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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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品公子- 第4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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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透众人来意,薛向也不好言道,甚至不好渗透,一来,一帮人又用另一种方式再次聚拢了,没了挨个儿交流的空当;二来,这种安抚、承诺的事儿,薛向更愿意派系首领——他伯父来完成。
  是以,一帮人聚拢了,依旧没谈正事儿,闲谈了会儿,周明方说头一次来京城,想去转转。
  恰好薛向正担心冷场,便驾了车,带众人转了一圈,天刚擦黑时,方才到家。
  到家时,邱治国、张胖子等京城几位老朋友,已经先行告辞离去;耿福林,陈光明,苏星河几位正在堂间看电视。
  扫视一圈,复又瞅瞅表,薛向眉头皱了下来,都这个钟点儿了,薛安远竟还没到家,这大过年的,中央也不可能安排什么会议啊!
  薛安远不归,薛向还得操持着招待事宜,他倒不是厌烦,毕竟眼前几位都是老熟人,亦算谈得来,只是薛安远不归,他总觉得有些干吊着客人的味道,难免有些失礼!
  拖着,拖着,七点半的时候,薛安远还没动静儿,薛向也只能宣布开饭。
  一餐饭吃了个把钟头,大家都尽量少喝多说,可就是这么拖着,依旧不见薛安远归来。
  终于,薛向心头浮起阴霾,以他对薛安远的了解,这绝对是个赤诚君子,守信好汉,中午,他打电话来说晚上宴请冯京,按他的脾性,就一定会回来。
  若是不回来,除非,除非发生了大事儿!
  薛向正疑神疑鬼之际,门外响起了轰鸣的发动机声,冯京等人面色一喜,当先起身,朝门边迎去,独独薛老三听出这发动机声有异,绝非自家伯父专车,可听那刹车声甚急,定是出了变故!
  
  第三百四十二章 危、机
  
  果然,大门被推开了,步进一人来,正张口喊出个“薛”字的冯京果断住了嘴,谁成想此处就他和胡黎明有幸见过薛安远,尽管他这“薛”字出口即收,却带得赵国栋,周明方,耿福林等人齐齐一声“薛军委好”喊出了口。
  来人也被门前这阵势吓了一跳,及至薛向急步行到近处,那人才回过神来,猛地一把扯住薛向,“安远大哥呢?”
  “许伯伯!”薛向惊声道,“我大伯不在家!”
  来人正是许子干,路灯璀璨,照得门前黄如白昼,灯光下,许子干撒着拖鞋,披着的军大衣里,露出的是睡衣,显然是来势匆忙。
  薛向虽然焦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此时冯京一干人尴尬立在远处,他又不能不顾,遂拉着许子干的手,给众人介绍道:“这位是许子干同志,闽南省省委书记!”
  薛向一句“闽南省省委书记”出口,众人齐齐变色,谁也没想到这个形容枯瘦,衣冠不整,险些让自己出了大丑的家伙,竟是这般大来头!
  一省省委书记,那可是实实在在的封疆大吏,每一位都是绝顶人物。再看这位许书记,年岁不过五十出头,在时下这个老书记当道的局面,如此年纪能担任一省之尊,简直有些骇然听闻!
  而冯京因所处层次,较之余众,对省一级的领导,则又清晰了不少,薛向刚道出许子干的名号,他脑子里立时弹出了这位的履历,一遍过完,心下更是惊喜交集,眼前这人哪里是简单的省委书记,分明就是未来的国家领导人候选人嘛!
  “没想到薛家门第,竟深厚至此,半夜冒出个老头,就有这等来历!”
  冯京心中可谓是惊喜交集,他已然上了薛家的船,自然是希望这船越大越好。
  许子干来此,是有急事儿,本不耐烦跟薛向啰嗦,可眼见薛向郑重其事地介绍自己的名号,这才抬眼朝众人扫去。
  “许伯伯,这些都是我在江汉、辽东,结识的朋友,有的还是我老领导呢,这位是辽东省委组织部的冯部长,这位是江汉省荆口地委赵书记,这位……”
  薛向拉着许子干的手,不厌其烦地挨个儿,介绍了一遍。
  许子干听了这帮人的来头,心下雪亮,知道自己这个胸有权谋的外甥又在谋划什么,是以,即便心中已然火急火燎了,却还耐着性子,一一握手!
  一番折腾,又耗去四五分钟,许子干,薛向心头同时焦躁,二人正待寻了由头,到僻静处攀谈,忽地,门外又起了发动机声。
  薛向耳力惊人,不仅先听到了声音,甚至将来人也辨别清楚了,正是自家伯父的专座。
  薛向赶紧将门大开,当先,就步到门外台阶,朝外望去,他刚奔出门,发动机声便传到了众人的耳间。
  却说冯京等人俱是圆润融通之辈,许子干和薛向有异,谁都看出来了。
  这时,再见薛向慌忙奔出门去,众人哪里还有怠慢,齐齐跟了出去,一颗心皆悬了起来。
  来人果然是薛安远,不待车停稳,他便步下门来,及至近前,和许子干握握手,又冲众人一点头,“冯京同志,你先代我招待同志们!”说话儿,便朝堂间行去!
  薛安远罕见地露出肃穆形状,众人皆是凛然,冯京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只是自己如今地位不够,不便与闻。
  不过,他心下并不气馁,薛安远能让他代为招待众人,便是没拿他当外人,当下,便沉声应诺,竟带了众人朝门外行去,显然是想给薛安远腾出个安静的谈话空间。
  薛向最是悚然,他深知薛安远乃是大气之人,决不会无故扇呼气氛,定是真有了极端紧要的事儿。
  薛安远和许子干在头前走得极快,薛向正愣神间,这二位便如神行太保一般,奔进了房去。
  “军神眼疾复发,住院了!”
  一听到这消息,薛向一屁股就在薛安远的小床上坐下了。
  细说来,这个世上能让薛向惊诧的事儿,已经越来越少了。
  但眼下这件,绝对是一件!不仅因为军神地位崇高,是硕果仅存的几位元勋之一,更因为前世,十大元勋中,薛向便最钦佩他老人家,昔年关云长刮骨疗毒便成神迹,可这位更是彪悍,不用麻醉药,就敢做眼科手术,和关公比起来,那也是不遑多让。
  如今,军神住院了,薛向如何能不惊动!
  除了担心军神的身体外,薛老三这绝顶的政治洞察力,很快就联想到了后续。
  因为军神虽然年事已高,却是和另外两位元勋一般,在军中任职,挂了军委副的衔,除此以外,军神还有个更显赫的身份——政治军委员。
  这个显赫身份,几乎是薛向所不敢想,亦不敢仰望的,即便是薛安远挟征南大功,并在军委占据了一席之地,薛向亦不敢奢望,这次换届,自家伯父能在党内地位上,更进一步。
  因为,此时的政治军委员,份量沉重到几乎不是凡人能触碰的。
  为何这样说?因为眼下的政局,不是后世可以比拟的,后世抓住经济,什么四大直辖市,一大经济强省,外加两大边陲之地的一号,都能进政治局,而此时的局势决然不是如此。
  此时的局势,可以说是错综复杂,主要是因为,各个时期的大佬,老干部都为退休,大量的元勋,殿堂级人物,齐聚一堂,政治局里压根儿就没有薛安远这种小字辈的位置,而江朝天的父亲能以薛安远同龄人的身份侧身其间,纯是因为人家少年得志,曾担任过领袖的警卫总长,不是薛安远这种草根可以比拟的。
  而眼下,军神眼疾复发,住院了,对于谁的震动最大,自然还是薛老三。
  因为熟知历史的薛老三的记忆力,军神眼疾复发,乃是在明年,也就是换届后,当时军神就主动全退了,不仅不在军中任职,便是政治局的差事也交卸了,而军神退后,便由候补政治军委员给补上了。
  可以说,薛老三一直惦记着此事,当然,倒不是说他小人之心,整天盼着谁生病,而是此事太过重大,关系到薛安远,乃至他薛老三,以及整个薛系未来的造化!
  在薛老三的原定计划中,这次换届,薛安远争取搏的一个政治局候补的位置,尔后,在军神退下之后,顺势补上,最是顺利成章!
  哪成想,眼下竟出了这等变故,生生打乱了薛向的布局,可谓是一次不小的危机!
  之所以说危机,自然是因为薛安远资历不足,军神提前退后,其位置极有可能被他人补上,到时,薛安远的候补,只怕真就得候补一届,也就是耽搁五年,可这绝对是薛向耽搁不起的。
  当然,危机,危机,有危,自然也有机!
  机会就是,顺势一搏,一步到位!
  不过,想想,薛向就极度没有底气,因为眼下的政治军委员的份量实在太重,重到让他生不出仰望的心思。
  可不搏,显然是不行的,五年,薛向绝对等不起。因为这五年,实在是太重要了!
  因为熟知党史的薛向知道,十二大后,老首长就提出了建立合理的老干部退休机制,及至十三大,政治局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十二大遗留下的政治军委员,几乎不超过一掌之数!
  薛向筹谋的就是,让薛安远挤进这一掌之数中去。
  看到这儿,有人或许说,早一届,晚一届,能上就行,争个什么劲儿呢!
  可实际上,这种想法就是荒天下之大谬!不说搞政治,就是进食堂打饭,还讲究个排队,进工厂做工,还讲究个资历!这早一届,晚一届,差别可以说绝对是天差地远,就拿眼下来说,薛安远赫赫武功,外加军界军事革新第一人的无量工程,身兼岭南司令,军委委员,无限接近于政治局,为何他从来不敢往那里想,还不是论资排辈,资历不足!
  更不提此届过后,十三大上,天翻地覆的辞旧迎新,届时,薛安远就是政治局排名最后,亦是老前辈,份量和其他同僚自不可同日而语。再加上,以薛安远如今的年纪、身体,再干上三届,绝对不是问题,三届过后,薛向简直不敢想象他家老爷子会成长到那种境地!
  是以,无与伦比的诱惑力,逼着薛向不得不胆子包天,做那非分之想。
  “老三,老三,想什么呢!”
  见薛向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晴不定,变化了半晌,许子干不得不招呼出声来。
  薛安远不明所以,拍拍薛向的肩膀,叹道:“生老病死,人所难免,你不必太过悲伤,老师长的眼睛是老疾,都多少年了,料来这次也不会有大碍!”
  薛安远实在是赤诚君子,军神和老首长都是薛安远的老领导,只是因为那次正太路一战,和老首长结下了生死之情,所以在政治上,薛安远都是跟着老首长走的,只不过军神同样是他老领导,他也同样爱戴这个用兵如神,爱民如子的老领导。
  此时,老领导身遭劫难,他心中难过,压根儿就没往那阴私之处思想。
  
  第三百四十三章 反应
  
  刷的一下,薛向脸红了,跟这么一位赤诚君子,讨论篡位夺权,薛向也只有脸红的份儿啊!
  倒是许子干善解人意,早早窥破了薛向的心思,说道:“安远大哥,我们的小诸葛,只怕是在为你筹谋哩!”
  “筹谋什么?”薛安远莫名其妙!
  薛向自不愿许子干替自己当这恶人,坦白道:“那位这一病,只怕是难复了,以他老人家的高风亮节,绝对不肯做那空占位子的事儿,这位子一空出来,惦记的人只怕……”
  “老三!”
  薛安远及时喝止住了薛向未尽之言,冷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计较这个,别人惦记归别人惦记,我若这时候起了歪心思,我还是个人嘛!”
  老爷子第一次动了真怒,薛向倒有些羞惭了,诺诺无言,心中却是嘀咕,您不惦记,可架不住别人惦记啊,等别人惦记走了,咱再想惦记也晚了啊!
  ……
  一年四季的松竹斋,都是春季,至少,这是薛向给松竹斋的评语。
  套句老话,就叫,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亦无穷也!
  夜风犹凉,飞雪如瀑,时近九点,于冬夜而言,已是梦回时分,可此时的松竹斋,灯火通明,堂间的炭火,汹汹极旺,安在海坐立难安,一遍遍围着厅堂绕圈,走得飞快!
  安在江也一改往日沉稳,站立门边,时不时地伸直了脖子,朝外张望。倒是左丘明、陈道坐在椅子上,相顾无言,很有几分安居若素的高官气质。
  其实,这二位心里比谁都着急,左丘明方才还和安在海拌了几句。
  其中原由嘛,还不是安在海玩儿神秘,只和安在江咬了会儿耳朵,接着就开始玩儿命在堂间转圈儿了。
  他这一转圈儿,倒弄得左、陈连襟莫名其妙,继而魂不守舍了。
  陈道身为妹婿,不好开口,左丘明是长姐夫,少顾虑,加之现如今已经从铁道部这个冷衙门,跳到了中宣部,心气儿大涨,当时,见安在海、安在江兄弟咬耳朵,他就没忍住,直接道一句“都是家里人,什么事儿,还得背人”。
  可实际上,在安在海心中,这二位就是外人,且还是心怀不轨的外人,他对左丘明这种摆不正位置的家伙原本就极不满意,听他质问,只当放屁。
  无奈,问不出根由,这对连襟干脆就不折腾了,坐在椅子上,静观其变。
  可越坐,二人越心惊,安氏兄弟的情状,摆明了是有大事儿啊,再一想,老爷子下午出去了,就没回来,看来问题真的是大条了啊!
  再想到安在海这种垄断消息面的无耻举动,二人都是气不打一处来!
  想来也是,他二人消息闭塞,待会儿老爷子回来,若真发生了大事儿,必有策问,安氏兄弟早知道问题,相当于多考虑了数个小时,届时,老爷子问策,吃亏的自然是他俩。
  这就好比炒股,左,陈连襟是小散,安氏兄弟是大户,这大户不仅资金雄厚,更光有门路,每次风声起时,大户总得察觉于青萍之末,从容布局,从而大赚特赚,独独他们俩小散是无资金,无内幕,不亏死才怪!
  是以,小散怨恨大户,也就正常了。
  突突突……
  一阵发动机声,从老远处传来,被北风吹得极淡,几不可闻,可屋内早早凝神静思的四人,却是同时捕捉到了这丝丝声线。
  陈道一拍扶手,霎时间,身子如离弦的箭矢一般,射了出去,左丘明亦是不慢,陈道屁股刚离座,他也弹身而起,强大的惯性,竟然他抢在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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