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柔然部那里买奴隶应该会比较合适,而且绝对是比从高句丽买奴隶要便宜上许多!”斐大很不情愿说出这个东西,因为那些奴隶多是惨绝人寰,家破人亡的被柔然族给掳掠走的。
斐龚也是皱起了眉头,打秋风的事儿斐龚也不是不知道,他紧锁眉头,在想着这个事情,若是狠下心来将这些人给接收了,怕是能够给自己增添上许多的人口,但是斐龚也明白,由此付出的东西也是很多,外人的看法,自己良心上是否过意地去。
斐龚没有一口的大声应好,这就让斐大很是欣慰了,毕竟,斐大是比斐龚更加的明白到底西石村有多缺劳力的,能够得到一大批便宜的奴隶,这可是求都求不来,起码斐龚犹豫了,这便是能够让斐大感到自己说出这个事儿不用担太多的心里负担。
“如果可能,我愿意放弃使用这些可怜的人,但是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眼泪去同情弱者的,我希望能够略尽绵薄之力为大家做些有意义的事儿,只是那需要增加自身的实力,斐大。其它地我无法向你保证,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的,那便是只要我治下的佃农,便一定能够得到最好的照料,即便是奴隶,我也会让他们能尽量的过得好一些!”斐龚的声音中透着股真诚!
斐大微笑着点了点头,他知道这个事儿其实老爷不需要向自己如此坦白他的内心的。
“那么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下里,早点通知吴良心,柔然族那里买奴隶的事儿就让他去全权处理。若是有太多良心上需要背负地东西,便让那小子先行背负着吧,毕竟那小子也是心早就够黑了!唉,现在还有个大问题。就是我好像被各方势力给盯上了,这里有宇文泰。还有高澄,甚至是南梁萧家,唉,实在是麻烦,我原本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是好像历史的车轮将我绑在的战车地最前沿,就是想要躲避开去都不能了!”斐龚沉声说着。
“那老爷对现在跟契丹的关系是个什么态度。现在耶律楚光地夺取了契丹的控制权,咱们与契丹的合作怕是无法进行下去了,因为耶律楚光扬言老爷必须乖乖的将馨蕊母子送到他的面前,否则契丹就无法跟老爷进行合作!”这是赤裸裸地威胁,但是斐大还是得很无奈的复述出来。
如果可能,斐龚自然不会将馨蕊母子送到耶律楚光手中去,因为若然如此。那耶律瑕那小子肯定是要遭毒手。就是馨蕊,最好地状况就是给耶律楚光收编进他的后宫。否则的话也是要面临比较悲惨的下场,这便是契丹的习俗。
斐龚沉吟了许久,他反复的问着自己好像并不是什么弱者的保护神,但是他好像真地无法说服自己将馨蕊母子送给耶律楚光,毕竟人还是有点感情地,若是完全的将自己地情感封闭,像是一个疯子一般的游行在这个世上,那活着也是没有什么太多的趣味了。
“这事儿还是暂时缓缓吧!”斐龚还真个不好就这个事情作出明确表态,毕竟。就拿他自己来说,都还是极为的矛盾,并没有一个铁了心的想法。
“很好,这个事儿便是这么定了,在我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再找你商议一些事情,现在你去忙活吧,我找我大哥商量点事儿!”斐龚沉声说道。
提到李釜,斐大便也像个老爷爷一般的絮叨道:“李釜大爷也是老大不小了,池蕊夫人给他物色了不少女子,但多是不得他的欢心,这个事儿老爷你应该跟李釜大爷提一下,他可是不能再这么继续下去了!”看来这下子就连斐大都是关心起李釜的终身大事来了,不知道李釜听到之后会不会觉得更加的郁闷。
斐龚听了则是嘎嘎大笑,反正这事儿需要愁眉苦脸的人不是他,而是他的义兄李釜,边让女人们折腾去吧,也是可以让池蕊好好的活动活动,要不然女人精力太过旺盛,最后吃苦头的怕就是他斐龚了。
斐大告别了斐龚去忙活他自己的一些琐事儿去了,而斐龚则是找到了李釜,他还真个是要在很多事情上都对李釜有所依赖,特别是在自家军队的建设上,让言二去搞的青年军毕竟要比较长时间之后才能成为自己的心腹,在那之前,斐龚还是希望能够有一支强硬的过渡军队。
当斐龚找到李釜的时候,李釜见到斐龚一脸的苦瓜样,他便是知道这小子又是要来打扰他了,李釜呵呵笑道:“怎么,又有什么事儿要来找我?”
斐龚嘎嘎笑道:“我来还不是为了你的终身大事,我家女人可是跟我说了,这次让我来一定要做好李釜大爷的思想工作,如果不能让你把你的终身之事给完成了,我回去可是跪搓衣板的呀!”
一听到斐龚提这个事儿,李釜脸色大变,虚汗都是流了出来,这回倒是到他讨饶了:“我说斐龚,你能不能不在这个事情上掺和了,我可是让你家女人搞得有点怕了,我这就不娶了,还不成吗!”
斐龚嘎嘎大笑着,李釜天不怕地不怕,偏生怕别人给他介绍娘们。这个还真是一物克一物,斐龚心中只呼过瘾,他左看右看横瞧竖望都是看不出李釜有什么不良性向,这怎么就跟女人拉不到一块儿去,这可真的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事儿。
“好了,不要说笑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儿,我就知道你小子没事儿是不会来找我的!”李釜哼声说道。对斐龚,他可是太熟悉了。
斐龚呵呵笑道:“还是大哥最了解我,其实我来也没有特别要紧的事儿,就是不知道大哥对我现在那支部曲有什么特别的建议?”
“你那支部曲?”李釜愣了下。对李釜那支部曲,李釜还真地是不好说什么。他不是对斐龚的部曲保有什么偏见,只是斐石和地隆两人作为士兵则是勇猛,但让他们两个做统领,还真的是有些难为他们两个了,带出来的部曲能有多少作战力。再也没有人比李釜心中有数了。
“我也不遮遮掩掩的,便照直说吧。你那支部曲啊,用来吓吓小毛贼怕是有点昨用,但是要想打仗,那怕是要人员折损过半之后才能够稍微像个样子!”李釜说话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斐龚留,这也就是李釜的性子,一条肠子直通通的,也没有那么些个弯弯绕绕。
斐龚知道李釜说的是事实。要不然他也不会来找李釜了。斐龚有些深沉的说道:“大哥所说地这事儿我也是知道,所以我在想一个概念。那就是能不能以战炼兵,我想将这些部曲送到拜火族去,让龙梅带着他们参与骑兵对战,那样的话能够以相对较小的损失换来比较好的效果!”
李釜沉吟了阵,应道:“你这个法子倒也不失为是一个好办法,但是你知道人员地大范围转移,必然是会给别人知道的,你最好采用化整为零地法子,让他们跟着商队一块往北走,这样即是能够达到你的目的,又是不惹人注意!”
斐龚嘎嘎笑道:“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大哥的主意那个是叫绝啊!”
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斐龚地话儿虽然有点拍马的成分,但是李釜听了还是受用非常,即便李釜是个粗人,但是拍马地威力还是让他很是受用的。
既然可以采用这个方法,那么斐龚便是要跟李釜说道一下他今天来找李釜的真正意图了,斐龚压低声音说道:“大哥,其实我今天来跟你商量是另外一件事儿!这个事儿便是有关青年军和你的弟子进行合并,并且也是像我的部曲一般采取实战替代训练的超强度催化训练方法!”斐龚真正的目地是将青年军打造成他近卫军,而且是类似雇佣军地兴致,不单单是为自己服务,还为某些能够支付足够金钱给他们的顾客。
李釜地眼中射出非常热烈的光芒,李釜自然是对斐龚的提议非常感兴趣,本身他也是一个非常激进的教官,他正想着能不能采用一些超常规的训练方式,对自己手下这些不断增加的弟子们进行教育,因为李釜的成长就是一个实战中锻炼出能力的范例,李釜信仰的除了实战还是实战,所以在训练中李釜都是要求小家伙们拿着木刀真实对战。
“你这个想法很有新意,但是有一点你想过没有,那就是孩子们的家长,他们能够答应吗,我怕他们不会那么轻易的让自己的孩子去战场上血拼的!”李釜沉声说道,但是这种质疑一点儿也掩盖不了他的兴奋,这一点斐龚自然能够看得非常之清楚。
“既然将人给送了来,就由不得他们同意不同意了,而且他们入学的时候也是签了文书,这些人可就是学徒,而你就是他们最大的神,这些我都在条约上注明了,当然都是用极小的字,哇嘎嘎!”所谓无商不奸,斐龚自然也是不例外,他若是能够很老实的对待那些家长,倒是会让别人感到奇怪了。
李釜苦笑着,他这是在为那些大头虾家长们苦笑,若是知道斐龚在很多小地方都是对他们有所算计,也许并不是哪个家长都愿意将自己的孩子交给斐龚的。
“这附近可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战场,若是将人全部送到北边,虽然能够成为最好的骑兵,但是人数这么多,太过招摇了!”斐龚沉思着说道。现在他倒不是担心家长这一块,而是担心是否能够给孩子们找到一个足够分量的战场。
这个问题,李釜也是无解,毕竟不可能将这些孩子带到东魏和西魏地战场去,那可是要出大问题的,因为斐龚已经是被宇文泰和高澄两方面的人都注意上了,若是不小心行事,怕是会有极大的麻烦。
“如果不能有现成的战场,我们是不是能够人为的制造出一个战场出来。我以前去找龙梅的时候,曾经被一个部落给挟持过,那个部落叫水月族,领地跟拜火族隔得很近。也许我应该让人去挑起他们之间的争斗,然后再将这批人送过去。一来是让拜火欠我的情,二来又是锻炼了孩子们,这对他们是否能够成长为一支有着超强战斗力地军队来说,可是至关重要的,因为我认为。一支强悍的军队,必须是在血与火中磨砺出来的!”斐龚地话语间充满了杀伐之意。就是李釜听了都有些震撼,斐龚没有在行伍之中混,可真的是有点浪费了他一身地匪气!
李釜沉声说道:“你这个提议倒是不错,好好的去做吧,总之做比不做永远都是要强一些的!”
“哇嘎嘎,能够得到大哥的赞许,小弟今天就算没白来了。那两个小子我就不去打扰他们了。最近他们表现的可算好?”斐龚朗声笑着说道。
一提到斐小宝和范小龙,李釜除了满意还满意。可以说,这两个小子是李釜最为得意地门生,当然,即便心中再满意也好,李釜为人师表的也不好在斐龚面前夸耀两个小子太多,要不然让斐龚转述给两个小子知道,怕是让他们起了骄纵之心,李釜便淡定地应了两个字:“还好!”这两个字可是非常通用但是又没太大意义的回答。
斐龚很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如果要让李釜对两个小子真心的夸耀一番,怕不是那么容易能够出现的,谓之奇观也是不为过。
“好了,大哥,你忙你的,我暂且告辞!”斐龚冲李釜抱拳告退,两人都是性子豪爽之人,也就没有太多的嗦,两人就这么各自忙活各自地事儿去了。
花自飘零水自流,心中地苦闷却是无法随风飘散,这已经是馨蕊得知耶律雄拔去世后的第三天了,但馨蕊还是无法放下对耶律雄拔过世地哀思,如果不是有个儿子,而且老爹和小弟都在自己的身边,让馨蕊有着那么些个念想,馨蕊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坚持得下来,丧偶之痛,说是撕心裂肺是一点儿也不为过。
今天,馨蕊正在西石村内的田埂上慢慢的散着步,和别人喜开颜笑不同,馨蕊蒙着薄纱的俏脸上可是一点儿笑意都没有,她的心似乎依旧是灰色的,容不得别的东西掺和进来。
突然,馨蕊很是“意外”的面对面撞上了斐龚。
早就是探知到了馨蕊踪迹的斐龚显得极端“惊讶”的嚷道:“啊,真是赶巧了,馨蕊,你怎么出来了,现在心情好些了没,你也是不要闷在家中,多出来走动走动,总是好的,你看看,这外面的空气是多么新鲜,呼吸着这种空气,人的精神都是要好一些!”
馨蕊对斐龚的絮叨报以巧笑依然,只是她的绝世容貌给薄纱给遮住了,让斐龚五福消受到馨蕊那一抹动人的风情。
见到馨蕊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斐龚也是觉得有些无奈,这些日子以来,斐龚也是动用了自己所能够动用的力量,尽量的让馨蕊能够过得舒适一点,但是物质上的好无法抹除馨蕊精神上的创伤,对于这一点,斐龚也是知道的。
既然馨蕊不想说道些什么,那么斐龚也不好自己一个人像是个傻子一般的继续念叨着什么,毕竟他不是喜欢碎碎念的女人,于是斐龚就这么静静的跟在馨蕊的身旁,就这么一言不发的跟在馨蕊的身旁!
西石村是一个风景尚可的地方,有许多的美景,不知道是景物怡人让馨蕊略微放开了心怀,还是斐龚在旁边的陪伴让馨蕊有了些感动,总而言之。馨蕊地心情是比刚出来的时候要好了许多。
“斐龚老爷,欣白那小子没有太麻烦到你吧!”馨蕊突然开口说道,这可是让斐龚有点受宠若惊,他还道馨蕊就准备这么跟着他这样闷不吭声的一条道走到黑呢。
斐龚笑呵呵的应道:“哪里能说劳烦,应该说我多得欣白替我分忧才是,他现在在赌场那边干得有声有色,这小子,天生就是个管理人才!”
听到斐龚对欣白赞誉有加,馨蕊也就能暂时的放下对欣白的担心。她静静的听着斐龚在说着一些欣白这两天来跟着老曹都做了些什么,为了取悦馨蕊,斐龚在此之前可是没少做功课,这其中自然是包括了欣白的近况!
听完斐龚对欣白这两天的表现之后。馨蕊有点欣喜地说道:“能够听到欣白踏踏实实的做事儿,我这做姐姐的心变也就放下来了。唉龚老爷,我有个事儿想要问你,你必须据实告诉我!“馨蕊你有什么事儿尽管说,不需要顾忌太多,这么客套作甚!”斐龚嘎嘎笑着说道了。
馨蕊沉吟了片刻。这才张口朗声说道:“耶律楚光是否有向你威胁过要交出我们母子二人?”馨蕊突然转过头来,斐龚能够感觉到馨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