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行(6世纪)时起就开始拥有土地。后来数百年后,印度教寺院逐渐在土地、商业、财政方面具有雄厚实力。8世纪的商羯罗(788~820)创立了吠檀多哲学,恢复了佛教之前的对梵天的信仰,完成了婆罗门教的思想和信仰的系统化。多种有神论教派由此派生。信奉湿婆神者为湿婆教派;信奉毗湿奴神者为毗湿奴教派;统称印度教,从而印度教从一个神话宗教-婆罗门教转换为拥有精神信仰和世界观思想的宗教-印度教。印度教寺院为培养婆罗门种姓子弟的最高学府,成了印度教的重要基础。重要的寺院管辖大片地区,主持定期宗教集会,沟通各地信息。8世纪起印度教湿婆派寺院特别强盛。9~10世纪寺院拥有武装,以首陀罗种姓为兵丁。印度教不仅是中世纪形式的宗教,而且是区域王国的政治经济支柱。)
在这种局势和环境下,世俗政权的变化比宗教的变化要有力的多,影响也大的多。铁血的手段和贵族成分的改变很快就让信度河地区的信仰发生了巨大改变,迅速走上了新教化的道路。
而五河流域,不可否认,婆罗门的宗教和世俗力量要强大的多。但是石忠国在这里的屠杀让婆罗门的元气大伤,而且这场针对婆罗门势力的屠杀是掩盖在政权交替,反叛与镇压反叛的旗帜下,对于远远不能压制世俗势力的婆罗门势力又怎能去抵抗这种在世俗斗争中最残酷最高级的斗争下的屠杀呢?
当来自南循国的新教徒踏着婆罗门贵族和僧侣们的鲜血来到这片土地时,剩下的贫穷的婆罗门教徒们还在颤抖,这时突然有人宣布,出于对新教的尊重,现在已经是新教领地的五河流域废除一切奴隶制,所有的人都有权利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和幸福。
在这些激动人心的口号和行动中,贫穷的婆罗门教徒和贱民们发现自己似乎已经翻身可以正正堂堂做人了,但是他们又发现一个非常迫切的问题,他们依然没有足够的土地,因为大部分土地都已经成了那些新教徒的神圣不可侵犯的私人财产。他们只好去那片熟悉的土地上耕作,不过这次他们不是去做牛做马,而是去租种,在交完租子后,他们发现这个生活头一次还过得去。
在南循国的新领地里,恒河流域可以说是一个非常特殊的地方,这里是佛教和婆罗门教的起源地,也是它们的圣地。现在佛教在墙外开地茂盛的很,而在这个地方却完全被婆罗门教压制了。面对恒河流域异常强大的婆罗门教势力,高晨抛出一个尊重各地的宗教习俗,得到了恒河流域上上下下的欢迎,他们看到自己的利益和信仰得到保证,也就心满意足了。却没有看到新教徒们在这个借口下,巩固私人财产,尚武参军,掠夺财富和土地,迅速膨胀起来。
让新教势力占据了信度河流域和五河流域后,高晨开始了大刀阔斧的改革。他首先提出,汉语是新的印度王国的官方语言和文字,但各地的方言允许继续使用。
然后是对贵族的分封,高晨以国王薛裕的名义授于他们土地的占有权,部分税收的征收权,以及自己领地的军队的组建和指挥权。国王保留了各封地的一半多的税收征收权和彻底的司法权。而数十个重要的城镇、要道和大片肥沃的土地成了国王的直接封地,国王凭借各封地的另一半多税收和这些地方的财政收入,毫不费力地建立了一支强大的军队,加上前面的司法权,国王完全可以压制和控制各封地的贵族,实际上维护了国王对各地贵族的统治权利。
各地贵族必须效忠国王后才能保证自己得到国王的授权去行使在自己封地的权利,最重要的义务是响应国王的号召,带领自己组建的军队,成为国王的军队,去镇压和抵抗反对国王和入侵这个王国的敌对势力。
而在平时,各地的贵族可以向国王请示后,再分封自己的部下,形成一个金字塔时的组织结构。在广大的平民上面是一层比一层人数少的贵族,最后的塔尖是国王。
对于印度王国的****政府,高晨仿照大唐官制设置了六司,分设四十六名大臣,掌握着印度王国的财政税收,司法,商贸和交通等政务。而军队另成一系,由将军们分别统领,直接接受国王的指挥。
高晨还宣布,所有的贵族必须派出自己的子女去到河阳学习,这里建立了一座仿照大秦学堂的高等学堂,不过只是教语言、文学、哲学等一些文科类东西。
高晨还借口保护各“少数民族”,开始了人口调查,按照语言的区别开始划分民族,这些名字稀奇古怪的民族多的有数十万人,少的只有数千人。高晨要求各民族按族聚集居住,不得混住,汉语和他们自己民族的语言允许流行,而贵族主要按照这些民族来分封。
而已经退居到北天竺喜玛娜雅山地区的佛教却受到了保护,开始在王国的暗中支持下开始顽固地同新教一起向南亚大陆发起新的宗教征途,同婆罗门教开始数百年的争斗。
这个非常奇怪的政治体制在高晨费了三个月的时间后,终于建立起来了。而这一套体制在印度王国建立后,随着它的扩张和发展一直延续着,只是在一些细节做了许多修改。一直到数百年后,这个雄霸南亚大陆的王国土崩瓦解,分裂成数十个信仰不一样,讲不同语言却能用汉语互相交流的国家时,许多有识之士纷纷抨击这个制度是阻碍南亚大陆统一的最大障碍和枷锁。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南亚大陆的民族主义运动已经如火如荼,互相仇视厮杀,不可能再统一起来了。有学者感叹道:从这个制度建立的那一天起,就注定了南亚大陆的分裂。
兴平四年六月十六日,薛裕在河阳举行隆重的立国仪式,在大唐、大秦、北宜等国使者的观礼下,薛裕正式宣布印度王国建立,上千名贵族向薛裕国王宣誓,永远效忠于国王和王国。
在参加完印度王国的立国仪式后,筋疲力尽的高晨和王继业一起,率领骑士团自回大秦。
早在二月份的时候,在德干地区大闹天宫的王继业知道拉喜特拉库塔国王调集大军来围剿自己,毫不畏惧,利用自己强大的机动力同拉喜特拉库塔**捉迷藏。王继业不同拉喜特拉库塔**接战,只是四处兜圈子,一路上“打土豪,分田地”,搞得是轰轰烈烈的。最后王继业发现自己的部下抢的财物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了机动力,意识到该走了,然后虚晃一枪,把拉喜特拉库塔**吸引到东边恭寓驮(今印度阿斯卡),而后从从容容从西边的秣纳婆(今印度的达尔)渡过耐秣陀河,北上回到恒河流域,留下一片满目苍凉的土地,自此拉喜特拉库塔国元气大伤,在花了五年时间和无数物力财力才平息这场突如其来的内部变乱后,拉喜特拉库塔国对于重新加入到北天竺争雄已经是力不从心了,最后被印度王国征服。
七月二十二,高晨、王继业和三千六百四十名骑士团回到了建昌,但是刘镇宇不在那里,他已经去了威海,他正在关注着大秦新的强大巨兽-海军。
听完匆匆赶到威海的高晨报告自己的全部行动后,刘镇宇在地图面前沉思了好一会,最后说道,“我知道你的想法,分封贵族,保护和扶植少数民族及佛教,这些都是分裂的前兆。这些有强大实力的贵族,自己的臣民语言习俗和信仰都不一样,一旦印度王国的国王失去了对这个国家的控制,那么这个国家想不分裂都难了。你做的对!”
刘镇宇坐到了椅子上,看着地图悠悠地说道:“这么大块地盘,够薛裕一家子打好几代人了!看来实现香料航线短时间里是不可能的了。可惜,这条航线在我手里完成不了!“
这时高晨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以前我们是为了开辟香料航线而支持薛裕征服天竺,现在看来这个目标是短时间里不可能的,不知我大秦还能得到什么?”
“市场,一个数千万人口的庞大市场,我们大秦有无数赚钱的东西,可我一直在限制我们大秦向大唐大量出口,你知道为什么吗?”
“陛下,我清楚,由于我们大秦的优势,谁跟我们大秦做生意,就跟遭到抢劫差不多,时间一长,该国就会吃不消,经济就会崩溃。”
“是呀,我们要永远要记住,大唐是我们故国家园,任何对于大唐现在或者以后有危害的事情我们都不能做。”
刘镇宇直视着高晨说道,看到高晨点点头,继续说道:“但是我们必须要照顾大秦的利益,没有大唐这个巨大的市场,我们就另找一个不比大唐差的市场了!哈哈!”
高晨继续点头道:“是啊,天竺人口众多,而且富庶无比,黄金、宝石等宝物比比皆是。我们可以通过我们大秦商人,这些不流血的军队,去掠夺那里的财富。不过薛裕国王那?”
“是啊,薛裕是个不错的人,忠于我们和新教,不过不用担心。天竺的实力足够我们掠夺上百年的。薛裕和他的儿子,孙子估计都不会和我们产生矛盾,反而他们还享受着开僵扩土的荣誉。不过过上百年后,印度王国的统治者,薛裕的后代还同他们的祖先一样和大秦和睦友好吗?天知道!我们只能考虑大秦现在和将来的利益,其余的只能交给天主了!”
说到这里,刘镇宇沉默了,许久不再说话,而高晨也不敢开口,一直在那默默的等待着。
“其实支持薛裕攻略天竺还有一个原因,你知道吗?”刘镇宇又开口说道。
高晨思考了一阵,谨慎地摇摇头,“陛下,臣下愚昧,不知道。”
刘镇宇指着地图说:“你再仔细看看,看出什么来了吗?”
高晨使劲看着地图好一会,似乎看出一些什么,但还是象一艘努力在迷雾中航行的船只,怎么也撕不开那道迷雾。
“明年,石忠国会率北宜军和大唐安西道联手,彻底解决大小勃律国,石忠国要人,大唐要地,彻底切断吐蕃同北宜、印度王国西北部和安西的联系。而在今年春,大唐太子临殿下亲临陇右,指挥李晟、浑⒙盱荩猛罗僖饣崦耍穹逋虼缶痪偌呙鹆送罗蛉寺恚罗奁罩簧矶印O衷谔拥钕滦耸ね艋氍{守陇右,派李晟节度剑南,马燧节度岭南,开始屯兵聚将,准备对南昭一战。我去年送去强弩五万把,箭百万支等一批军资,加上我大秦传授的那些技术,我想大唐在武器军械上占绝对优势。加上李晟、马燧两大名将谨慎用兵,而太子殿下也不会胡乱指挥,干扰军令。在南昭这种险恶之地只要步步为营,不出两年,南昭肯定降服,而大唐军队还可以南推到文单城(现在的万象城),可以和交州(今河内)的安南都护府连成一片了。”说完这些,刘镇宇停了下来,意味深长地看着高晨。
而高晨此时完全明白了:“我明白了,陛下。我们支持薛裕的印度王国继续向东推进,吞并帕来王国,到时从信度河到加秣楼波(今印度的高哈蒂)就全部都控制在印度王国手里。当吐蕃赞普一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大唐和它的属国全部包围了。”
“是啊,吐蕃一直倚仗它的地势之利,不畏惧别人对它的进攻。既然它是一个硬邦邦的核桃,我就把它好好地捂起来,直到把它从里面捂烂为止。我们从南到北,由东到西,把吐蕃围个结结实实,不准一只牛羊出来,也不准一粒粮食和一片茶叶进去。虽然是围不死它的,但是对我们又没有什么损失,而且这种全方位的围困造成的心理损害更大。五年不行就十年,十年不行我们就围上二十年,就凭吐蕃那么恶劣的环境和生产条件,我就不信它不会象一颗熟透的果子落入大唐的手里。”
听到刘镇宇几乎在那咬牙切齿,不由地为吐蕃难过。也许只有刘镇宇这样的人才会想出这种疯狂的计划,的确,这个计划也许在实质上没有什么用途,只是人为地造成走私的难度。但是这种举目四顾都是敌人的处境的确对人的心理打击是巨大的,很有可能吐蕃就会因此而内乱,从此衰落。
刘镇宇定下神来,指着高晨带来的薛裕的信说道:“薛裕在信中说道,他会和他的两位夫人来建昌过一个热闹的新年,实际上他是想来拉军援的,好准备继续东出征战。”
“我们出武器和军官,薛裕出人,就让这个印度王国开始征服南亚大陆的征途吧!”刘镇宇挥着手,大声说道,而在旁边的高晨几乎已经看到了南亚大陆的金戈铁马,狼烟四起了。
第十八章 初航
刘镇宇很快发现自己的神情有些异样了,不由地对高晨轻轻一笑,回身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他觉得口有些渴了,端起茶狠狠地喝了一口。
刘镇宇爱喝茶水,但是他同其它人的喝茶不一样。他专门有一个可以装半升水的大青花瓷壶,每次泡茶的时候,抓一大把上好的青茶丢下去,用开水一冲,等放凉后就可以大碗的喝。按照刘镇宇的说法,这样才解渴。尤其是夏天,简直是生津解暑之良品。
不过这种在刘镇宇眼里很普通的喝法,在许多人眼里就有些牛嚼牡丹了。这些从大唐千里迢迢运来的上好清茶,比等重的黄金要贵的多。在欧洲许多贵族,不是贵客到来,或者重要的日子,是不会用这些金贵的青茶,他们平日只是喝相对廉价的黑茶(也不便宜呀,这些东西让那些大唐和大秦商人不知赚了多少“黑心钱”!)。
刘镇宇的这种喝茶方法曾经让他的岳父君五爷吃惊不已,他几乎是两眼冒星星地看着刘镇宇在那里大口地喝着那些金贵的茶水,真是有钱呀!这更加坚定了他要狠狠刮这个女婿一笔的决心。
现在我们的刘镇宇依然在那里大口地喝着茶水,看着他那个样子,高晨在那里感叹,自己面前的大王陛下,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这不是指他是大秦的国王,而是单纯指他名下的私人财产。但是这位一个大富豪却表现地非常奇怪。如果谁要问他,他的财产有多少,他肯定会苦思半天,然后不好意思的告诉你,他要回去问一下老婆。这位大富豪最大的乐趣就是修建城堡,只要发现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他都会毫不犹豫地掏出大把的金钱,买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