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来了,快跑,快跑阿木提大声的呼喊着,他不但是叫自己的孩子们赶快逃跑,更是卖力的呼喊着想要让自己的族人也赶紧跑!
只是驾驭着马儿奔驰而来的骑兵可是跑得非常快的,并不会给他们留下多少逃跑的机会!
很快地,拜火族的骑兵呼啸而来。不但是阿木提的家人们湮没在了骑兵的冲击狂潮之中,其它的牧民和牲口也是一样如此!
被骑兵湮没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亡,不但是人,就连牲口都没有能够躲地开,这便是草原骑兵的疯狂之处,绝对没有活口,前面骑兵的砍杀,后面潮水一般涌上来的骑兵的马蹄将一切就践踏在脚下!
跟在后面地童子军们第一次见到如此狂暴,如此血腥的场景。如果不是在李釜手下接受了挑战人类极限的训练的话,也许他们现在就已经是疯狂呕吐了起来,因为他们第一次体味到了什么叫血肉横飞,以往他们或许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个词儿,但今日真正的接触到如此血腥的场景,给他们的震撼那绝对是疯狂而刻骨铭心的。
李釜一直都关心着童子军们的反应,见到自己的孩儿们像是脸上生出一丝地不忍之心,李釜马上狂喝着骂道;“孩儿们,不要同情你们的敌人。在战场上来不得一丝一毫的同情,同情心会让你们变得懦弱。给我将心变得冷硬如铁,那才是一个战士需要做的,至于其它,不是你们现在应该想地。而我也不允许你们当中的任何人有妇人之仁,要不然,倒下将是你们,在战场上,信任你的战友,信任你们胯下的战马以及你们手中的战刀,勇敢的心,冰冷的血。这些才是你们要做。杀!”
“杀!”原本变得有几分浑浊的眼神在李釜地大喝声中变得清明起来,童子军地小家伙们强忍着恶心往前冲。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做到郎心如铁,但他们像是已经放下了他们对眼前这种很是不舒服的场景地适应力!
突袭!这是完全没有预兆的突袭!
战斗,讲的是知己知彼,求的是一切有序,心理和生理上的准备不足,都会是对己方实力的极大削弱,这是一场水月族没有任何准备的战斗,在心理上,他们一直认为拜火族将一直跟他们相安无事的相处下去,这种完全无备的来袭足以让人心理崩溃,而生理上,清晨的水月族战士有许多还呆在大帐内,等到拜火族铁蹄震天的时候,许多人才两眼朦胧的提着刀从大帐内走出来,有些人还未来得及跨上战马,就是遇上冲击过来的拜火族骑兵!其结果自然是勿用再说了!
刚开始,可以说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过了一阵,水月族的族人和士兵已经伤亡了一半的时候,他们这才组织起比较似模似样的抵抗,只是这个时候,拜火族的骑兵却又是如同潮水一般的退去了!
来如风,去如风,只是留下一地的尸体,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水月族的,只有极少量是属于拜火族这边的,拜火族的突袭来得如此的快,而撤退更是如潮水一般迅疾,被打懵了的水月族族人在这场疯狂快速的突袭战中依旧是觉得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如果不是一地的死尸,他们还以为这只是一场梦境!
但发生过的事儿便是的的确确的发生过,没有人可以否认这一点,水月族的人很清楚,这只是开胃菜,大餐还没有上场,这是不宣而战,没有人会咒骂拜火族的人疯狂而奸诈,因为这是在大草原,从来就没有什么道义,有的只是适者生存!
撤去的拜火族带着胜利者的高昂姿态,一路之上,拜火族的战士们大声的笑着,胜利的喜悦暂时掩盖了失去战友的痛楚,而第一次上战场的童子军们则是神情肃穆,这是他们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体验和亲身参与到杀戮中去,但滚烫的血喷洒在脸上的时候,他们能够感受到一切都是那么真实,生与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而昨天还在欢笑的战友可能就在自己的身旁被敌人砍去头颅,死去的人已经不能再知道现在的事情,而活着的或许是因为幸运又或者是因为自身的能力!
收获胜利的同时,这帮小伙子们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以前李釜说过的许多话儿此时萦绕在他们脑海中,那些关于战争的血腥,关于战友间的情感,在真正的战争中是真正的得到了体验,实践的东西是永远无法用别的来去替代的,在战争中,孩子们得到了血与泪的锤炼!
李釜凝神看着自己的弟子兵们,这个时候已经不用他再多废话,孩子们自行的就会去思索,他心中大声的喊着:“斐龚,你看到了没,孩子们在成长,假以时日,他们将会是合格的冷血战士,你看到了没有!”
李釜心中的呼喊也许无法传达给斐龚,但是在血战中成长的童子军却是在茁壮成长……
斐龚虽然无法听到李釜动情的呼唤,但他却也是深深的挂念着远去的孩子们,而他自己也是有自己需要去完成的事儿,这个时候也是由不得他分心。
因为有个非常棘手的问题发生了,那便是牲畜过剩,以前将畜牧这一块交给王二狗的斐龚没有想到的是,王二狗这家伙还真个是天才中的天才,不但是将牲畜养的极好,还运用他自身的繁殖知识,加快了牲畜繁殖的速率,西石村那一点点山林草甸,居然是容不下突然增加出来的牲口了!
第一第262章 血色的骷髅
当斐龚听到王二狗说场地不够的时候,他的眼珠子都是差点暴突了出来,奶奶个熊的,他这段时间可是没少去掠夺扩张土地啊,这小子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让牛羊马等急速的繁殖,最后搞到没有场地蓄养,这家伙有够彪悍的!
“二狗,你……”斐龚都是有些结舌,他都不知道到底是该夸他呢还是该骂他,毕竟这也不是谁都能做得如此彪悍的,但的确的,这是给他造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王二狗还是那个模样,挠着自己的头,笑得很是无害的样子!
或许正是如此的王二狗,反而是让斐龚有些吃不好他,斐龚也是郁闷,他总不能将那些多余繁殖出来的小崽子们给宰杀,那即是极大的浪费,同时也是对二狗的努力的不尊重,这下子可是让斐龚感到矛盾了!
见到自己的到来好像是麻烦到了斐龚,王二狗也是觉得有几分不自然,毕竟他是个实在到不能再实在的人,而斐龚对王二狗又是有知遇之恩,自己现在变得要麻烦到斐龚,王二狗心中自然不是个滋味!
“二狗,现在的牲口数量有多少?”斐龚皱着眉头问道,有时候牲口太多了也不是个好事儿,需要解决掉才行!
王二狗对这些自然是烂熟于心的,他沉声应道:“禀老爷,现在咱们有成年骏马五千头。马驹两千头,耕牛共三千头,最多地还是绵羊有将近两万头。而其中一万五千头的是羊羔!”如果不是羊的繁殖力如此强悍,王二狗也不用如此头疼了,他这没说自己地已经达到一百多头的猛犬,这么多牲口都是要靠他一个人打理,倒也是个非常困难的事情!
斐龚点了点头,其实他早该想到牲口的繁殖必然会造成饲养场地的紧缺!只是因为他的精力都放在了其它的事儿上头,也就顾不得那么多关于牲口的事儿了!
“我看耕牛就暂且地赊借给佃农们吧,让他们给我养着。这样他们也是有更加多的耕牛可以用,也是能够给我种出更多的粮食出来,也是个两利的事儿!至于马匹,那可是我要留着给我那些北上学有所成的骑兵准备的,就是再困难也要保住,我想我也是应该开始圈地了,奶奶个熊,我的领地怎么多多都是山里,连快平整些的草甸都是绝少!至于那些个如此多的羔羊,我看呐。便宰杀掉吧!”
“啥?”王二狗瞪大了眼睛,毕竟他也是付出了如此大的艰辛才将羊群繁殖到如今这个规模,斐龚说宰了就宰了,王二狗心中自然难以接受!
“哦,别紧张,除了需要哺乳地母羊留着,其它公羊就全给宰了吧,这样也是能腾出些地方来,而且养羊原本就不是咱们该干的事儿,但连着两回都是送来有羊羔。便是暂且养着,这倒是个大麻烦,如今需要腾出那么多的草地来养羊,羊可是只能出些羊毛和养肉。这可是没什么太大意思的活儿,若是有人养,咱们送给他们养就是,最多咱们只是做屠宰这一块,现在娱乐场那边的养肉需求量可是逐年递增,也许咱们弄个肉类屠宰场也是个相当不错的营生,哇嘎嘎!”斐龚嘎嘎大笑着说道。
王二狗很难跟的上斐龚飘忽的思维,但听到不是要将小羊也一并宰杀。王二狗这才放宽了心。那样做的话损失未免就太大了点,王二狗沉声说道:“若是将羊羔放到佃农那里寄养。也是个法子,但是佃农们的利润不会太高,这样他们也没什么积极性啊!”
“哼,我斐龚老爷地事儿就是佃农们的事儿,我让他们替我养羊就得乖乖的替我养羊,绝对不允许他们有任何的懈怠!”这回可是到斐龚耍特权地时候了,诺大个西石村的大老爷,若是这点儿事儿都自己说了不算,那也不用继续在西石村呆下去了!
斐龚这种强盗逻辑自然不会在老实巴交的王二狗脑海中存在,只是听到斐龚这么说,王二狗也是知道这倒是事实,若是斐龚发话下来,西石村到还真个是找不到几个人胆敢抗令不遵的。
原本还觉得有些棘手的事儿在斐龚的说道之下瞬时变得非常轻易起来,王二狗也是达成了自己此行目的,这些天他已经是为这些事儿愁的好些天都睡不着了,现在事情放下来了,王二狗也是放下了一件心事儿!
“二狗,猛犬繁殖地怎么样了?”斐龚沉声问道!斐龚还是想要在一两年有一支数量客观地猛犬队伍,这样也是能够给自己增添一股新的战力,猛犬曾经在多个称霸全球地冷兵器时代的帝国都曾存在过,斐龚明白那绝对不是装饰,而是实实在在能够产生非常可观的战斗力的部队,有时候猛兽给人的心里震慑能力是超过其实际能够产生的战力的,人总是会对自己感觉无法抗衡的东西产生非常大的畏惧心理,狮虎等凶兽就能起到这种作用,但是狮虎这两类猫科猛兽比较难以驾驭,远不如具有同等威慑力的猛犬来得实用!
一说到猛犬,王二狗眼中就闪烁出异彩,毕竟他依旧是对猛犬的繁育最为钟情,而且这个事儿也是他最为落力的事儿!
“回禀老爷,现在已经顺利繁殖出九十六个小猛犬,只需要一年的时间,便是能够有一支有百头数之多的猛犬队,而三年后,这个数目能够翻4倍,到时候,才能说是有一支真正有战斗力的猛犬队,虽然猛犬极为凶悍,但要成为标准的战斗猛犬,还需要经过专门的训练才能够达到。这一点还需要我费些心机才行!”王二狗朗声答道。
“嗯,这个事情我是全权让你负责地,你可是一点要给我办的漂漂亮亮的。绝对不能出半点差错!”斐龚肃声说道。
“是地,老爷!”王二狗肃声应道。见到没有别的什么事儿,王二狗便也就退了出去。
王二狗这前脚刚刚踏出门槛,祁碎后脚就是跟了进来,祁碎是一脸猥琐的笑容,他呵呵笑着望着斐龚,只是在那笑着,也是不说话!
斐龚可是让祁碎笑得心里有些发毛。若不是心中没有什么暗鬼,斐龚还真的是要会被祁碎给吓到,斐龚重重的咳嗽一声说道:“我说祁碎,你小子站那儿笑得让我心中发毛,你这是有个什么鸟事儿啊,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说!”
“呵呵呵呵祁碎是一阵让人毛骨悚然的傻笑,笑了阵,祁碎见到斐龚的耐性差不多要告罄的时候,他才好死不死地龇牙笑着说道:“斐龚老爷,我这就要成亲了!”
“噗斐龚将喂入口中的茶水全给喷了出来。这个事儿可真的是有点让斐龚感到震撼,奶奶个熊,不用说祁碎成亲的对象也是葛鸿医师了,这小子居然是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又如何不让斐龚感到要吐茶震惊!
“奶奶个熊,你小子平时如此闷骚,没成想葛鸿医师如此人物也是让你给上了手,彪悍啊彪悍,只是你小子还没成亲,怎么就给我如此明显的感觉。我的直觉告诉我你会是标准的妻奴呢?”斐龚不忘打趣祁碎,毕竟葛鸿医师可也是他曾经幻想过的很具知性的美女,虽然没有行动,但这并不代表斐龚就没有那个邪念!
“妻奴?”祁碎可不大喜欢这个称号。祁碎自认为是读书人,而且是西石村极为少有地读书人,若是论读的书,便是斐龚老爷怕也是拍马赶不上他,这也是祁碎最为自得的地方,若是成了妻奴,那岂非是斯文扫地了,祁碎虽然定然会是个惧内的主。但是要让他承认这一点。怕是比登天还难,“老爷你说笑了!”祁碎讪讪的笑着应道!
斐龚冷哼了声。这小子若不是个妻奴,那就跟说他斐龚是个圣人君子一般的不靠谱!
“咋的,订好日子了?你不会只是简单的要向我报喜吧?”斐龚的声音可不会透着太大的欢喜,毕竟美人少了一个,即便他从来没有过要打葛鸿主意地想法,但人让祁碎这个鸟人给得了去,毕竟还是让人很是郁闷的!
祁碎嘿嘿笑道:“鸿妹在西石村也是广为人敬重,所以我觉得这婚事自然是要好好的办一下才好,但是你知道的,小人是一穷二白,所以只好请老爷你破费破费!”
“什么!”斐龚地声音飚高了八度,跟斐龚谈钱,那敢情不是个让人有多么愉快的事儿!
“呃,鸿妹说了,若是斐龚老爷有什么困难的,那么我们俩只能是另择合适的地方去成亲了,也省得给斐龚老爷添什么麻烦了!”祁碎长叹了口气,貌似非常“伤感”的说着!
敲诈!这绝对是赤裸裸的敲诈,斐龚很多牙齿磨得是咯咯响,鸿妹!多么恶心的称呼啊,这两个家伙不但是要恶心人,而且还敲诈到自己的头上来了,向来都是只有斐龚敲诈别人地份,这回让别人给敲诈了,斐龚心中可真个是有些接受不了!气急攻心,斐龚一个劲地咳嗽了起来!
“斐龚老爷,你没事儿吧!”祁碎很是关心起斐龚来,其实祁碎这鸟人也不是个善类,总归都是个阴里来阴里去的人物,可不是省油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