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作者费正清是美国学者,本人认为这900万元,是900万美元。
据19世纪末清朝厦门海关数据:
100美元=市平两73两,市平两就是普通的两单位。
所以1840鸦片价格→1840年900万美元*0。73(1900换算单位)/20000箱≈323两银子。
但是美元的价值是一直贬值的,因为美国国内创造出越来越的产品:1865年1美元大约等于5先令(英国),1886年就只有3先令了。
而且虎门销烟时候,因为当时外国人无法进入内地做生意,这批鸦片价格必然都是批发价,进入内地后,势必加上贪腐成本和走私风险成本。
所以本人把1853年的一担上等鸦片的广东价格定为500两。
另外本人手头有海关统计的1880-1920的各类商品国内价格数据,只是他的英镑和海关两双重标价的数据非常诡异,本人愚笨竟然没有看懂,印度鸦片进口价格上涨幅度惊人,从383→472→940→5535,而且其两种鸦片的单位是雾担和柜,不清楚这个单位的换算。不过这说明了,鸦片这个商品受金本位的影响巨大,从而对银圈内的满清产生价格浮动。
而且就算我知道当时的英镑鸦片价格,但是我仍旧无法对费正清用美元计价的鸦片进行汇率计算。因为我不知道当时英镑、美元和市平两的汇率。
所以我就粗略的把鸦片单位——担——的内地广东价格定为500两。
大家见谅。
打脸党不要逆袭我,如果你们有相关数据资料请告知我,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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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海底五万里同学,这个钟家良是他孕育出来的!】
回复:'创意-剧情'长期征集配角、龙套名称
姓名钟家良
籍贯广东广州
头发微卷;瘦长脸;眼睛小而有些长;两颊微凹;薄嘴唇;唇线略长;身材瘦高;看上去身无4两肉弱不经风的样子;有点读书人的气质。
泼皮出身;因为嘴巴大所以看上去脸相并不凶恶;加上弱不经风的身材让人提不起防范之心;可是打架之时异常狠辣;下手十分重。
性格(作者自己看着办吧)
发表人:海底五万里用户类型:普通2009-3-2018:03:59回复
36外交:远东从未见过的新型匪
“我先给你1000两银子做定金,只要你能请领事或者商会代表来我这里,400担鸦片算什么?我连你惠州的三个鸦片馆都可以还给你。”赵阔蛇一样的微笑。
惠州离香港不远,靠着以前做行商的家底,钟家良认识不少外国商人乃至领事,为了不倾家荡产去跳穿鼻洋,这个公子哥没有办法,咬牙替叛贼赵阔工作,进入了香港。
几天后,出乎赵阔意料之外,居然来了个香港“使团”,其中光洋人就有20个,三大领事和三商会代表全部在内,还有不少人纯粹是来看猴的。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这是后世大伟人的名言,但对于西洋列强而言,他们会问:“没有调查过,你怎么可能发言?”
赵阔一进入广东,英法美的商人和领事就开始搜集这家伙的所作所为,甚至不少身份颇高的洋人亲自冒险进入赵阔的领地,比如英国广州领事把他的秘书兼翻译史密斯亲自派入了惠州搜集信息和情报。
历史上太平天国对洋人绝无排斥,他们是认为这群人是洋兄弟。
只是洪秀全杨秀清因为知识的愚昧,骨子里还是儒家那套天子君临四方的思想,认为洋人国家是要臣服于他的,就好像满清看到琉球朝鲜和越南一样,这种东西列强会吊你吗?而且列强因为对太平天国信仰期望有点过高,在调查他们的所作所为后,失望更大,认为比满清都不如。
但太平天国领地内有很多洋人在为他们服务和工作,甚至于打仗,比如后世写出《太平天国亲历记》的伶俐先生。
不过那个时代,来远东这个落后地区的绝非都是兼职做科学家军事家的商人和政治家,在自己国家穷困潦倒过不下去来远东讨生活的洋穷鬼多的是。
有洋人甚至因为偷窃华人商贩的一个油饼或者水果被差役逮捕,这在广州、上海都是很正常的现象。
为太平天国工作的洋人几乎全部是属于这一类,就是为了钱而工作而已。像伶俐这种就认准拜上帝教的英国人除了他一个外,没有别人。
所以赵阔地盘上也晃悠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洋人,有富的,有穷的,有西服笔挺的商人,也有在最廉价妓院喝得酩酊大醉的水手,赵阔对他们的态度是视而不见,甚至还会找一些掮客去香港搜罗一些军火,总之他的策略是:除了对他造成威胁的那部分缙绅和鸦片商要干掉外,其他的,比如小商人、农夫的生活,最好是维持原状,洋人的活动也一样。
又因为惠州府本来就是和广州府和香港交界,不没有上海南京之间的那种清廷封锁线,因此情报来的轻松之极,但随着各种情报流入香港和广州的列强圈子,赵阔的行为竟然呈现出两种截然矛盾的表现。
在收到赵阔委托的富商(天地会成员)、牧师(罗孝全)、行商(钟家良)等屡次看起来很有诚意的邀请后,三大领事决定从香港亲自去拜访一下赵阔。
当然,这次行动的政治性被最大限度的缩小。
没有人希望在确认情况之前就惹恼清政府,虽然惹恼了它也无所谓。
随行的《广州记事报》记者孙杰文(此报是外国人在广州发行的中文报纸,此记者是英国人,那个时代,常住中国的外国人都喜欢给自己起中文名字,比如大名鼎鼎的罗孝全、李泰国、马士等,从此可以看出两种文化哪一种更具有学习性和进步性。)报道了这次会面的情况:
“…太平军的平南侯是个非常年轻的中国人,穿着一件华丽的长袍,并裹着他们那标志性的头巾,相比他同胞黝黑的皮肤,他的皮肤白皙,身材不高,而且作为这样一个他士兵眼里的大人物,他罕见的没有蓄须,并且牙齿非常白皙,从外表上来看,他也许是我见过最显整洁的中国人士。行动上,魁梧有力、行动迅速,精力非常充沛。
“……这个太平军的王爷绝对会说流利的英语,虽然明显带着伦敦贫民区的口音(抱歉),尽管去之前我们就已经耳闻,但亲耳听到这样一个从广西的穷苦村落里出来的中国皇帝的反抗者可以说这种语言,还是让人震惊…
“……。性格开朗,富有幽默感,会见中我们都时常开怀大笑,比如英国商会会长询问客厅正中的神龛一样的高台是做什么用的,当然我们都猜到平南侯平常就是坐在这高台上办公,但平南侯却说是因为他搜遍半个广东都找不到带抽屉的办公桌,只好在坐到台子上办公,广东除了烟榻之外不出产办公桌……
“……。以其个人优雅的言谈和广博的知识而言,虽然广州城和香港都有人指陈平南侯是个匪徒,但不可否认,就算他是个匪徒,他也是远东以前从未见过的新型匪徒…
“…。好消息是:对于英国领事的关于自由贸易的问题,这个刚入新教不久的平南侯保证在他的地盘上,每一寸土地上,他都会保护各国商人自由贸易的权利…
“…坏消息是:美国人让侯爷哑口无言了最少一分钟,而且不是一次……”
那天的会见情形是出乎赵阔意料之外的。前半截出乎意料的好,后半截…苦不堪言。
对这群掌握其命运的客人,赵阔的形象工程做的很少,他猜到对方是有备而来,没有掌握到足够的情报,外国人哪那么容易出来,所以他命令一切照旧,只是让手下把客厅打扫得干干净净。
一群洋人来后,赵阔拿出来的是后世公司招待大客户的架势,只是在门口点头哈腰的等着,逐个握手寒暄,然后亲自引进客厅。
这时候,他是绝不会傻到再爬五级台阶做到那山神位置上的。如果他非得这么做,他宁可在帐子上吊根绳子直接上吊算了。
历史上,洋人受不得不公平,第一绝对不跪,罗孝全刚去南京,见洪秀全的时候,旁边一群侍卫大吼一声“跪”,结果被吓跪了,很快发现自己跪的不是上帝而是洪秀全本人,暴怒!这就这样无权无势的小牧师都被洪秀全吓的跪一次后都引为生平奇耻大辱。
第二,绝对要平等,尤其是外交时节。英法美公使都亲自乘着军舰去南京观察过,但就是因为太平天国这种王侯们坐在高台上的习惯,导致虽然很多王侯见过他们,但几乎一次成功的谈判都没进行过。人家公使明确要求,你不能坐得比我高啊,我们应该平等洽谈啊。但那群老农民,洪秀全和他一家人亲戚等等,哪里懂这个,他们不过就是野蛮人而已,他们就觉的我当王侯了,我就是要居高临下的颐指气使。
满清比太平天国好不到哪里去,但他们比太平天国好点,因为被列强揍过,满清皇帝为了避免自己和公使见面时候对方不跪、平等,自己丢脸(野蛮人骨子里还以为自己天朝上国),干脆就来个“修养遁”了——你不跪老子,老子去避暑山庄不在北京呆着了,这样你见不着我总行了吧,这样你不是不跪我、你是没见到我,哇哈哈,我们清帝聪明吧。
赵阔就坐在下属的座位上,左手第一个椅子,钟汉、朱清正等人并列排下去,最后“无良卖清投敌的倒霉奸商”钟家良忝居末座。
一排洋人就坐他们对面,按英、法、美顺序排列。
这可很平等,洋人对这个排序果然很满意,人人脸上都挂了笑容。
然后谈了起来,一开始赵阔不理什么国家尊严,开口就是英文,果然在一边惊呼声中,洋人显得更加满意和震惊。
但后来,会场语言很快又变成中文。
因为英国公使看钟汉、朱清正等人完全不懂双方在说什么,自己主动要求翻译翻成说中文,要知道清末洋人学习的意识不是盖的,那真是到什么山说什么话,这个使团三分之二的人都在中国生活了很长时间,全部能听懂中文,三分之一可以流利的说。
而赵阔就不行了,他的口语只能应付下日常“吃了吗”这些东西,谈到贸易、军事、乃至商品名称都傻眼了。
不过这水平比钟家良也要厉害百倍。在鸦片战争前,满清政府严禁中国人教外国人中文,导致一批被派来做贸易的洋人好像地下党一样,偷偷摸摸的在他们广州城外十三洋行的一个小仓库里请个中国老师苦学中文。而中国人说英文,全是变异的英文,当时十三洋行和行商做生意,中国店铺里有薄薄小册子,教伙计说英文,比如“西风”标着“维特温”、“一、二、三”后面标着“温、吐、特里”(这大约是粤语的谐音),交流起来,那是洋文、粤语混杂着上啊,但双方都听得懂!比如富商伍浩官(伍秉谦)事先通报有一个中国大官要来索取一大笔贿赂时候,他就无奈的对一个年轻的美国商人说“man-ta-le、sendee、one、piece、chop;he、e、tomollo;wantee、two-lac、dollar”就这火星语,人人却都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不努力学习加上一口经典“行商英语”的钟家良,赵阔其实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甚至在他成功招来使团前,一直在怀疑他是不是用越南话骗自己会英语啊。
很快会议语言又变回了中文,不过赵阔已经取到了自己想要的印象分!
美国领事是不怎么吭声,就盯着赵阔看,看到他发毛。英法领事则对赵阔的信仰异常感兴趣,对这个问题询问了好长时间。
这些问题好回答,但赵阔没想到的是凶狠的给他脑袋一棍子的正是美国人。
在回答关于贸易的问题时,赵阔把以后的天津条约都拿出来喂给洋人作为诱饵,他说:“只要你们能在中国人自己的事情上保持中立,我保证自由贸易;我保证各国公民手持护照可以进入内地;我也可以保证在通商口岸的传教自由,……”
这些东西赵阔扔出去并不担心,一是如果他不说,等他完蛋了,满清一样这么签,而且那群野蛮人傻逼比他蠢多了,他起码不会被老毛子忽悠签订瑷珲条约。二是历史上起码在19世纪后期以前,这些远洋而来的列强所看重的都是贸易,并不是像比邻的俄国、日本那样想占领你的土地人民,而且就此刻野蛮人一样的经济水平,你洋布进来有人买吗?有人买得起吗?占人口大部分的农民根本和快饿死的乞丐差不了多少,制造业百分之百的是手工业。你就想冲击我市场你也冲击不了啊。
就识字率而言,你传教有多少人懂呢?是,老百姓蜂拥在街头听你的布道,但大部分是看热闹;是,老百姓蜂拥抢你的小册子,但这群文盲百分之百是拿回去当草纸用了,比土坷垃舒服不是?而且他们是能拿两本绝不拿一本,尽管两本除了封面颜色外内容都是一样的,谁叫你免费不是?
识字的、能看懂的则当面吐你口水,背后编造你坏话谣言,这群人就是儒生集团,谁看你的外门邪道?唯一一个看了的——洪某人,还不是因为看懂了,而是因为做了个梦,造了个根本和基督扯不上关系的邪教。再说谁天天造反,这百年不就出了他一个嘛?
因此,赵阔几乎是阴笑着甩出这些洋人看重但其实是画饼充饥一般的诱饵,当然不能全玩虚的,他还玩了手实在的:“我不像满清那么言而无信,我是只认条约的文明人。如果我占领广州,我保证,我立刻让各国领事馆搬进广州城!”
这是因为虽然南京条约规定列强可以在通商口岸设置领事馆,但满清官员,这些儒家精英是从骨子里对洋人又怕又恨又瞧不起,就是不想让他们进入首府广州,给儒家给天子摸黑,而他们向来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叶名琛愣是玩官场中著名的“拖”字诀——我没说不让你们把领事馆从香港搬入广州,但是这个…。那个…啊…哦…所以…因此…过几天再说。
列强认条约的,对满清这个官场认识比中国老百姓都不如,就一次又一次信了,屡屡被耍,傻等。
所以这个时候,第一次鸦片战争都过去十年了,广东的列强领事馆还在香港窝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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