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高原端起杯子就要干了,符敏摆摆手连忙说:“慢、慢、慢,这杯酒我们响应,我建议,大家共同举杯,祝警察和家属生活幸福美满。”
大家共同干了一杯。
这时外面响起了救护车的声音,然后就是刹车声。
众人依旧喝着酒,没人再关心外面的事情,过了大约有二十分钟左右,彭宪武匆匆走了进来,直奔阎涛。
阎涛也看见了他,站起来迎了上去。
两个人握了一下手,彭宪武悄声说:“兄弟,你这帮朋友里有什么厉害人物啊?局里都闹翻天了,老大亲自出面,把几个副局长训得跟孙子似的,指令我们**大队无论如何要把这件事压下去,而且,那个神气活现的黄四爷老窝都被端了。
“黄老四估计是听到什么风声跑了,老大亲自找我谈了话,要我无论如何想办法把你们这边安抚住,这到底是咋回事儿,这也太牛了吧?”
阎涛笑了笑:“就是几个朋友,他们的底细我也不大清楚,师兄,你看我能帮上你什么忙吗?”
彭宪武苦笑着点了点头说:“太能了,兄弟,现在只有你能帮我,老大给我下了死命令,务必把你们安抚住。”
阎涛点点头说:“这个没问题,我的朋友不是不讲理的人,也不会得理不饶人,只要你们江城市局秉公办案就不会有任何问题,这一点我可以向你打包票,其他的呢,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么?”
彭宪武连忙点头说:“有啊,兄弟。不管怎么说这也是案子啊!刚才院子里的人都被救护车拉走了,死了一个,就是那个宝哥,其他都受了伤,有两个估计是重伤,总要有个说法啊。
“兄弟,能麻烦你的朋友做个笔录么?材料上需要啊,我们得装卷,这你是知道的。”
彭宪武看起来很着急,语气简直就是在央求了。
阎涛沉吟了一下说:“我春城来的朋友都好说,可是有几位京城来的朋友似乎不大好说话,要不我给你试试?”
彭宪武赶紧摆手说:“那就不用了,你看这样成不?当时的情况我也看见了,我把笔录都写好了,就是按照你朋友的口吻写的,麻烦你给他们看看,如果没问题就请签个名,把家庭住址出生年月什么的写上就行了,你看中不中?”
阎涛点点头说:“这应该没问题,你把笔录交给我,我去安排一下,你看行么?”
彭宪武又是连连点头:“中,中,太谢谢你了,涛子,你看这事儿弄的,本来师兄应该把你们的事儿安排明白,没想到反而给你们添了麻烦,唉!”
彭宪武这个老实人把所有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阎涛摇了摇头说:“师兄,这件事怪不得你,都是我们给你惹蛮烦了,如果不是我过来,也就没这事儿了,师兄请放心,如果江城分局的人难为你,我就求我的老领导把你调到春城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彭宪武从包里拿出一沓资料交给阎涛的手里,摇摇头说:“哪那么容易动得了啊,一大家子人呢,上有老下有下的,故土难离啊,再说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了,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再说吧。”
彭宪武充满了沧桑和无奈,叹了口气继续说。
“你的情意大哥我领了,其他事情以后再说吧,我也是扔下三十奔四十的人了,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能混得下去就混吧!”
阎涛一阵心酸,抓住彭宪武的手说:“老哥,你比我大两岁,才三十四啊,现在就抱着混的念头,什么时候是头啊?想当年你也是刑大的高材生,意气风发的,我上学还是你接的我,带我熟悉校园,教我该怎么做,怎么到现在会是这样呢?
“大哥,听我一句劝,离开这个地方,林子恒这个人不是干事儿的人,花花肠子太多,我保证,只要你听我的,老人孩子还有嫂子的工作的事情全交给我,我们还有几十年的人生呢,就算不活得轰轰烈烈,也不能这样窝窝囊囊啊。”
彭宪武双手紧紧抓住阎涛的手,激动的说:“兄弟,老哥没白交你这个朋友,患难之处见真情。
“啥也别说了,等这件事了,我专程去春城,咱哥俩喝两杯,好好唠唠,你这几句话把老哥年轻时候的豪气又勾起来了,要是能和你在一起,老哥一定好好跟你再大干一场,也不辜负母校培养我们一回。”
说完彭宪武转身去外面等了,阎涛拿着写好的笔录,看着这手写的笔录,字迹工整逻辑清晰,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彭宪武原本是个有能力的人,就是没遇到好领导,这些年变得越来越消沉,才三十出头的年纪,看起来像四十多了。
他暗暗下决心,一定想办法帮帮这位当年带过他的师兄,现在他有这个能力了。
回到餐桌上,他轮流让关海平、赵四海、小小等几个人把自己的自然情况写在一张纸上,自己也写了一份,然后在每份属于他们自己的笔录上签上名字,再返回去交给了彭宪武。
他不想把这件事情搞的太张扬,毕竟有些不合程序,传出去对彭宪武不好,所以没有请彭宪武到餐厅落座。
此刻,院子里已经打扫干净了,门口只有一辆警车看样子是等彭宪武的。
阎涛把材料交给了老彭,又嘱咐了他几句,两个人才挥手作别。(未完待续。)
201章 安北四虎
回到餐桌旁刚坐下,就见一位头发花白年约六旬的老者,带着两名年轻的女服务员快步走了过来。
阎涛赶紧站了起来,笑着离席迎了上去:“白老爷子,您今天也在啊?怎么把您也给劳动过来了?”
老人一愣:“这位年轻的警官,你认识老朽?”
阎涛笑了:“白家大院大名鼎鼎的白老爷子谁不认识啊?不过也是,太年轻的未必见过您,这两年听说您不亲自掌勺了,所以我才奇怪,怎么今天您也过来了?是有什么贵客么?”
白老爷子摇摇头说:“恕老朽眼拙,我对您还真没印象了,要说贵客,就是您和您的这些朋友啊!
“我老头子今天闲着难受,说过来看看,没想到遇到那群混蛋来闹事,要不是您和您的朋友把他们都打趴下,我这小店的声誉算是扫地了。”
白老爷子叹口气说:“赶上了就是缘分,你们也算有恩于本店,老朽亲自下厨,做了两条清蒸咱们松鹤湖的特产鳌花鱼,算是表达一份感激之情。
“孩子们,把鱼给这两桌端上去,请各位品尝一下。”
阎涛连声说表示感谢:“多谢老先生美意,能再次品尝老先生的手艺,是我们的荣幸,符姐,请你们品尝一下,我吃过这道菜,鲜嫩爽口,非常地道,估计馨语应该了解的。”
郇馨语微微一笑,意思是默许了,她对师兄的这种从只言片语中就能推测出很多信息的能力是由衷的认可了,昨天在电话里符敏曾经透露过自己来过松鹤湖,阎涛刚才就想到自己品尝过这道白老先生亲自做的清蒸鳌花了。
阎涛微笑着拱了拱手说:“白老先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能否请您坐下来聊几句?”
老先生犹豫了一下,说:“按规矩本店人员是不能叨扰客人进餐的,可是,老朽已经退休,不算本店人员了,而且和这位警官先生有缘,就坐一坐吧。”
说完向桌上众人拱手说:“打扰各位了!”
回头对已经上完了菜侍立在他身后的服务员说:“给我搬把椅子过来吧。”
阎涛给老爷子倒了一小杯白酒恭恭敬敬的双手捧递给他,老爷子也双手接了过去,两人碰了一下杯,一饮而尽。
老爷子品评了一下说:“你这是正宗的松北大曲,应该有十年以上了,有年头没喝过了,行啊,你小子有点存货,哈哈!”
阎涛笑了:“这是一位老朋友送的,他老人家比您年纪还大十几岁呢。”
老爷子点点头,说:“年轻人都喝不到了,松北大曲垮了,可惜了,对了,大家都叫我老白,我叫白松年,还没请教你贵姓呢?叫我老头子坐在这里一定有所赐教吧?”
阎涛笑了:“我还是叫您白老吧,赐教不敢当,我叫阎涛,春城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的,有几位朋友过松鹤湖来玩,第一站就选了您这白家大院,没想到遇到这么一批败类。
“老先生,您闯荡江湖多年,是老前辈了,这白家大院也是赫赫有名,想必对那个什么黄四爷也有所耳闻吧?”
白松年叹了口气,说:“这话你问我就算问对人了,我在这里开这个饭店也有二十多年了,白某人的为人说不上仗义,可也愿意交朋友,所以黑白两道也认识一些人,大家来吃饭也都给我几分面子,没有来故意闹事的。
“没想到,自打两个月之前,这个什么黄四爷一来江城,我这小店就不消停了,几次三番的来闹事,没办法,我也让人报过警,可是这松鹤湖分局的人不敢惹他们,说是他们上面有人。
“我就让人摸了一下他们的底细,这一打听,我吓了一跳,这个人是安北人,在安北人称‘安北四虎’的四虎之一,黑道起家,这些年也做起了买卖。
“据说这‘安北四虎’曾经在安北很有势力,黑白两道通吃,后来现在的公安局长上任,这位局长有些魄力,抓了他们几个人,他们的气焰被打击了,也逐渐转入正行,而且大多往外面发展。
“这个黄四进入了房地产业,最近来江城市,就是看中了江城的房地产市场的发展前景,有知情的朋友向我透露,说这小子看上了我白家大院这块地方,想在这里盖别墅,所以才几次三番的来闹事。
“小阎警官,我老白头虽然认识一些社会朋友,可是毕竟是本分的生意人啊,这种人我哪里惹得起啊?这些天我这个愁啊,就是怕出事,不放心,所以才天天过来看看。
“没想到,他们今天真的又来了,还公开赶我的客人,这要是慢慢传开了,谁还敢来小店用餐啊,这招毒啊。
“幸亏是遇上了你们,我这小店才算暂时躲过了一劫,看样子他们这次损失不小,市局也没敢帮他们出气,我老头感觉你们这些人不简单,所以特意亲自动手做了一个菜表示一下心意。
“另外,今天这两桌我请了。”
白松年的话说得似乎很仗义,但最后一句还是出卖了他,似有巴结之意。
阎涛也理解,生意人么,利益永远是第一位的。
他微微一笑摆手说:“这可使不得,白老先生,我们不能白吃白喝啊,你开店也不容易,如果我们吃完饭不付钱,和那群人有什么区别?”
白松年摇了摇头:“阎警官,你过谦了,这有本质的区别,他们是一群无赖,白吃白喝是欺压良善,你们不一样,我是心甘情愿的,说实话,这次你们让那些恶人铩羽而归,很可能免去了小店的无妄之灾,这两桌酒菜算什么,何况酒还是你们自带的。
“我这不过是表达个心意而已,要是看得起我老白,就给我这个面子,以后,只要您阎警官打个电话,我随时给您留着最好的坐席,好了,该说的我都说过了,就不打扰各位用餐了,希望大家以后多光顾小店,只要提阎涛警官的名字,一律优惠。”
这顿午餐虽然经历了开场的虚惊,但是结局还算不错,结账的时候,阎涛坚持不能免单,最后收银实在没办法给打了六折,说是收个成本钱,否则没法向老板交代,如果要交全单的话,收银员会被炒鱿鱼。
阎涛无奈,只好按六折付了款,不过,这笔钱是陈蓉付的,这次活动是以帝妃美容院的名义搞的,当然开销要记在美容院的账上。
美容院现在还没正式开张,财务只有陈容一个人,会计出纳一肩挑,阎涛开玩笑说他们这不符合财经纪律,冯菁笑了:“大哥,现在那点账都在大家心里呢,陈蓉不过是具体负责而已。”
阎涛这些人今天的运气真的很不错,整个一上午天气都很晴朗,大家刚上了游船,天边就飘过来一片云,随即下起了蒙蒙细雨。
云飏依偎在阎涛的身边,站在船栏边,伸出小手接了少许雨滴,然后和阎涛的大手合在了一起,柔声说:“哥,雨中游湖真的别有一番情调啊!”
冯菁挽着马郁兰走了过来,笑吟吟的说:“大哥要是和飏飏姐单独来游湖就更有情调了,大哥,你真该多抽时间陪陪飏飏姐了,工作是做不完的,可是,你们毕竟是新婚夫妇啊,这段时光过去了可就回不来了。”
飏飏瞋了冯菁一眼:“死丫头,说得老气横秋的,好像你是过来人似的,改天让文龙大哥先把你给嫁出去,找一个能天天陪你的。”
冯菁一跺脚:“你不识好人心,人家好心好意帮你呢,不理你了,嫂子,我们找樱兰和梓萌她们玩儿去,不给人家当电灯泡了。”
马郁兰向阎涛和云飏点了点头,嫣然一笑,随着冯菁离开了。
看见冯菁和马郁兰拐过了船头,阎涛偷偷亲了云飏的鬓角一下,附在她耳边悄声说:“我的小飏飏莫非有点吃醋?”
云飏撒娇的扭动着身子说:“人家不想要别的女孩子叫你哥么,那是飏飏的专利。”
阎涛笑了:“宝贝,菁菁叫的是大哥好不?她要是叫我哥我还不让呢,我没有妹妹,叫我哥的只有我的飏飏,别的任何女孩子都不能叫。”
云飏几乎躺在了阎涛的怀里,腻声说:“哥,你能这样一直宠着飏飏么?不管有没有道理,不管飏飏犯什么错?”
阎涛怜爱的揉了揉云飏的秀发:“傻孩子,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对的,即便是你自己认为是错的,我也会认为是对,因为你是我的最爱,我爱的是你的全部,包括你的身体发肤、你的声音、你的行为甚至你说的错。”
云飏幸福的把脸深埋在阎涛的怀里,娇声说:“哥,你真好,下辈子、下下辈子飏飏都要做你的女人。”
过了一会儿,云飏忽然想起了什么:“哥,都是我不好,我怎么净顾得自己在这里缠绵了,你还有客人啊!
“我看出来了,符姐,馨语都是身份尊贵的人,我们不能冷落了人家啊!”
阎涛轻轻的揪了一下云飏的鼻子:“小傻瓜,在哥的心里,任何女人也没有你尊贵,你才是最重要的,别的人冷落点就冷落了吧,嘿嘿!”
云飏抬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