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罗望没有再来地牢。那个猢狲似的汉子名叫胡严,是看管地牢的狱卒,看着他不时拿眼偷偷瞄着自己的下体,白雪莲又羞又恨,又是不可思议。直到现在白雪莲还无法相信,这伙狱卒竟然如此猖狂——先是在酒店闹事,又诈做衙役,私自把人捕入狱中,欲图行奸。
白雪莲不会天真的以为他们见到腰牌就会放了自己,但她是罗霄派弟子,广东总捕是她的师叔,她本身又是刑部捕快,任谁也要掂量掂量其中的份量。
地牢暂时闲静,外面阎罗望等人却忙成一团。直到第二天傍晚,孙天羽才到地牢放下了白雪莲。孙天羽在白雪莲眼里只是武功平平,但比同侪高出了一截,还会一些粗浅的点穴工夫。白雪莲被吊了十几个时辰,早已精疲力尽,再被孙天羽封了腰腹几处大穴,饶是她一身武功,此刻连站也站不起来,只能夹手夹脚被人拖了出去。
监狱的大堂本是庙宇改成,堂中的塑像还没有拆去。两厩是面目狰狞的四大金刚,前面是凶神恶煞的狱卒狱吏,如同十殿阎罗同堂会审。
堂上坐着阎罗望、刘辨机、鲍横、孙天羽一干人,还有个紫膛脸庞的汉子。
与昨天看到腰牌时的呆若木鸡不同,这会儿众人一张张脸都放着光,满是狰狞的笑意。
但那些凶神看的不是白雪莲,而是堂中另一个人。
那人两臂被反剪着吊在横梁上,一名狱卒正拿着烧红的烙铁,作画一样在那人身上仔细烙着,他一张面皮坑坑洼洼满是麻子,正是那晚在杏花村闹事被白雪莲打伤的何求国。
通红的烙落在背上,一股刺鼻的皮肉焦糊味立刻随着青烟一同升起,弥漫得满堂皆是。被吊那人须发斑白,已是偌大年纪,不知已经被拷打了多少时间,头颈折断一般垂着,浑身没有一块好肉。烙铁放在身上,他连叫的力气都没有,只是伤口处一阵抽动。
阎罗望哈哈大笑道:「天雄,擒下薛玉英的左路信使,你这次可是立下大功了!」
卓天雄本是军中高手,因犯了奸罪才贬来当了狱卒,武功在潮州府也算的一把好手。但这次点子太硬,他带去的六个人死了两个,伤了四个,连他也被劈断了一根手指,此时正满肚子的火,吼道:「把那个贱人拉上来!」
不多时,狱卒拖上来一个女子,她双目紧闭,绿衫裂开一条大缝,肋下一道长长的刀伤一直划到腰侧,发黑的血块凝在白净的肌肤上,沾染得满衣皆是。那张雪白的瓜子脸看上去却有几分的眼熟,却是前晚与白雪莲有过一面之缘的薛霜灵。
白雪莲口中塞着麻核,无法作声,玉指却拧紧铁链。这帮无法无天的狱卒,竟然连过路的无辜客人也不放过。薛霜灵既在此处,吊在堂上的多半就是与她同行的老者。
阎罗望瞥了白雪莲一眼,狞笑着一拍惊堂木,喝道:「薛霜灵!你与白莲逆匪有何勾结,给本官如实召来!!」
薛霜灵啐了口带血的吐沫,没有作声。
阎罗望拿起一封书信,冷笑道:「你随身带着逆首薛玉英的亲笔信,铁证如山,还想抵赖吗!」
白雪莲突然想起来,薛玉英乃是红阳真人的名讳,薛霜灵既然带着他的亲笔信,与白莲教的关系不问可知。怪不得当日听说自己是罗霄派弟子,她会变了脸色,又不肯留宿,非要连夜离开。原来她竟是逆匪。
阎罗望等人本来是想擒下这两个路人,一来灭口,二来捏造供词,不成想擒下来一搜,居然搜到了白莲教书信,真真是玉皇大帝亲手送来的泼天大礼,梦里都要笑出声来。
阎罗望笑道:「有这份证据,还怕你不召?来人啊!给我大刑伺候!」
薛霜灵虽不作声,但那封书信已经坐实了罪名,两名狱卒当即上来把她衣衫剥了个净光,露出白羊似的肉体。
薛霜灵习武出身,皮肤白皙紧凑,细腰圆臀,乳房白生生又圆又大,双腿修长,诱人得紧,只是那道凄厉的伤口,长近尺许,血肉翻卷,看上去触目惊心。
众人呼吸都急促起来,对待逆匪,只要不死尽可以随意蹂躏,这女子虽不及白雪莲美貌,但也是一等美人儿,落在自己手里,算是朝廷犒劳众人的艳福,只要录下口供,即便奸死也是有功无过。
阎罗望咬牙笑道:「天雄!这次你立了大功,头啖汤自然是你来喝!让这白莲逆匪尝尝咱们儿郎的厉害!」
卓天雄也不客气,当即过去抓住薛霜灵的屁股朝两边一分。只见圆润的臀肉向两边一滚,秘处乍然分开,露出内中轻颤的丹红。
薛霜灵失手被擒,便知道贞洁难保。官府对谋反重罪处置最是严酷狠辣,不仅有凌迟、寸磔、抽肠、裂体之刑,女犯处死前还要倍受凌辱,即便不杀,也是官卖为妓,终身供人蹂躏。此时在一群男人面前赤身裸体,秘处又被人剥开,薛霜灵脸色雪白,心跳却不由快了几分。
卓天雄并指在她臀内捅了几把,吹了声口哨,「这逆匪居然还是个处子,老卓这回可占了便宜。」
看到薛霜灵下体被人掰得敞开,红鲜鲜的蜜肉在冰冷的空气中颤动,白雪莲情不自禁地并紧双腿,打了个寒战。
卓天雄拽来一条板凳,拉起薛霜灵,往她腹下一塞,然后狞笑着解开身上的官差服。薛霜灵穴道被制,双手捆在背后,此时赤条条趴在长凳上,只有肩膝着地,玉体弯成一个雪白的三角形。
卓天雄扔下外衣,一脚插到她膝间左右一踢,薛霜灵双膝被踢得分开,臀部高高翘起,秘处暴露出来,被火光映得纤毫毕露。红嫩的花瓣含羞绽开,衬着雪白的臀肉,彷佛一朵娇柔的鲜花,正在等待插入。
卓天雄断指用纱布裹住,他抚摸着薛霜灵的雪臀,狞笑道:「薛姑娘,今天可是给你开苞的大喜日子,怎么没一点喜庆劲儿?」
薛霜灵闭着眼,将生死置之度外。她负了伤,又被点了穴道,就是想挣扎也动弹不得。
卓天雄两指扣住少女鲜嫩的玉户,「老子这么一插,你就大姑娘变破鞋,今后客如云来,鸡巴滚滚,一根接一根光顾你这刚开张的鲜花铺。姓薛的,你该怎么谢老子啊?」
薛霜灵知道自己说什么都只有被耻笑,她死死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但被人侵入的玉户却禁不住收缩起来,软软夹住卓天雄的手指。
卓天雄扣住玉户一阵乱搅,淫笑道:「这婊子还真够的浪的,老子鸡巴还没掏呢,这骚屄就急着夹了。」
一群狱卒放声大笑,奚落道:「白莲教的妖女果然淫贱,不用急,一会儿有的你快活呢。」
白雪莲出身的罗霄派本是朝廷鹰犬,门中对君臣礼法讲得极重。白莲教犯上作乱,十恶不赦,若让她撞上,也是毫不犹豫地捕了。但看到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女子,在公堂被公然脱去衣物,以处子之身横遭淫辱,她不由心生恻隐。
嘻笑间卓天雄已经脱掉衣服,露出一身精壮的腱子肉,他身高体壮,肤色黝黑,胯下一根粗黑的肉棒又硬又长,直挺挺挑在身体。
白雪莲顿时粉面飞红,闭上眼不敢再看。
卓天雄抓住薛霜灵的屁股,一直掰到玉户翻出,露出殷红的穴口,才挺身前顶,喝道:「夹紧了!认清老爷是怎么戳穿你这逆匪的处女苞!」
龟头在穴口一撞,硬生生挤入其中,彷佛一根粗黑的木楔朝少女白嫩的股间钉去,将红嫩的穴口挤得圆张。薛霜灵秀发散开,额头渐渐渗出冷汗,她伏在长凳上,两手交握着拧紧,忽然玉体一颤,一股殷红的鲜血从穴口缓缓溢出。
卓天雄怪笑道:「逆匪,被官老爷开苞的滋味儿怎么样啊?舒服的还在里面呢。」说着抱住薛霜灵高翘的雪臀,竭力挺入她体内,丝毫不顾忌她处女的肉穴是否能够承受。
薛霜灵拧紧的双手不住颤抖,柔嫩的穴口被撑得越来越大。她臀部上举,正是适合插入的角度,粗长的肉棒越进越深,鲜血从穴口汩汩涌出,不多时就将屁股和双腿内侧染得通红。
卓天雄怪笑道:「这婊子,说夹夹得还真紧!松松,官老爷的大鸡巴要从你的贱屄里拔出来了。」
沾血的穴口向外翻开,淌下一串血珠。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肉棒从肉穴内长长抽出,龟头快到穴口时突然往里一送。叽的一声,粗长的肉棒整根钻入肉穴,薛霜灵猝不及防,疼得惨叫一声,臀间鲜血迸涌。
卓天雄弓着腰身,肉棒猛起猛落,插得又快又狠,薛霜灵叫出声来,再也忍耐不住,她高举着臀部,一边泪如雨下,一边随着肉棒进出,「呀呀」的痛叫连声。
周围人轰堂大笑,「白莲教号称刀枪不入,卓老二一根鸡巴就戳得这婊子叫成这个样子。」
「人家这是高兴的,守了这么多年的身子,今个儿让咱们官府衙门开了苞,几生修来的福分……」
「看不出来啊,这婊子的屄还真能盛,天雄这么大的鸡巴都能全捅进去,天生的淫材儿啊。」
「咱们十几名兄弟,早晚喂饱了她。阎大人,您看一会儿怎么着……」
「好说,抽签!」阎罗望把签筒一摆,狱卒们笑嘻嘻一人抽了一根。
夜色已深,堂后的四大金刚愈发阴森可怖。听到薛霜灵的痛叫,白雪莲忍不住睁开眼睛,只见少女伏在长凳上,被一条大汉按着腰肢,挺着阳具朝她屁股里猛戳。
那条长凳被顶得前后摇动,登登直响,她长发委地,双膝分开,白嫩的屁股被撞得不住变形,肋下的伤口绽裂开来,鲜血滴滴溅落。更多的鲜血则来自少女最柔嫩的部位,玉户间处子殷红的鲜血像泉水一样迸涌而出,潺潺流到长凳上,在她腿间汇成一片。
白雪莲突然想到,有一天,伏在长凳上也许会是她……
「白雪莲!」堂上一声猛喝,「你勾结白莲逆匪,意图谋反,还敢抵赖!」
白雪莲一惊,脸上血色全无。
阎罗望冷笑一声,徐徐道:「念你本是名门弟子,误受奸人教唆,本官有好生之德,今日先不给你用刑,来人啊,给本官带下去,让她好生想想!」
孙天羽走过来,用薛霜灵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白捕头,辛苦你了。」说着和狱卒胡严一边一个架起白雪莲的胳膊,将她拖回地牢。
堂上的淫虐一直持续到黎明,十几条汉子拿着令签轮流上阵,搂着薛霜灵的身子恣意玩弄取乐,直到所有人都轮过一遍才罢休。
刚被开苞的嫩穴被十七根肉棒不停歇地插过,早已血肉模糊。薛霜灵撅着屁股趴在凳上,像死了般一动不动,原本娇柔的玉户被捅弄得面目全非,在臀间高高鼓起一团,再干下去免不了要脱阴而死。
与薛霜灵同行的老人已经气绝身亡。狱卒用破席卷了尸体,随便拖了出去,或是喂狗,或是投入山涧,就看他们高兴怎么样了。
薛霜灵心头滴血。她二人确实是白莲教的人,红阳真人在广东起事,各地白莲教徒纷纷响应,薛霜灵从湖广赶来,为避开官府盘查,他们特意绕了小路,从神仙岭进入广东。在杏花村打尖遇到白雪莲,两人便提高了警惕,连夜进山,没想到还是被官府盯上,衔尾追来。
她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何处露了行迹,唯一的可能就是那个罗霄派的女弟子!
自己身死并不足惜,可那封信牵涉到教内数万弟兄的性命,如今落到官府手里,就是死上一万次也追悔不及了。
下体从阴户直到腹腔深处,整条肉穴都像被捅碎般剧痛。第一次失身就惨遭轮奸,给她留下了切骨的耻辱和痛苦。薛霜灵恨极了这些官府走狗,尤其是白雪莲!都是她害了自己,害了三叔,害了教内数万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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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孝儒空跑一趟,返回家中,听妻子说起日间之事,不由勃然大怒。
「衙门里可有一个好东西!那些衙役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捕人,我正待去县衙讨个说法,你怎生如此不懂事,要与衙门中人牵扯!还送他银子,岂不给人口实,说雪莲有罪!」说着白孝儒用力咳嗽起来。
丹娘等丈夫咳嗽渐平,才柔声说道:「那个公差确实是个好人,我褪了镯子给他,他还不要。他在衙门里能照应雪莲,就是收了咱们的银子也是应该的。」
她十六岁嫁给白孝儒,比丈夫小着近二十岁,把他当作家主更多于当作丈夫。但丈夫生性古板她也是知道的,正直耿介,堂堂正正的君子,从不屑于做那些私下的勾当。但事关雪莲,还顾得什么君子之道呢?
见丈夫咳的厉害,丹娘依过来轻轻为丈夫捶背,忽然想起女儿带回的药丸,忙取了一粒,用水化开,服侍丈夫喝下。
白孝儒咳声渐平,他长叹一声,挥挥手罢了。
第九部 丹杏 05 刑求
白孝儒一夜未眠,天未亮就起身,悄悄到了儿子房中。英莲今年七岁,聪明伶俐,读书虽算不上过目不忘,天份高绝,但聪慧处足以令他老怀大慰。再过五年,英莲就考得童生,待考上秀才就超过了自己的功名,今后举人、进士一路考将上去,前途无可限量。自己五十才得一子,兴盛家门,光宗耀祖的期望就都在英莲身上了。
白孝儒坐在床头,默默看着儿子,直到天色发白,才起身板起脸,喝道:「英莲,天已经亮了,还不快起来读书!」
白英莲从梦中惊醒,见父亲一脸严厉地站在面前,连忙爬起,应道:「是,爹爹。」
看着儿子洗了脸,摊开书卷,白孝儒捋了捋胡须,缓步离开房间。
丹娘也是一夜未睡,丈夫起身,她便也起来,下厨做了饭,先给丈夫端了一份,又给英莲送去。
玉莲也起来了,正在房中裹脚,见母亲进来,她脸一红放下裙裾。丹娘挨着女儿坐下,拿起脚带,一边温柔地缠着一边柔声道:「玉莲脚裹得周正,定能嫁一个人家。」
「娘,我不嫁人,」玉莲搂住娘的颈子,「我要跟娘过一辈子。」
「那怎么成?」丹娘没有把玉莲孩子气的说法放在心上,「玉莲大了,总是要嫁人的。」
话音未落,院外又传来声响。玉莲吓得一头钻进母亲怀里,娇躯不住发抖。
丹娘顾不上安慰女儿,慌忙抿了抿鬓角,匆匆出去。
「你就是白孝儒?」
「正是老夫!」
公差一抖锁链,套在白孝儒脖子上,喝道:「拿的就是你这个老匹夫!」
白孝儒梗着脖子,道:「老夫束发即受圣贤教诲,平生安身立命并无一点亏心,尔等因何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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