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话不说清楚我不会让。”他更坚持的说一遍。
“好,你要说清楚是不是?你说啊,你说的再清楚一点。”她索性不走了,退回去坐在洗手台那里,轻轻地靠着,双手环胸看着门口站着的男人。
“那天晚上你喝多了,我下班回家在路上碰到你——”
“然后你好心的把我捡回家,我却把你给奸了。”傅柔接着他的话说,他说了N次了。
“没错,就是这样。”某人非常高兴,终于说清楚了。
“你都说了八百遍了,那好,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我捡回家,你不知道我家在哪里吗?说什么你是被强迫的,你明明知道我家在哪里却不把我送回家,而是拐到自己的家里,我没有告你拐骗醉酒的女人就已经是心肠好了,你还好意思来找我?什么臭医生,有本事先把自己的臭毛病给治好吧。”
傅大小姐的嘴巴,可是厉害着,不是一般的厉害。
“傅小姐,你说话真的很粗鲁哎,没事你也跟你小嫂子学学,女人就该温柔点,不然你真的是嫁不出去了!”
他缓缓地往前走,高大的身躯眼看就要遮住她的脸蛋,她立即喊停:“停,别再往前走,我现在看到你就恶心。”
某人还是第一次被人说恶心,突然想到第一次见面:“也不知道谁第一次见面就一口一个帅哥的叫我,而且我们俩在一起,老牛吃嫩草,你不知道你占我便宜吗?”
傅柔惊的直起身子:“坏小子,你再给我说一遍,谁老?”
平生最恨别人说她老,尤其是到了这把年纪还没嫁出去,内心本来就有种自卑感。
“宝贝,我愿意对你负责,我不嫌弃你老。”
他突然上前,一把将她抱住,那淘气的样子,活像个坏足了的翩翩公子。
傅柔被那一声宝贝叫的顿时红了脸,人想逃却被他抱住死死地。
“她不会出什么事吧?”等了十多分钟,小幸有些等不下去了。
傅执抓着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身上拉,小幸的脸更是火辣辣的,说:“你干嘛?你要是应酬完了我们一起去看看?”
“乖,先让我抱一下。”
而相比之下,傅总的坏,就霸气闷骚多了。
不像是那位抱着傅柔在洗手间斗嘴的男子那么直接的坏,而是很强大的,很深奥的那种坏。
“你说什么呢?这是餐厅。”一双黑溜溜的大眼睛往四处看,果然有安奈不住的痴痴地望着他们这边。
“餐厅怎么了?餐厅里也没有一条规定说不允许我抱我老婆的。”
然后霸道的抓着她的手腕直接将她用力一拽,她的屁股一下子离开凳子,被他拽着转了一个圈,再回过神人已经到了他膝上坐着。
傅总得意的一笑,她却眼花缭乱,刚刚被他那一搞,心脏都差点跳出来。
却是在眨眼,他性感的手指就扣住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去。
小幸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他却在她耳边低低的一句:“跟我上顶楼?”
小幸立即想起上次,连连摇头:“不……”
他不甘心的放开她,摁着她那娇柔的小身板低声道:“那等我待会儿一起走。”
小幸不敢看他,只是点了点头。
这时候,卓记是很识相的。
后来他又纠缠了一顿才走了,卓幸跟傅柔后来吃东西也是都尴尬的要命,两个女人均是因为某件不被对方知道的事情羞辱的红着脸,谁也不看谁。
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怪怪的。
傅执回到会所,有人打趣:“傅总刚刚不会背着我们偷偷去找乐子了吧?这可不厚道啊,待会儿的节目,咱们一块去才好玩。”
傅执淡笑一声:“如果老婆也算乐子的话!”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怎么傅太太也在这儿吃饭?”
“那应该叫上来,咱们几个一起敬咱们傅太太一杯。”
“她不喜欢凑热闹,就不必麻烦了。”
听别人称呼他女人傅太太,他心里还是挺得意的。
众人都认为他是藏着娇妻不愿意给大家看,立即都很懂的样子冲他笑,然后又聊别的话题。
而傅总……某人现在在做什么呢?
傅柔吃完饭就拿着包:“那个,我要回家了,你呢?”
“我?你哥在楼上吃饭,让我等他一起回去。”小幸还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差点回不过神。
“那你慢慢等吧,我先走了!”傅柔点了点头,没精打采的。
不过傅二小姐总觉得,其实他们家最奇怪的,真的不是她哎。
那个生了俩孩子的女人,她肿么还整天没头没脑的,不对,是愣头愣脑的,好像心跟脑子没长在一个身上。
小幸无聊的打开微信在旁边玩起来,却收到老公的信息:“宝贝我想你!”
她回过去一句:“你专心应酬!”
小脸通红,一副娇滴滴的小妻子的模样,直到有个中年男人经过看到她坐在窗前,过去打扰:“这不是卓记嘛。”
因为采访过人家,小幸自然是记得人家,听到声音一抬头立即站了起来:“高先生。”小幸点头打招呼。
“怎么一个人?”
“哦,现在是!”总不能说跟姑子吃完饭又等老公。
中年男人点点头,身上的西装非常工整,身材很好,相貌也很温暖,笑着说:“看来是在等人。”
小幸微笑着,对待陌生人,习惯性的保持微笑。
“对了,前两天换了手机号码,我的新号码给你一个吧!”那人说着已经伸手进口袋里找手机,小幸便配合的也去找手机。
“以后要是再有事,还是直接打我的私人电话就行,也省下找公司里那么多人那么麻烦。”
“好的,那您说,我记录下来!”
“我来吧!”那男子说着拿过她的手机,拨打了自己的号码后交给她:“你自己保存吧。”
小幸接过手机点点头:“好,谢谢。”
男子抬了抬手打完招呼潇洒离去,她站在那里低着头保存号码,心想这个高先生比上次见面的时候热情多了。
心想在酒店里等不如去车里等吧,给傅执发着信息上车。
傅柔回到家听到客厅里何悦着急的声音:“快点给医生打电话让他来看看,然后给小幸跟傅执也打一个就说宝宝发烧了。”
当婆婆的大概都有那种恐慌,宝宝一生病就是天大的事情,尤其是这两个小家伙又是隔着一辈,那可真的是隔辈亲,心头肉。
有个下人去给医生打,张姐就给小幸打。
小幸还想放音乐听一会儿,看到手机闪着张姐的手机号便立即接起来:“张姐?”
“少奶奶,小小姐跟小少爷发烧了,太太让我给您打电话说……”
“把手机给我!”何悦一手抱着孙子然后拿过张姐的电话,张姐赶紧退到一边,何悦才对小幸说:“小小幸在发烧,还是第一次发生这种状况我有些担心,你爸爸跟爷爷今天中午参加团去爬山过两天才回来,要不你跟小执回来一趟吧。”
小幸一听孩子发烧立即发动了车子:“傅执在应酬,我现在立即回去。”
挂了电话后立即给傅执打电话,傅执还在等她信息,没料到她会打电话过来,惊喜的忍不住笑了一声,众人的调侃声中接起电话,就听到老婆大人沉稳的声音:“傅执,小小幸发烧了,我现在要先回老宅。”
“我也去!”他说完已经站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我家里有事先回去,你们继续!”
刚刚脸上还很温和,现在已经成了阴霾。
众人好奇却不敢多问,他大步离去。
当她开着车子急速行驶到家的时候,那他一定是飞速了。
她一下车就听到后面车子停下,车门被他用力甩上,几个大步便到了她眼前。
漆黑的深夜,家门口,他牵着她的手:“别太担心。”
她安慰的浅莞,点点头,随他一起到了客厅。
“太太跟二小姐陪小小姐在楼上,小少爷已经在另一个房间单独睡下,有人陪着。”
小幸点点头,抬头看他一眼,他牵着她的手往台阶上走,嘴里倾泄出貌似轻松的柔声:“虽然说我们从小到大要发烧好多次,但是女儿第一次发烧,做爸爸的还是很紧张,你呢?”
他转头看她一眼,小幸不由的笑了一声:“同样。”
两个人一起推开了宝宝房间,看着何悦跟傅柔都在两个人立即放下心来,毕竟也不是什么大病,这么多人围着,已经够夸张。
其实傅执跟小幸想,等宝宝再大一点,在生病就不能这么多人围着了,不然还不得宠坏。
“医生马上就到。”何悦说着站了起来,小幸才跟傅执上去,小幸抬手轻轻地摸着女儿的脑袋,小家伙虽然生病了却没有哭闹,只是有点昏昏沉沉。
“医生来了!”
当一家人围在房间里,张姐推开门,进来年轻帅气的男医生,不仅何悦惊了,小幸也是一惊,傅执更是皱着眉,傅柔说:“怎么是你?”
所有人都朝着傅柔看去,傅柔又冒出一声:“你们医院人都死光了吗?怎么每次都是你来?”
他笑了一声,似是玩笑:“我跟院长是亲戚。”声音很低。
傅柔如吃了一个大鹅蛋,张着嘴说不出话。
何悦立即阻止女儿:“小柔,注意形象。”
小柔立即闭上嘴,使劲的咬着下嘴唇。
傅执微微皱眉垂眸看自己的小妻子,希望她知道点什么。
却见小幸也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不过傅柔怎么见到这个医生这么大的反应?
小幸想着上次她们俩一起发烧,他来打针给她们俩,那时候小柔好像还是蛮喜欢的。
小柔意识到自己的言行过于激动,也立即安静下来,站在一边什么也不再说。
“其实我不建议给宝宝立即打针,如果在吃药能好的前提下,我提议你们用我给你们的退烧药,加上物理降温,如果三天内还无法恢复正常体温,到时候再挂针是最好。”
傅柔不说话,只听着他啰啰嗦嗦的絮叨,嘴巴不满的一直碎碎念。
他偶尔看一眼小柔,见她在小幸跟傅执背后那一副不待见他的样子,心里笑,面上却依然严谨:“现在很多小宝宝刚发烧就去医院打针,以为是好的方式,其实并不尽然,原本小孩子发烧就算是一种身体排毒,何况宝宝还不满一岁,烧的温度也不算是太高。”
小幸跟傅执互相看了一眼:“打针会不会好的快一些?”
“发烧这种事,很少会立即好,就算打了针立即好,过几个小时也有可能反复。”
“我决定听你的。”小幸突然说,然后抬头看着自己的老公:“听医生的吧,我也希望女儿少接触一些医药。”
傅执点点头:“刚刚看你那么紧张,还好没有失去理智。”
何悦见小幸不是病急乱投医的妈妈心里也安慰,原本自己儿子小时候也没有打针的习惯,不过小柔她当时比较溺爱,倒是一生病就打针,但是后来在生病,只要不打针,吃药就没什么作用了,而傅执却可以。
晚上夫妻俩一起给小小幸洗了个温水澡,给她喝了点药然后哄她睡下。
小幸一直把女儿搂在怀里,他躺在另一旁看着,忍不住弯起唇角,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竟然那么享受。
她偶尔抬眸看他一眼:“我脸上有东西?”
“嗯!”他闷闷地一声。
“什么?”她吃惊,抬手摸自己的脸。
他坏坏的笑起来:“傻瓜。”
小幸的小脸一红,那富有磁性的嗓音简直是让她着迷,羞答答的还带着点泼的声音说:“讨厌!”
两个人的声音都不高,气氛也还可以。
卧室里的暗光都是温暖的,在这个秋天,并不显得孤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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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 风起,诬陷
“儿子女儿都讨厌爸爸了,你可不能再讨厌我,不然我就真的在这个家没地位了。”性感的嘴巴里倾泄出最好听的声音。
他想要缓解她心里的压力,知道虽然她表面上按照医生说的做的井井有条,其实心里还是担心。
小幸当然心领,有时候,有种心灵上的互通的感觉。
后来他从那边爬起来到她身后凑合着,搂着她的小蛮腰:“过两天去趟医院。”
她好奇的转头,看到他的眼角:“怎么了?你也身体不舒服吗?”说完担忧的转头。
“我要让医院配一种神奇的药膏,抹在你的腰上,你腰上的疤很快就消失了。”
窝心的温暖,道不清,讲不明。
她安稳的在他怀里任由他抱着,没有任何抗拒。
因为想,所以,不需要推三阻四,半推半就装作矜持。
后来半夜又起床给女儿量体温,温度并没有上升,她的心病便像是去了大半。
他还在旁边睡着,就要掉下去的样子,她便给他盖上薄毯,自己到另一边去睡。
就那么静静地看着那父女俩,想来,人生最幸福的,也就是如此吧。
家人常伴身边。
寂静的夜,却是风雨欲来,她并不知,明天一早迎接她的将会是什么样的遭遇。
凌晨三点她又起来给小小幸量了一次体温,小家伙睁开眼看着妈妈陪在身边那么温柔的笑着,不自禁的伸着干净的小舌头笑了一声。
小幸也笑着,却把手放在唇边:嘘,你爸爸在睡觉。
声音轻的几不可闻。
他的唇角却勾出一抹浅浅的弧度,那么好看。
小家伙手舞足蹈了一会儿,然后在妈妈的怀里睡的香香的。
小幸垂着眸,柔荑轻轻地压着宝宝的颈上,一个浅吻落在宝宝的额头:晚安!
并没有发出声音,却在温暖的房间里,充斥着她最温暖的声音。
父女俩终是沉沉的睡去,她也睡了几个小时。
但是这天到报社后,办公室角落里挂着的大电视上正在播放着一条重大新闻,她几乎是愣在那里,包都没有放下。
所有的人都在看。
早间新闻,是早间新闻啊,都是国家大事,人民利益,却插着一则与那些毫无关系的花边新闻,图上是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在酒店靠窗的角落里交谈,男人手里握着女人的手机,两个人的脑袋几乎要在一块。
而这两个人,她并不陌生。
昨天晚上海悦,她在等傅执的时候,巧遇那位高先生。
然后就有了这样的一则新闻。
海悦有规定,除非是有贵宾邀请了记者媒体,否则他们一律不准在内拍摄任何画面,否则将追究其责任。
当里面职业的女声把那一个字一个字念的标准无疑,办公室里的同事们却是早已经交头接耳。
她踩着七公分的高跟鞋挎着包往里走去。
众人听到声音后一回头,然后立即都回了各自的位置。
只有苏秦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倾斜靠着桌沿,双手环胸,晓有幸致的看着她:“恭喜卓大记者再次成了新闻人物。”
确实不是第一次了,而且这次,她已经无力挽回。
小幸搬开椅子坐下:“谢谢!”冷淡的一声,打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