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开始得到消息的时候,我还以为发错了,可是几个观测点,以及水军的信鸽,还有特战队带去的信鸽回来后,都带回来了同一个信息,确认芶家军已经开始失去指挥,失去控制,开始溃败,我军正在追击中,毙敌人数不祥,伤敌人数不祥,但我几乎无伤亡。”
主管信鸽的参谋干事万分激动的对黑长明说道。
“好好,我去找院长汇报,你赶快回去等待后续的消息。”黑长明说着急匆匆的向指挥大厅门外走去,边走还边说:“哎,困兽犹斗啊,郑强和杜平他们也不知道会不会和溃退中的芶家军硬碰硬。”
信鸽通讯有其快速的一面,也有其不利的一面,可以说在一定情况下,信鸽只能单向通讯,也就是说,带走信鸽的小分队只能向基地汇报所发生的情况,基地却无法通过信鸽向小分队发出指令,除非那个小分队再在其交战地域再建一个基地,携带部分已经组成家庭的信鸽在前进基地居住一段时间,让信鸽适应了新的环境以后,再把其中的母信鸽带回,这才能进行双向的通讯,然而那些建立在丛林中的观测哨,以及完全处于活动中的进攻部
有这个条件。
金堡军事基地的所有命令只能通过设在无盐的信鸽通讯中转站进行传达,由基地把信息通过信鸽带到无盐以后,再用人工的方式传递到进攻中的部队里面。
黑长明的担心也是很有道理的,芶家军虽然已经崩溃,但是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近卫军再厉害,也只有2000人,其中还有很大一部分是船上并无战斗力的水手,实际能够进行野战的不过只有两个大队再多一个特战中队,尤其是在这种狭窄的山路上,虽然有的地方完全可以用少数兵力挡住芶家军撤退的步伐,可是拼损耗可是近卫军拼不起的,并且还是非常不划算的,毕竟近卫军的那些官兵可都是经过了几年的教育训练,死亡一个就足够张金亮和议会的那帮大老们心痛得了。
这次带领两个近卫军野战大队作战的前线总指挥是郑强,带领特战中队作战的是近卫军特战科参谋干事的杜平,郑强是山寨的老人,当年在保卫大粮仓一战中成名,后来跟随张金亮参加了须昌战役,作战经验比较丰富,指挥上也比较老到沉着。
而带领特战中队作战的是当年在保卫大粮仓作战中首先发现匪徒并且首先报警的杜平,他曾经跟随张金亮远征临,烧刺史官邸,活捉芶曦兄弟二人就是他和伙伴的杰作。
他们两个人配合作战,简直就是想要了芶曦的老命。尤其是当他们两人通过审问俘虏得知他们竟然把芶曦堵在这里的时候,两人的兴奋之情难于仪表,立即布置准备再次活捉芶曦。
可是如同黑长明预想的那样,正在大撤退中的芶家军根本不是他们这点人手能够阻挡的住的,完全失去了建制,指挥,成了一群野兽的芶家军在阻挡他们撤退的近卫军面前显示了其无比的战斗力和应变能力,幸亏郑强看事不妙,连忙命令水军掩护近卫军撤退,否则拦在路上的近卫军都有可能被芶家军淹没的危险。就连杜平瞄准一个类似有大官的队伍发动的一次突袭,也差点变成全军覆没。
“娘的,可惜不敢放火,要不然再薰这老东西一次。”当天晚上杜平带着两名卫士偷偷的潜过芶家军的宿营地,来到了郑强的船上,对着正在看地图的郑强骂道。郑强可是他的老上级,虽然现在两人互不隶属,不过碰到这种事情,杜平还是要过来征求一下郑强的意见。
“你要是放火,芶曦高兴还来不及呢,天干物燥,你放把火不要紧,咱们可都全的留在这,搞不好整个泰山都会全都烧完,咱们山庄也得玩完。”郑强看着地图,半开玩笑的说到,“咱们是不是有点太贪了。”
“此话怎讲?”杜平大大咧咧的把麻布织成的丛林帽放到桌子上,也不顾浑身的泥泞,一屁股坐在了卧榻之上。
“在来之前院长就曾经说过,人心能够吞象,可是人真的能够吞象么?咱们定下的活捉芶曦的目标是不是太大了点,此前制定作战目标的时候只是要求咱们打一个大的胜仗,现在咱们已经做到了,剩下的就是怎么给这场仗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不过要是画句号的时候让咱们的伤亡太大,这个句号就不是那么完美了。不管院长怎么看咱们,议会如何说咱们,我感觉咱们还是稳妥点为好,尽力扩大战果,继续打击芶家军的军心为上,至于是否能活捉芶曦为下,
“甚至我还认为,咱们最好还是不要活捉芶曦为好。”
“放芶曦走?那可是如同放虎归山,以后再想找到这么好的机会可就不多了。”杜平一下子从卧榻上直起了身,吃惊的望着郑强。
郑强用手中的铅笔点着面前的地图,说道:“战前我曾经问过黑总院长什么意思,黑总东拉西扯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不过以我看来,芶家铁甲一去,芶曦就是活着也和死了差不多了,就算我们这次费尽千辛万苦,抓住或者杀死芶曦,后面还会出现王曦,陈曦,孙曦,咱们能抓到神么时候,打到什么时候?
“我认为在山寨的指令来到之前,我们应该把芶家军的中下级军官作为打击重点,没有了他们,芶曦想再组成芶家铁甲也是万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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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永嘉之乱 第八节:轮奸(十四)
更新时间:2009…1…7 1:47:54 本章字数:3440
道将公雄风犹在,阵前一呼,敌军望风而逃,还是我害,只要咱们回到平原上,还有谁能挡得住道将公的铁甲雄狮。”在生起来的篝火旁边,几个重新聚集起来的官员不停的在为芶晞颂扬着功德。
已经一天没有洗脸,没有梳头的芶晞,坐在火堆旁边,舒服的靠在马鞍上,任凭旁边的部曲为他整理着头发,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早上也就靠着他的威望,把一些正在逃跑中的芶家军重新聚集了起来,并在撤退的途中搜集败退的官兵,重新又组成了一支小型的队伍。
在碰到前面道路上拦截的近卫军中队的时候,就是靠着这支小部队的带头作用,把那些已经陷入了绝境的芶家铁甲的凶悍重新的激发了出来,数千身披铁甲,手握武器的士卒,不畏艰辛,冒着近卫军发射弩矢,连续几次冲击近卫军把守的关口,迫使准备不足的近卫军放弃阵地,在水军的掩护下撤回船上。
就此一战,已经涣散的芶家军的军心重新被聚集起来了一点,在紧跟着特战队对芶晞的指挥部进行突袭的时候,这些为了求生而变得有些疯狂的芶家军条件反射般的对突袭中的近卫军特战中队进行了强烈的不顾生死的反击。
“大将军,咱们芶家军今天可是一扫昨天的颓势,打出了威风,青州的那帮宵小应该知难而退了把。”重新回到芶晞身边的傅宣陪着笑脸向芶晞说道,今天他才发现。他和芶晞比起来差地太远,他在道路上带领家将部曲又跳又喊都没有拦住溃败中的溃军,可是芶晞往那里一站,什么都不用说,就有大堆的人往芶晞的身边聚集。
看到已经聚集起来的芶家军,深喑为官之道的傅宣腆着脸,又重新回到了芶晞身边。
“可不是么,他们就是仗着我们地形不熟。昨天突然袭击我们。才的手的嘛。要是真地面对面,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挡住芶家军地一个冲锋。”
“今天一下午那些在河里面晃悠地青州军也都没有任何动静,搞不好是被我懑吓怕了,不敢上岸了呢。”一个官员的话语顿时引起了篝火周围大小官员的哄笑,他们一个个喝着随身携带的酒水,吃着部曲打到的野味,放肆的在那里高声谈论着。
这里面除了芶晞。也只有阎亨真正见过青州近卫军的真实战力,他明知道,今天地两场战斗,都是青州军不愿意死磕才撤退的,只要近卫军再次表现出在临那种一战定输赢的决心,今天就算有再多的芶家铁甲冲上去,也不一定打得开关口。
他看见篝火周围的这些官员一个个意气风发,趾高气扬。根本就不把青州军队放在眼里。而一旁的芶晞只在那里听着,根本不做声,这个犟头不禁的焦躁起来。他从地上拂袖而起,高声喝道:“诸君,今天是怎么了?咱们还没有冲出青州的包围圈,青州地船队还在汶水河上转悠,我们地士卒甚至都不敢到河边打水,咱们身上所带的物资经过昨天一役已经丢弃的差不多,能不能走到泰山郡还是问题,能不能活着回到蒙县也还是未知数,诸君怎么就开始妄自尊大了呢?”
阎亨地话,如同一桶冰水,兜头浇在了哪些围篝火而坐的官员身上,让这些兴高采烈的官员无不扫兴。道:“阎亨竖子,你是不是嫌我们多余了,想咒我们都去死。”
本来今天在众人都逃跑的情况下,只有阎亨一人留在芶晞身边,这种行为已经引起了这些逃跑者的怨恨,此时他在一片为芶晞歌功颂德的赞扬声中发出那么不和谐的声音,肯定要成众矢之的。
就连芶晞也对如此不识时务的阎亨有点不满,看着那个官员脸红脖子粗的指着阎亨的鼻子在那里大声咒骂,芶晞依旧保持了沉默,他现在需要的是一些鼓舞士气的虚言假语,而不是反映实际情况的报告,他手下那帮士卒哪里用得着知道那么多?只要哄着这帮奴隶兵听自己的话就能活着走出这个人间地狱就得了,相。
现在局势的危局他又不是不知道,青州军的战斗力量他清楚的很。但是这些真实的情况敢告诉那些奴隶兵么?要是他们知道想走到泰山郡还需要付出巨大的代价,甚至还有可能绝大多数都到不了泰山郡的时候,这些乱兵还不闹翻了天,自己还怎么忽悠他们,自己还怎么忽悠他们为自己流血流汗,为自己
切?包括生命。
稳定,稳定压到一切,那些一片大好的形势是应该让这些奴隶们知道的,就让这些奴隶们知道。
而那些坏消息则是不该让这些奴隶们知道的,就绝对不能让这些奴隶们知道。谁让这些奴隶们素质差呢?甚至为了稳定,为了自己能逃出去,还需要这些官员不但要歌颂形势一片大好,还需要这些官员来替自己唱唱赞歌,歌颂歌颂功劳。
当然这些赞歌,颂歌听起来肯定要是比那些批评的语言要顺耳多了,也好听多了,至于后果?后果么,咱们就摸着石头过河走一步说一步把,先别管什么后果了,
“阎亨,少安毋躁,休得多言,退到一旁。”为了加重语气,芶晞甚至直接称呼阎亨的名,而不是他的字。
正在据理力争的阎亨一愣,他万万没有想到芶晞会在这个时候支持那帮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而不是他这个说真话的人:“主公………………”他悲愤的喊了一声。
“阎亨大人累了,扶他下去休息,”芶晞靠在马鞍上向身后的部曲招了招手,两名芶家部曲上前,挟住阎亨就往外走。
周围一群官员蛤哈笑着看着这个傻乎乎,把自己闹得下不来台的阎亨,大声评论者,尤其是刚才和阎亨辩论的那个官员更是乐不可支,他指着阎亨笑道:“无知竖子,就凭你肚子中那点墨水还敢在众人面前显摆?劝你你不听,这下可好,被人拖下去了把。”
“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主公,大将军,现在可是万万大意不得啊,那些青州军就在四周,那些被青州控制的山鬼就在我们周围,他们现在正在注视着我们,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随时都有可能给咱们来上一箭,主公,大将军…………………………”
不等阎亨再说下去,芶晞扭头恶恨恨的盯着阎哼对身边的部曲头领轻声命令道:“把他的嘴给我堵上,别让他再在那里嚎叫了。”
那名部曲扭身退下,从怀中扯出一片破布,直接塞到了正在哇哇大叫的阎亨嘴里。
正在场中央站着的那名官员,嬉笑着对着支支吾吾正在那里拼命挣扎的阎亨骂道:“无知竖子,今天我芶家军日行数十里,早都跑出了哪些山鬼的活动范围,他们想来袭击我们,做梦吧。”说着他仰面对着大山高声叫道:“来吧,来吧,射我一箭,好让阎大人安心。”
四周一下子静了下来,只有山风在峡谷里面呼啸的声音传到众人耳中,沿着大路一线排开的芶家军大营,篝火通明,却是由于有着严格的夜间宿营规定,而鸦雀无声。
“哈哈,阎大人,你的山鬼在哪里?你的青州兵在哪里?让他们出来秀一番如何?”他转过身来,对着阎亨笑着摊开了双手,周围十多个官员咯咯的笑了起来,只有傅宣在那里直皱眉头。
正在这时,山风中忽传来不远处一声轻微的砰的一声,一道寒光,悠然从黑暗中暴射出来,根本没有等篝火旁边那个站立的官员反应过来,一支1尺半长的白翎弩矢已经准确的插在了那个官员的太阳穴上,随着锋利的重型矢头和头骨刺耳的碰撞声和骨头的碎裂声,那支长长的矢头又从那个官员的脑袋的另外一边探了出来,顺便带出了一丝白色的豆腐脑状的浆状物。
那支已经完全失去了势能的长矢就这么直愣愣的插在那名官员的脑袋上,仿佛给那名官员带上了一顶后世的双翅乌纱帽。
那官员遭此打击,脑子还没有转过圈来,一条腿在小脑的支配下,向外迈了一步,用来平衡弩矢的重击,他又使劲甩了一下头,想把头商忽然多出地哪点东西甩掉,却没有成功,只是向四周抛洒出了一点红白相间的浆状物。
他的手慢慢的抬了起来,想去拔头上的东西,刚抬到半道,一阵剧烈的哆嗦从躯干向四肢迅速蔓延,他那已经失去和大脑联系的小脑再也无法支持这个残缺的身体作更多的动作,他身体一歪,一头扎进了正在燃烧的篝火之中,荡起了漫天飞舞的火星。
荡起来的火星,随着风,迅速的向四周飘去,扑向了篝火四周表情各异的芶家军官员,他们至今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直到那些比天上的繁星还多得多的红色火星扑在他们身上,并引起不大的火苗的时候,才有人杀猪般的喊了起来:“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