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传开,举国哗然。而朝廷军队一败再败,溃退数百里,一时民间激愤,仕林非议四起,爱国书生纷纷口诛笔伐,就在这个民族万分危难的时刻,京城禁宫的御书房中,正在进行着一场激烈的辩论。
御书房内只有寥寥四五人,胖子赫然也在其中,他和一位身着暗黄色龙袍的年轻男子,正恭谨的站在一位穿明黄龙袍的老人身后,一言不发。
一位瘦削身材,着二品官服的白须老者颔首道:“皇上,臣以为,福王殿下所献计策甚妙,如果没有人能拿出更好的办法,此计,不妨一试。”
另一位身穿从一品官服的老者站出来,道:“皇上,臣以为此计过于幼稚,兵者,生死存亡之大事也,岂能用这看起来如同儿戏一般的计策?不妥,不妥。”
第一位说话的老者不服道:“潘大人,老夫认为此计深得兵法之妙,离间与突袭双管齐下,配合得好的话,定能收到奇效。”
潘大人不屑道:“魏大人此言差矣,用兵需看天时地利人和,你认为此计占了这三样吗?若是没有成功,你知道我华朝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再说,百年来我华朝王师从未进入过草原,我们在自己的国土上都打不过突厥大军,更何况孤军深入在突厥人的地盘上打仗,怎么可能打得过他们?根本就是荒谬之极!”
原来,这身着二品官服,赞同方铮所献计策的魏大人,正是兵部尚书魏承德,此人是朝中主战派官员的领袖。
而身着从一品官服,反对这计策的潘大人,则是吏部尚书兼太子太师潘元寿,不用说,他当然便是主和派的领袖了。
魏大人冷笑道:“两国交战本就是一件冒风险的事,胜负的机会对双方来说都是对等的,不能因为此计有风险便弃之不用,没人进入过草原并不代表打不过突厥人,总比某些贪生怕死的人一门心思只想着议和的好,哼,如此卖国行径,有何资格妄议兵事?”
潘大人闻言气得满脸通红,怒道:“魏大人,你……”
坐在主位上。身穿明黄龙袍地老人忽然摆手。打断了两位大人地斗嘴。不悦道:“好了。朕今日请几位过来。是商谈此计可行与否。不是看你们斗嘴地。”
说着转过头去。朝那位身着暗黄龙袍地年轻男子道:“太子。说说你地看法。在座地都是老臣。只管明言便是。”
太子闻言。看了胖子一眼。眼中一丝复杂地光芒闪瞬而过。马上便恢复了恭谨地模样。
太子恭声道:“父皇。儿臣以为。此计先不说它可不可行。对那献上此计策地人。倒是应该先琢磨一下。若是依计行事。却事得其反。陷我大华于更危难地境地。这个责任。谁来负?据四弟说。此计乃是他地同窗好友所献。儿臣打听了一下。此人姓方名铮。无官无职无功名。而且是一名商贾纨绔子弟。商人者。逐利忘义之辈也。这种人所献地计策。能信得过吗?”
说着。太子转过头来向胖子笑道:“四弟。为兄说话直爽。为了大华安危。只好直言不讳。还望四弟莫怪。”
胖子眼中闪过一丝愤怒。随即强笑道:“皇兄言重了。都是为国出力出策。何需在意些许小事。”
皇上坐在一旁,将每个人的表情都尽收眼底,面上却不动声色,又向其中一位臣子道:“范将军,你是带兵的,你来说说。”
一位身着二品武官服色,身材魁梧的大汉站出来,面色沉静的道:“禀皇上,臣以为,此计,可行。突厥军势大,锋锐一时难当,若依此计行事的话,我军则可避其锋芒,乱其军心,迂回而进,后方若是不稳,突厥大军自然会退回草原,此计策甚是可行。”
范将军顿了顿,接着道:“计是好计,只不过,派去行此计策的人却得仔细斟酌,离间与突袭的时间拿捏上,要配合得恰到好处,不然,功亏一篑矣。”
范将军是龙武军的统兵大将,他的一番话是从纯军事的角度出发,朝堂上这帮文臣斗嘴皮子,却是不关他的事。
皇上点了点头,道:“施离间计的人倒是好说,将细作们调派出去便是,关键是那领兵突袭草原的将领,依范将军看,何人可担此重任?”
“皇上圣明,臣愿领两万精锐,直入草原,若然事败,提头来见!”范将军兴奋道。
能率领精兵悍将,打入百年来华朝军队未曾进入过的突厥草原,这是多少军中将领日思夜想的渴望,甚至成与不成,此战都必将载入史册,名扬青史,这又是多少将军们的心愿。所以,范将军身为龙武军的大将军,此刻请缨自是当仁不让。
皇上沉吟了片刻,摇头道:“不妥。范将军乃国之柱石,京城安危还需要你与众位将军共同拱卫,你不能离开啊。”
范将军闻言,满脸失望的退回去了。
久未出声的胖子这时站出来,拱手道:“父皇,儿臣推举一人,或可担当此重任。”
“谁?”
“金吾卫副将,目前儿臣王府的侍卫统领,冯仇刀将军。”
“哦?我儿为何推举此人?”
“冯仇刀乃将门之后,其父冯继尧,以前是戍卫定州的大将,十五年前与突厥人恶战,战死沙场。冯仇刀自小熟读兵书,睿智过人,勇武难当,是难得的大将之才,而且此人自小跟随其父在边塞长大,对突厥语也颇为精通。此事若由他担任,必有胜望。”
太子面上表情一僵,赶紧道:“父皇,儿臣以为不妥。冯仇刀年纪轻轻,且其父被突厥人杀死,此次突袭草原,为报父仇,必然满怀仇恨,行事之间难免有失偏颇,贻误军机。此战关系重大,不可不慎啊。”
几位大臣这时也在下面交头接耳讨论起来,把军中所有将领过筛子一般选了一遍,到最后却颓然的发现,有能力的将军没胆子,有胆子的将军又没脑子,有胆子又有脑子的将军,年纪又太老了。说来说去,仍是找不到一位合适的人选。
皇上半闭着眼,脸上闪过几分悲凉沧桑之意,外敌入侵,连一个小小的突袭任务的人选都找不到,华朝,难道真将败在朕的手中吗?朕,是否便是后世万人所指的亡国之君?wwW。l6Kxs。
沉思了半晌,皇上睁开眼,脸上布满疲惫,声音沙哑的道:“宣旨,金吾卫副将冯仇刀,调入龙武军任副将,封骠骑将军,即日起,在龙武,神策,神武军中挑选两万精锐骑兵,三日后出师草原。令户部尚书三日内备好两万大军所需粮草,衣物和突厥人所使用的弯刀,不得有误。此事关系重大,事关国祚,乃是我大华最高机密,今日在座诸位不得泄露半句,违令者,——凌迟!”
一旁早有秉笔太监将皇上的旨意一字不落的写在了黄绢上,皇上言毕,秉笔太监恭敬的将黄绢呈上前来,皇上仔细校对无误后,郑重的盖上了玉玺。
众臣凛然遵旨,太子在低头的瞬间,眼中极快的闪过一丝狠厉之色,却不料被眼神毒辣的皇上捕捉到了。
皇上心中暗叹一声,挥手令群臣退下,只留下了太子与福王二人。
皇上抚须笑道:“无病,你那同窗好友是个什么样的人?嗯,他名叫方铮对吧?”
胖子微笑着道:“父皇说的没错,方铮乃是金陵城方家商号的少东家,方家商号的店铺遍布全国,生意做得颇大,父皇应该听说过吧?”
“嗯,确实听过。唉,满朝文武都拿不出个好办法,偏叫一个商贾子弟给想出来了。怎能不令这些所谓国之重臣惭愧?朕不明白,一介商贾子弟,为何会懂这用兵之道?”
胖子躬身道:“这是父皇的功劳,父皇恩泽四海苍生,万民受其教化,纵然是一个小小的商贾子弟,也不敢因位卑而忘国。至于用兵之道,儿臣与这方铮交好,却从未见他读过什么兵书韬略,可他往往有出人意料的言行,能想出离间与突袭这个法子来,想必此人还是有些不凡之处的。”
为了这个朋友的前程,为了妹妹那小小的儿女心事,胖子隐晦的在父皇面前夸了几句方铮。
胖子的马屁拍得恰到好处,皇上闻言高兴得哈哈大笑道:“我儿说的不错。此事若成,方铮可是最大的功臣,嗯,倒是可以赏他一个官儿做做。”
太子闻言,脸色更加郁卒了,但现在正是“龙颜大悦”之时,太子也不敢上前扫皇上的兴。
胖子喜形于色,方兄当了官,想必他和宓儿的事就靠谱了吧?
“无病,你能为父皇分忧,这很好,朕很欣慰。”
“为父皇分忧,乃儿臣的本分,儿臣责无旁贷。”
…………
胖子在皇上的赞许声中陶醉而去,太子目送着胖子的背影消失在御书房门外,眼角不易察觉的抽搐了一下。
“太子。”
“儿臣在。”
“为君者,先为人,《诗》云:‘宜兄宜弟’,你若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要嫉恨,朕怎敢将这大好河山交予你?”
“儿臣不敢!”太子面色惶恐的拜倒在地,眼中闪过一丝惊慌。
“此事重大,关乎我华朝生死存亡,朕不希望看到有什么人为的意外。你明白朕的意思么?”
“儿臣明白,儿臣会尽全力配合此事。”
“你退下吧,朕累了。”
“是,父皇保重身体,儿臣告退。”
望着太子渐渐远去,皇上轻轻叹息了一声。——这是一位老人对儿子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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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
⒈⒈第三十九章 窥浴
圣旨下达,户部和城外军营一片忙乱,调兵,筹集粮草,收集突厥人的衣服和弯刀等等,一切在秘密之中运作着。
而方大少爷却是逍遥了起来。
话说方大少爷献策之后,很为自己忧国忧民的高尚情操感动了一把,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所以他决定表扬一下自己。
于是他想到了嫣然。——有哪种表扬方式比跟一位绝色美女一起喝酒聊天,甚至那啥更让人心动?
所以他来到了他位于花牌楼的别院。
进了嫣然的闺房,发现她不在房内,嫣然的贴身小丫鬟菊儿告诉他,小姐正在旁边的厢房沐浴,请方大少爷耐心等候一会儿。
方大少爷当然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特别是听到嫣然正在沐浴后,他就更没耐心了。
男人对风流与下流的定义是有区别的。风流人做风流事,凡事都得讲个意境,风流总是与美好的事物联系在一起。比如偷看美人沐浴,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这都算是一桩风流雅事,甚至因为这桩事还能成就不少美好姻缘。
不过,若是偷看美人大便,就差那么点意思了。
牛郎没这么干过,董永没这么干过,宁采臣也没这么干过……
方铮当然不会这么没品,他是个风流的人。
胡乱找了个借口。打发菊儿出去。方铮便蹑手蹑脚走到了厢房地门边。推门。推不开。
又窜到了厢房地窗边。学着电视里地大侠窥探敌情地样子。用口水蘸湿了手指。然后往窗格中轻轻捅去。
嗯?不动?加点劲儿。还是不动。仔细一看。窗棂不是用纸糊地。而是用木板钉得严严实实。——防范得还挺严密。
偷香窃玉怎能难倒本少爷?
方铮不知从哪儿寻摸了一把梯子。轻轻地爬上去。小心地踩在屋顶上。计算好大概地方位。动作极慢地抽掉了一方瓦片。探头一看。呵呵。好风景呀。
今夜月黑风高。西厢房内。油灯如豆。水气缭绕。缥缈兮如薄雾。朦胧兮若轻纱。
嫣然舒服的泡在大木桶内,满足的叹了口气。木桶里的水有点凉,嫣然喜欢在天气热的时候,将整个人泡在凉水里,再在水面撒上一篮新摘的花瓣,感受着那带着花香的凉意,一丝一丝的沁入自己的肌肤。
不论哪种女人,一生有三件事做得非常慢,照镜子,打扮,和沐浴。
女人在做这三件事的时候,天王老子都催不得的。
方铮没打算催她。他甚至希望嫣然泡得越久越好。
此刻方铮正撅着屁股趴在屋顶上,西厢房浴室的屋顶上。
屋顶下,当然是嫣然,**的嫣然。
嫣然伸直了腿,将头轻轻靠在木桶边,再一次满足的叹了口气。她的胸饱满而坚挺,她的腿笔直而修长,脚趾头圆润可爱,指甲上点缀着猩红的丹蔻,整副画面唯美得像是艺术家穷极一生雕刻出来的精美作品。
方铮也叹了口气,这么完美的女人,真是属于我的么?如果是在前世,我一个小小的没工作没收入家境又平凡的大学生,在嫣然这种超极品的美女眼中,怕是连一粒尘埃都不如吧?
要不怎么说古代好呢,这样的美女从头到脚都是属于我的,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只要我高兴,我可以摆出三十六种不同的姿势吃……
方铮趴在屋顶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下面的嫣然,看她那**,白净的身子,看她轻轻的细致的擦拭着身体,动作是那么的撩人,魅惑,方大少爷不由得心跳加速,暗暗吞了吞口水,一股狂野的**在下腹油然而生,逐渐旺盛。受不了了,少爷我今晚得将她就地正法!
毫无预兆的,方铮耳边传来一个轻细的声音。
“少爷,您爬这么高干嘛呢?”菊儿的眼睛清澈而无辜,在黑夜中闪闪发亮,小丫头很有长成美女的潜质。
“哦,看美女洗澡呢,你要不要看……哇!你怎么上来的?”方铮吓得魂飞魄散,急忙站了起来。
古人将屋顶修成斜坡状,当然不是为了方便站人的,更何况这屋顶稍微有点不结实……
方铮这么一站,便发觉他站立的地方有些摇晃,紧接着,一阵瓦片破裂的喀拉声,身体便不由自主的往下坠落。
“啊————啪!”
传说中命好的男人掉进美女的澡盆这样的美事并没有发生,方大少爷今晚有点背,他结结实实不偏不倚的摔在美女的澡盆……外面。
不幸中的万幸,屋顶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