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得了,赵美丽特没酒品,一喝醉就放荡形骸、撒泼撒痴,有时候连她也不清楚自己在干嘛,这种女生,是猎艳者的最爱。
记得上回赵美丽喝醉,她稀里糊涂走回来,便立即拨通乡下爷爷的电话,说要嫁给秦江,爷爷便追问发生了什么事,赵美丽竟然说刚才洗白白的时候,秦江将她那啥了,爷爷一听,当场扬言要坐火车来申城,亲自剪了秦江的小鸡鸡,最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当时秦江一家都坐在电话旁看电视,而且目瞪口呆地看她,一个接一个的电话,不停拨打,再后来秦江一打听,才知道自己的七叔八姨,全接到了类似电话,弄得名声臭足半年。
回想起来秦江就觉得恶寒。
得,赶紧去救场吧,若赵美丽出点啥事,薛姨那里没法交待,老妈也不会放过我,恐怕她爷爷又要张扬着买火车票,来剪我了。。。。。
唉,好好散个步,也不得清闲,先被高利贷追了几条街,现在又要赶去市中心找人,当初干嘛要出来,还不如呆家里啃腌黄瓜,看冗长的九点半电视连续剧呢。你说这赵美丽,每次吃喝玩乐都不叫我,一喝醉就召我去干苦活儿,又要帮结账,又要千里迢迢背她回家,这么任重道远的事,不止一、两次了。
歹命!
“喂,两位美女,不能陪你们了,我得去一下蓝调酒吧,朋友醉那儿了。”也不等俩女生有所表示,秦江便走向不远处的公车站。
俩女面面相觑,把咱们丢这找不着北,算怎么回事?“等等,我们也去!”
二女一溜小跑跟上。韩由美初来乍到,对什么都感新鲜,什么地方都想走走瞧瞧,领略一下异国风情,当然跟来了。至于宁婧嘛,反正是顺路回市区,事完之后,再就近就能到家了。
。。。。。。
蓝调,是赵美丽近来约会凯子们,常去的地方,据说在地处外摊城附近。
驱车至外摊。
环顾四周,夜幕下一大片耀眼霓虹招牌、五彩灯箱,和白炙射灯照耀下的高楼大厦,让秦江产生不少晕眩感,黑夜下的繁华,比起白天更使人眼花缭乱。不管来多少次,秦江都会觉得象来到一个陌生地方,或许,自卑产生了障碍吧,发觉自己总是没办法融入这花花世界。
人在市中心了,可蓝调的实际位置,谁也不清楚。
不得已,唯有用土办法,让知晓蓝调所在地的TaXI司机,载大家前去。
岂料,的士顺街道拐个弯,大伙屁股还没捂热,车子便停下了,蓝调硕大的招牌,就亮在大家眼前,全程不过600米,花去18块钱,仨人大眼瞪小眼,特有被宰的感觉。韩由美忽然意识到,秦江这位地头蛇,似乎不太值得信任。
之前说好了,带路费10块,的士7块起步,不足一公里,按一公里计算,秦江冤屈的结账下车,老脸颜色一直没正常过。
蓝调的迎宾门童,彬彬有礼迎了秦江等人入内,确切的说,是欢迎宁婧和韩由美驾临,后头的秦江,再怎么昂首挺胸,都象个跟班。
酒吧内,灯光散射着悠淡色彩,飘荡着令人舒服的轻音乐,吧台后琳琅满目的酒,光看就能让人熏醉,酒保杂耍般甩着手中调酒瓶,花式煞是精彩。这里气氛显得温馨雅致,撇开菜单价格牌不看,单看排场就很上档次。
秦江的业余很贫乏,除了上上乌烟瘴气的网吧,多半流连的地方只有街头的简易茶座,况且穷蛋一个,也没啥机会出入过这等高级地方,就别提什么享受了。这会儿,跟刘姥姥进大观园似的,东张西望,整个一土包子。
宁婧和韩由美悄悄挪离秦江几步,假装不认识他。
这时,一位侍者快步来到面前。
“小姐,请问几位?”侍者小弟一边殷切询问,一边偷偷打量二女,几乎炫花了双眼,每天迎来送去的,也算见多识广,但这等姿色的女生,可真不多见。
47、无所适从
俩女齐刷刷望向秦江,无疑宣告了秦江的主导地位。
小弟瞧瞧那个被自己忽略的男人,吊儿郎当,有形没样,他居然是正主儿?靠,村里一枝花,全靠粪当家,全埋汰了。“先生,几位?”
“找人。”
秦江眺目四下里搜寻,很快便发现了赵美丽,她坐在玻璃墙边,此时双眼迷离,憨态可掬,粉脸上布满了嫣红,娇艳欲滴,仿佛熟透的蜜桃,轻轻一掐就能掐出水似的,估计醉得不轻,秦江忙带二女赶过去。
在她对面,坐着个男士,一派斯文儒雅,清高而淡泊的样子,整个人透着老练精明,波光时而闪现出敏锐,脸上始终保持着约束的笑意。成熟、稳重、一表人才,如果他就是赵美丽认定的幸福,也算不错啦。
儒雅男人也同时注意到秦江等人,啊,确切的说,是留意上秦江身后的两位女孩,一个娇媚,一个娇憨,具是桃红李艳,各有千秋,暖色调的灯光,仿佛替她们披上一层柔和纱幔,更添几许朦胧美感,连自己也情不自禁倍受吸引。
秦江站赵美丽身后,不客气的捅捅她胳肢窝。“喂,又喝醉了?!”
赵美丽受惊腾跳起来,掉头一瞧是秦江,当即绽出笑靥,毛毛躁躁按秦江坐下,接着自己却一屁股坐到秦江大腿上,亲昵搂着他脖子,无比甜腻道:“江江,才来呀,人家等你老半天了~。”与其说是责怪言语,不如说是撒娇的味道多些。
秦江很是无奈,做事放纵,行为出格,是赵美丽喝醉的征兆,而她的举动,也让一桌人愕愣不已,宁婧、韩由美二女的小嘴,张成‘O’字,半天合不拢,包括附近邻桌的客人们。
秦江极其尴尬,抽搐几下脸皮,讪讪道:“我说你。。。。能不能好好坐,搞得象陪酒女似的。”
“不嘛~,这样舒服。”赵美丽媚眼顾盼,莺语轻曼,让人骨子里一阵泛酥。可以这么形容:没喝醉的赵美丽,是一只蛹,喝醉的赵美丽,象只蝴蝶。
柔软的臀部在腿间碾磨,非常要命,秦江只觉得浑身麻痹,鼻孔有些水润,该不会流鼻血了吧?
儒雅男人眼睛收缩,但仍镇定站起来,微微敬身:“你好,我叫岑道明,企业并购顾问。”
“你好。”
上流绅士的风范,成功人士的楷模,秦江毫不吝啬地给了他几分赞叹。也亏赵美丽是个高级家政职员,工作于富商显达之间,常年混迹下来,结识到那么多青年才俊。不过,对那岑道明,秦江仍是持一贯态度,赵美丽与凯子们的交往,通常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月,这点和张小亚相像,因此秦江也懒得跟这男人勾通感情。
有时候秦江觉得,说到登对,赵美丽和张小亚才是,他俩有许多共通、互补之处,一个贪财,一个好色;一个美貌,一个有钱,都是彼此所需要的,如果赵美丽是乌龟,张小亚就是王八,如果赵美丽是苍蝇,那张小亚就是坨大便,那叫一绝配!
大厅里众目睽睽,秦江特别不自在,不到一分钟,汗就飙出来了,想拧赵美丽下来,可惜不能如愿,她柔韧的手臂,已经死死地缠住了自己,挣不掉。“喂,大小姐,拜托你先下来,公众场合你。。。。。。”
“闭嘴!江江,俩人是你小女朋友?不错嘛,哪蒙来的?”赵美丽吃惊不小,好你个秦江,深藏不露,这俩位漂亮得让人妒忌的女孩,他啥时候勾搭上的?一定要好好酷审他!
宁、韩二女表现大同小异,宁婧沉默,韩由美茫然,好像是默认了似的。
其实,宁婧是懒得申辨,兼且有些吃味,不爱搭理,韩由美则形同哑巴,干瞪着眼,欲说不能,这反而将三人的关系,弄得云里雾里的,很是暧昧。
一旁的岑道明不明就里,唯有苦笑,第一次发觉自己的魅力如此不济,左右观量秦江,愣不觉得他有什么可取之处,偏偏几个活色生香的女生,似乎都与他有某种纠葛的干系,既叫人艳羡,又叫人妒忌。
一名侍者匆匆赶来,正颜礼貌道:“先生,本酒吧属于高档场所,有人投诉你们的不雅,请注意影响。”
秦江刚想表示歉意,赵美丽却已戳着侍者娇叱:“我碍别人什么事了?高档场所不是讲究浪漫,讲究情调么?我这么坐,叫小鸟依人,小鸟!懂不?!我就喜欢呆在江江怀里,看到漂亮妹妹喜欢一个普通小伙,你们妒忌了吧,喔嚯嚯嚯~,我憋死你们。”
众人大汗,这算哪门子理论。
“对不起,对不起。”秦江一面对侍者道歉,一边七手八脚,掰开憨态不减的赵美丽,并搀她到一旁独坐。“靠,脸都让你丢光了,上辈子欠的呀,安静点行不?”
这会儿,赵美丽晕晕顿顿,撑着头疼欲裂的脑袋,不说不闹了,熙攘气氛方才平复下来。
“二位小姐,贵姓?”
韩由美憋得慌啊,不过既然当了哑巴,干脆继续点点头了事。
宁婧则不咸不淡应道:“宁婧。”
如果在以前,肯定会拿他跟骏朗,或秦江比较一下,可自从骏朗负心后,对型男帅哥,已经不太看重了,甚至认为,有优越条件的男人,背叛几率更高,没什么好羡慕的。客套两句后,便独自悠闲的浅尝饮料,或偶与韩由美私聊两句。
岑道明讨了个无趣,转头又问:“秦先生,在哪高就?”虽然看秦江形象郎当,但却不敢轻慢。
正常情况下,一个男人的艳福,和事业功利成正比,身边越多美女陪伴,表明那个男人一定有过人能力,不然你以为天下没男人了,美女们单单围着他一人打转?这也算是一种潜在规律吧。
“嘿,叫我秦江得了,加先生别扭,我是韩丰集团职员。”
“哦?!”岑道明神光瞬闪即敛。“真巧,我刚刚受聘于韩丰,当和翼飞公司的合并顾问,不知秦兄弟在韩丰担任什么职务?”
48、自作多情
秦江灌了口生啤,搁下杯子,嘿嘿一笑:“后勤部,一小跑腿。”
岑道明手一哆嗦,酒水润湿了衣袖,久久都不言语。感慨,秦江跟成功人士划不上等号,身旁却跟着三个百里挑一的美女?大跌眼镜啊。
“老岑,看你混的不错,往后有机会,可要提携小弟一把啊,哈哈哈。”
“哪里,会有机会的。”
岑道明热情削减不少,又回复了那般温文尔雅,秦江不置可否耸耸肩。“来来来,你们女生也别干呆着,干杯!今晚就图个痛痛快快。”
“对不起,先接个电话。”岑道明歉然,举举手中仍震动着的手机,对众人比比旁边窗台,作接听手势,径自离开席间。
此时略带醉意的赵美丽,已是眼波迷魅,秀眉霜雪桃花颜,姿艳四射,站起身来,宛若垂柳轻摇曳,重心稍有不稳,楚楚弱弱的讨人怜。“韩由美,陪我去一下洗手间。”
“嗫。”韩由美笑嘻嘻搀扶她离去。
秦江自个儿悻悻地闷头干了。“靠!又是这样,回回提议干杯,都没人甩我?”
宁婧憋住笑意,凑上杯子。“谁说的,不是还有我嘛。”可以预见,只要周围环境亮点一多,稍不受别人注意,这家伙肯定容易被忽略,端的是个小人物。
秦江杯子停举半空,目光熠熠盯着宁婧,若有所思,久久也不转移。
“死相,紧盯着人家干什么!”宁婧桃腮没来由的一红,耳根也渐渐发烫,仿佛内心的情思,被他一眼看穿了似的。
秦江欲言又止,咳嗽两声,心虚往四处张望了下,而后将坐椅挪到宁婧跟前,眉儿含笑,眼中还带着一丝羞涩,有点色情。
这般距离,近得使宁婧感到迫抑,不禁地睫毛轻颤,羞答答低垂螓首,小屁股也开始坐不住了。说来奇怪,别的男人无法带来的感觉,偏偏是这秦江,重新赋予自己这样的心跳。
是否意味着,他已经闯进了自己心扉呢?想到这儿,宁婧呼吸不由急促起来。
难得的独处机会,这家伙扭扭捏捏,鬼鬼祟祟,也不知要对我说些什么羞人话,如果他说喜欢我怎办?我要答应吗?好像彼此见面没几次,会不会太唐突了,要不?矜持的拒绝他?
未知,总是叫人悸动的。一时间,宁婧满脑子的百般假设,又害怕,又期盼。
“哪个,咳,你啥时候方便。。。。。。”
“我有空,我一直都有空。”宁婧几乎是条件反射,忙不迭的抢答。
“嗯?”秦江一脸困惑。
“啊,不,我。。。。。你说吧,我听着。”宁婧羞赧不已,暗恨自己急巴巴象什么似的,以往的娴淑都丢哪儿去了?
“哦,你啥时候方便的话,能不能先还我一千块钱?呃,你也知道,近来我手头紧,要不,你给凑点?”
“啊?”宁婧光洁的额面,即刻暴出数条黑线,本还以为他要倾诉什么情话呢,怎料是赤裸裸的讨债,气啊~!
换作别的男人,哪个不是和血吞牙,力求保留一点尊严和面子,男人见多了,没见过象秦江这样抠门的,脸皮跟烂菜叶,说丢就丢,哼!外国空运来的泥巴,它还是泥巴,瞎啦我,居然会对他抱有好感。
想到浪费了的表情,宁婧羞煞难当。
满心期冀的秦江,猛不丁发现宁婧脸色不善,赶忙刹住话题,好意问道:“你不舒服吗?要不要先送你回去?”
宁婧恨恨瞪着他,咬牙切齿说:“不用!”
秦江摸不着脑袋,怪了,刚才还对我含情脉脉,怎么这会儿跟我有仇似的,又没怎么你。
“你俩聊什么?好像不太投机哦,看把婧婧气得,鼻子不是鼻子,嘴巴不是嘴巴的,江江警告你,可不许欺负我姐妹。”赵美丽打卫生间回来,整个人精神了许多,此时发现秦江、宁婧俩人不对味,觉得莫名其妙。
“我一大老爷们,能跟女生怄气吗,没事,宁婧可能吃坏肚子了。”秦江自以为是的说。
“你才吃坏肚子!我只是看不惯,还大老爷们呢,一心只惦记着那千来块钱,小气巴啦的,回头还你就是。。。。。。”宁婧越说底气越不足,人家秦江可没理由一定得对自己说什么情话,全怪自己想歪了,对一些飘渺的事情太过企盼。
虽然秦江没什么不对,可宁婧就是觉得愤愤不平,这是什么心态?她也搞不懂,但潜意识觉得,也许是在乎秦江,才会怒其不争吧。
对面秦江不疼不痒,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赵美丽咕唧笑出来。“婧婧消消气,别计较,这人近来穷得叮当响,就差没典当裤衩了。”
“嗨嗨嗨,怎么说话呢。”
赵美丽蛾眉倒竖,凤眼圆瞪。“不是么?!那你干嘛偷我的蕾丝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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