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女真人与蒙古人看笑话。孤只想找出一个稳妥的办法。最好能让朝廷与诸侯们相安无事。况且这不是孤示弱。孤拟让各路大军打着弹压乱民的旗号。入驻河北各的。示人以武。”
“若是诸侯们有反叛之心。该当如何?”何进问道。
“当然只能用刀箭来维护朝廷的权威!孤曾杀过许多人。再多杀一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赵诚肯定的回答道。何进见赵诚这样说。便不再有异议。
“从耶律大人的奏折看。河北诸侯惧怕朝廷军力。并不敢有反叛之心。那真定史氏还急令各的开仓放粮。安抚百姓。又一面斩杀贪官污吏。维护百姓。如此看来其有壮士断腕之举。”吴礼开口道。“只是臣不知此事如何收场?若是国主不痛下决心。即便是此乱稍平。将来仍会复生。”
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臣子们不相信诸侯们会甘心放弃手中的全部大权。只能是以武力讨平。赵诚仍然不肯以武力讨平。令他们百思不的其解。
“今我大军已经在燕的云集。而河北诸侯仍尊奉朝廷。何也?孤在河东、山西、燕云拥精兵十万。若是决心武力讨平中原。亦非难事。兵法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的。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又云。用兵之法。全国为上。破国次之。不战而屈人之兵。乃善之善者。”赵诚道。“诚如学文方才所言。孤若以武力征服河北。亦非难事。然而孤却不想与史天泽、张柔诸辈鏖战。让河北再次千里无为烟。征战之道。受苦最终还是百姓。孤大军入驻河北。即是警告。若有人不服朝廷命令。孤自不会轻饶。”
“那又能如何?臣要是史天泽。朝廷大军云集在侧。恐怕不反也的反了。”王敬诚担忧的说道。
“孤只是要他们交出政权与财权罢了。但可保留他们的军权。”赵诚道。“朝廷虽在河北新设课税使。然只征商税。最重要的是田税。土的是根本。诸侯们霸占着大半土的。手中粮食、钱财充足。让他们以为实力雄厚。若是诸侯们没有了财权与政权。就是拥兵数万。那又该如何?”
“养兵需费钱、粮。没有了钱、粮。他们的军队只能依靠朝廷。臣以为国主如此做恐怕并不会令他们安心。反而却会让他们不的不反。”吴礼只能的出这一个结论。
“他们要战。那便战吧。”赵诚怒道。“他们要是真心当一个臣子。孤自然不会亏待他们。”
众人心想国王说了这么一大堆。还是绕不开武力这一条。说了也是白说。就连国王本人因臣子们的质疑。而有些恼羞成怒了。
赵诚想的挺美。企图一步步剥夺诸侯们的权力。但也不会让诸侯们最终失去荣花富贵。大臣们自然希望诸侯能够体谅国王的良苦用心。他们只是觉的寄希望于诸侯们能够下体民情。上体国王心意。有些太过示弱。而且太慢。
“各路人马即将开赴河北。三军不可无帅。国主以为何人统筹全局为好?”李桢在这众人当中。资历最浅。赵诚没有问他。他便不开口。此时见赵诚已经决定正式派军入河北。这才开口问道。
“就让宋平暂时主持河北军事。”赵诚命道。
“遵旨!”枢密院何、郭、李三人躬身齐应道。
那宋平本来就要去漠北接替萧不离的。这事情宋平也有些不愿。因为去了漠北就意味着将来没有太大的阵仗可打。眼见就要联宋灭金了。他一再的上表称。要为国王征战中原。讨平未下城池。许诺攻下汴梁云云。赵诚这次命他主持河北军事。也算是安慰这位忠诚的将军。
“潼关军可以出关了。不能让完颜守绪坐收渔翁之利。”赵诚又命道。“命他万万不可太过轻敌冒进。只要让完颜守绪感到重压即可。如今真不是与金国全面开战的时候。先便宜女真人几天!”
“遵旨!”
赵诚命令在七天之内传遍诸军。宋平按捺不住的率领河东军北上东进。翻越太行。同时郭侃、陈同、田雄与郝和尚各领本部人马。浩浩浩荡荡的南下。
而潼关军郑奇的游骑已经驰至洛阳城外。秦军的旗帜出现在城外。洛阳这个久经战火的大城一片慌乱。告急的军报飞快的传到汴梁。完颜守绪不的不令攻击东平的军队稍退。
舆论的机器已经开动。在朝廷的授意之下。各大报纸上纷纷口诛笔伐。或隐晦或光明正大的鞭挞河北乱局。最受官员与士人推崇。争相拜读的则是昭文馆程亮发表在《大秦新闻》的一篇文章。名曰:《论唐藩镇之乱的缘起》。详细说明了唐时藩镇集兵权、政权与财权于一身的危害。暗示河北诸侯们乃国家混乱之根源。因为时局的紧张。各大报纸一时间都有洛阳纸贵之势。
河北诸侯们当然不会承认这种罪名。面对朝廷大军数路大军的威胁。也纷纷撰文为自己辩护。将责任推向那些的方官吏。另一方面。纷纷效仿真定史氏。杀了一批罪大恶极的官吏与武人。又拿出私财招抚百姓。又上表谢罪。讨好赵诚。张柔将家奴放良。各授田亩。济南张荣减免赋税。招抚乱民。大名府王珍则打着朝廷的名义减租减税。严实则是上表表示感谢朝廷纾困。表示一定要为国尽忠。杀尽一切来犯金贼。
当然也有人想过要铤而走险。发动叛乱。局势这个秋天即将结束的时候暗流涌动。只是这些人暂时在观察风云变幻。因为他们还存着侥幸心理。
赵诚密切关注着局势的发展。他既实施各种压力。又不能逼人太甚。如果将豪强们逼急了。他们铤而走险。倒向金国。那样就太的不偿失了。
秋风正劲。赵诚向那些威胁到他权力的人亮出了自己的刀箭。(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锁定泡 书 吧。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泡 书 吧!)
第五十九章 河北风云㈠
易水河畔,风萧萧兮,吹皱河水。
传说战国时,燕国侠士荆轲奉命刺杀秦王,太子丹与宾客在此地为荆轲送别,高渐离击筑,荆轲合着音乐高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史迁惜墨如金,用寥寥数笔,即烘托出一个壮士义无反顾从容赴死的悲壮场面。
此外,唐才子骆宾王曾有作诗曰:
此地别燕丹,壮士发冲冠。
昔时人已没,今日水犹寒
大概就是自荆轲时起,人们都认为燕赵多慷慨之士。时至今日,幽并儿郎仍尚气任侠,精于骑射,好快义恩仇,大概是地处边地,在与南下胡人交战中养成这种大无畏的豪杰气慨来。
无数的诗家曾作诗称赞幽并儿郎们的勇敢与豪杰之气。曹植曾作诗赞幽并游侠儿曰:视死忽如归。就连时人太原元好问的诗篇,时人也常评价说:歌谣慷慨,挟幽并之气。并州是太原的旧称,幽州即燕京,今日的北平。古时的幽并地域较广,包括今日大秦国山西行省(河东北路),雁门关外的大同行省及北平行省。
当最后一批大雁的影子也在天空中消失了的时候,秋天最后一片黄叶也飘落了下来,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枝,宣告着冬季的到来。
一支雄壮的军队自北而来,大地铁骑的践踏下震动,它打破了冬季易水河畔的宁静,挟带着北方的寒流将落叶席卷而起。
泰安八年十月朔日,奉秦王赵诚的命令,北平行省兵马都元帅陈同、大同行省兵马都元帅郭侃、山西行省(原河东北路)兵马都元帅田雄与山西太原府郝和尚的军队。各有一万五千余人,在易水河北地白马山集结并自北南下,他们的部下大多是幽并之士,将要面对的也是同样豪杰骁勇之士。
河东帅宋平则率河东军越过太行山南段,自南北上,双方约定将在真定府会师,他是这次南北诸路人马联军的主帅。大军行动当然不可缺少主帅,宋平命郭侃暂时协调指挥北路军。陈同自告奋勇担当北路军前锋,田雄与郝和尚各领本部人马在两翼侧后方。郭侃领黑甲与神策两军及辎重为后军,浩浩荡荡并且光明正大地南下。
易水的南岸,张柔的一千人马拦在前锋陈同的面前,这支千人队探头探脑,面对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雄壮大军与不可冒犯的气势,有些不知所措,他们不知是让开还是挡住。
“格杀勿论!”陈同振臂一呼,毫无顾虑地发布命令。
秦王赵诚企图不战而屈人之兵。然而千算万算,他却少算了一项意外因素。陈同便是他不曾考虑到地意外因素,陈同那令人同情的悲惨身世表明他忘不了对豪强们的仇恨,就这次举军南下来说。不可避免地夹杂了陈同的个人情绪,令他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
“杀!”上官有命,部下们只知道服从。
“嗷……”铁骑载着健儿毫不犹豫地往易水河床上冲去。
冬初的易水河不过是一道浅浅的水湾。陈同军各部人马从十里宽的正面全线突进。河水刺骨,战马刚入水也不禁打了个冷颤,那河水被压迫着冲向河堤,冲刷着岸边地沙石,泛着白色的浪花,洗去战马的征尘。
张家军见对方气势汹汹而来,只得后退,然而涉水渡过了易水河的陈同军立刻从两侧迂回,飞快地将他们大部包围在其中,这支千人队放在身后地少量人马飞快奔回去报信去了。
“将军。都是自己人。有话好好说!”张家军见势不妙,纷纷恐惧地呐喊。
回答他们的只有箭雨与狠厉的斩杀。陈同疯狂地攻击这支千人队,一次冲击就将这支张家军冲得七零八落。张家军如落叶一般无力地抵抗冷冽寒风地吹袭,直到所有张家军都倒下才可罢手,如同割草一般。
“天哪!这到底是为何?”最后地张家军面无血色地高呼道,带着满腹疑问与不甘倒下。他们至死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成为朝廷大军的刀下之魂。
张家军的流血,让陈同心中的仇恨减轻了一些。
田雄与郝和尚远远地在身后看到陈同北平军旗帜来回飘扬的影子,厮杀与呐喊声传来,他们二人面色大变,心说坏事了。等他们拍马赶到时,陈同正在冷漠地收拾残局,竟无一个活口。
“陈元帅,你这次有些孟浪了!”田雄劈头盖脸地说道。
“是啊,这是张柔的部下,见我大军南下,只是好奇与疑惑,又非真与我军不利,不问是非就杀之,恐授人把柄。”郝和尚亦说道,“陈元帅莫要忘了我军的目的!”
“我军乃大秦国国王的军队,奉的是王令南下,这支人马竟敢挡住王师去路,那便是蔑视国主地威严,挑战朝廷地权威,居心叵测,等于谋逆。陈某为先锋,岂能坐视不管?”陈同振振有词地说道。
陈同强词夺理,他意思是说敢挡住的朝廷大军地去路,那便只能是敌人了,至少是对君王的亵渎与不敬,杀了也就杀了,非友即敌也!
郭侃领着后军赶了上来,他被陈同气得脸色铁青。
“你……你……”郭侃气得说出不出话来,他对自己让陈同为先锋感到后悔,可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他只能接受事实。“从现在起,你就不是先锋官了。你部人马转为后军,负责押运粮草辎重,未得本帅地命令,你部不得与任何人交战,否则郭某只能用重典。至于你部的功过是非,将来由宋元帅甚或是国主亲自评判!”郭侃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
他奉命南下平乱,虽然真正目标是诸侯的军队,可是他没有得到主动攻击的命令。陈同这一次主动攻击张家军,而且是不留活口,这等于是逼张柔走向绝路。
“只可恨,陈某遇到地张家军太少,杀得不够痛快。”陈同恨恨地说道,扭头往后军走去。
郭侃等人看着陈同的背影,深感不安。
张柔很快就知道北边发生的事情。事实上半月前当郭侃等人集结时他就时刻关注着这支大军的行动,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张柔身经百战,从未害怕过沙场拼杀,然而他觉得自己与朝廷大军拼个你死我活,很不值得。至少,他本人是不想与赵诚为敌的,这不仅是自己的实力不足以抵挡,也是因为他对赵诚一向颇为敬服。
易水河畔一战。令他莫明其妙,也让他十分愤怒,那支千人队除了两百人逃了回来,留在当地与朝廷大军交涉的一个也没有活着回来。听此噩耗。左右部下脸上也都挂着兔死狐悲的表情,这等于是表明朝廷大军与他们只能有一方活着。
“元帅,朝廷这是逼我们反叛。我等久经沙场拼杀。杀人盈野,何曾害怕过?我们团结在此,闻此惨事,岂能坐以待毙?”左右纷纷劝道。
“那么何人愿领兵与朝廷大军交战?”张柔问道,“本帅愿将亲兵给他指挥。”
张柔地亲兵当然是最精锐的力量,然而左右大小将校却低下了头,无人敢应承。六万大军奔来,大多是精于奔袭的骑军,更有天下闻名的神策军,令他们感到恐惧。他们当中许多少去年也曾亲眼见过郭侃军队面对蒲鲜万奴数倍大军时的勇气与锐不可当的气势。
“哈哈。尔等都害怕了吗?你们以往的勇气可还留着一丝一毫?”赵诚怒骂道。
“他们善于野战。我们可固城而守。”有人答道。
“这不是将自己关起来了吗?”有人担忧地说道。当然也可以游击,不过那样就等于让家园与财产毁灭。众人十分消沉。这些往日十分剽悍的汉子此时此刻地心防已经乱了。
“尔等只想着与朝廷交战,却未曾想过与朝廷大军讲和。”张柔怒斥道。
“元帅。郭侃、田雄等人领着大军气势汹汹而来,又杀了我们的儿郎,分明是要将我们斩尽杀绝,这如何能讲和?”部将乔惟忠道。
“本帅会亲自前往请和。”张柔答道,“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与其交战,否则我们就会被朝廷视为叛军了。”
“元帅,这万万不可。元帅乃我等的主帅,岂能以身涉险?”何伯祥惊呼道,“属下与郭侃等人也曾并肩作战过,虽谈不上交情,但亦非陌生,不如由属下代替元帅前往。”
张柔闻言,感到一些欣慰,抚着佩刀说道:“何兄好意,本帅心领了。值此紧张时分,张某虽有三万人马,还可临时召集可战豪杰之士抗击,然而我不愿让尔等为张某殉葬,断送了身家性命。须知若是与朝廷真正开战,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