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已经是藏不住了,跑,也已经来不及了
张灿心想,既然都到了这个地步,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打呗,不打,就只有等死了
张灿甚至悄悄地开口,向旁边的一个黑人朋友要了一把****,***,等一会儿,一但接上了火,估计对面的人不会因为自己是个外国人,就不朝自己开枪
什么外交豁免权之类的玩意儿,现在都是扯淡了,在这样的情况下,靠的是枪杆子说话
然而就算连张灿都做好了战斗准备,那个黑人却满头大汗的低低咕哝了几声,这几声咕哝一出口,那七八个人都慌忙不迭的一点头,一个个各自向后退去
张灿眼珠子都差掉了出来,这他妈唱的是哪一出啊,还有一点战术意识没有啊,要跑,要逃,就该趁早啊,现在倒好,人都走到自己的鼻子面前来了,看看打不过人家,现在才想起来要跑,还跑得了吗?
这还是打过仗的人吗?就算你不是正规军,看样子你也打过游击,就你这战术经验,比起抗战初期打游击的老前辈们差远了,怎么咋一看,你个个都挺精神,跟你混没两分钟,却发现你个个就一神经,就你这样的神经病,我还能跟你混下去?
张灿一时间真的是欲哭无泪,万念俱灰,打遭遇战,遇到了这样的事,也是没办法,但好歹你得打啊,就算打不过人家,你开上一枪两枪再跑,好歹也给对面的家伙来上一点意外,你就算跑,跑得也利索一点
哪有像你这样的,安全的时候不走,偏偏已经到了生死关头,你才下个命令要撤,你这不是把手下的弟兄们往火坑里推吗?
张灿甚至有些怀疑,这个黑人首领的真实身份,别他妈又是一海豹子的卧底,要不,你怎么能这么害人啊?
就算是卧底,你这么做,也太明显了,别人又不是傻子,会看不出来?
和海豹子的距离,也就不过三十米,七八个人这一动,岂有不被发现的道理,七八个光着脚丫扛着机枪、火箭筒的,和那三个海豹子,当即就开枪
一时间,子弹乱飞,枪声不绝于耳,两根火箭筒,“嗖、嗖”的连续发射着火箭弹
张灿伏在原地,一动也不敢乱动,好在海豹子和那几个人,好像都没发现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坑里还躺着一个人,子弹和火箭弹,全都朝着黑人们逃跑的方向招呼过去
只是这样一来,张灿躺在小坑地里,却发现两个很是有趣的现象,那女佣和那个黑人一伙的七八个人,这个时候只顾着向前奔逃,一个回头开上一枪的也没有,哪怕是毫无目的,胡乱射击的,一个都没有,一个个倒像是长了翅膀的野鸡,能往前飞多快就飞多快,那里顾得上自己的屁股露在外面
另一个十分有趣的现象,就是后面这十来个人,那枪打得那叫一个响,“格格格……突突突……呯呯呯……”好像那子弹没花一分钱似的,子弹雨点一般,向没命奔逃的女佣和那个黑人一伙,倾泄过去,但除了那三个海豹子是在真正的杀人之外,其他的子弹,好像就是长了眼睛,不是往天上飞去,就是连方向都不对
张灿搞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这么做很有趣吗?
说话间,那三个海豹子,已经一马当先,冲了过来,二三十米的距离,又不担心前面的人反击,那个追击的度,岂有不快的道理
眨眼间,那三个海豹子就到了里张灿不足五米远的地方,张灿可不敢再大意了,人手里有枪,见到自己这样趴着,说不定二话不说,先给自己来上一枪,那不就冤得没话可说了
张灿略一思考,放下背包,猛地从小坑里飞了起来,的确是飞了起来,或许是由于紧张,他的双脚用的力气太大了,以至于把自己弹得飞了起来
那三个海豹子正在得意洋洋的猎杀者奔逃的猎物,哪里想到突然间眼前一暗,一团黑影向着自己扑面而来
三个海豹子都大吃了一惊,这是什么武器?然而,他们三个想到这里,思维就再也不能正常的运转了,因为他们三个几乎是在这同一瞬间,都晕了过去,不一样的晕了过去
几米远的距离,张灿几乎只是一步,就跨到了那三个海豹子的面前,两只手一分,就打在两个海豹子的胸口的大穴上,不但打中胸口的大穴,还用异能加以禁制
第三个海豹子离得较远,虽然看清迎面而来的是一个人,但连这个人的面目都没看清楚,甚至连胸口的传来的剧痛都没来得及感受一下,便“啪嗒”一声,摔倒在地
只是这家伙很是倒霉,由于他稍稍落后于前面两个人,他可能是很想快点追上去,与前面的两个人一起并肩战斗,虽然被张灿一下子就弄晕了过去,但他的身体还在勇往直前,这一摔,一根两尺来场的木桩,一下子就给他来了个透心凉
张灿虽然知道这个情况,但他现在没多余的时间,来凭吊这个海豹子,甚至没多余的时间来考虑自己是不是杀了人
张灿现在所想的,这三个海豹子后面,还有七八个拿着武器还在不断的开火的人,自己要是稍有疏忽,立刻就会死在乱枪之下,不要说自己有异能,自己的身体还不是刀枪不入,不是金刚不坏之体,挨上一枪两枪,自己照样的得死,何况,一旦挨枪,绝不会仅仅只是一枪两枪的事
后面的这七八个人,无论体质、素质,和久经战阵的海豹子相比,都相差甚远,明明有人发现前面的三个海豹子,突然间就倒了下去,而且一团莫名其妙的黑影直奔自己而来,他却不但没有出声示警,反而连枪都忘记了开
是好奇不已的想要把迎面而来的黑影,看个清楚,看个究竟,但是,他没看清楚,也没看到究竟,和海豹子一样,“啪嗒”一声,直挺挺的摔在地上
接着,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八个人像是发生了连锁反应一般,挨个儿不断线的往地上倒去
张灿最后一个放到的,是一个正要发射火箭筒的家伙,这家伙一倒,那枚火箭弹,也噗的一下,就射在这家伙面前不到一米远的地方
张灿大吃了一惊,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个问题,这火箭弹一炸,岂不是连自己也会跟着报销了自己就这么给这几个人陪葬了,岂不是太可惜了,不,是太冤了
张灿顾不得多想,憋了一口气,向前猛地一蹿,这一蹿,足足蹿出去十几米远,张灿又一个虎扑,趴到地上
恰在这时,那枚火箭弹“轰”的一声巨响,张灿甚至感到有好几块单片划过自己的后背,那叫一个痛啊,不过,这痛也只是一瞬间而已,体内的异能,随即自动修复了背上的伤势
然而,不幸的是,那枚火箭弹一爆炸,又引爆了另外几枚,一时间,方圆数十米的地方,全成了一片火海,一片火与铁的地狱,张灿不但被炸,还被火烧,真像是跌到炼狱里的火海里一般
爆炸声刚停,张灿不得不在地上打滚,努力的压灭身上的火苗,不过,好的是,张灿只是打了几个滚,身上的火苗就给压灭了
但张灿的脑袋,却给火箭弹爆炸的气浪震的有点晕,耳朵里也还在嗡嗡作响,眼睛看东西也有点模模糊糊的,这滋味太他妈难受了
张灿使劲的摇了摇脑袋,又捂着耳朵,张嘴就大骂了一声:“***……”但他自己却连一点声响也没听到,张灿又低声嘟囔了一句,“别是***把耳膜给震破了,这可如何是好,难道自己这就成了聋子”
又过了足足上十分钟,张灿这才勉勉强强看见,前面的那七八个人,被火箭弹炸飞了胳膊腿的,不是一个两个,没头没脑的也不是一个两个,被炸得开肠破肚的,血肉是一片狼藉,这么说,自己本来想要留他们一命,不但没给他们留住,还差点害死了自己
七八个人,七八条命,就这么没了张灿这时才想起,完了,自己最终还是动手杀了人,而且,一动手就是七八条人命
看着一片狼藉的尸体,张灿胃里禁不住一阵抽搐,“哇”的一声呕吐了出来
自己最终还是杀人了,自己手上沾满了人血,哪怕是自己无意的,这滋味,比先前头晕、耳鸣、眼睛模糊难受
张灿有些恐怖的看着自己的一双手,先前自己跟那个黑人“朋友”要了一把****,但自己并没想着要对什么人开枪,那个时候完全就是想着,在万一的情况下,开枪吓吓他们,多一个人,看起来火力就强大了不少
张灿有些恐怖的看着自己的一双手,要杀人,这双手,只怕敌得过一门大炮,对于一个原来一心只要平平静静的做生意的张灿,现在只想一心安安静静的陪自己的老婆的张灿,用得着么
是不是从今以后,谁只要稍有触犯自己,自己就可以用这门大炮直接把他轰个稀啪烂
张灿不停的呕吐,不停地又在想,自己生长出这双手,到底是对还是错?自己这双手是否太过恐怖了
第七百五十章不把自己当回事
张灿正呕得一塌糊涂,突然间鼻子里闻到一股香味儿,闻到这股香味,张灿有些迷糊的脑袋顿时稍微清醒了一些
张灿抬起头来,发现那个女佣正拿着一片很薄,很像一块木头的东西,点燃了,让这木头一样的东西冒出的一股青烟,正凑在自己的鼻子底下,这应该是龙涎香,能够提神醒脑一类的香料,张灿闻着,不大一会儿就清醒过来
他这才发现,女佣和那个黑人,都又过来了,只是,那黑人的手下,可能损失了四五个人,来到这里的,也就黑人和女佣,另外还有两个手下
黑人的那两个手下,这时战意大盛,正在剥一个完好无损的海豹子的衣服、装备,这两个人看来很是高兴,这可是少有的大捷,九个人对十一个,而且还有三个海豹子,除了自己这一队人,还有谁能有这样骄人的战绩
一个取下海豹子手里步枪,举在手里,不住的挥动,就差欢呼雀跃,朝天扔帽子,他本来没有帽子,但海豹子有,而且是很高级的防护头盔,这玩意儿可稀罕得紧,估计整个队伍里,现在也就他一个人拥有,朝天扔,那就不必了
另一个取下海豹子的防弹背心,比划着套在自己的身上,虽然现在还光着膀子,但手里不是还拿着一套刚剥下来的海豹子的衣服,等下再找个没人的地方,给自己换上,不就一正规军人了?还有那双鞋,还没脱下来呢,正规的军人,正规的装备,那可是一件都不能少
那个黑人有些惋惜,看着那个被木桩从防弹衣空隙里穿进去杀死了的海豹子,防弹衣和衣服都破损了,穿着,不大好看,但这家伙身上的弹药和武器,要是给扔了,就可惜得紧,再怎么说这也是缴获,从正规的军人,海豹子手里得来的缴获,这是一份荣耀
难得的荣耀,这代表着自己曾经和这些武装到牙齿的正规军人血战过,不但血战过,还大获全胜,有缴获来的武器作证
这四个家伙,是在跑了一阵之后,突然间发现后面没了追兵,没有啾啾作响的子弹,又听到背后那一阵大爆炸,他们这才回过头来,一回头又发现追兵已经死绝,便在这个时候小小的发上一通神威,这个时候不发发威,待何时
张灿看着三个人收着这尸体一般的海豹子,心里突然有些厌弃这些人的感觉,要不是应为这个黑人不识时务的瞎指挥,自己犯得着就这样开了杀戒么?这一切,还不是眼前这几个人害的
女佣见张灿稍微清醒了一些,又找来一个水壶,掏出一块手帕一样的布块,把水倒了一些在布块上,又轻轻地拭擦被硝烟熏成了黑炭一般的脸
可是张灿的脸上的硝烟,熏得太厚了,女佣擦几下,又不得不再倒水清洗一次布片,如此擦几下,清洗一次,直到满满的一壶水都给用干净,张灿才露出八分真容
女佣本来还想再去给张灿找点水来,荣张灿能彻彻底底恢复本来面目,但张灿吸了一阵香气,又给凉悠悠的冷水一激,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
怎么说这里都发生过一场不小的战斗,再在这里耽误下去,后面的事,那就难料得很,要是有人闻声赶过,就这几个人,真的会吃不了兜着走
别的可以不管,自己可不能这样,撤,先还是撤得远远地,观察观察再说
张灿站起身来,脑袋还是略略有点晕,走了几步,摇摇晃晃的,好像有些走不大稳,这是战后后遗症,再过上一会儿,也许就会好些
张灿走得摇摇晃晃的,那个女佣很想上前来扶上张灿一把,但张灿一甩手,把女佣的手甩开,自己再也不想和这些家伙搅在一块儿了,没劲儿
张灿也懒得看那女佣美丽的大眼睛里,几乎要流出汪汪的泪水,去你***,要不是你们那孙子样,我会落到这个地步?
张灿捡起自己的背包,又回头看了看两个被剥得精光的海豹子,叹息了一声,这两个家伙,被自己下了狠手,异能禁止不除,再过段时间不去解开他们被封的穴道,以后这两家伙就算不会死,也只会有一口气儿还在,从此以后,怕是得躺在床上享受植物人的待遇了
张灿再叹息了一声,背好背包,一言不发的向另一条路走去,自己还没见到周楠她们,要自己在跟这帮人在一块儿,无论如何也不再愿意,还是他们走他们的阳光道,自己就走自己的独木桥
分道扬镳之后,也省得自己成天哑巴似的,虽然叽哩哇啦的说上一大通,却没人鸟自己,不跟他们在一块儿,自己也省了不少的心
然而,张灿没走两步,却发现那个女佣默默的跟在自己的身后,就这样默默的跟着,自己走一步,女佣也走一步,自己停下,女佣也停下,就像一个被公公婆婆吓怕了的小媳妇,寸步不离的跟着自己的老公
张灿回头看看那两个剥海豹子的装备的人,一个正兴高采烈地拿着海豹子的枪,摆了一个又一个很是潇洒,很是威猛的姿势,那样子,绝对是陶醉在众人如潮的欢呼声,和似海的鲜花里,不过,欢呼声和鲜花是他幻想出来的,这里有的,只有死亡和危机
另一个头上戴着缴获过来的高级防护头盔,还在埋头清理海豹子的衣物,不时从衣物里掏出一件小物件,拿在眼前细细的欣赏一番,嘴里叼着一根搜出来的雪茄烟,虽然没点上,但那样子,比抽了十根八根雪茄还来劲
那个黑人头领却发现张灿有些异样,虽然扛着缴获过来得枪,但却傻傻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像有什么话要说,但又好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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