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走!”我的身后传来了她的声音。
我惊喜地转过身,但她还是那样被他抱着,只是回过了头而已。
“小娜!我有话对你说,让我静静地对你说完好吗?”
*,如果泡一个姑娘需要这么恶心的话,那我永远也不去泡了。看着她的头被他轻易地扳回,我想,我一刻也不能停留在这里了。
原因是。。。
出了楼群的大门,我的心揪得胸口的所有器官都一起发酸。。。伴随着血液在心脏循环流动的节奏,酸楚楚的感觉一阵阵地沿着喉咙直冲上鼻腔。
“呵。。。哈哈。。。哈哈哈哈。。。”我的脑袋有点木了:“啦啦啦,啦啦啦,我是卖报的小行家。。。”我哼着小曲,一路雀跃地朝前走着,越走越快,越快越开心:“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想要飞却怎么也飞不高。。。”
嘴里吆喝着:“我飞。。。”猛地跳起来,我伸手拍了下树枝,于是枝头的积雪打在我的头上。
“我飞~~”重重的一脚向树干踹去,于是整个树上的积雪尽数撒落我全身。
“我飞。。。飞。。。飞~~”右手紧握住手刺,狠命地朝树干一桶乱刺。锋利的金属头有多半截被扎进树干当中。拔出来再刺,再拔再刺。。。
什么他妈的情,那是出墙的红杏。什么他妈的第三者,其实我只是她的第七者第八者,一个个的老头,现在又冒出来个斯文的阳光男人,或许正如他所说,我替他照顾了他。也替她排解了寂寞和心理上的空虚。。。我,大概连第八者都排不上吧。
骗子,全是骗子。男人也是,女人也是。把你的名字吸进肺里。。。我真不如去厕所里闻别人放屁呢。
永远的情人,见你娘的鬼去吧。只有在你寂寞孤独的时候,我才是你永远的情人。永远。。。永远有多远?你去问说这话的骗子吧,这是由他(她)决定的,而不是取决于傻不啦叽、瞪眼天真的大眼听信这些屁话的各位傻帽们。
忽然,我神经质地在眼前浮现起方才的一幕,于是,我学着阳光斯文人的样子和语气,双手在胸前围拢,做成拥抱状,嘴里怪腔怪调地叨念着:“小娜!我有话要说,就对你一个人讲哦。。。。。。让我静静地对你说完好吗?好不好嘛,亲亲。。。么么。”
迎面走过的人,像看疯子似的撇着嘴看我,居然还给我让开了一条道。
正文 四十六章:只是第三者?(下)
迎面走过的人,像看疯子似的撇着嘴看我,居然还给我让开了一条道。
“看你妈逼啊。”我果然是个疯子,没来由的就冲他们吼。
其中一个稍强壮的瞪着眼就要过来打我,嘴里凶狠地道:“你他妈骂谁呢。”
“骂你呢,嘿嘿。操你妈。”我挥舞着手,开心地骂着,心里竟盼望着此时能有人来好好的揍我一顿,打死我吧。。。如果你打不死我,那我就打死你。
那人怒瞪着眼睛又是对我一通打量,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我的右手上,迟疑了下,随后骂了句:“操,疯子。”然后就转身走掉了。
于是,我很好奇他在看什么。抬起右手,我才发现,原来整个手上流满了血。方才被手刺割的吧。。。这么多血,可怎么不觉得很疼呢?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我伸手去掏,把血蹭到了裤子上。
右手倒左手,我一边舔舐着右手的伤口,一边大大咧咧的“喂~~”了一声。
“你在哪儿?”
我闻言一愣,方才开心的都忘了看是谁来的电话,光想着男的叫去喝酒,女的骗来打炮,却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快就和那个男的完事了。
“我在哪儿?你他妈管我在哪呢?对了,操你妈他是不是阳痿啊,怎么这么快就完事了?是楼道里干的吧,祝你俩小别胜新婚,新婚愉快。”我劈头盖脸的一通乱说,随即挂掉电话。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又不是瞎子,她对他的感情,傻逼都能看出来了。更何况善于察言观色的我了。妈了个巴子的。
电话又响了,我挂断。然后又响又挂断。。。近乎癫狂的我只能感到血液不停地冲向大脑,木木的。比喝多了酒的感觉还爽。
浑身上下也似有使不完的劲,类似发泄般玩了命地向前一路急奔。没曾想雪堆底下藏着马路涯子,毫无防备地,我脚下被它死死绊住,像跳水健将般一个猛子扎到地上。。。一片雪白的风景在我眼前翻了一翻。
眼镜框架在嘴上,胸口像被一块石板砸中。。。闷闷地疼。而我的手机此时仍在空中飞翔。就像是投出的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抛物线,随后义无反顾极其壮烈地落到地上。。。啪啦啦,后盖被磕上天,电池被甩出去老远。
静静的,我趴在地上,只感觉原先堵塞在脑中的血液,又在此刻齐齐奔向了胸口。这跤摔的好啊。。。我现在感觉清醒多了。于是,我扶正原本想扔出去的眼镜,迅速爬起来把电池装回手机。。。
刚开机,她的电话就又打来。我立即接通电话,却用依旧恼怒的口气大声喊:“你老打。。。”
我的声音确实已经够大了,但电话那头的声音差点把我的耳膜震破。
“你他妈烦不烦啊,老挂什么挂,有瘾啊。你嫌麻烦就直接把手机扔车轱辘底下听响完了,操你妈的。”
什么叫声势夺人,我想这就是这句话的完美写照了。我一边揉着膝盖,一边蔫蔫地听她说着:“你跑哪去啦,快他妈回来跟我上楼去!”
“什么?”电话被我贴在耳朵上:“你说什么,再说一便。”
“你聋子啊,你他妈小兔崽子赶紧给我滚回来,和我上楼去。”
“我。。。你不是不要我了吗?”嘴里说着这话,原本心中的怒火不知怎么着就全变成了委屈。
“谁不要你了?我不是刚对你说只要你愿意,我就愿做你永远的情人吗。”
“可是,永远是多远?”我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她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才用无奈的语气说:“我想了半天也不知是该夸你还是骂你呢?你是不是傻了?有病了吧!什么叫永远有多远呀。。。刚才你出门的时候脑袋没被大门挤到吧。”
“没有啊。”我很坦诚地回答。
她又沉默了:“。。。。。。我真无语了,怎么我的小爷们忽然就变傻了呢。赶紧回来,别贫了。”
“我贫?。。。废话,我这叫贫吗,你刚才。。。”
她态度强硬地把我的话打断:“我在楼下等你呢,快他妈点,冷着呢。”随后语气又转的一百八十度娇嫩的说:“东西好重啊,来帮我一起拎上去,外面站着快冻死我了。狗脾气还挺大的,讨厌。”
这一冷一暖的最容易让硬物消融,更何况我本身就是个软骨头。。。于是,迈着极其风骚的步伐,我一路小跑的赶了回去。要不是过节下雪路上车少,我恨不得打车回去,因为这样能更快些见到她。
打老远望见她俏丽的身影,我好像见到失散多年的亲人般,呼啸着狂奔过去。
刚想抱她,又觉得心里隔硬。想吻她,可又不知道她刚才和那个恶心的男人做了些什么。。。
突如其来的一伸手,她就准确地掏到我档下之物。长长的睫毛挂着零星融化的雪水,显得晶晶莹莹的。那此时有些含怨的眸子中,一如既往地散发着她特有的妖媚劲。
看她撅撅绯红的小嘴,我知道她又要发嗲了。
“傻子,我先问你,认识我你高兴不高兴。”
“我高兴不高兴?靠,你别明知故问了,是高兴所能形容的吗。”
“嘻嘻。”她俏皮地笑笑:“那你说,我要是在和你认识之前就死了的话,那是不是你今生的遗憾。”
“嗯,是。”别说,我真的十分确定,我可能再也难找像她这样令我满意,更让我抓狂难舍难分的女人了。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想怎么顺心,只要有她在我就舒心。。。干脆不要脸点说吧:我简直就觉得她是为我杨威而生的。
“又琢磨什么呢。。。好好听我说话。既然这样,那他毕竟曾经救过我。。。。。。我是不是不该对他太。。。?”
“嗯?太什么。。。?”
“他这个人,就是爱装腔作势,假惺惺的早看透了。那套也就骗骗学校里的小姑娘还行,都这么大人了,还玩这手。”
“那你还。。。”
“唉,不管怎么说,他真的是在雪中等我,况且也是救过我的。。。所以。。。”她犹豫地看着我:“我觉得至少要让他下得来台。。。你觉得呢?”
“哦,他到下得来台了,那我呢。。。”
“哎呀,你不是自己人嘛,有必要非得在他面前表现吗?真是的,怎么老是跟个小孩似的。”说着,使劲拽拽我:“我说的意思,你到底明白不明白啊。真的救过我。。。”
“嗯嗯。。。我明白。。。”我挺郁闷地看着她,觉得自己方才那一出还真是。。。
我叹口气道:“唉。。。你就是太善了,别人的好总是惦记着。不过,他找你到底是。。。”
“你别问了嘛。”她又开始在我身上蹭着耍赖:“总之,除了罗伯特。。。”罗伯特三字她说的声音很小,一带而过。“除了罗伯特,我就只有一个小情人,叫杨威。。。你就是我的小爷们。。。 ”
“这个。。。”我一听这话,就像三伏天站太阳底下看太阳,结果她帮我撑了把伞还递给我块冰。。。恩,就是这种感觉。总之是被她一句话说得由里及外,自上而下都格外的舒坦、畅快。
“哈哈哈。。”我开始得意的笑。
她也笑,啐骂道:“贱人。”
我的心里就更开心了:贱人。。。我就是个贱人。。。假如我不贱,有可能和她一起相处这么长时间吗。很多时候,这爱,不就是和贱画着等号么。。。想到这里,我柔柔的目光含情脉脉,手就相当自然地往她肩上搭。。。。。。
“哎呀!”她盯着我的手突然惊叫,着实吓了我一跳。
但一条鲜红的血道已然印在了她雪白的羽绒服上。
一时间我有些不知所措,口中连连向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
“什么对不起?你手怎么了流这么多血?”说着,她很心疼地拿过我的手看:“你不疼呀?这还能忘?”
“没什么,放点血凉快。。。不过,你衣服。。。”我看着她衣服上那条扎眼的血印。
“什么衣服衣服的,赶紧去医院。。。”说着,她一转身,拽住我的手就走。。。
嗷~~我惨叫。我被她拽得这一下,可真是够疼的。
正文 四十七章:手刺!
她捂捂嘴,于是又去抓我另一只手:“赶紧的,去医院。”
到了医院,她帮我挂了急诊。偷眼撇见她一脸关切地在旁边看着医生帮我处理伤口,眉头随着医生的动作一皱一皱的。。。
心里美的很,嘴里却扭捏地说着什么回去倒点白酒就OK啦等等一些废话。这女人啊,就是见不得血。流血怎么了?大惊小怪的。好像在女人眼里,受伤流血就是了不得的大事了。要真是这样。。。。。。
我忽然想起了以前打群架时的伤痕累累,为的什么呢?哎,身边有个关心自己的女人真好,心里头热热的,忽然就去捏住她的手,细细滑滑的。。。
“很疼吧。要是特疼就使劲攥住我吧,我忍着不叫。”
晕那。。。她竟然以为我是因为忍不住疼才去捏她手的。
我也不去解释,只能用无限的柔情看着她紧张的小脸,一种强烈的归属感油然而生。宿命。。。我在心里想到了这个词。
离开医院时,她死乞白咧的非要看那个伤了我的手刺。
当啷一声,我那个“战时的好友”就被她扔到了远处的地上。
忙不迭的,我要去捡。她挡在我身前:“你还去捡它干吗?总拿着这么个东西,你还想再打架坐牢去么?”
“为什么我拿着它就一定又会坐牢呢?”
“难道你今天没有想拿着它去和人打架么?”她凛然地看着我,让我后悔方才跟她讲了受伤的整个经过。。。我不理她,她又挡住我:“你坐牢,我会等你么?不会!”
我停住了,忽然想起在看守所里,大哥时常会感叹:“哎,老婆啊。。。人,还是自己的; B,是别人的了。。。”话虽然糙,但却道出了里面所有男人的顾虑以及想法。谁说不是呢?老婆、情人、女朋友甚至未婚妻。。。那感觉,挺无奈的。。。。。。
虽然无奈,但我还是得去捡回来,因为这个东西是绝对不能丢弃的。见我如此固执,她忽地让开了路,我看到她嘴角浮现出那久违了的充满嘲弄与不屑的淡淡笑意,那种悲凉漠视的感觉令我心头猛地一震。停下脚步我黯然道:“不能把它扔了是因为。。。这是我最亲的人送我的。”
“最亲的人?”她有些怀疑又有些好奇地看着我:“什么样的亲人会送你这种凶器?”
“我最好的朋友兼。。。我也不知道兼什么。。。唉,我不想说,你非逼我说。。。”深吸口气,我将目光移向渺渺的天边:“。。。总之他已经死了,这个是纪念。。。”
一个不知此时是在天堂还是在地狱里的人…………帅达。
他对我来说是朋友,是大哥,却更像我人生课堂的导师。我与他的相识有些戏剧。那天晚上,一个身材相对强壮面目帅气的男孩,带着两男一女走来劫我钱。而我正坐在路边看月亮,心中异常烦闷。
“有钱么?”
“没钱!”我回答的十分坚决,比他问话的语气更凶。
他难免诧异又好奇地看着我,我看到他身后的两人已经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路灯下,他盯着我笑笑,说:“口儿很正啊,小子。”
“你们打我呗。”说着,我在心中已经做好了被打的准备。我是多余的,家里是爸爸同另一个女人。他总是跟我说,在我18岁以后,他就没有义务再管我的吃住了。而我,一直在学校里暗恋的女孩,我看到她放学后就坐上了别人的摩托车。那几个人,全身都是金属片。
。。。不知是否真如云烟所说,我的眼睛总能真实的反映出我的心态。总之,他看了我半晌后,忽然一跃坐在了我旁边:“抽烟吗,小子。”
那天,我就跟他们走了。在他家门口,我俩一直聊到天亮。他叫宋晓达。
“我跟你一起混吧。”
“为什么?”
“因为我有点不想活了。”
“为什么?”他看着我好笑。
随后,我们说了好多好多。他告诉我两件事。第一,我今天真的很危险。说着,他给我看了他腰间的手刺和别在腿肚子上的匕首。第二,他两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他妈靠将家里的房子出租维持生活。学,在初一的时候就不上了。因为有人劫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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