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你老了,我们也都老了,已经到终了还怎么悔恨?”她笑着问,上了车他小心翼翼安置她。
“也是!”他笑,然后把车子开的稳稳地,照顾她。
“我们会到那么久吗?”卓幸心里有些小激动,他好像想的很远了。
“怎么不会?”他说着,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心,卓幸看他专心开车的样子没再说话,只是第一次没看外面的风景,而是看着身边的风景。
不自禁的轻轻地靠在他的肩膀,她还没有这样享受过,坐在老公的车里,靠在老公的肩膀。
像是电视剧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她笑了笑。
车子里没人说话,就像是天空中的白云缓缓地透过蓝天,也是无声无息。
傅执开着车,像是这个动作他们已经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一样,他很习惯的继续开着车,没有任何改变,只让她舒服。
中午两个人直接回了老宅,幸美连忙问:“日子就订在一周后吗?三月二十八日子很吉利。”
傅执轻轻地拥着老婆坐在大沙发里,面对老妈的询问点点头:“就订在那一天。”手里握着卓幸的手,不自禁的摸着她手上的婚戒。
结婚证有了,孩子也马上就要出生,他们之间缺的,只剩下一场盛大的婚礼。
------题外话------
又是好温馨的一章,嘿嘿!
推荐下完结文《名门高攀不起》他把她伤的刻骨铭心后又要追回,她浅莞:高攀不起。
☆、54 承诺婚礼,危机生宝
结婚证有了,孩子也马上就要出生,他们之间缺的,只剩下一场盛大的婚礼。
是的,他傅执的婚礼一定是要很盛大的,才能对得起她这一场不顾一切的付出。
“那真是太好了,这几天啊全家上下都紧张起来了,就为了迎接咱们这一对小宝贝,对了,爷爷让我问问你们,小孩子的小名你们想好没有?”
卓幸听到小名,想起某晚他在她耳边说的话,然后默默地害羞着不吭声。
何悦没搞懂,看向儿子,傅执就不会害羞:“儿子就叫小小执,女儿就叫小小幸!”
“哎呦,好肉麻!”傅柔把脸埋在老妈的肩膀后面。
何悦也忍不住笑出声:“是很肉麻。”
“他开玩笑啦,怎么会叫那种怪怪的名字?”卓幸终于忍不住说,怎么都觉得那名字太古怪。
“怪吗?”傅执不敢苟同。
“一点都不怪,只是会让大家以为小小幸跟小小执的爸比妈咪好相爱哦!”傅柔很少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
卓幸更是尴尬低了头,他却只是低眸看着身边的女人,然后不自禁的浅莞。
何悦跟女儿互相看了对方一眼,谁又能想到对这段婚姻恨到咬牙切齿的人现在竟然情绪大变。
卓幸不是娇滴滴的女人,但是这时候,竟然还是感觉自己的脸发烫的厉害。
他牵着她的手却那么自然而然。
她渐渐地静下去,看着他们手上的戒指,她手上的戒指里刻着他名字的字母,他的也有她的。
这段日子以来时常摸着戒圈,想来,那两个字母已经刻进手指,刻进骨头,融入血液。
吃完饭两个人一起回去,她忍不住问他:“不用去公司?”
他笑,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紧握她的手,感觉很柔软,很舒服,爱不释手。
“先陪你!”低沉的嗓音,深邃的黑眸望着外面。
卓幸的心一荡,忍不住看着他又开始着迷。
低头,看着握着自己的那只手,然后轻轻地靠在他的肩头,最近她很习惯这样的动作。
像个小女人般,忘记自己还要独立,就那么依靠着他。
他也欣然接受,从镜子里看到两个人依偎在一起的样子,情不自禁的就浅莞。
凌越手里握着文件去找严连:“傅总到底什么事还不来上班?”
严连看她一眼,双手插在口袋里低着头想着什么,过会儿才又说:“他有必要每天都来公司?”
“过去这些年他从没有迟到早退过。”凌越非常郑重其事。
“他在陪老婆备产,我这样说够明白了吧?”他冷声道,凌越要管的显然已经超出该管的范围,他又说:“我提醒你一句,现在的傅执已经不再是当初的傅执,他现在过的很好,你要是聪明就乖乖坐在这个位置,其他什么都别管。”
凌越气急:“我要是管呢?”
严连被气的冷笑:“那你就准备好卷铺盖滚蛋!”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办公室。
凌越还在他办公室里站着,整个人傻掉。
她如何甘心呢?
她回来这么多年他们都在一起,很多人都以为他们俩其实还在一起,虽然藏得很好。
她自己也那么认为,但是现在……
他突然跟另一个女人领证生孩子了,而且还一副很恩爱的样子。
凌越深吸一口气,手里的文件被她都要捏扁。
后来她又打了几个电话过去,他均是不接。
卓幸看到他不耐烦的把手机关机才忍不住问:“是不是公司有事?”
他沉吟,轻声道:“不是!”
她就猜到是凌越,但是她还是窝在沙发里不说话,他跟别人的事情她都没有权力管。
倒是安顾发信息来道谢,说领导还奖励了他。
他也好奇的问:“谁的信息?”
卓幸一滞,却轻声道出实情:“安顾,上次帮他一个忙,发个信息道谢。”
她把手机一扬,屏幕里的字很清晰。
他看她一眼:“你们俩还联系?”
卓幸被他那一眼盯的身上好像有个漏洞。
“也谈不上联系,就是普通同事而已。”她说。
突然觉得整个客厅里都安静的让人接受不了,冷的让人发慌。
那如猎豹般敏捷冷厉的眼神直射她的眼底:“普通同事?”
他明明在笑,却让人毛骨悚然。
卓幸也笑了笑,然后低头看着报纸,这个话题聊下去好像要吵架,所以停止了。
他也不再说话,翻着手里的杂志,却没有离开。
这时候他不会离开,他在网上查过一些资料,这时候他作为丈夫,应该陪在妻子身边。
而且他也不放心她一个人了。
或者做夫妻,他们做的不好,但是既然有了孩子,他也觉得,他既然允许她生,既然为了孩子跟她结婚,那么他也要做好一个父亲,不让孩子失望的父亲。
虽然父亲这两个字给自己压力还蛮大,但适应只是时间问题。
孩子的大名他们俩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老爷子一锤定音,亲自敲定。
卓幸也没不好的感觉,家里人都喜欢这俩孩子她开心还来不及。
何悦带着女儿去医院又叮嘱,儿媳妇的生产自然是格外的上心,傅柔在一边跟着,听着老妈那么跟大夫絮叨只觉得无聊。
反正也是个跟班,她就到处走走逛逛的,却出门就看到凌越从某个办公室里出来,傅柔眼眸一动,对着贵宾房间里的母亲打声招呼:“妈,我出去一下!”
何悦看着女儿出去没在意,继续跟大夫叮嘱:“无论什么事情什么东西,都要在生产前准备好,最好是能提前几天。”
生孩子这事,有意外的也不在少数。
大夫点着头:“您放心,您家大少奶奶的所有需要,我们医院都是最好的设施服务,都会提前准备好,包括专业的护工人员。”
何悦这才放心的点头,又交代几句后往外走。
傅柔看着凌越离开后进了那个办公室,抬头看到门上的牌牌,推开门看到里面的男医生:“那个……我想问下刚刚那个女人来做什么的?”
那个帅气的男医生一滞,随后笑了笑:“你说凌越?”
她一听这男子这么直接,直接把门关上,大小姐的气势非常嚣张:“对,就是她。”
感觉这男人跟凌越好像很熟悉。
他笑的更自信,看着傅柔那眼神就知道傅柔跟凌越不对付:“她是我表姐,来关心领导夫人的,她老板妻子在我们医院生产。”
傅柔的心一颤:“她怎么说?”
他笑笑,看着她的眼神更是多了些兴趣:“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连你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说的,已经是能说的。
“如果你表姐敢让你对我嫂子做什么坏事,那不仅是她要去坐牢,你这个被指使者也要去坐牢的。”傅柔说。
他便一下子就知道她的身份,却也颇感兴趣:“我看上去像个坏角色?”
傅柔一滞,这才留意着他美丽的容颜,看上去倒是不像个坏蛋:“但愿你不是。”
“交个朋友,我叫阮为民。”他走上前,伸手大方与她相交。
傅柔本就是个爱交朋友的人,又是个什么朋友都敢交的人:“傅柔!”
不管凌越说什么,想说什么,他作为一个医生,首先不会做有违医生本职。
傅柔个子也高,也不管他男女或者婚否,反正就跟个假小子一样的突然把他肩膀抱住:“兄弟,咱们可不能打着朋友的幌子不干朋友的事,我这个小嫂子可是我们全家的宝贝,尤其是我哥哥,简直就把她当个挚宝,她要是有个好歹,我估计你们这家医院要从丰荣消失,而且你们医院里从院长到勤杂工也全都得死无葬身。”
他转头看着傅柔那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忍不住笑:“你别吓唬我,我胆小。”
傅柔抬头,对上他那双大眼珠,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缓缓地挪开,扯了扯嗓子:“本小姐走了!”
挥挥手就离开,出了门才敢摸着自己的小心脏,刚刚自己竟然跟个陌生男人搂搂抱抱,简直不成体统啊。
晚上吃饭的时候他说:“待会儿出去走走?”
她点头:“好啊!”
孕妇要多走动,大夫交代的,他们俩都记着。
反正大夫交代的事情,他们都记得很清楚,正如,保持好心情,多陪伴,多……恩爱。
所有的不痛快都要抛到脑后,宝宝们的心情也会跟着好,出生后性情才会开朗。
晚上两个人在小区附近的广场逛荡,她说:“宝宝们出生后男生要像是爸爸,女生要像是姑姑。”
他轻轻地拥着她陪她逛荡:“为什么女生要像是姑姑?”而不是妈咪。
“因为他们姑姑比较开朗啊。”她说着,却很自豪的,并没觉得不妥。
他抬眼看她,看她脸上挂着温柔的笑意:“可是我更喜欢女生像妈妈。”
广场上的音乐还是那么盛气凌人,她抬眸,迎上他漆黑的星眸:“为什么?”
“妈妈比较温柔!”他停下步子,眼神里仿佛无限的暖意。
卓幸滞住,就那么痴痴地看着他许久都说不出话。
温柔……
她倒是从不觉得自己温柔,但是这一刻心里却是软软的很温柔。
然后他拥着她往前走,不知不觉就是一圈,还有很多老头老太太在跳舞,现在大家都这么注意健康,其实是件好事。
凌越的突然出现,让原本热闹的广场显得喧杂了起来,她停下车在旁边然后追了过去堵住他们俩的去路。
“就算你老婆要生孩子,但是公司的事情你就不管了么?”凌越像是正义使者来苦口良药
卓幸看着身着名牌气焰嚣张的正宫来对皇帝问罪的感觉。
突然想起某些古剧里皇后娘娘对皇上说:臣妾是忠言逆耳啊!臣妾又要忠言逆耳了!
傅执的眼眸深邃,立即冷鸷:“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管?”
就像是严连说的,凌越却并没觉得不妥:“我不是要管,我只是来提醒你,正如她自己说的,她是生孩子不是重病,身边下人朋友一大推,就算你不在她也不会有事。”凌越冷眼看卓幸,厌恶的一点都不掩饰。
卓幸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已经有好奇的路人开始看他们。
“你这是不打自招了?”他的声音越发的冷下去,像是锋利的刀子要直穿她的心脏刺她一死。
就如这夜风,说来就来。
他们站在那里,突出的男人,漂亮的女人,还有一个要生产的孕妇。
周围有的人开始注意,并且低低的议论。
凌越咬唇,下一瞬却转移话题:“执,你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你是个头脑清醒,理智聪明的男人啊,你怎么会变的这么儿女情长了呢?”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放着公司每天几千万的收益不要也要先陪着这个女人,你们直接又没有爱情,不过是一晚不幸弄出来一个大肚子,何必这么对她负责,对卓家你的付出已经够多,对她你也已经仁至义尽,明天去上班好不好?”
后面声音温柔起来,像是哄诱。
傅执只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好可笑,谢谢她跟他分手,才不至于后来他活的太痛苦。
卓幸觉得自己是个旁观者,虽然一再的被凌秘书说那个女人之类。
抬眸看傅执,傅执轻声道:“冷了么?”
她微微点头,傅执说:“起风了,我们回去吧!”
头顶的灯光突然变得好温暖,卓幸看着他温柔的黑深,微笑着说:“好!”
仿佛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只有他在她眼里。
凌越看着那两个人根本无视她的存在从她的身边经过,她转身,不甘心的想要留住他:“傅执!”
她大叫,但是傅执却搂着卓幸的身子头也不回。
卓幸也不觉得凌越可怜,女人在有些时候做出的有些事情,也许很多年以后自己都会后悔,实在是无知,丢脸。
直到有人对她指指点点,她才转头看向不远处那些陌生的脸,只觉得那些人都是怪物。
对,那些人也把她当怪物。
有个老头叹息着吆喝:“姑娘,别在这个时候破坏人家家庭啦,人家老婆都要生了咱这么做可不厚道啊。”
“长了副好皮囊有什么用,做小三都做的这么失败。”
“小姐,要是没出处,跟哥哥混啊!”
“滚开,统统滚开!”她大吼,柔荑指着前面那些陌生的脸,她被那匪夷所思的笑声弄的震耳欲聋。
“你们这些野蛮人,什么都不懂!”然后转身跌跌撞撞的离去。
小区里两个人边走边聊,却没提凌越,只是碰到安顾回来,安顾竟然还停下他廉价的车子跟他们打招呼:“傅总,卓太太。”
傅执皱着眉,看着那听着他老婆旁边的车子,本来就不喜欢他,现在看着更讨厌。
卓幸轻声道:“加班了?”
“不是,跟朋友吃个饭!”他笑着说:“那我不打扰你们,先走了!”
倒是识趣。
但是傅执才不会把他的识趣当好心,这些年商场摸爬滚打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卓幸看着他的车子离开一转头就看到自己老公用那种幽深的眼神看着自己,好像要把她的心给看穿。
“他知道你悄悄画他的遗像吗?”傅执说。
黑色的夜空下几颗星星在相互眨眼睛示好,卓幸觉得肩头一凉:“什么?”
他沉吟:“我看到过你的画板上画着他的……遗像!”对,就是遗像。
傅执心里深深的给安顾鞠躬。
卓幸忍不住笑:“我画他画的可不好。”
他却不高兴看她笑:“那你画谁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