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大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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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大地主-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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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虽然已经是降临了,但是如星星般浩繁的火把却是把四周都照得非常亮堂。也不知道高欢为什么要把攻城的时间选择在夜幕降临的时候,兴许考虑到在夜晚发起攻击对城内军民能产生更大地威慑作用吧,要不然像这么光亮的情况下进攻,似乎并不能借助多少夜幕的隐藏作用。
    冲锋的号角声虽然只是吹响了一刻钟左右,但是玉壁城四周的护城河上已经是浮上了许多东魏军战士地尸体,城市攻防战,防守地一方凭借高大的城墙和护城河地防护,总是占着一些便宜的,再加上韦孝宽对玉壁城苦心经营了几个月,守城的器械和工事都是构筑地再完美不过了。
    弓箭,这个人类历史上极具创造力的发明,极大的延长了人类攻击的距离,在远古时期也就是用来狩猎的,随着人类历史的变革,渐渐的成了人类战场上不可或缺的主角,在冷兵器时代一直占据着至关重要的地位。玉壁城墙上不但是每个垛口都布置了弓箭手,每隔五步就是有一个弩炮,需要五名兵士才能操控的弩炮上的箭杆粗如铁枪,那箭头亦是比2个铁枪头并起来还要粗大,用浸润过的牛脚筋做拉力的弩炮能够在100米内贯穿任何人体或着是木制器械,即便是持着盾牌的兵士,也无法抵挡那巨大的冲击力,而要受伤重伤。
    箭雨飞下,借助着高位优势,西魏守军收割着如蝗虫一般搭梯涌过来的东魏军,当然,牺牲总是能够换取到一定收获的,东魏军的兵士总算是踏着前面倒下弟兄的尸体涌过了护城河,往城墙角下杀来,只是还没等他们将登墙梯搭好,上面的滚油和石块已经是倾泻了下来,轻者受伤,重者丧命,一时间,哀号四起,战争的残酷就在于生死在这里已经变得如同吃饭一般简单,没有人会因为哪个生命的消逝而感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切就是如此的简单。
    随着汹涌而至的东魏军的军士越来越多,城内突然抛过来巨大的石块,抛石机又叫石炮,它的威力不在于精准度,而是它的面杀伤力,大如磨盘的石头抛上半空之后再砸下来,巨大的冲击力能够将所有非铁质的物体都砸个稀巴烂,这已经算是冷兵器时代的重型杀器了,一块块巨石呼啸而至,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东魏军兵士的头上,号角声和鼓点声在身后像是一道魔符,这是催促他们进攻的声响,没有人能够停止前进的脚步,在战场上,如果不是鸣金收兵,后退者必然是死路一条,这是战场的血律,所以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万丈深渊,士兵们只有进不能退!
    放!放!放!城墙上的西魏守军不慌不忙的射击着,他们是以逸待劳,这些日子他们每天干的事儿就是为今天攻城的东魏军准备箭杆和巨石,只是经过前面一阵的杀戮之后,东魏军射过来的弓箭也是让一些守城的士兵断了气,当伤亡逐渐上升的时候,即便是占了上风的西魏守军每个战士脸上的神色也是变得沉寂如古井,上箭,弯弓,射击,一系列简单而鼓噪的动作,所有人在为着自己该做的事儿在做,至于谁生谁死,似乎一切都如同吃饭一般简单自然,风呜呜鸣着,不知道是在唱着丧歌,还是在耻笑人类的暴戾。
    将领们的嗓子都是喊破了,士兵们源源不断的涌上去攻击,一切都没有停顿,唯一变化的是不断增加的尸体,有东魏军的,也有西魏军的,护城河漂浮的死尸越来越多,城墙角垒起的尸体也是越来越多,火把照亮了士兵前进的道路,却是照不亮护城河内渐渐发红的河水,只是淡淡的血腥味飘荡在空中。
    玉壁城头,一个如山岳般沉稳的身影屹立城头,他便是大将韦孝宽,望着眼前的一切,韦孝宽心中没有喜,也没有悲,作为一名将领,他是没有资格表露太多个人情感的,因为他背负的东西很多,这些压在他肩上的东西让他需要比任何都有要有一颗冷酷的心,勇敢的心都是冷酷无情不带任何过多情感的,这个时候的韦孝宽亦是如此。
    “高欢,来吧,我等着一刻已经许久了,此役我要让你知道我韦孝宽是何许人也,我要让你知道你面对的西魏并不是你想象中能任由你欺凌的弱势群体!”韦孝宽大声吼叫着,虽然他的声音被海啸一般的士兵喊杀声给淹没了,但是从韦孝宽眼中射出的精光却是异常夺目,以至于站在韦孝宽身边的薛斌望着韦孝宽,眼中竟是崇拜,在战场上的都督,比任何时候都有威势,薛斌此时是充满了感动,为此,他在心中立誓,一定要守卫好都督,有他在,玉壁城就在!   
第一第一五八章 斐龚欲说道
    进攻没有片刻的停滞,只是高欢的心里却是开始急躁了起来,他脸上的神情已经是变得不是那么好看了,这个站在高欢身边的李希宗自然是发觉了,李希宗轻声说道:“相爷!”
    高欢紧紧的拽着拳头,屹立在狂风中,高欢的眼眶都差点崩裂开来,看着一批批倒下的兵士,高欢心中如同刀割,没有哪个上位者愿意看到自己的兵士如稻草一般被收割,那些可是他在位子上需要仰赖的根本啊。
    高欢冷声道:“不要停,我就不信玉壁城是铜墙铁壁,就是用兵士的尸体垒成小山,也要登上玉壁城墙,韦孝宽,我倒是看看你有何能耐!”
    高欢如同赌咒似的话语声让李希宗听了是心里发毛,他再也是熟悉不过高欢的性格,绝对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也许,很快,东魏军的兵士就是踏着尸山向前,也是不能停歇下来了。
    就在战事胶着的时候,一声战马的嘶鸣声,高洋骑着一头高头大马赶到了,匆匆下了战马,高洋跪倒在高欢的面前,然后默不作声,只是这么静静的跪着,但是谁都能晓得他的心思,除了要逼迫高欢答应他出战之外,亦是没有别的可能了。
    高欢看也不看高洋一眼,似乎高洋即便是跪断了两条腿,高欢的眼睛都不会眨上一眨,李希宗看着这对像是斗气的父子俩,是非常的无奈,李希宗走到高洋的身边,一把便要将高洋给搀扶起来,只是高洋却是如同个孩子一般,任由李希宗如何拉他都是不愿站起来!
    “高洋,相爷现在心里已经够烦的了,这个时候你就别在相爷心里添堵了!”李希宗沉声说着!
    高洋的心里非常的难受,看着东魏军的战士一个个的倒下去。高洋真恨不能自己能够现在就冲上去,这个时候地高洋还没有雄霸天下的野心,他的心便就是个战将,希望战斗就是他现在最为朴素的想法。
    听到李希宗的劝说,高洋也不能再使小性子,毕竟他也是看到高欢的脸色异常地铁青。高洋还没有像今天这般感受到高欢的心情是如此之坏!
    “我看到了我们的士兵在流血,我也听到了我们的士兵在呻吟,不单单只有你才看到了,也不单单是只有你的心在痛,你可知道,我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刀子一刀一刀的在剜,你是不是这时候还想在我的心口也加上一刀,啊?”高欢嘶吼着,他的脖子都是吼得红通通的。
    高洋低下头去,突然间。他满腹地牢骚都没有了,甚至于他不敢去看高欢的眼睛,那布满了血丝的眼睛内竟然是有着一股让高欢从未见到过的痛苦,这个时候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老爹并不是像他理解的那般冷酷而强硬。
    李希宗心内暗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这对冤家父子这个时候是没有争吵起来。他也是能够暂时松口气了。
    这边高洋请战不成,而战事却是依旧在杀戮中进行着了。
    漫天的火把,似乎把天都染成了红色,斐龚静静地站着已经很久了,时间长到连雅娘都是渐渐的克服了恐惧,她只是依偎在斐龚身边,只要是在斐龚的身边,雅娘的心便能静下来,不再想太多其它!
    战斗在无垠的大地上展开,厮杀声似乎不会消停。而斐龚的心却也是无法在隐忍了,虽然他不是一名战士,但是身为男人,他的血液中还是有着股嗜杀的因子,他无法在大战之中保持冷静,至少他觉得自己需要做点什么,因为人,不停的在死亡!
    “雅娘,你回到营帐中去!”斐龚沙哑的嗓音响起!
    雅娘听到斐龚这句并不是非常大声地话语,如同是晴天霹雳。她知道斐龚定是忍耐不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雅娘听起别人说过,男人在战场上是会变成另外一个人的,雅娘连斐龚是如何的人都是没有摸太轻,若是在战场上又有什么别的变化。雅娘又如何能够琢磨地透。但是雅娘从斐龚的眼中却是看到了一种坚韧,她明白自己无论说什么。斐龚也是不会答应的,雅娘只能是轻叹口气,点了点头。
    “看顾好小龙!”斐龚轻拥了下雅娘,随即松开,他大踏步的走开,雅娘只能是静静的看着斐龚的身影没入夜幕之中!
    斐龚不知道自己能做点什么,但是他想要去找找高洋,这个时候他必须做点什么,在事情发生之前,斐龚总是要尽上自己的一点力量!
    来到高洋大军阵前,斐龚在夜色之中并不能找到虎贲营在哪里,也无从得知这个时候李釜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斐龚只能是在心底为李釜祝福,愿他能够和虎贲营地弟兄都平安。
    “高洋大人!高洋大人!”斐龚大声呼喊着,只是希望高洋能够听到他的呼喊着。
    “喊什么呢,喊什么呢!”一个兵士对斐龚大声呵斥着。
    斐龚呵呵笑道:“这位小哥,不知道高洋大人现在何处,我想要见上一下高洋大人!”
    士兵大声吼道:“在这等着,少废话!”这名大头兵可是没有泄露高洋行踪的胆量,只能是如此呵斥斐龚,斐龚只得是静静的呆着,他掂着脚尖,只是也不能望到什么!
    就在斐龚等到有些困乏的时候,无精打采地高洋刚好从高欢处折返了时候,借着火把地亮光,高洋老远就看到了斐龚的身影,高洋策马赶到斐龚身边,朗声说道:“斐龚,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听到高洋那熟悉地嗓音,斐龚回过头来,见到高洋,斐龚急声说道:“大人,前方战事如何!”
    高洋长叹了口气,斐龚心里咯噔一下,怕是好不了了,韦孝宽以逸待劳,又岂是东魏军能够比拟的,这一役,东魏军怕是要吃大苦头了。
    斐龚朗声说道:“大人,攻城艰辛,像这般猛攻恐怕也不是个办法,相爷的法子怕是不得要领,不知道能不能作一变通呢?”
    高洋皱眉说道:“你的意思是?”
    “这攻击一方的气势,都是一而盛,再而衰,三而竭,长时期的猛攻,绝对无法让咱们的气势凝聚起来,随着伤亡的增加,兵士的气势自然是要衰竭的,我想咱们是不是虚实结合,毕竟攻城不是朝夕之间就能够完成的事情,缓而图之,一来能减少伤亡,二来也是能够让对方疲惫,毕竟这是个持久战啊!”斐龚肃穆非常的说着!
    高洋目瞪口呆,斐龚的说法倒是大出高洋的意料之外,缓而图之,就是高洋也是一心想着请愿杀敌,还真的没有斐龚的想法,高洋皱紧眉头,虽然不知道斐龚的策略是否能够收到什么效果,但是高洋也是抱着姑且一试的想法,便对斐龚说道:“这事儿我也是做不得主,不过你的想法却是很有点味道,不如这样吧,我们一道去和找我爹,看看他老人家是个什么看法!”
    “那么我们就赶紧去吧!”斐龚急声道,他可是念叨着那么多的兵士的性命,即便不知道自己的说法是否有理,但有一点斐龚是相当清楚的,那就是高欢围城猛攻,一点儿效果都是没有,反而是搭上了巨大的伤亡!
    高洋和斐龚赶忙是赶到了高欢的中军所在,在高洋的引领下,斐龚才能顺利的通过一道道的关卡,若是只有他一人,怕已是被当成乱匪给劈成了肉碎!
    高欢见到高洋竟是带上斐龚走近前来,不由得心里有些不高兴,还没等高洋开口,高欢已经是冷声说道:“高洋,你又回来作甚,我不是差你好好的领着你的军马候命的吗?”
    高洋沉声应道:“回相爷,斐龚这家伙对攻城有点儿想法,我听了觉得有些意思,便领了他来和相爷说道说道!”
    高欢冷哼了声,狠狠的瞪了瞪斐龚,这个啥时候李希宗却是出来打圆场了:“相爷,现在战事胶着,不妨听听看也无妨!”李希宗虽然不知道斐龚是何方神圣,但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高欢父子发生口角,自然是要劝说一下。
    高欢这才冷哼道:“胖子,你这人倒是毛病不说,那么你便是给我说道说道你的大道理,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可别怪我下手太狠!”   
第一第一五九章 自讨苦吃
    斐龚理了下自个的思路,琢磨好了这才郑重其事的说道:“两军对垒,心战亦是非常重要,韦孝宽以逸待劳,所以无论咱们的战士如何彪悍的攻城,西魏军想要守住,却也不是太难的事儿,而随着时日的流逝,天气渐冷,有利于敌方而不利于我军啊!”
    高欢冷哼道:“未战先言败,你这厮倒是好胆儿!!不怕我治你个蛊惑军心之罪!!”
    高洋赶忙接口道:“爹,你且让斐龚接着说下去吧!”
    李希宗倒是饶有兴致的看着斐龚,今天他才第一次见到斐龚,却是在之前对高欢曾经召唤过斐龚一事略有了解,相关高欢和高洋之间的事情,李希宗都是极为关注的,今天看到斐龚的模样,却是想不到这家伙竟是有如此的胆识,说出的话也不大像一个小小的乡下土财主应该能有的见识。
    斐龚咳嗽了声,高欢的面色不善,他这心里头倒是真的有点疙瘩,高洋的搭腔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斐龚心里的紧张。
    “善推断的人可以从见到一滴水而推断出长江的存在,小的不才,没有通晓天机的先知才学,所以我无法推断一场战事的胜败,只是我觉得相爷的功法过于刚猛,而有失温绵,凡事须得适度,太过了便是不好了,老子说曲则全,有的时候,截弯取直亦不如以曲求全!”斐龚的音调抑扬顿挫,倒是有着那么一副神棍的味道。
    高欢的眉头紧蹙着,而高洋和李希宗则是嘴微张着,一副吃惊不小地模样。对斐龚没什么接触的李希宗自不必说,就是高洋,也是从来没想到斐龚能说出这样的话出来,高洋心道看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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