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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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爱-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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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瑶儿一听就红了眼眶,心里又疼又急:“妻主才从京城回来,昨日刚到家,这会儿就烧成这样了。”
  “大夫人定是心急赶路,染上了风寒。”薛大夫安抚道,“正君大人莫急,对付这种病老妇还是得心应手的。”
  “谢谢薛大夫了。”
  秦瑶儿亲自送薛大夫到门口,又派人同去拿药,才转身回到正房。
  待药熬好,秦瑶儿喊了几声,肖卿才迷迷糊糊醒来,感到身上发烫,全身酸软,心里便有数了,这几日有点感冒,现在应是发烧了。肖卿顺着秦瑶儿拖动的力度往上挪了挪,靠在准备好的靠枕上,遂就着秦瑶儿的手喝起药来,第一口下去就让她皱眉:“好苦啊……”
  生病的肖卿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和虚弱的沙哑,再配上她特有的娇气劲,让秦瑶儿疼惜不已。“良药苦口,妻主喝过病就好了。”看肖卿仍是不张嘴,秦瑶儿也拉下脸来,“妻主要看着瑶儿心急才满意么!”
  看秦瑶儿生气了,肖卿忙裂开嘴讨好:“瑶儿吩咐的,为妻怎敢不从。”说着便接过碗一口将药喝光了。
  扶肖卿躺下后,秦瑶儿刚要转身就被她拉住了:“瑶儿去喝碗姜糖水,我怕传染给你。”
  秦瑶儿看她病成这样了还惦着自己,心里一疼,眼泪就掉了下来。
  肖卿牵着秦瑶儿的手放在唇上亲了亲,心疼道:“瑶儿别担心,我睡一觉就好了。”
  秦瑶儿拭干眼泪,点点头,看肖卿有昏昏沉沉睡过去了,才重新绞了帕子替她冷敷起来。
  四周白雾蒙蒙,只看得到脚前方寸的水泥路面。肖卿迷蒙的向前走,眼前渐渐清晰,熟悉的景象让人怀念。绿油油的草坪,吱呀作响的转转椅,还有那红漆的小秋千,这个小小的公园承载了一家人太多的欢笑。
  “卿宝!”
  一声熟悉的呼喊让肖卿一震,她慢慢转身,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爸爸,妈妈……”被拥进温暖的怀抱,肖卿泣不成声。
  妈妈摸摸她的头,倍感欣慰:“卿宝长怎么大了,妈妈真高兴。”
  “是呀,卿宝有老公了吧?他对你好不好啊?”
  听到爸爸的问话,肖卿一阵脸红,胡乱抹了一把脸,想起秦瑶儿不由笑得一脸开心:“他叫瑶儿,对我可好了,我还有一个漂亮儿子,超可爱的!”
  话刚落音,一阵凉风袭来,吹的肖卿打了个寒颤,妈妈忙搂紧了她,提议道:“这里冷,我们回家去吧。”
  “那我和瑶儿一起去。”肖卿笑着答应,转身去喊秦瑶儿,才发现这儿哪有他的影子,肖卿不由慌了,“瑶儿不见了,我要去找他!”
  “我们先回家,他总会过来的。”
  “不行,我要找到他,不然他会一直等我的。”
  爸爸笑着拍拍肖卿的肩膀,鼓励道:“去吧,去找他,和瑶儿好好过日子。”
  肖卿点点头,再次紧紧拥抱了父母,笑着抹了一把眼泪,遂一步三回头的照原路返回,父母的身影渐渐模糊,公园的景象也慢慢被白雾笼罩,四周再次迷蒙起来。
  肖卿边走边大声唤着秦瑶儿,远处隐约亮起一点温暖的灯火,她加快了步伐,灯火逐渐清晰,不正式秦瑶儿高举着橘红的花灯,正微笑着看着自己么。
  “瑶儿!”肖卿一声高呼,视线渐渐清晰,入眼便是秦瑶儿透着惊喜的脸。
  “薛大夫快来!妻主醒了!”
  薛大夫闻声快步走至床边,把了脉,又探了探肖卿的额头,才放心的笑道:“大夫人退烧了,出了这身汗好起来就快了,老妇再去换个方子,有个三四天就痊愈了。”
  秦瑶儿欣喜不已,本要送薛大夫出门也被推辞了,他便施礼谢过。肖卿看着不禁莞尔,刚传来时不也是这一幕么,只是心境却大不相同了。
  “瑶儿去哪了?到处也找不到你。”想起梦里的情景,肖卿仍有些心悸。
  秦瑶儿听得迷糊,再想起肖卿一直在喊他的名字,便猜到是梦里的事了:“瑶儿一直在这里等妻主,妻主不是找到瑶儿了么!”
  “嗯!”肖卿揽着秦瑶儿的腰,头枕在他肚子上,说的话也是闷闷的:“父母亲来找我,让我跟他们回家……”
  “别去!妻主哪儿也别去!”秦瑶儿急的一身冷汗,盯着肖卿的眼睛开口道,“瑶儿在这里,娃娃也在这里。”
  “我知道,所以我来找瑶儿了,我知道瑶儿在等我。”肖卿又埋头在他的腹间蹭了蹭,“瑶儿别离开我……”
  “瑶儿不离开妻主,永远陪着妻主。”
  在秦瑶儿香甜的气息和温柔的拍抚下,肖卿很快又睡着了,这次倒是一觉好眠。秦瑶儿替她换下汗湿的亵衣,擦干了身子,晚间肖卿又发了一次汗,第二日果然精神不少。在秦瑶儿的细心照顾下,不过三天时间,肖卿又生龙活虎了。
  这病好的及时,娃娃的周岁生辰马上就到了。肖卿就在院里摆了酒,除了何掌柜和薛大夫一家,她没喊外人,当然李琼和杨柳他们也是一定会来的,这可是秦瑶儿的客人。吃过饭就是重头戏抓周了,小厮一早在床前摆好了大案,上面放着文房四宝,算盘,尺子,胭脂,等等。
  李琼扫了一眼,拿出一个锦盒打开,放在案上,秦瑶儿一看却是一枚琉璃珠。琉璃珠晶莹剔透,通体蓝色,清新而宁静,里面漂浮着绿色的流云,似烟雾,似流水,在阳光的照射下流光溢彩。
  “不过是孩子抓周,琼儿拿这么贵重的东西做什么!”
  秦瑶儿说着便要收起锦盒,却被李琼拦下了:“他若真抓去了我才高兴呢!”
  “我知道这个难得,琼儿自己收着吧。”
  “难得我也买得到。”李琼凑近秦瑶儿小声道,“这颗是拿三彩瓷换的。”
  秦瑶儿吃惊的看着他,李琼只俏皮的眨眨眼,全不放在心上,秦瑶儿也就不再推辞了,遂抱了娃娃端坐在大案正中。
  娃娃还没被怎么多东西包围过呢,他左看看,右瞧瞧,探寻了半天也没动手的意思。大人们就有些急了,这个翻翻书,那个拨拨算盘,终于引起了娃娃的兴趣。他爬到算盘旁边,也用胖胖的小手拨了几下,却没听到清脆的噼啪声,遂丢下算盘没了兴致。
  “好!小公子不输女子,长大必成陶朱事业”何掌管毕竟是商人,看见娃娃动了算盘,心里就觉应该如此。
  何掌管发了话,大家也附和着点头,肖卿虽不信这些,但也是图个喜庆。
  婴孩只对色彩鲜艳的东西感兴趣,这桌上的东西显然再没有比琉璃珠更惹眼的了,在阳光的逗趣下,娃娃终于注意到了琉璃珠的光彩夺目,他快速爬到锦盒旁边,一把抓起琉璃珠在手里翻动,随着转动的光晕,琉璃珠美轮美焕。
  娃娃爱不释手,张口就往嘴里送,吓得肖卿赶忙夺下了珠子。见心爱之物被抢走了,娃娃大哭起来,肖卿无奈,只能将琉璃珠拿出,娃娃立马停止哭泣,紧抓在手里就不放了。大家都笑起来,这个儿子真是肖卿的软肋。

63
二月初六,八殿下的出嫁队伍浩浩荡荡的从京城出发了,全国同庆,京城自是热闹更胜,最具话题的当然是八殿下那身行头,那已经不是羡慕的事了,更多的是仰慕和尊贵,整个大陆都为这气势着迷。
  三月的阳光让气温回升,温暖的天气里,秦瑶儿会带娃娃出来逛逛,娃娃不认生,见谁都乐,只是还不会开口。秦瑶儿推着娃娃刚从一家店里出来,始料未及的事情便发生了。
  一辆马车急匆匆驶来刹在店门口,突然从车上跳下两个壮硕女子,一个捂嘴,一个抬脚,不待众人反应就将秦瑶儿撸上马车,扬长而去。黎叔惊得打呼救命,怎奈马车太快,有心的路人也无能为力。车妇从旁取了别人的马上前追赶,一会也没了踪影。微微连同推车一起被掀翻在地,脸上也被蹭破了皮,哇哇大哭起来。黎叔慌忙抱起他上了马车,一路飞跑回了萧院。
  等肖卿听到消息回到院中时,魂已是丢了一半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黎叔双眼通红,饱受惊吓:“刚从店里出来,主夫大人就被两个女人抓上马车带走了,她们是冲着主夫大人来的,还指认了胎记才抓人的。”
  肖卿靠在桌边才站稳,她迷茫、恐惧、愤怒,突然一丝可能钻进脑子,跟着就在心里无比肯定。“是她,一定是她!”肖卿咬牙切齿,声音里带着戾气,双拳紧握,指节发白,眼里是从未有过的狠绝和深黑的幽暗。
  看肖卿疯了一样跑出门,骑马飞驰而去,周静心里暗叫糟糕,马上让小四和周瑞也追着去了。肖卿一路快马至萧府,上前就是几脚猛踹大门,待门房开门,还没看清来人已被踹翻在地。
  “萧能,给我滚出来!萧能!”
  夏管家听见吼声快步赶至前院,看到肖卿的样子不免一惊,遂恭敬答话:“二夫人还未归家,不知大夫人何事?”
  肖卿上前一把抓住夏管家的领襟,厉声质问:“把瑶儿藏哪了?藏哪了!”
  “小人今日并未见过正君大人。”
  肖卿猛的推开夏管家往里走,小四和周瑞此时正好赶到,也跟着她一间间房开始查找。随着更多的房门被打开,肖卿的心一点点下沉,像渐渐被黑暗笼罩的海面,理智和光明都在慢慢消失。
  “姐姐怎么今日有空到府上?也不通知妹妹一声。”
  萧能的声音听来有些幸灾乐祸,肖卿一震,慢慢转过身直逼萧能,眼里带着些痴狂:“你把瑶儿藏哪了!”
  “姐姐这话说的颇有意思,既是夫郎不见了就该问他妻主,又来问我这个妹妹有何用?”
  肖卿知觉的脑中“嘣”的一声,就不管不顾的往前一扑,一把掐住萧能的脖子嘶吼起来:“把瑶儿还给我!还给我!……”
  肖卿终于彻底的疯狂,手上更是不自觉的用力,别说萧府的下人们,就是小四和周瑞也被吓得不轻。萧能拳打脚踢,肖卿全无所觉,只是死命的掐住她逼问秦瑶儿的下落。
  “能儿啊!还不快拉开!”柯氏慌忙赶来,看见这番情景,魂都快吓没了。
  众人被这一喝才醒过神来,忙上前拉拽两人,怎奈肖卿已是不要命的癫狂,两三个人去拉竟也没有拉开。眼看萧能脸色由红变紫,此时一个人钻了进来,掏出帕子往肖卿口鼻一捂,她便瘫软身子向一边歪去,小四赶忙将她扶住。
  “你们送她回去!”说话的正是薛大夫,夏管家一见肖卿神色就知不妙,忙命人请了薛大夫过来,幸而她来的即时。
  萧能被人缠着从地上站起身,满脸憋的通红,不停的剧烈咳嗽,柯氏又气又心疼,轻抚着她的背心紧张的不行。“能儿不要紧吧?她是个疯子!疯子!”说着又高声叫嚷起来,“以后不准给这个疯子开门。”
  周瑞听了气不过,刚要反口就被小四拦下了,她白了柯氏一眼,遂在周瑞的帮助下被好肖卿,出了萧府。
  柯氏见薛大夫也要走便有些着急,急忙叫住她:“薛大夫别走,你要给能儿瞧瞧呀!”
  “二夫人无事。”薛大夫面带鄙夷,说完便甩袖而去。
  秦瑶儿只觉得一阵旋转,就被摔在地上,跟着就被人拽着双脚拖出了麻袋。这是一座废弃的破庙,围着秦瑶儿站着几个女子,除了一个稍显秀气外,其余的都是壮硕的猛妇。
  “你是萧家的夫郎吧?”
  领头的女人一问话,边上稍显秀气的女子就上前摘了秦瑶儿口里的布巾。秦瑶儿害怕的发抖,他直觉的认为自己不应该承认。
  “老大,肯定是他没错,看他脸上那疤。”
  秀气女子与匪首耳语了几句,女人便眼睛一亮:“对亏二妹提醒,我差点忘了。老三,看他身上有没有玉佩。”
  老三两步跨到秦瑶儿身前,扯开他的领口一把拽下玉佩,得意的大笑起来。
  秦瑶儿焦急不已,不停的恳求:“求求你们,把它还给我,求求你们……”
  老三眯着眼,透过秦瑶儿微开的领口,可以看见里面细嫩白皙的皮肤,她伸手摸了一把,又凑近秦瑶儿闻了闻,才拿着玉佩回到匪首身旁:“老大,那男人挺嫩的,味儿也不错,不如……”
  匪首白了她一眼,好笑道:“你可真是不挑啊,那样长相的也要?行了,等我们把事情做完,钱拿到手,这男人送你玩。”
  老三兴奋的措着手,盯着秦瑶儿两人冒光。秦瑶儿只觉得背脊一凉,不禁颤抖起来,随后一个土匪就扛起他向庙堂后面走去。
  “有了玉佩就没错了,二妹写信过去,让那个萧卿拿十万来银子过来。”匪首一边摩挲着玉佩,一边计算这次买卖的进项。
  老二赞同的点头,遂开口道:“还请大姐一并将玉佩给我。”
  匪首有些不舍,这可是快好玉。“玉佩可以自己留着嘛!”
  “大姐不要贪一时好处,这是家传信物,有很多人认得的,只要大姐一出手,就会惹来一身骚。”
  匪首连连点头:“还是二妹周详。”遂将玉佩递给了女子。
  将秦瑶儿扔在地上后,女人就出了门,听到落锁声,他心里倒是安定了一些。这是一间废弃的厢房,地上铺了好些稻草,秦瑶儿缩在墙角,四周安静极了。当最后一点落日沉下西山,屋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正当他恐惧的全身颤栗时,清冷的月光渐渐洒满窗棂,他这才缓过劲哭出声来。
  忽然墙角响起一阵稻草翻动的声音,秦瑶儿紧张的睁大眼,不敢呼吸。墙角钻出了一个黑黑的小脑袋,跟着是穿着碎花袄的小身子。这身短袄秦瑶儿太熟悉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璃儿!”
  朱青璃一震,顿时瞪大了眼,忙跑到秦瑶儿身边,麻利的解开了他手脚上的绳索。
  “璃儿怎么在这?”
  朱青璃没有回答,只是拉着秦瑶儿走到墙角,拨开稻草,一个小洞就显露出来。
  秦瑶儿蹲下看了看,为难的摇摇头:“这洞口太小了,我是钻不出去的。”
  朱青璃稍想了想,就一把取下秦瑶儿头上的婚簪,准备爬出洞去。
  “璃儿要小心些。”
  秦瑶儿满脸担忧,朱青璃点点头就快速的钻了出去。他重新用稻草将洞口掩好,心里也有了一些希望。
  将肖卿放在床上躺好,薛大夫就上前把脉:“大夫人这是急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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