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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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猎-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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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够很好的理解牛一戈严肃而认真的神情。牛一戈作为这一组的行动指挥官,身上的责任和压力可想而知,对他来说生要将人救出来,死,那可能就要留下一个很大的烂摊子了,估计他刚才悄悄叫刘烨到一边吩咐了好久,就是让他回K城准备后事了。

此时,牛一戈身上所透露出的那种老大特有的威严,让我情不自禁感觉到有些着迷。我现在到很想听听这个黑老大过去的“光辉”故事。

这时那个所谓的猎场场长老杨带着猎狗来了,真不错,都是一水的黑贝,如果看家一定可以将小偷吓跑,但俗话说老狗不叫,从这叫的欢的四只猎狗好里,我只能暗暗希望他只要将我们带到离薛小莲50米近的地方就好。似乎老杨也知道自己的猎场发生了什么,走到还在研究地图的老牛面前上。冲他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不知道他在小声跟老牛在嘀咕什么,不过老杨来后,还在埋头研究地图的老牛多了一个向导,并不断的在纸上写写画画。

相对于我有些浮躁的心情和表现,总算见过刀光的老白等四人就表现得沉着多了,也许砍人确惯了,连自己的生死都付之度外了吧。

晚上八点,最后的时刻开始了,当然牛一戈不是一个讲信用的人,他至少没等到八点,就放出了猎狗,虽然猎狗未必能给对方造成实质伤害,但却引着我们迅速地到了一处充满了树木与悬崖的地方,当猎狗终于找到了一块从小莲身上厮下来的布以及上面写着“我就在山上等着你们!”我们就这知道猪头显然知道老牛会来这一手的,也根本不在乎。

我们在还有些朦胧的天色下,看着面前这座并不算太高的山丘以及山前的一片林子,感觉它有种阴沉沉的感觉。

待我们六人个全准备好了(老杨是死活不肯再往前走了,将猎狗交给据说在公司就经常训练猎狗的大李后,一撒腿就没影了。牛一戈开始做最后的战斗部署:“由于这片地面,地形复杂,有丛林还有山丘,而我们只有六个人,我们根本不可能对丛林实施合围,其实也没有这个必要,我估计对手既然是要消灭我们,就一定会主动来找我们,所以我们要紧紧地走在一起,否则距离过大的话,其它的人会来不及增援,不但不利于我们歼灭敌人,相反还会给自己带来危险。因此,我们的战术就是一步步向上搜索,引对方出来。”

牛一戈停顿下了话头,拿眼睛扫视了一圈面前的队伍。

我们心里都明白,牛一戈的目光扫视并不是在征询大家的意见,而仅仅是在提醒大家要提高注意力,他将要做具体的战斗部署。

我情不自禁的把身子站得更直,聚精会神的等候着牛一戈的进一步指示。

按照牛一戈所做的最后部署,为了能够达到他的目的,我们六个人分成了三组,大李带着四只猎狗在前面搜索前进,老白、小刀紧紧随其后拿着猎枪,一旦发现情况不管好坏,先干两枪再说,老牛很在意我,让我跟他居中,至于老旷虽然捡了了个断后的活,但谁知道是不是最危险的地方呢。

我们每一组之间相隔10几米,随着猎狗小心地向前推进。不过两分钟,随着一只猎狗的惨叫,游戏终于开始了。

第055章 射人先射狗

 

如果说名字就可以代表一个人的智力话,那一切就都简单了。可惜的是中国民间还往往有一个说法叫赖名好养活。猪头这个外号不咋地,王若愚这外名字听上去就像一个傻子,但猪头绝对不是一个傻子,否则他就进不了特别部队,当然他也是不是很聪明,要不然也进不了特种部队。所谓特种部队最喜欢的队员就是智力足够完成训练与作战任务,而绝对不会违抗命令,像蔡明那样总是问个“为什么”,令行一套的人。从这一点来说,猪头违反了命令,但这既不能说他比其他队员傻或聪明。如果换个说法也许更合适,那就是猪头是个一根筋的人,是个老母猪撞树上都不回头的人,但是他又是一个聪明的猪头,他会以最佳角度撞在树上,给树造成最大的伤害。

猪头给牛一戈的挑战书光明正大,把决斗方式写得明明白白,让牛一戈那怕觉得自己吃了亏也不得不照着作,但在战术上,猪头可不想守在山头上等着牛一戈上来,然后用枪一顶着人质的脑袋,让对方将枪放下。如果这样作,就不是猪头了,他今天所做的一切从来就没打算用人质来作要挟。他要玩一个精彩的游戏,要用最精彩的方式送自己的老对手下地狱的同时,也顺便结束自己的一生。所以一见牛一戈他们小心谨慎地攻上来,他就选择了一个最刺激的方式,主动出击,给牛一戈一个意外而又在意料之中的打击。

猪头的第一个目标是牛一戈放在前面的猎狗,之所以如此,因为他发现自己是在丛林中与对手玩,而丛林中弓箭远不如猎枪灵活,站在高处则无法搭弓,行走在丛林中难免会耽误行程。而此时最大的危险还不是人造成的,而是猎狗,因为猎狗的鼻子加速度足以使自己的一切隐藏落空,也会使自己无法实现一击中的,及时转移的目的。所以他趁着牛一戈等人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先下手为强解决那四条猎狗。

“哼,都是一群菜鸟,可惜了我的箭。”随着“嗖嗖嗖嗖”四声弦动,还没等走在前面的大李反应过来,才做了几分钟小头头的大李就失去了他的四个下属,四箭射得既准又狠,中了第一只箭的猎狗干脆被箭带飞了起来。另三只也只是一声惨叫,就到不远处的都江堰二郎庙找他们的同伴去了。而我虽然拿起了折叠弓,但可惜的是由于我身在丛林中,一米1长的弓在这里很碍事,再加上拿得急,划在身边的树木上,感觉树都让自己给带断了,“还好,段叔做的弓就是坚实!”看着远循的猪头,我反而庆幸起自己的好运来,同时对猪头暗生敬佩,可惜自己上次尽跟长孙兄妹侃了,忽略了他,要不真应该像他好好请教一下,论实战经验,我跟他相着十万八千里——可惜这种机会再也不会有了。

再次站在四只散躺着的猎狗那里,牛一戈面容铁青,到时老白发出啧啧赞叹声,那意思似乎在说,还从来没想到弓箭这种原始武器居然有这么大的威力,“可惜!”不知道他是可惜这四条猎狗,还是可惜刚才错过了抓住猪头的机会。

“如果不是因为你绑架了小莲,我是无论如何不会站在牛一戈这边跟你作战的!”我觉得一阵悲凉,曾经的特种兵成了绑匪,而救人质的人却正是本地的黑帮。

失去了狗,牛一戈也发现了自己刚才的失误——他应该像自己最初设想的那样将猎狗放出去咬人,而不是拉着往前搜索——那样效果可能更好一些。好在有钱就是好,一个对讲机,他就“命令”老杨去把所有的狗都拿来,可惜的是老杨虽然宁肯将狗全白送给老牛,但整个猎场却再找不到一个有胆量来送狗的人。

“小曾,快送狗来!还有跟老杨去那只猪住过的地方拿些他的东西,给狗闻一下,到了林边什么也别管,直接往里放。咬着谁就听天由命!”牛一戈这么说像是一个专家的样子,问题是等狗到了,我们这里的人还有没有活着的是另一回事。

猎狗一时不会再来,我们却得继续向上搜。

刚进入丛林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不适应。这一片丛林里虽然树木并不特别高大,但植被种类繁多,尤其是低矮的灌木以及由于昨天刚刚下过雨使得地上发出一种腐败、刺激性的气味,让我过了好一段时间才适应。虽然此时野生的松鸡、免子随处可见,风景应该说还算不错,可惜现在我即丝毫没有心情来欣赏这些自然风光,更不是打猎的时候——当自己反成了猎物,我不禁同情起以往被我猎杀的小东西与大东西来了。

还有丛林中由于没有现成的路,我们不得不靠自己开路,失去了猎狗的大李又加上了增援上来的老旷不断的用随身携带的猎刀,砍断前行道路上纷繁芜杂的树枝,不但白白消耗了大量的体力,还免不了会发生划破皮肤等受伤的事情。地面堆积了大量的落叶,有已经腐败的,也有刚刚从树上掉下的,猎靴踩上去发出“吃吃”的声音,时不时的还会从鞋子的两边高射出柱状的液体。而此时包括我在内的其他四个人所要做的就是睁大眼睛与耳朵,随时防止猪头再象刚才那样给我们来一下。

也许是大李与老旷砍伐树木打草惊蛇了,由于上次曾经被巨蟒差一点给当了晚餐,所以就是看见丛林里面那只有几十厘米长的“小”蛇,我也敢觉有些害怕,谁知道它们是不是毒蛇呢,毕竟射雕里郭大侠那种喝了蛇血再也不怕蛇的好事,我还没有验证过。所以,当一开始看到有毒蛇在自己身边,甚至是盯着自己看时,我还真是情不自禁的紧张起来。

牛一戈看到我的反应,严竣的脸上除了告诉我不用害怕,说是只要不去招惹那些毒蛇,它们是不会主动攻击人的。就算是真的遭到了毒蛇的攻击,直接拿猎刀解决掉它们就可以了。

老牛的话有多少真实性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当人对自己没把握的时候,很容易将别人的话当真,老牛的话至少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和信心。

我觉得毕竟这是自己第一次真正的真刀真枪地来参加战斗,需要一定的适应时间也无可厚非。想到这里,我的心情就坦然了很多。心情一旦平和了,加上自觉自己不是普通人,很快我就完全适应了越来越恶劣的自然环境。

我们就这样以一种蜗牛的速度向山顶目标推进了10来米,没有发现猪头的踪迹,确切地说猪头没再主动来攻击我们。也许他正在寻找时机,此时我们心情反而更紧张起来,都听得见自己心里发出咚咚的声音。

这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但我们却没有一个人敢打开随身携带的灯具,甚至害怕对讲机与手机的信号给对手指示了方向,所以我们干脆关掉了目前已经毫无用处的现代通讯工具,与猪头进行着全频道阻塞式的对抗。

大约是8点30分,距离我们进入丛林30分钟,距离猪头对猎狗发起攻击15分钟,位于前面的老旷发现了情况。“老大,在我的前面发现一个大东西在动。”

这个声音让我们余下的人的神经,立即紧绷了起来。

“隐蔽,趴下!”刚刚还想发出正规命令的老牛想了想还是用最原始的方式来表达他的意思,我真要感谢老牛了,他至少没有说黑话,要不然这里我可真要成傻子了。“大李、老旷继续侦察,不要暴露自己。大家跟着我,向老旷所在的位置包抄过,小律、老白在后面火力掩护。”

命令下达完毕,牛一戈带着小刀、小刀等三人,迅速向老旷所在的位置成直线方向包抄了过去,我则支起了折叠弓盯着那摇动的目标。

第056章 丛林危机

 眼看着老牛向老旷所在的方位快速包抄过去,我真切的感受到了激战即将来临的那种压迫性的气息。虽然以前也曾经面临过生死存亡的时刻,但那时因为来得太突然反而没有了感觉,不象这次,第一次明显地体验了需要用生命作为赌注的战斗——以前的打猎,那怕面对野猪这样的“巨兽”一旦失手至多只是受点伤,流点血,现在却随时都可能送命。

我不禁又伸手去摸了摸猎装的上衣口袋,那里面装着一张纸条,上面记载着自己给父母的最后留言。临出发前的半个多小时,老牛给大家留了一个纸条,让大家把要说的话都写上,我一是觉得这太像遗书,还有一点就是我对老牛这人心里早就有了戒备,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家里的情况——尽管这其实对老牛来说想查到很容易——我还是不想通过自己的手将自己家里的情况告诉给他。不过在临行前,我还是写了个条子,也免万一真的出事了,也算给父母最后一个交待吧。

和小刀那些混了十几年黑帮的人不一样,他们也许早就习惯这么生死搏杀了,虽然我并没有因为今天的行动可能会有生命危险而产生害怕,但他觉得自己的不害怕和眼前那几位玩命之徒的不害怕是两回事,自己的不害怕更多的是一种“无知者无畏”的不害怕,而他们的不害怕,则是一种亲身经历过生死考验以后的冷血与麻木。

我知道,老牛这些人正是因为见过了太多的伤亡,不管是他们杀了别人,还是看着自己的同伴被杀,所以才能够练就出今天的冷血。在他们以往所经历的一次次械斗中,死掉的同伙和活着的他们,其实仅仅是擦肩而过。之所以他们还能活着,是因为他们的同伙或对头比他们下手不够狠、运气更差一些了。

老牛在距离目标将近3米的地方停了下来,似乎是为了给自己壮胆,我们手里的猎枪对着晃动的树丛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一顿乱射。由于我只有二支箭,是不见鬼子不挂弦的,所以我只能站在后面紧张地端着弓应付特殊情况。

猎场现在越来越国际化,也越来越现代化了,就连打猎的猎人也装备上了只有美国特种兵才带有远红外夜视仪的夜视镜,所以销烟过后。我们已经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丛林中的情景——一根竹子支在那里,显然这是猪头给我们设的圈套,用他来迷惑我们的,他应该就在附近,六个人立刻紧张起来,分成了四个方向,将枪口或弓对向了各个方向,草木皆兵起来。

我把手中的弓握得更紧了些,本已经放下的箭重新又搭在了弦上。

时间不在是一分分的度过了,现在是一秒秒的在走。

一声弓弦的响动,打破了暂时的宁静,我们甚至还来不及去想有谁中箭了,纷纷向那声音传出来的地方开火,一时间枪声大作。

小刀和老白射出猎枪中的子弹,扔下它,拿起手中的沙鹰,不等老牛的命令,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想就近缠住猪头,给其他人消灭对手创造机会。我和老牛,以及余下的人,操起猎枪、沙鹰还有折叠弓紧随其后,以图掩护前面突击的老白两人和远距离的射击可能露面的猪头。

我有一个疑问:在我们密不透风的搜索下,猪头是怎么就隐藏在我们的眼皮底下的呢?

然而,现场紧迫的情况,却没有时间给我考虑这个问题。

由于我们的反应还是离特种兵相差太远,没等老白两人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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