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由美无语,啊,不对,她是哑巴吃黄连,真的说不出来。(那么爱钱,刚才应该帮我出出气再走,那人打得我好疼,到时候别说五千,一万也给。)
“咋不早说,人都已经放了,再回头,我可打不过他。”秦江万般无奈,不是我贪钱,至少没到赵美丽那地步,如果家里没有外债,好吃懒做才是我人生的远大目标。环境,确实可以改变一个人。
韩由美越听越糊涂。(打不过?俩个黑带五段,你不是一招制服了他们吗?)
秦江指指自己脑瓜,没好气道:“早上不告诉过你吗,直觉!我是靠直觉混的,没有直觉怎么打?!”没办法,对付一根筋的家伙,得用些她能够弄明白的说法。
“直。。。觉?”韩由美听着象天方夜谭。(怎么没了?刚才打架的直觉,你又是怎么来的?)
回想整件事的前因后果,秦江抽搐几下脸皮,只是干笑。
还能怎么着?说来简单,昨晚韩由美香艳的刺激了秦江,害他精神老亢奋,结果这禽兽就撑了一晚帐篷,一门心思意淫韩由美,结果就梦到了,也梦遗了,‘直觉’就这么来的。大实话,怎么有脸理直气壮对她说?
(说嘛,你用了什么方法,把直觉溶入到搏击里的?教教我,让我也天下无敌!)韩由美脸儿尽是贪婪,撒娇扯着秦江衣袖,玲珑娇躯摇啊摇的。
嗙!
秦江老实不客气给了她一个爆栗子。“你当直觉是棒棒糖呀,想吃就买。你到底了不了解什么叫直觉?它存在于个人思维深处,一闪而逝,难以捉摸,我想教你来着,可拿什么教?再说了,直觉太玄乎,不实在,咱可不能太依傍那些缥缈的东西,好比方说我,没‘直觉’的时候,和普通人没两样,随人宰割,你虽然只是个小小的跆拳道瘪三,啊!三段!别动气,嘿,跆拳道三段,好歹时刻都有一技傍身,劝你别胡思乱想,好好做人。”
韩由美气嘟嘟抱着生疼的脑瓜,不再吵闹,勉强接受他的说法。
秦江悄悄松口气,别看说的比唱的好听,其实他最爱依仗半个梦,而且明白什么叫见好就收。
现实和梦的不同之处在于:梦,可以连贯性的发展,而现实,处处充满了可能性。
忆起昨晚梦中的自己,因为强出头,从争执升级到互殴,当然,不可抗拒的,遭对方海扁了一顿,结果就此惊醒过来,那都没关系,梦里再大的亏,吃了就吃了,反正不疼不痒。可现实就不会那么轻松啰,事态的发展,往往好比一张小小的多米诺骨牌被推倒,产生了连锁反应,所以说,许多微妙的转变,都可以导致一个人今后的际遇。
秦江几乎可以预估自己的未来,比如刚才表现骁勇,坏了对方好事,不免要被他们记恨,开始时刻关注自己,挖找缝隙,一有机会就下黑手,报仇泄愤,或许,自己的生活、工作、家庭,甚至整个将来,不管是否愿意,都无可避免的的要被更改。。。。。
这就是刚才秦江一直犹豫,要不要帮韩由美的理由。可惜,骨子里的不甘,还是冲动的表达出来了。
也不知韩由美在想什么,柳眉轻聚,神魂出窍一般。秦江揪住她盈弱肩膀猛地抖动,摇得她脑瓜拔郎鼓似的颠:“喂,别发呆了,我去上班,你自个儿小心,友情提醒一下,等下去市场卖菜,别去五十六号摊。”
韩由美现学现卖道:“直。。。觉?!”
“虽然次序有些颠倒。。。。呃,说多你也整不明白,就算是吧,走了。。。。。。”
韩由美望秦江背影,琼鼻可爱皱褶,扮了个鬼脸,宝石般的瞳眸星光熠熠,透着小狐狸似的狡黠:直觉?当我傻瓜呀!
。。。。。。
93、两个老家伙
左山养老院。
院中的一切,仍是那样宁和,老人们下午性好在临湖畔旁坐坐,唠唠嗑。安逸品着铁观音,吸允几口清朗湖风,赏赏那常驻的青山绿水,颇有餐风吸露的超脱自得。柳亦轩一如往常,早早便坐于湖边凉亭内,只不过,心境和景致不对罢了,半晌,身后一声老伙计的招呼,打断他的思绪。
“干嘛呢,诗情画意的,玩高尚也不招呼一下我。”章老头踏着轻松,闯进亭中。
柳亦轩招呼他落坐:“没啥,找处清静的地方想些事儿而已。”
章老头哈哈朗笑:“有什么好想的,到咱们这份上,该有的有了,不该有的,你也赶不上时候去拥有,照我说呀,但使残年饱吃饭,只愿无事常相见。这就够了。”
柳亦轩对他的论调嗤之以鼻。“说得轻巧,你一人吃饭,全家管饱,当然不操心,我不是还有个孙女要操心嘛。”
“这有啥好操心的,不就是想看她成家立业嘛,如今该见的小青年,你没少给她安排见面,我说,急不来,慢慢等结果呗,总不能强迫她嫁个不中意的男人吧?!”老章淡淡笑说。
柳亦轩没好气地摇头。“冰冰不急,我急!你看她挑三拣四的,有那个小伙子她看上眼的?等挑到老,还不是随便找个人,凑合着嫁掉,倒不如现在我帮她安排,乐不乐意也得给我嫁人!”
章老头哭笑不得:“搁旧时候,你就是那个封建顽固的土财主。”
“封建就封建吧,冰冰这孩子,冷是冷了点,但挺孝顺,还不至于忤逆我的意思,倒是秦江那小子让人操心。。。。。”
章老头当即想起那个有趣的小伙子。人老了老人,心境倒是变年轻了,反而更愿意面对小辈,不管对方的历练、心机、手段,都是自己能轻松掌控的,不同于一般年纪的老家伙,哪个不是老奸巨猾,城府极深,处起来特别不舒心。“秦江他怎么了?”
柳亦轩憋闷地说:“他现在跟一女孩儿同居。”
“哟,你也会说这么潮的词儿呀。”
“比不上现在的小青年新潮,你说,这算什么事儿?!”
“老柳,冰冰又不缺小青年追求,你咋一根筋非秦江不可?”
“其他的小青年,我一眼就能看透,秦江虽然也一样,为人、秉性、风格等等,他里里外外看似很透明的一个人,但矛盾的是,他同样令人捉摸不透。上次不跟你说过在股市方面,他那不可理喻的直觉吗?这次,又让我惊讶了一回。秦江好比一方幽幽清潭,你能看见水里的鱼儿,却探不出水潭的深浅。”柳亦轩越来越不明白秦江,这或许就是自己最感兴趣的地方吧。
“怎么说?”老章好奇涌上心头,多久没见这老家伙关注过一个年轻人了?
“你瞧瞧这个,今早上的录像。”柳亦轩将笔记本电脑,推到章老头跟前,里面重播的,正是秦江和韩由美早上,在小吃摊上发生的情形,一举一动,全被摄录下来。
章老头表情夸张:“哇~,你个老家伙太阴险了,居然请私家侦探玩跟踪、搞偷拍,我说伙计,你没往我家厕所安东西吧?!”
柳亦轩不屑打量他全身上下:“拉倒吧,就你这身臭囊腐肉,贴钱我也不稀罕。。。。。哎,别废话,你也是习武之人,看出什么名堂没?”
“嗯嘿,有点意思。。。。。”章老头满心惊异,他不但属于习武之人,而且太极还颇有成就,秦江那种料敌动向、后发制人的手段,颠覆了惟快不破的神话,扪心自问,自己这辈子恐怕也没办法做到,观他两次出手,可以排除侥幸、偶然等因素,可是,第一次见面时,自己早已察视过,秦江只是个普通人,那就怪了,连自己都瞒得住,莫非这就叫返璞归真?
看着老伙计两眼绽光,学着视频中的秦江,暗暗比划手脚,柳亦轩顿感长脸,能让老章认真去揣摩的人,足见他对其重视,这说明什么?还得说我眼光不错,伯乐知千里,现下能文的人不少,能武的人也不少,但能文能武的人,少之又少,捡到宝了。
章老头犹自低头呢喃:“如果没事先预料对手的攻击方位、暗藏的后着变化,我起码也要一守一攻,两招才能制敌,一招?这小子简直就是先摆好了架势,守株待兔,等对手送上门一样。。。不可能,不可能。。。。。”
好一会儿,柳亦轩不耐烦推推他。“喂,章显兆,让你给我做参谋,怎么自己倒迷上了。”
章显兆清醒过来,不好意思挠挠乱发:“嘿嘿,猎奇,猎奇。。。。。咳,跟你打个商量,能不能让他进我的‘天罡保安’?债务我帮他还了,职位随他挑选!”
柳亦轩一愣:“抢人?”
章显兆搓着手,讪讪一笑:“嘿嘿,爱才,爱才。”
柳亦轩不满撇他两眼:“如果你需要悍将,现在就可以一纸聘用他,如果你需要帅才,最好先打磨打磨他。”“
章显兆心中一喜:“你是说有商量啰?!”
“本来我有心让他继承衣钵,不过一世人两兄弟,你的要求也不是不可以,但得帮我解决冰冰的事再说。”柳亦轩一副折本嘴脸,长吁短叹,其实小算盘打得贼精,当然希望自己的继承人,身兼数家之长,广植根蒂,恨不得四海通吃最好。
章显兆感到为难。“要我打打杀杀还成,阴谋可不是我的专长。。。。。。”
柳亦轩一阵吹胡子瞪眼:“你啥意思?难道我就阴险吗?我承认,一片私心想拉拢秦江,不过最大的得益者,不都落他那儿吗。”
章显兆嘎嘎陪笑:“别,我什么也没说,哎唷。。。咋整捏。。。。。,瞧那一块同居的小丫头,细皮嫩肉、玲珑可爱的,啧啧,谁舍得狠心赶她走,要是我能有这么个孙媳妇。。。。。。”
柳亦轩厌厌地挥手:“得得得,一个无儿无女得人,将这话挂嘴边四十几年,你不腻,我腻。那小丫头论身份论样貌,都不及冰冰,迟早会败走,不是什么威胁。赶人显得太唐突,你只要想办法,怎样把冰冰安排进去就行了。”
也就是你对自己孙女盲目自信,我可不这么看。章显兆苦着脸说:“你呀,净给自己找麻烦,这么着吧,首先,得给他安排一间大点的房子,你看一厅一室,连秦江都要打地铺了,哪有地方接纳柳冰冰。”
柳亦轩苍眉皱聚:“房子我有的是,问题是不能送得太明显,否则会让他品出背后的猫腻。”
章显兆手抚着山羊须,狡黠发笑:“不如。。。咱们给他安排一场‘偶遇’吧。”
“行!算计算计他!”柳亦轩私底下鄙视老章,还说不会阴谋呢,那嘴脸,整一个秦桧。
前事种种因缘,不断阴差阳错,让章、柳人俩愈发看重秦江,只不知,当他们看清秦江的本来真实会否呕血?天知道。不管怎样,两个老家伙已经开始一厢情愿的设计秦江了。。。。。
94、礼多人怪
一天工作,平平淡淡就过了,皆因与同事还不太熟悉,有些话,不能说太深,有些玩笑,也不能过份,基本上,秦江整日都埋在文件堆里。
打卡下班,没几步路,又途径熟悉的诗露花语,秦江两天没来店里兼职,想想颇不好意思,于是抽身进去。
“薛姨。。。。。哎?怎么是你啊?难得难得。”秦江一进门,就习惯性招呼,定睛一瞧却发觉人物版本不对。
“本以为下午去shopping,谁知道被姑妈逮来干活,唉,歹命~。”赵美丽蔫着脸儿,无精打采。今天的她,一身居家装束,白色花边领长袖T恤,灰色毛呢百褶裙,胸前挂了条俏皮小饰物,整个人显得清丽,又不失亲和。
秦江嗤之以鼻:“有钱赚还唧唧歪歪。”
四下张望,店里已经有位男客人,在挑选鲜花,女人会自己买花欣赏吗?几率渺渺,光顾花店的,永远是男人多。对此,秦江深以为然。
“喂,客人在那边,好歹你招呼一下啊,我先出去一下,呆会儿再回来帮忙。”秦江掉头便走。
“你。。。。回来!”赵美丽站不安分,不自然地扭扭捏捏,也不知哪根筋不对。
秦江有气没力背转头:“还有啥事?等我随便吃点填填肚子,再去送花,皇帝还不差饿兵呢。”
赵美丽俏脸胀得愈来愈嫣红,娇艳欲滴一般。“那个。。。。你。。。帮我顾一下店。”
秦江古怪审量她两眼:“告诉你,别指望我替你看店,自己又跑出去跟凯子们烛光晚餐。”
赵美丽瞋目竖眉:“没那闲功夫,我是。。。。想上厕所。。。。,臭小子笑什么!美女就不能憋尿呀?!”
秦江抽搐两下脸皮,使劲忍住笑。“限你五分钟之内大完,不然我关门走人。”
赵美丽红着脸,忿忿地奔往后室。
秦江无所谓来到那个男人身旁,恭敬询问:“先生?请问需要什么花?”
那男人长得英挺,骨子里有压制不住的盛气凌人,扫秦江一眼,微微绅士一笑,默不作声。
秦江困惑指着他:“你是。。。岑,岑。。。。。”
“我是岑道明,没想到这里遇见你。”岑道明谦和中,带着令人不甚舒服的傲态。
咦?他不是那个对赵美丽有好感的男人吗?送上门的凯子,赵美丽干嘛要借尿遁躲避他?秦江看看岑道明,望望赵美丽离去的后门,困惑不已。
“这是你们合伙开的店?”岑道明稀奇问道。
秦江不好意思说:“我哪有这本事,兼差罢了。”
“哦。”岑道明态度淡了少许,转头面对满屋鲜花。“来,帮我挑束花吧,你说,那种花比较好看?”
“哪种都好,每种花都有花语,代表它们的含义、寓意,送给女孩子的话,如果嫌红玫瑰俗气,可以送这束‘因为爱’,清纯的百合与娇艳的玫瑰绝妙搭配,演绎出既轻松,又浪漫的情调,让爱,在暖暖的黄色包装衬托下呼之欲出,表示我愿为你付出一切。。。。。”
秦江不是第一顾店,说到花语,比起最爱花的女生,还要来得精辟,照他的话说,干一行爱一行,不懂花语,死背也要背下来,难怪薛姨能够放心,虽知他没别的长处,但做起事来,却很用心,舍得花功夫。
岑道明也不反驳:“你怎么知道我送女孩子的?”
“是,做生意,得学会察言观色。。。。。”下面的秦江没说,只笑眯眯望着他,心里另有一番注解:从你色情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太多无法宣泄的欲望,和包含着因为得不到而挠心焦虑,这神情,出现在张小亚脸上次数最多,如果你说不是为了追女生,我从浦黄桥跳下去,完了,再让你丢一大石头。
“行,就这束,包送吗?”
“当然,本店竭诚为您服务,一次付账也行,不放心的,咱先送花,等您确认后再划账也行,来,请这边登记一下。”亲自买和包外送,两者价格相差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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