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伪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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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伪君子- 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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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刺,可谓猖獗张狂之至,臣左思右想,不得不禀于陛下玉阶前,伏请陛下圣裁决断。”

一听到“白莲教”三个字,朱厚照漫不经心的神色顿时变得很难看,脸色刷地一下阴沉下来。

怠政嬉玩不代表真的对国事毫不关心,白莲教是个什么性质的组织,朱厚照非常清楚,毕竟是祖宗传下来的江山,弘治帝在世之时想必也告诫过他许多东西,白莲教绝对是历代大明皇帝严防痛剿的组织之一,朱厚照再怎么昏庸,却也清楚对白莲教绝不能掉以轻心。

论民间的声望基础,论曾经造反差点成功承继正统的历史,论大明开国百余年来各地此消彼长大小规模不一的造反事例,白莲教早已是帝王们心头的一根毒刺,欲拔而不能。

“白莲教已在天津卫成气候了?”朱厚照神情阴沉道。

秦堪微笑道:“陛下君权天授,堂堂贵胄正统,不论成不成气候,在陛下面前都是宵小,陛下何惧耶?”

朱厚照脸色略为缓和,道:“贼子们狗胆包天,竟敢公然刺我朝廷厂卫,朕绝不能容!秦堪,你意若何?”

秦堪拱手肃然道:“只求陛下一道圣旨,臣愿为陛下赴天津卫,亲领厂卫剿除白莲邪教。”

朱厚照和刘瑾闻言同时一愣,神情变幻间,刘瑾白净的老脸迅速闪过一丝阴森之色。

“你去天津卫?你又要亲自涉险地么?不行不行!朕不准!”朱厚照决然摇头:“上回你去一趟辽东差点丧命,朕去你家见你夫人哭得肝肠寸断,朕内疚得给你陪葬的心思都有了,这回说什么也不让你去!秦堪,你让朕省省心吧。”

第396章 临行家宴

一个荒唐且不靠谱的小昏君竟要秦堪让他省心,这话怎么听怎么怪异……

秦堪苦笑道:“陛下,天津不是辽东,臣在辽东要面对敌人,是手握边镇兵权的大将以及我大明最大的外敌鞑靼骑兵,内忧外患皆俱,那才叫真的危险。但天津卫不一样,臣去天津要查的是白莲教逆贼,这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蟊贼,臣要做的只是抽丝剥茧把他们从洞里挖出来而已,谈不上危险……”

朱厚照哼道:“东厂折了两个大档头,锦衣卫折了一个镇抚,一个千户,这还不叫危险?秦堪,朕身边的太监和大臣们常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来劝谏朕不要做那些危险的事情,朕也用这句话来劝你,你如今贵为侯爵,也是朕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何必亲身涉险?叫下面的人去做便是了,朕不信我大明除了你就没别的能人了……”

秦堪无奈苦笑,目光朝旁边的刘瑾一瞥,带着几分邪味。

刘瑾浑身一颤,顿时怒火万丈。他读懂了秦堪的眼神,此刻他若不为秦堪游说一番,想必秦堪下一句话绝对会把他推荐到天津去,不用怀疑,这畜生绝对干得出来!

忍住满腔怒火,刘瑾挤出个笑脸道:“陛下,其实秦侯爷欲赴天津,若论危险,真的可以忽略不计,厂卫之前派过去的人马折了好几个,那都是因为他们太过大意了,若秦侯爷凡事小心一些。必然无碍的,白莲邪教自南宋以来,虽频频聚众造反,然则都成不了气候,我大明立国之后,虽然也常有白莲造反,但随便一支朝廷兵马便将他们轻松灭掉,此何以故?只因白莲教所纳信徒皆为粗鄙村夫愚民也,说白了,他们其实是一群乌合之众。王师所指,一击即溃,秦侯爷是有大本事的人,区区白莲教自然手到擒来,陛下不用担心。”

朱厚照到底太宠信刘瑾,闻言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不由迟疑道:“是……这样的吗?”

秦堪微笑拱手道:“刘公公所言甚是,陛下,臣也是为陛下的江山万年久安计啊,还请陛下成全。”

朱厚照犹豫半晌,终于点点头:“好,朕这次便允了你,稍晚朕便将钦差圣旨派人送到你府上,此行一应人马器物皆由你选,秦堪,你可万万要小心啊,不然朕真没脸见你秦府夫人们了……”

“多谢陛下成全。”

※※※

目的达到,秦堪慢慢走出殿门,没走几步,却发现身后张永也跟了上来。

秦堪停下脚步,朝张永微笑拱手:“张公公有事吗?”

张永叹气道:“侯爷,此去天津,你可要好好保重,万不可再出事了……杂家刚才一直盯着刘瑾呢,你在陛下面前一提去天津,刘瑾当即目露杀机,侯爷天津之行,恐怕刘瑾会暗中使坏,万万小心啊!”

秦堪笑道:“多谢张公公提醒,我记住了。”

二人站在乾清宫外闲聊了几句,张永不知有何心事,神情犹豫不安,拉着秦堪说一些毫无营养漫无边际的话,却迟迟不放他离开。

真不理解他的行为啊,一个没有蛋的人,为何这么喜欢瞎扯?他能扯啥呢?

秦堪笑了:“张公公一定有别的事吧?我与张公公皆是东宫旧人,而且咱们的关系……呵呵,公公有话不妨直言,能帮得上忙的我一定帮。”

张永顿时感激莫名,叹道:“秦侯爷果真是好人呐,杂家能认识侯爷,这辈子算没白活。”

秦堪摸了摸鼻子,别人怎么骂他无所谓,一旦听有人称赞他是好人,他总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度对方,第一反应便是别人拐着弯儿骂他。

张永犹豫片刻,这才期期开口道:“不瞒侯爷说,杂家如今在宫里越混越窝囊了……”

“哦?此话何解?”

张永神情浮上愤恨之色:“还不是因为刘瑾那个老杂碎!陛下欲建豹房,马永成所掌的内库全部提现安排到豹房修建上去了,本来马永成说打算留下五十万两作为宫中四司八局十二监充饷之用,刘瑾那老杂碎却只留了三十万两下来给十一监,杂家所领的御马监唯独排除在外,杂家找他理论,老杂碎却说御马监掌禁中兵事,欲讨饷银可问户部和兵部,内库支出太多,不堪敷出,或者等明年开春以后各地押解京师的下一批矿税银子……”

“侯爷,杂家掌的是禁中兵权,掌兵是要银子的呀,杂家开不出饷银,那些军士谁会服杂家管?龙骧四营的将士们谁会给杂家好脸色?刘瑾这是生生把杂家往绝路上逼呀……”

秦堪同情地点点头:“张公公的难处我已知晓,不知公公的意思是……”

张永愁眉苦脸道:“眼看要过年了,御马监若再不发一批饷银,怕是禁中官兵要哗变,那时杂家的脑袋可危险了,还请侯爷救我!侯爷麾下锦衣卫进项甚多,若能临时调拨一批银子过来,杂家此生必感侯爷大恩大德。”

秦堪沉吟不语,良久,缓缓道:“公公言重了,我与公公相交莫逆,怎会见死不救?这样吧,我私人出银五十万两,走锦衣卫的帐上调拨给你,将来御马监缓过劲了再还我,此事不宜宣扬,说出去也是犯忌讳的事……”

五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若搁了以前秦堪肯定拿不出来,不过上次秦堪设计帮刘瑾坑了数百万两银子,其中有一百万两落了自己的口袋,拿五十万两出来还是不难的。

张永大喜过望,眼眶顿时泛了泪,一撩下摆便打算给秦堪跪拜下去,秦堪急忙扶住了他。

“侯爷……你是杂家的再生父母呀!”

“别……我生不出你这样的儿子,难度太高了。”秦堪急忙谦让。

“以后侯爷但有所命,我愿为侯爷赴汤蹈火!”

秦堪叹了口气,道:“张公公,我的能力有限,一次两次我能帮你,可无法每次都帮到你呀,公公与刘瑾交恶,已成了解不开的死结。说句不中听的话,将来不是你死便是他死,张公公,早做打算才是正理啊。”

张永悚然一惊,背后顿时冒了一层冷汗:“侯爷的意思是……”

秦堪笑了笑:“我没什么意思,张公公,宫外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五十万两银子晚间我会命人押解御马监署衙。”

秦堪转身离去,背对着张永时,他的嘴角露出一抹不怀善意的笑容。

三天吵一架,五天打一架,吵完打完再继续明争暗斗,日子不能总这么过下去,也该给张永心里埋一颗诛除刘瑾的种子了,等到这颗种子生根发芽,再到不可遏止地疯长时,秦堪再背地里推一把,刘瑾的末日就到了。

张永一直处于呆滞中,心不在焉地朝秦堪拱拱手,直到秦堪的身影消失不见,张永仍呆呆地站着,眼中惧意和杀意相互交替,变幻不休。

※※※

出城回到家,秦堪命管家置办家宴,一切按年夜饭的规格置办,全府上下提前过年。

管家满头雾水地下去安排了,秦堪来到内院,陪着两位夫人说了一会儿话,又轻柔地抚摸着金柳隆起老高的肚子,心中万分割舍不下。

权力越大,责任也越大,忙来忙去都是为了当初曾经许下的誓言,这几年东奔西走心力交瘁,自问对得起朱厚照,对得起历史上最后一个汉人王朝,然而心中终究有亏欠,最对不起的却是家中的妻子,都说不能嫁与商人妇,因为商人重利轻别离,然而嫁给他秦堪又能好到哪里去?

轻抚着金柳的肚子,秦堪满怀愧疚地告诉两位娇妻,明日要离京去天津,不能陪她们过年。杜嫣和金柳当即呆住,二女互视一眼,发现彼此目光皆是一片惧色。

“相公此行天津是不是很危险?会不会又像辽东那样身陷乱军?”杜嫣不安地攥紧的拳头。

秦堪笑道:“哪有那么多的乱军,这世道总的来说还是太平盛世,相公此去天津是为了查白莲教,他们是一群见不得光的反贼,怎敢大明大亮对付我这个朝廷钦差?你们就只当是相公出一趟公差吧,绝不会有危险的。”

杜嫣神情稍缓,她是典型的粗神经,听秦堪的解释似乎确实是这么回事,也就不再担心了。

可金柳却不笨,俏生生地瞪着秦堪:“刚才我可听府里下人说了,丁顺从天津被送回京师,回来时身负重伤昏迷不醒,相公,天津真不危险吗?”

秦堪汗然:“真不危险,丁顺那货太大意,故有此劫,相公比他小心多了,而且陛下体恤臣子,特意派了百名禁宫高手相随,锦衣卫里我也调了百名肃敌高手护侍,相公绝不会有事的。”

安慰两位妻子许久,杜嫣和金柳才不那么担心,算是勉强答应了。

然而马上就要新年,秦家的家主却不在,令二女神情怏怏不乐。

秦府的年夜饭提前了好几日,席间二女强作欢颜,杜嫣还频频与秦堪多喝了许多杯酒,直到深夜席散之时,秦堪趁着酒意大胆说出今晚三人同床,表面理由是“好好诉诉离情”。

杜嫣和金柳的俏脸刷地变红了,二女相视,不由万分羞涩。

金柳大着肚子自然不能喝酒,此时脸却红得仿佛醉了一般,眸光盈盈若秋水,流转之间妩媚之极。

“相公,妾身,妾身肚里……哎呀,反正妾身今晚不能服侍相公啦!还是让姐姐和相公……和相公……”金柳羞不可抑,却说不下去了。

秦堪一本正经道:“什么服不服侍的,相公只与你们躺在一起好好说说话儿,明日相公便离京,此去天津还不知多久呢,过了今晚你们可就很长时间见不着我了。”

杜嫣本来只有五六分酒意,闻言俏脸如晚霞,红得快滴出血来,酒意倒似有八九分了,拿眼俏生生地朝金柳一扫,不胜酒力般扶着额头,道:“这酒真厉害,似乎有些醉了……我不管,我去睡了,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清楚,你们谁来睡都行……”

说完杜嫣起身便走。

秦堪精神一振,急忙扶起金柳,二人跟着杜嫣往卧房里走去,一边走秦堪一边给金柳普及知识。

“……相公问过京师名医龙二指了,你如今怀胎五月,可以服侍相公的,后进式则可。”

“呀!”金柳闻言似乎连腿都软下来了,羞涩哀求道:“相公别说了……这事,这事怎好当着姐姐的面……”

“不要这么想,共同学习才能共同提高,再说,你姐姐还不是照样要当着你的面……”

“别说了,相公别说了,妾身脚软……”金柳羞得快瘫软到地上了,秦堪急忙将她扶稳,一只色手却非常不老实地抚过她的酥胸,还不安分地捏了捏。

“娘子越来越大了,将来咱们的孩子可饿不着他,奶娘都不用请了,完全富余呀。”秦堪嘿嘿坏笑。

金柳俏脸通红,可怜地瞧着秦堪:“相公,妾身的脚真软了,相公你抱我进去吧……”

秦堪将她打横抱起,笑道:“大过年的,人多才够热闹,干脆把怜月怜星也叫进房,叫她们帮忙推背……”

走在前面不胜酒力的杜嫣忽然转身怒瞪着秦堪,眼里清澈若星辰,哪有半分醉意。

“姓秦的,你不要太过分!”

第397章 驾到天津

这晚秦府家主终于夙愿得偿,与两位娇妻同卧一榻,大被同眠芙蓉帐暖,随风潜入夜,润物滋滋声……

更令秦堪惊喜的是,大着肚子的金柳也捱不过他的一再要求,终于羞答答地按他的意愿摆好了后进的姿势,一声声羞不可抑的娇吟,晓看红湿处,春潮带雨晚来急……

随着夫妻三人被浪里最后一声长吟,摇曳不定的红烛终于流尽了最后一滴烛泪,掩去了满室春光。

天刚亮秦堪便起了,看着熟睡中的两位娇妻秀眉仍蹙得紧紧的,似乎昨夜的疯狂令她们消受不住,连睡梦中也感到阵阵的不适。

最大的遗憾是,杜嫣终究不肯让怜月怜星脱光了进房给男主人推背,能与金柳一起三人同床,想必已是杜嫣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没人服侍,秦堪自己穿衣,忽然想到一阙古词,“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想着想着,秦堪噗嗤一笑。

都说这是一句千古情痴的绝美佳句,可是若从另外一个角度去分析呢?从不后悔被她宽衣解带,哪怕被她折腾得形影憔悴也在所不惜……分明是无比含蓄的淫句呀。

柳三变仕途不顺,一生混迹青楼,有了这个背景,如此理解他的这句词,未必不通情理。

※※※

朱厚照的圣旨早在昨晚便有小宦官送到了秦府,府里上下一同跪聆旨意后才明白,原来家主提前置办年夜饭,只因又要离京了。

随同圣旨而来的,还有全副的钦差仪仗,以及禁中百名技击高手。

鉴于天津三卫如今混乱不堪的现状,秦堪思索许久,于是派人进宫奏请,调御马监麾下勇士营二千官兵同行,朱厚照二话没说答应了,御马监掌印张永更是全力配合,不仅很痛快地将勇士营拨给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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