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长得跟肥猪一般的法官抖着满脸肥肉高喊道:“肃静!肃静!”
……
青岛崂山。
水上乐园工地上一片嘈杂,青lang集团、长乐公司和鑫隆公司的员工纠集在一起,手持钢管、木棍,气势汹汹地将青岛二建工人逼到了岸边。
“滚出工地去!”
“你们这群瘟神,赶紧滚蛋!”
“滚!隔天就死一人,迟早要连累到我们,快滚快滚!”
“妈个逼的,明天再看见你们青岛二建的人来上班,一个个打折你们的狗腿!操!”
三公司的工人一边恶狠狠地叫骂恐吓着,一边嚣张狂妄地挥舞着手里的钢管。整个工地已经全面停工,起重机、钻机、挖掘机和卡车、船只都停止了运作,建设工具、材料、设施都杂乱无章地扔了一地。
“头儿,他们这般闹腾,咱管不管?”一众兄弟站在成少华身后问道。
成少华缓缓摇头说道:“先看看再说,等他们动起手来了,我们再过去。现在我都不知道哪方是正派,哪方是反派。”
“这倒也是,”小蒋抱着胳膊说道,“不过——青岛二建的口碑要稍微好一些的,应该是正派,至于另外三家公司,说实在的,头儿,我压根儿就没听说过。”
另外几个弟兄也点头附和道:“对,你看那三家公司一群乌合之众,一个个凶神恶煞、咄咄逼人的模样,还有,头儿,你看,那几个膀子上纹着青龙的家伙……”
“咦?”小蒋突然盯着那边人堆里惊疑道,“头儿,你看那穿着黑汗衫的平头胖子,就是脖子后面纹着虎头的那个,不是——不是两年前被咱逮过的嘛!”
成少华定睛一看,脱口说道:“虎子!在夜来香酒吧把人打残的虎子!”
“对、对、对!”小蒋忙不迭道,“就是他!不是判五年的吗?妈的,竟然提前放出来了!”
成少华冷冷一笑:“咱要不要过去会会他?”
弟兄们一愣,迟疑道:“会会他?我们现在这副鸟样……”
就在这时,双方工人情绪越来越激动,吵闹声越来越大,终于有几人暴跳如雷,大声吼叫着上前推搡起来,顿时,冲突一下子全面爆发,上百名工人各自操起家伙乒乒乓乓对打起来。
“打起来了!”成少华冷喝一声,拔腿向前冲去。
“住手!”
“住手!”
“住手!警察!”
“收网”小组一帮弟兄冲过去大声警告着,青岛二建的工人稍一迟疑,手上一缓,却顿时落了下风——三公司的那帮人可丝毫没把成少华他们放在眼里,一个个狰狞着嘴脸穷追猛打,尤其是虎子,左手挥舞着一根半米长的钢管,劈头盖脸朝对方砸去,嘴里还喷粪般骂骂咧咧的。
形势一边倒了,青岛二建的工人抵挡不住凶残的打击,纷纷向后退去,哗啦、扑通地掉进了海里,在冰冷刺骨的海水里胡乱挣扎。
“嘿!嘿!嘿!你们干什么?!”
就在这时,青岛二建项目经理朱晓伟闻讯怒气冲冲地赶来了,见到自己手底下的工人被揍得当如此狼狈,顿时气得浑身发抖,铁青着脸掏出手机,便要打电话给范lang。
“哎呀!这是怎么搞的嘛?”朱晓伟电话还没拨出去,范lang却自个儿出现了,满脸虚假的惊愕表情,略带惋惜地啧啧道,“你看,你看,朱总,瞧这事整的!哎哟喂!有事咱可以好好商量嘛,怎么就动手了呢?”
“我——**!”朱晓伟怒容满面地指着范lang骂道,“分明是你们的人率先搞出来的事,你竟然倒打一耙!”
“诶~~朱晓伟,你***这么说就不对啦!”范lang横着眼说道,“老子进驻工地是来求财的,不是来沾一身晦气的!你说你***三天两头整具尸体出来吓人,拍《午夜凶铃》啊?”
“你……”朱晓伟气得满脸通红,指着范lang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怒喝传来。
“怎么回事?!”黎香妍冷着脸急步走上前来,毫不客气地质问道,“范总,你什么意思?”
范lang“嘿嘿”阴笑一声,眼珠子贼溜贼溜地盯着黎香妍起伏的胸脯,咕咚一声咽了下口水,阴阳怪气道:“黎总,我手底下这帮工人可是规规矩矩地来干活的,而不是来找死的!你说他青岛二建,才开工10天,就出了三条人命,不明不白的,闹得工地上人心惶惶,这分明是他青二建掘了人家祖坟,遭报应了嘛!你说他在这工地上,不是迟早要祸害到我们禽狼鸡团嘛!所以……嘿嘿!”
黎香妍粉脸一寒,冷声问道:“所以怎样?”
范lang牛逼烘烘地头朝着天,冲天鼻重重哼了一声,却不料一瘩鼻屎一下子哼到了鼻孔口,当即尴尬地将鼻屎抠掉,干咳一声道:“我们做生意的,不光讲究诚信,还图个兆头,你说这一年才开头,就遇到这么不吉利的事,这生意还咋做啊?所以,我强烈要求他青岛二建快些退出项目,否则,嘿嘿,我禽狼鸡团的工人可没胆量再干下去了!”
“退出项目?!”朱晓伟冷笑道,“范lang!你痴人说梦呐?”
黎香妍却是脸一沉,一字一句道:“范总,你们青lang集团打算毁约?”
范lang仰天打了个哈哈,慢条斯理道:“不单是禽狼鸡团,长乐公司和鑫隆公司也是这么认为的:青岛二建这个瘟神不滚蛋,那我们就只好停止施工了!否则工人没安全感,哪来心思搞建设?”
……
黄昏,黄金岛海域,暴雨倾盆,两船对峙。
一艘是劫持了常秀莲、林韵和冯娜娜三女的越南海警船,另外一艘是海南军区收到电报后于第一时间派遣的“广州”号导弹驱逐舰。
虽然从体型、排水量和武器装备上来看,“广州”号占据压倒性优势,但本着崇尚世界和平的外交理念,驱逐舰上高度戒备的中国士兵始终没有发射一枪一弹。倒是甲板上的高音喇叭,没完没了地用越南语喊着“和平共处、友好协商、善待人质、共创美好未来”之类的废话。
“海南军区的士兵***为什么不上岸?这是中国的领土啊!”在邱长青办公室,潘九明看着窗外海面上的驱逐舰焦急地叫骂道,那场枪战的阴影到现在都让他心有余悸。
邱长青冷冷道:“现在是战争状态,全日礁成了敏感岛屿,谁也不敢轻易登岛。”
潘九明讶然道:“这全日礁的主权是咱中国的呀!”
邱长青淡淡说道:“那又怎样?黄岩岛、台湾岛、钓鱼岛,哪个不是咱中国的?”
潘九明张了张嘴,终究没想出反驳的话来。
过了半晌,潘九明疑惑地问道:“邱书记,那2023号囚犯枪法怎么这么准?什么来头?”
“黄金监狱卧虎藏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邱长青心思根本不在囚犯身上,板着脸对潘九明说道,“你还是多想想,怎么把冯医生她们救回来吧!”
第四十二章(把衣服脱了)
牢房里,谭云心急如焚,红着眼眶趴在洞口苦苦哀求着。
“石大海,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呀!那群越南人毫无人性,秀莲落在他们手里会没命的!”谭云焦急地催促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石大海心烦意乱道,“我也不想秀莲落他们手上啊!”
谭云怒声道:“你不是卧底吗?”
石大海吓了一跳,连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压低了声音斥责道:“你不会小点声呀?想害死我啊?”
谭云反应了过来,也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了,沉默了一会儿,不死心地说道:“你能把秀莲从牢房里救出去,难道就没办法从越南人的船上把秀莲救回来吗?”
“我这不是……我这不是出不去嘛!”石大海皱着眉头抱怨道,“你把布雷图都吃了,我怎么挖围墙出监狱啊?从正面走的话,还没被越南人打死,就被监狱守卫打死了。”
谭云一时语塞,支吾着说道:“要不——要不我带你穿越雷区,总行了吧?”
石大海一愣,望着谭云眼里强烈的牵挂和不安,于心不忍地点了点头,低声说道:“等晚上再说吧。”
……
越南挑起的“中沙危机”在cctv…1的《新闻联播》强烈谴责下,迅速传遍了中原大地,广大激进人士在网络上议论纷纷,探讨救岛良策,把楼层盖得很高。
其中一贯的主流观点还是鼓励国家出动养千日之兵,大张旗鼓地跟越南小丑干一架,杀得它屁滚尿流,赶出中沙乃至三沙群岛。
非主流的观点则还是老三样。
有暗讽的:国家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有调侃的:建议国家派出3000城管、春哥、曾哥……
有胡搅蛮缠、不知所云的:楼主真可谓,“两个黄鹂鸣翠柳,不知所云;一行白鹭上青天,不知所止”。本来不想和你辩论,今天气愤不过,和你理论一番。我国宪法写得清清楚楚:“一夜夫妻百日恩,七楼以上才有电梯”。这个想必你知道,既然知道,你就不能断章取义,就算是天气预报,它还有不准的时候呢?!再者说了,那中国银行也不是你们一家开的。人家马拉多纳都结婚了,你还拿着粮票顶什么用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前些日子,全国**刚刚开过会,郑重声明:“中国不搞多党制,存栏母猪给补贴”。多好的事呢,楞让你这号人给搅黄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孔夫子曰:“君子坦荡荡,小猪四条腿,大爷不怕小八卦,迎风撒尿泼一身”。这些高深的道理,跟你说了,估计你一时半会也琢磨不透。我知道你肯定说你知道回字的四种写法,可是不要忘了,计算机目前用的是二进制原理。眼下中国最主要的是要分清哪些属于敌我矛盾!
……
夜幕降临,文昌锦绣公寓。
“唉!连越南都敢欺负到咱头上来了,咱国家啥时候能强硬一把啊?”梁父坐在客厅电视机前摇头长吁短叹道。
梁母翻了个白眼嗔怪道:“不强硬咋了?强硬了又能咋样?汽油能降价?还是退休工资能涨啊?真是瞎操心!我看你还是多花点心思戒烟吧,瞧你现在的身体,都两个月没见你硬起来了!”
“诶~~你个没见识的婆娘!”梁父粗着脖子嚷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现在祖国被人家欺负了,我出不了力,难道发发牢骚、忧虑一下都不可以啊?”
梁母冷哼道:“发牢骚上外面发去!好端端的在家里唉声叹气、愁眉苦脸的,晦气!”
“你个死婆娘,不得了啦?”梁父瞪着眼睛叫道,“怪不得对门老张一直跟我讲:女人在60岁之前不能让她吃饱!你还真反了天了!”
梁静拉开卧室门出来轻声责怪道:“爸、妈,大晚上的吵什么呀?害得人家觉都睡不安稳。”
小罗杀人事件让她心痛不已,虽说与他共事连一个月都不到,但他的谦虚友善和坦诚纯真,让她怎么都无法相信,小罗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法庭终审那天,看着被告席上的小罗淡然冷漠的眼神,再看到小罗母亲伤心欲绝的神情,她不禁深深自责起来——如果不是她多事,将网络上关于自己和李小文的帖子找给小罗看,小罗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
“小静,你看你妈,这一把老骨头都快进棺材了,还整天记惦着男欢女爱之事,将国家安危置于不顾,成何体统?”梁父一脸的大义凛然。
梁母脸一红,啐道:“去死!谁整天记惦着男欢女爱的事了?”
梁静勉强笑了下,随口问道:“国家安危?领事馆又被炸了?”
梁父摇头:“越南人,攻打中沙群岛的黄金岛了。”
“哦……啊?!什么?!”梁静一个激灵,失声惊叫道,“什么时候的事?黄金监狱被占领了没有?”她脑子里立即想到了石大海推迟越狱的事,还以为就是被越南人搅黄的。
梁父赞赏地点点头,横眼瞅着老婆,正色道:“你瞧瞧,小静的觉悟就比你高多了!”
……
夜幕下的黄金岛海域,暴雨依然肆虐,lang势越来越大,瓢泼雨水下,越南海警船与“广州号”驱逐舰各自开启了刺眼的探照灯,静静对峙着。
海警船的船舱小房间内,常秀莲三女被反绑了手,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两名皮肤被太阳晒得漆黑的越南兵大口大口地吸着烟,眼睛时不时地瞟向她们——如果不是受《国际战争俘虏管理条例》的制约,估计他们早就按捺不住,扑上去把她们的衣服剥光了。
一根烟抽完,一名越南兵嘴里叽里呱啦地站起身,一边解裤腰带一边往房间外走去,估计是方便去了。
另一名越南兵盯住了面容艳丽的林韵,双眼泛着yin。光,嘴角边露出了一丝邪笑,两只手在空气中抓了几下,似乎在凭空体会揉摸林韵胸脯的绝妙感受。
看到他那副委琐相,林韵大急,她可是最厌恶男人的,当即颤着声带叫道:“娜娜,怎~怎么办?他~~他要过来了!”
冯娜娜哭丧着脸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韵姐,你就委屈一下子吧!”
“啊?!哦,对了,”林韵好象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娜娜,你不是说以前在医院的时候修炼真气,已经打通任督二脉了吗?快运功啊!把绳子绷断了,趁他一个人的时候……你懂的!”
旁边的常秀莲听了眼睛一亮,像发现了救星般望着冯娜娜。
冯娜娜大窘,躲闪着眼神说道:“我那个、我那个真气,不是、不是你说的这个真气,反正……唉,你就当我练的是真屁吧!”
“啊?”
……
黄金监狱牢房内,谭云拿起手里的回形针往腕表锁扣里一扎,一挑,摘下腕表往床上一扔,就朝洞内钻去。
石大海答应了,到了晚上就去救常秀莲,不过他没法出监狱,必须在她的帮助下穿越雷区,在围墙上钻洞。
所以,谭云要到雷区给石大海带路。
石大海扶住谭云的身体,半搀半抱地帮助她钻到了自己牢房内。
他不得不答应谭云的要求——不救常秀莲的话,谭云是肯定不会随他越狱的,他和金四喜、韩龙也自然走不了了。
“呵,你的牢房够干净的嘛!”谭云蹙着眉头冷笑道。
对于谭云的挖苦反话,石大海懒得辩解,用手指了指牢房北墙,淡淡说道:“喏,我们就从这里下去。”说罢就将遮挡着的枕头和被子挪开,鼓起膀子将洞内“塞子”体拉了出来。
“你这卧底的能耐真不小,都快把监狱拆了。”谭云眼里闪烁着钦佩之色,紧紧拉住石大海递过来的玻璃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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