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龚。我没想到你这次居然这么的忍。这可是让我小看了你的忍耐功夫了。这若是放在以前。第一个发飙的人恐怕就是你自己了!”李釜朗声笑道。不管怎么说。斐龚养气的功夫倒还真的是长进了不少。
斐龚笑了笑。虽然他不怕宇文护。但是不代表着他就一定要像是一个土豹子一般的总是大发雷霆。这不是斐龚所想要做的。他只是希望任何的付出都能够的到一定程度的回报。甚至他可以忍受这种回报是非常低微的也是无妨。
“别人可以叫嚣。但是我不会。因为我明白漫无目的而且针对性极差的叫嚣注定了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而这一切并不是有多么重要的。我所要做的只是做足自己应该做的事情。将一切都是控制在自己能够控制的范围之内。这样。我就是能够担负最小的风险。而达到自己目的的最佳实现!”斐龚微笑着说道。这就是斐龚。有时候暴烈。但更多的时候则是充满了精明的算计和狡诈的隐忍。
李釜笑了笑。他心道那便让他睁大眼睛看着斐龚到底能够导演出一处什么样的好戏了。
宇文护虽然是要给斐龚一个下马威。但也不是要无休止的跟斐龚消耗下去。那样对他自己来说也是不利的。斐龚真正想要去做的事情有时候也是非常的简单。那就是将自己的事情做好。将他所能够办理的事情快速的办好。
宇文护宴请了斐龚。这一回不用斐龚自己去频频请示。而宇文护也不是要摆鸿门宴。他只是想要将斐龚给请来。然后好好的跟斐龚商议一下买兵器的事情。这个事儿毕竟是他要求着斐龚。所以宇文护也是不好再摆太大的架子。什么事情都是要适可而止。若是将事情给搞的太僵了。那就反而不好了。
斐龚和李釜两人如约而至。他们只是带上了两个悍马营的战士。就这么来到了宇文护的府邸。
这一次。斐龚能够明显的感受到气氛比起以前他来宇文护的府邸作客的时候要和善了许多。这也就是代表着宇文护并不想将事情搞的太复杂。而这正是斐龚想要的。若是双方都太过锋芒毕露。那么到了最后。恐怕受伤的就会是双方了。
“宴无好宴。只不过今天看起来好像并没有以前那般的杀气腾腾。宇文护应该不会想着在宴会上给我太大的难看的。今晚你可以放开怀的喝酒了。李釜大哥。哇嘎嘎!”斐龚朗声大笑着。仿佛他自己这一次来的并不是宇文护的府邸。而像是一个小酒馆似的。样子说不出的随意。
李釜摇了摇头。斐龚还是这么个样子。什么时候都是不忘了要表现一下他自己的胆识。只不过李釜也是感受到了眼前的这种氛围。应该来说短期之内是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的。
“哈哈哈。看看。是谁来了。我的老朋友。斐龚!”当斐龚和李釜踏入宴会厅的时候。宇文护夸张的大声嚷嚷着。而他的人也是迎了出来。
斐龚可是不敢消受宇文护如此热情的迎接。他自是拱了拱手。算是对宇文护的一种回应。
这是一场私人宴会。所以在场的人极少。只是让斐龚感到惊讶的是酒桌旁边竟是站着他的老熟人庞小莉。庞小莉是宇文香的闺中密友。基于这一点斐龚便是要对庞小莉另眼相看。只是斐龚听到一些传言。好像是说庞小莉最近可并不是十分受宠于宇文护。今天不知道怎么会是由她来作陪。看来宇文护是摆明了要讨自己的欢喜了。斐龚如是想着。
斐龚微笑着对庞小莉点了点头。庞小莉也是弯身对着斐龚行了一礼。宇文护见到如此模样。倒是为他这个打亲情牌的举动之成功而感到十分的欣喜。看来在斐龚眼中。庞小莉还是有几分份量的。看到既定的策略有了成效。斐龚也是感到十分的欣慰了。
“来来来。坐下说话。别老是站着。那样说话也是十分的辛苦!”宇文护朗声笑着说道。
对宇文护的热情。斐龚可以说是保持着十分警惕的心思的。这天底下本来就没有太多的好事掉到你的头上。斐龚可是不会相信宇文护之所以对他热情都是发自内心的。这中间更多的恐怕还是他想要弄到斐龚的兵器的缘故。而宇文护能够将庞小莉都是搬了出来。就是能够见到他到底是安着什么心思了。
庞小莉优雅的坐在了宇文护的身边。在斐龚眼中。庞小莉可是比起以前那个毛毛躁躁的丫头。变了太多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斐龚见到这个样子的庞小莉。心中反而是生出一种十分不舒服的感觉出来。因为他能够看的出庞小莉外在表现出来的东西都是做作的成分非常大。也就是说庞小莉其实是装成这个模样的。那么隐藏在她内心的又是一个怎样的哀伤呢。没有人能够知道。斐龚也是不的而知。庞小莉这个时候心里其实十分想要问一句斐龚。那就是宇文香最近过的是否还好。前两次。宇文香回到了长安。那个时候庞小莉还在受宠的时候。宇文护都是不让宇文香接触到庞小莉的。所以庞小莉对宇文香是十分的思念。而现在。庞小莉已经是不怎么受宠了。所以她更是寂寞非常。自然是更为思念她的好友。
“斐龚老爷。不知道香香最近过的还好。她是否有提及过我?”庞小莉忍不住的问道。虽然她这么问显的十分的失礼。但是庞小莉实在是没有办法忍耐住她自己的情感。这话自从她一见到斐龚之后就是想要问出口了。
宇文护皱起了眉头。只是他见到斐龚并没有太过在意。这才暂且舒缓了眉头。若是今日的好事让庞小莉给搅了局。那宇文护一定是不会轻易放过庞小莉的。宇文护就是这么一个人。还有新鲜感的时候。就将女人宠的跟宝贝似的。一旦热情衰退了。那么女人在他眼中也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香香她非常好。这次来她还特意的要我来看看你过的怎么样!”斐龚微笑着应道。他可是没有当庞小莉是宇文护的夫人。所以他只是像和朋友说话一般的口吻跟庞小莉说着。
庞小莉听到斐龚这么说。这才是长出了一口气。有时候。人往往只是对自己关心的人的未知状态感到担忧。一旦是明白了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那么一切担忧都将不复存在。也就没有所谓的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好了。我们入席吧。边吃边聊。好久没有和斐龚一起拼酒了。今天我们两个一定要不醉不归!”宇文护很是难的廖发少年狂。在拼酒这上面。宇文护可远远的不是斐龚的对手。斐龚就是用鼻子喝恐怕都能比宇文护更加的厉害。
“好。今日就是应该痛快的喝酒!”斐龚朗声笑道。对宇文护心中是个什么样的心思。斐龚可是再清楚也不过了。只不过他是要顺着宇文护的意思往下走。至于下面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一个情况。则不是斐龚想要过度关注的了。
李釜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从头到尾都没有过问过他。仿佛他就只是透明的空气一般。只是李釜却是一点儿也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当的。因为李釜非常清楚。其实一切都是浮云。他所要做的。无非就是来听听。来看看。来感受感受。只要是他能够在斐龚没有注意到的微小细节处能够有什么发现。然后用来指导斐龚。那样李釜便是觉的他今天来的目的已经是达到了。
斐龚和宇文护海阔天空的聊着。手里的酒飞速的往他们的肚子里灌着。只是所有人都知道。最后先醉的人一定是宇文护。而不可能是斐龚。宇文护自己也是非常清楚这么个事情。所以他在自己还没有完全醉的时候开口说道:“斐龚啊。今天来呢。我是有一个事情想要和你交流一下的。也就是之前我跟你提的买兵器的事情。你知道。要我马上掏出黄金来买你的武器。恐怕是不可能的。我看这样吧。不如我就以现在的黄金计价来去购买你的兵器。只不过我不能马上支付。而只是能够给你打欠条罢了!”说完之后。宇文护两眼神光炯炯的望着斐龚。
斐龚心中冷哼了声。狐狸总是要露出尾巴的。说到正题了。斐龚也是非常清楚。为什么宇文护会如此迫切的要求的到这批兵器。那么斐龚就是必须要坐的起价了。因为宇文护可是无法给到什么现金的。所以斐龚朗声说道:“痛快。那么我也是不废话了。战刀20两黄金一把。锁子甲100两黄金一副。这个价格已经是相当公道了。”
宇文护的眼珠子都差点瞪了出来。斐龚这样的价格还真的是太离谱了些了。简直就是跟抢劫没什么两样。宇文护听了自然是心中十分的不舒服。
“价格怎么会如此的贵!”宇文护脸上的肌肉不受他自己控制的跳动着。这是宇文护彻底失控之前的征兆。这其实也是宇文护的一个惯例来的。每个人在濒临失控的前夕都是有着一些外在的表征。也许这些表征并不会十分的强烈。但是都是能够给到人们一个警示性的作用。
“这是实价了。因为北周不能给我现金。所以我只能是这么处理了。还希望宇文护大将军将你不要见怪!”斐龚微笑着说道。
宇文护这个时候却是快要气炸了。要说他这个时候不见怪那绝对是虚伪之极。因为对于斐龚的话。宇文护真的是觉的非常的不可原谅。他非常清楚上一回高句丽王从斐龚那里买了一批战刀。都是10两银子的而到了他这儿。价格马上是翻了一倍。难道真的是支付现金的就能如此便宜。而没有能力支付现金的就必须要贵到如此的的步吗。宇文护真的想要拧断斐龚的头。但是宇文护知道他不能这么做。至少是现在他还不能这么做。
斐龚能够感受到宇文护的那种怒火。只是这个时候他可是管不了那么多。人总是要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的。更何况对方还是一个本来就不怎么厚道的一个人。斐龚自然是觉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天公的道的。自然是不会有一丁点的心里觉的不好意思。
“怎么。宇文护大将军。可是给不起钱啊?”斐龚微笑着说道。只是他这句话却是的确有够恶毒的。看宇文护那张愤怒到有些扭曲的脸就是知道了。时间。整个气氛突然的变的有些冷场。只是剩下宇文护气喘如牛的呼吸声。宇文护这是在强忍着他的怒气。要不然他实在是忍不住要将斐龚直接给处决了。
庞小莉的小脸看上去十分的紧张。她非常的了解宇文护。谁要是让宇文护不好过。那么宇文护也是会让对方更加的难过。所以庞小莉还真的是担心宇文护会因为愤怒而真的拿斐龚怎么样。
冷眼旁观的李釜这个时候是再佩服不过斐龚的勇气了。对李釜而言。斐龚还算是一个非常强悍的人。但能够在暴怒的宇文护面前还是能够如此嚣张。那就是非常非常的出乎李釜的意料之外了。而李釜也是不的不说斐龚真的是无敌的嚣张!
“就按照你说的价格……”宇文护一呼一吸。看起来就像是风箱一样。气鼓鼓的。
斐龚笑了笑。这个时候他可是不能再的了便宜又卖乖了。要不然他还真的就是成了讨打的人了。
因为有了这么一出不和谐的事件发生。此后的酒席可是显的沉闷了许多。没有人会认为这一切都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唯独斐龚自己却是非常固执的想要去将事情按照他的思路去走。所以斐龚在宇文护面前绝对是寸土必争。因为斐龚知道。他其实并没有多少可以退让的空间。面对宇文护。他也只有去争。这样才是能够将他自己的一个东西尽快的给搞到手。
斐龚和李釜辞别了宇文护。在他们两个走的时候。宇文护已经是醉的不省人事了。也许宇文护是因为憋着一肚子的气所以才会猛的给他自己灌酒。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宇文护非常艰难的在做着一些他并不是十分适应的事情。这一切。都是有着一些必然又或者是偶然的成分存在其间。
“如果还有再一次。你会不会像是刚才一般的在宇文护面前如此嚣张?”在路上。李釜终于是忍不住的问了斐龚这个问题。
“我会的!”斐龚冷声应道。他答的是如此的酣畅淋漓。一点儿也没有拖泥带水的感觉。看的出来。斐龚是相当的为他自己的一个情况感到痛快非常。
李釜算是服了。或许也只有像斐龚这般强悍的人才能够作出如此强悍的事情。换做是李釜。虽然也是敢做。但绝对不可能像斐龚这样一点儿犹豫也没有。只是李釜可能不知道斐龚其实就是一个死过了一次的人。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恐怕已经是没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他去值的害怕的了。而在外人眼中看来。这样的斐龚除了嚣张狂妄之外又还剩下些什么呢。已经并不剩下多少东西了。
“我们固执的将一些事情非常详尽的去安排。然后重要的是去实现。这才是最难的。而我就是要将这最难的一部分给做到最好。这样。我才是能够让众人切身的体会到。到底什么才叫做彪悍的斐龚!”斐龚冷声说道。
李釜笑了笑。若是斐龚只是要众人记住他的彪悍。那么这一点可以说是再简单不过了。就是现在的斐龚也是已经有些达到了这样的的步。
“花非花雾非雾。人生的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斐龚长叹了一声。是啊。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时间可以说是极为的短暂。而这一切。可以说一点儿也不能让人感觉到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斐龚却是因为人一定是要以十分积极的态度去面对人生中的一切磨难。微笑每一天。无论是面对困难还是面对挫。都要微笑。这样的人生才称的上是完美。这样的人才称的上是彪悍。
斐龚和李釜也算是完成了来长安城的一些目标。只是斐龚来的时候信誓旦旦的要帮扶宇文觉一把。他来的时候也是和宇文香保证过。只是到了这里之后。斐龚才是发觉到这个事情根本就不是难办那么简单。想要真正顺畅的操作起来。那简直是太难太难了。
“李釜啊。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是能够帮扶到宇文觉呢?”斐龚长叹了声。现在离他要离开的日子已经是不远了。约莫有两天的时间。想要在这短短的两天时间里就是将一些事情给办好。那也是在是太过难了。对于这一点。斐龚也不是不知道。所以他才会如此苦恼。
李釜也是非常头疼。他本来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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