一股钦佩之情,似乎为大家出了一口恶气。
陈子州看着那女的倩影,直到人走不见了,他还在回味那无比温柔甜美的声音,犹如天籁,心里又奇怪了,这男的应该是车正国的大儿子,女的叫德望叔外公,这究竟怎么回事?
陈子州回头吃饭跟旁边一中年大叔问,才知道,这男的果然是车正国大儿子,叫车俊辉,女的是德望叔的外孙女,叫楚凝香,是周围几个村的一枝花,一年前,迫于父母缺钱的压力,嫁给了村里有钱有势的车俊辉,跟他到县城住去了。
可车俊辉一家毫不把贫穷的村人放在眼里,村里有事也从不帮忙,自己有事就对大家颐指气使,你看今天,还不屑吃死人饭,简直猪狗不如。
听着中年村民的怨骂,陈子州本来就看不惯那小子刚才的行为,现在更加痛恨了,他妈的简直就是车正国的翻版,害得老子身上压力山大,嘿嘿,等老子有机会,一定把你老婆楚凝香搞了,给你妈的一顶绿帽子风光风光。
刚吃完饭,突然,一窜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就是几声撕裂肺腑的哭声:“妹妹!妹妹啊,你怎么丢下姐姐走了啊。”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又是一声清脆的痛哭传来:“小姨!”
哟,这是谁来了呢?连哭声都那么好听,陈子州急忙朝路上看去。
一个大哭着的中年妇女背后,紧跟着一身白裙的漂亮女郎,奔进堂屋里的灵前,扑通一下就抱在棺材上痛哭起来,哭得大家都很感动。
后面那漂亮女子,扑通一身跪在小兰身边,哭喊几声,就抱住小兰哭着:“表妹,你妈咋就走了啊?”
“表姐,我妈得了脑溢血,我,我好怕,”小兰突然见到亲人来了,扑在表姐怀里大哭着。
陈子州一直还没看清这漂亮女子,只觉得着女子衣着崭新,那裙子的样式很时尚,应该不是山村姑娘能有的眼光,估计是刚才外面打工回来。
他转到前面一看,这才看清小兰表姐的面容,天啦,一张媚人的小脸,披肩的长发, 陈子州注意到,这表姐生的是一双桃花眼,眼尾下垂,眼波之间,给人一种十分妖媚的感觉,哇塞,这不就是天生的面相么?
夜晚来临,阴阳先生又唱又跳的闹了大半夜,德望叔安排村民轮流值守,大家便回家休息了,陈子州放心不下小兰,就一直没回去睡觉,其实,他是一直注意着小兰表姐,想找机会跟她说说话。
到了半夜两点,小兰表姐守灵止不住了,便起身进屋去了,就在陈子州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的时候,小兰累得突然昏睡在灵前。
陈子州赶紧抱起她,走进屋里,这大姑娘还挺沉的。。
奶奶的,别人才死了妈妈,还在丧事中,你居然就有这种龌龊的想法,还是不是人,陈子州不由骂了自己。
这时,又突然想起表姐不是进来了吗?回头一看,屋里却不见人,去哪里了呢?陈子州当然不知道,他突然觉得尿涨,便朝茅房走去。
农村的茅房都是没有门的,只有一个帘子,陈子州借着月光,掀开帘子走进去,里面突然响起一声:“你是谁?咋不喊一声就进来了呢?”
第19章 丧事偷乐
刚进茅房,就响起一声责问,陈子州惊讶一看,淡淡的月光下,一白衣美女蹲在茅坑上,正在玩手机游戏。
哦,这不正是小兰表姐吗?陈子州大喜,甚至忘了这是在茅房,惊喜地说:“我叫陈子州,刚大学学业的村官,你就是小兰表姐吧,你长得真漂亮!请问美女叫什么名字呀?”
小兰表姐脸上不悦,急了:“有你这样问人的嘛?你,你赶紧出去啊。”
啊,陈子州这才醒悟过来,急忙说:“对不起,对不起,你长得太漂亮了,我都忘了,”退出来时,陈子州忍不住朝她蹲着大胆地望了一眼,哇塞。
“牛氓,”小兰表姐在茅房里,对退出去的陈子州,轻轻骂了一句,想起他退出去的那一眼,就忍不住又骂了一句:“还大学生呢,还国家干部呢,还不一样是个大狼。”
听到这话,陈子州立刻站住了,奶奶的,那老子今晚就跟你大狼一次,他转身,重新走到帘子外,说:“美女,看到你那么漂亮,哥哥可爱上你了,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
茅房里的美女又气又好笑:“去你的大头鬼,有你这样求爱的吗?你芳名就是大狼,我才不告诉你呢,你快走。”
“我才不走呢,你不告诉我,我就不走,”突然,陈子州感到尿意特别涨,“美女,你方便完了没有,我涨得止不住了,快点啊,我数一二三,你要是没出来,我可近来了啊。”
“你敢!”里面美女气得眉毛倒竖。
“一二三,”陈子州快速数完,就真的闯了进去,也不管美女气急败坏,站到旁边,掏出来就哗啦啦放尿。
美女眼睛都气绿了,急忙提起裤子准备走,但心想不能就怎么便宜了这小子,回身便朝陈子州屁股上,啪啪地狠狠打了两巴掌。
妈呀,陈子州被打得闪了尿,陈子州气得回手一抓,正好抓住小兰表姐缩回去的玉手,用力一带,就圈在了怀里:“美女,你怎么这么坏,你可把哥哥的东西打坏了,你要赔我。”
咯咯,小兰表姐突然觉得十分好笑,用力挣扎着:“活该,谁叫你欺负我,坏了最好,以后你就没法欺负我们女孩子了,咯咯。”
陈子州被她说得也笑了,刚才那么一圈,感觉到她身体的柔软和弹性,手里抓着她玉手,也是那么细腻白嫩,心中越发大胆,当然不能让她逃掉:“哼,坏了也照样能欺负你!”。
啊,美女一声尖叫,马上想到外面那么多人,立即停止了叫声,小手噼里啪啦打在陈子州身上。
陈子州没想到会顶在美女身上,手不由紧张地一松,谁知道美女正在用力挣扎,这么一放手,美女啪地一下跌坐下去,底下可是茅坑!陈子州快速伸手搂住她的腋下,才救了她。
美女狠狠推了他一把,站起来,大骂一声:“坏蛋,大坏蛋!”脸红耳赤地跑出茅房。
完了,这下完了,陈子州愣住了,自己本来是搞一恶作剧,没想到真成牛氓了,唉,不知道这漂亮表姐,以后还会不会理自己哟。
等了好一会,才重新尿出来,陈子州走出茅房,在月光下的后院,走了走,四处不见小兰表姐,便走到堂屋,果然见小兰表姐又跪在灵前服丧。
陈子州鼓起勇气走过去,蹲在她旁边,只要开口,美女朝他鄙视一眼:“你又来干嘛,滚,臭牛氓。”
陈子州嘿嘿一笑,凑近她耳边说:“对不起,美女,我错了还不行吗,你都把我吓坏了,我还没要你道歉呐,嘿嘿,我们扯平了。”
小兰表姐被他逗得差点笑出来,但这是在灵前,忍住笑,白了他一眼:“切,你就是大牛氓,我不理你了。”
陈子州听她语气不好,但眉眼却含着喜色,知道她并没有真的生气,于是,甜甜蜜蜜地说:“美女,谢谢你夸我啊,我可是真的喜欢你,哎,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你要是不告诉我,我就一直陪你在这。”
真是懒皮狗,小兰表姐低低骂了一声,才极不情愿地说:“我叫秦可依。”
哈哈,陈子州心里得意地笑了。
男人要讨得女人的欢心,死皮赖脸还真是挺灵的一招,陈子州在大学里,就看到了多少男生这样追到了女生,想不到今天死皮赖脸加流氓,还真是有效果。
现在得了她的名字,下一步就是要她的手机号码,陈子州心里盘算着,又凑近她耳边赞美道:“秦可依,美女,你的名字又好听又温柔,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