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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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 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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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皇帝此时心中可着实欢喜的紧,洞衍国师此话却是正中他下怀。先前他故意不透露郎飞等人的来历,自是希望这个孙子背后同样有着惊人势力的老国师掺合进来,届时既可以削削郎飞几人面皮,一雪前耻。又可伺机图利,在这谈判桌上争得砝码,捞尽好处。

而后来洞衍之孙徐峥出言询问郎飞师门之时他还提心吊胆,生怕二人师门有旧,他的鬼心思到此为止。

却不曾想郎飞却不知出于何意,竟然编了个谎话,隐去真实来历,还跟那傲气小子语言上起了冲突。这老皇帝哪能不?于是便顺着洞衍国师与郎飞二人的话头,在里面搅风搅雨。若是最后双方忍耐不住,大打出手,他便可以作壁上观了,郎飞胜,他全无损失,洞衍国师胜,则会为他赢得有利之局,即便是最终牵扯出二人身后的势力,引发修真界的火并,那也是他们自己做下的,与他这个大梁皇帝全无半分关系。

第一百五十五章 解宝叉(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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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算盘打的精细,脸上挂着善意的微笑,伸手递过手上绫锦,道:“洞衍国师,这便是李太子带来的议和文书,你过目一观吧。”

洞衍国师点点头,伸手接过,仔细打量几眼,眉头一皱,道:“陛下,这文书上的赔付款目怎么被人划掉了?大汉此举诚意何在?”

老皇帝挑挑眉,朝着郎飞努努嘴,然后做出一脸无奈的表情。

“郎小子,这可是你划的?”洞衍国师捧着绫锦来到郎飞跟前,指着那被五色笔划掉的两条赔偿条款道。

“不错,正是小爷所为。”

“你,你欺人太甚,你大汉诛心犯我大梁,造成军民死伤无数,如今走上议和日程,为何还要将那大汉皇帝应允的赔偿抹去?”

“嘿嘿,洞衍老道,你口口声声只谈大梁的损失,为何看不到大汉的凄凉,两方边镇之上十室九空,满路骸骨无人收敛,而你们高坐庙堂之上却全不顾及百姓,之前我来时曾路经开鲁,那城前哀鸿遍地,流民漫野,而这老皇帝派去的狗屁吕驸马竟全无怜悯之心,将他们挡在城外不说,还遣将驱逐。我问你?如此可是一城守将该为?”

“这。”洞衍太师皱皱眉头,声音不觉放低了一些,道:“怎么吕岳徒儿来报之时却说城外流民之中有着大汉的奸细,是你们将他挟持,威逼守将开门,放奸细进入城中。他担心城中兵情泄露,无奈之下这才冒着擅离职守之罪星夜进京请命。”

“奸细?可笑,开鲁城被职司兵将守的如铁桶一般,放那些流民入城,就算是内有奸细,这城门一关,莫说是人,便是苍蝇飞过都要被守卫们将身脚看个精光,还泄露军情?简直荒谬至极。”话至此处郎飞将声音顿了一顿,鄙夷的语气更重,接着道:“哼,我看那姓吕的小子是怕许勃进京以后在老皇帝面前参他的罪过,这才披星戴月的连夜赶到梁州,妄图在我们觐见之前,率先见得皇帝老儿,编排个缘由蒙蔽圣听吧。”

见得洞衍国师再不硬气,一脸狐疑的沉吟不语,郎飞撇撇嘴,又道:“便是这眼下之事也可能是他趁机向我们发难之举,若不然,你洞衍国师为何不在府中打坐,却偏巧听信他那鬼话,此刻跑来这镶金殿做什么出头鸟?”

“给人使也就算了,你还当真以为自己是金枪不倒啊?”憋了半天的朱罡列在郎飞话落后再也忍不住,盯着那洞衍国师的命

根子处一阵挤眉弄眼。末了还念叨着。“这老东西那里也不知还好不好使,朱爷手中的九阳丸还有不少存货,要不然向他兜售几粒,只是不知他身家如何,买不买的起?”

“咦,旁边这个一身屎黄的老道士竟也憋的住,至今未插一句嘴,老神在在的候了大半天,看来倒是个闷骚的主,这兜售九阳丸的生意,想来若是对他而言,买卖做成的把握应该大一些。”

却不成想呆子这话被那闭目养神的移山真人正巧听到,就见他突然之间双目圆瞪,一脸怒容的望向朱罡列。

“看什么看?心急啊?这金镶殿上不是交易之处,待诸事完毕,找个无人的地方朱爷再与你详细说说这九阳丸有什么好处。”

“还看?信不过朱爷?你放心,朱爷干这事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么多年来,向来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价格绝对公道,童叟无欺。”

“怎么?心动了不是?待回朱爷先给你一粒尝尝鲜,待你明白各种美妙,什么叫做大妙通幽处,大觉知曲折以后定然也会对它推崇之至,恨不能早一颗,晚一粒,享尽人间美事哩。”

呆子几句话将移山道人气的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恨不能将他的一张嘴撕个稀烂。

这二人在一边较劲,而郎飞身前的洞衍国师在心绪摇摆片刻后,也回过神来,沉声道:“或许吕岳果真撒谎,但那只是他一人做下,与我朝陛下何干?”

“对极,对极,朕曾不止一次向大汉派遣议和使臣,可是尽皆被汉帝斩了头颅,所谓两国交战不杀来使,汉帝如此羞辱大梁,朕也实无对策,无奈之下,只好以举国兵力迎战啊。”

老皇帝说的可怜兮兮,郎飞却全然不理,撇撇嘴,扯了个半真半假的谎,道:“说到底,罪魁祸首还是那洛方,前时抓住他后我曾问他如此行事的缘由,他说你这老皇帝乃是他祖上本家,而如今他修行有成,出山投奔与你,却竟然只被你封了个三品仙官,全然不顾同祖之情,让他受尽了这两个外人的折辱,因此他怀恨在心,这才有了后来的暗杀与行刺之举。再后来,连番失败之下他便起了借由外手灭掉大梁的心思,接下来之事想必你们也都知晓了。如此,皇帝老儿你还有何话说?洞衍国师你还有何颜面在赔偿问题上纠缠不休?”

“这个……”洞衍国师被他问的哑口,沉吟了良久,突然沉声道:“若让我答应也可,只需一个条件。”

郎飞挑挑眉头,道:“是什么条件?你且说来听听。”

“只需战败我!”

郎飞闻声哈哈一笑,道:“好个大梁国师,你不要脸面也不问问你那陛下要不要脸,你实打实一个筑基中期的一品国师,却好意思叫我这刚到换骨境的人击败你,任是谁来了也只会说你无耻,以大欺小。”

转瞬间看到洞衍面庞涨成猪肝色,郎飞却突然笑容一敛,正色道:“不过,我接下了。”

他这话一出口,雪娅面无表情,朱罡列冷笑不语,而洞衍国师几人却一时错愕,谁也未曾想到他竟然在如此不利的条件下还应下此事。

“闲话休说,动兵刃吧。”话罢,郎飞突然纵身而起,一下跳至殿中央,眨眼间手中多了那把冰鲸钢锋。

感觉殿内温度骤然降了不少,洞衍国师惊讶的望着郎飞手中兵器暗道邪门。他一个散修出身,自然认不得郎飞手中之物乃是出自大妖身上,只是凭感觉知道那钢锋并不好惹,竟是不输法器之物。

“这郎飞到底是何来路?莫非东海之上果真有游龙岛这一个门派?”见此情景洞衍国师心中也略有忐忑,只不过前时出言邀斗,郎飞也应战下场了,他实无颜面再出尔反尔,不得已之下只得取出一杆龙须叉。

摩挲一把略带弧度的锃亮叉头,望着郎飞道:“小子,我这叉最善格架兵器、夺人宝贝。却是有个名头,乃是叫做个‘解宝叉’。但不知你那钢锋可有名号?”

郎飞举着钢锋冲他点了点,道“废话恁的多,你且听好了。”

见郎飞攒足气势,洞衍国师凝神静听,希望能从名号上探得钢锋一点信息,也好于争斗之时有利。

“此物乃是我闲来无聊,在东海打野之时,顺手在海兽身上撸来的,鄙陋的东西,哪那么多讲究。”

等了半天却听到如此无用的信息,洞衍国师自觉又被郎飞耍了一把,不禁恼羞成怒,将叉一摆,喝道:“伶牙俐齿的小子,且吃我一叉。”

话罢那钢叉突然悬空而起,于洞衍国师头顶三寸之处猛然射出,化作一道耀眼的寒光直射郎飞而来。

“嘿,来的好。”久未动武,郎飞也有些见猎心喜,脚下法步一动,身形急转间闪过飞叉,继而身形连晃,几个闪动间便欺至洞衍国师近前,手中钢锋一横,一下刺向强敌咽喉。

洞衍国师未曾料到郎飞如此迅疾,惊骇之下只好将掌心布满真元,伸手挡在咽喉之前。

“噗”钢锋点在弥漫乌光的掌上再难寸进,见得如此,洞衍国师脸色一喜,得意的道:“也不过如此。”

第一百五十六章 银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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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必。”话音刚落,冰鲸钢锋上突然喷出一股白色雾气,接着一道剑气自钢锋尖上倏然射出,只是眨眼之间便破开洞衍国师掌上真元,只朝他手心刺去。

郎飞此刻已是换骨境的修者,水涨船高之下这钢锋上喷出的剑气自然也非一般真元护盾可防。

“不好。”洞衍国师心中大惊,顾不得再掐法诀,慌忙将另一只手也腾出来,双掌同时向前一抵,体内真元力不要命的一股脑注入掌前护盾。

“当啷。”解宝叉无人御使,掉落地面之时,郎飞攻出的剑气也被全力施为的洞衍国师化掉。

剑乃短兵之王,郎飞手中这像剑又不是剑的东西更难提防,洞衍国师哪敢跟他近身相搏,接连几个纵跃跳的老远,接着手中法诀又起,指挥着飞叉攻去。

见解宝叉再次袭来,郎飞撇撇嘴,道了声。“太慢。”接着身形一晃,躲过飞叉,化出一抹残影,再次欺身而进。

洞衍国师心中叫苦不迭,他全未料到郎飞这小子如此滑溜,手上飞叉又阻拦不住,无奈之下只得提气纵身,却是跃入半空不下来了。

合身扑了空,郎飞停下脚步,向空中望去,就见洞衍国师正悬在一个安全的高度,冰鲸钢锋的剑气难以触及。

“小子,看你还有什么办法。”思及郎飞一个换骨境的修者,飞空不得,就算他手中钢锋是法器又如何,没有真元力根本御使不得。洞衍国师冷笑一声,使解宝叉再度迂回击出。

郎飞却是不急,任他在语言上奚落却不着恼,脚下法步连点,躲过几次飞叉后抽手在须弥带中掏出一把符箓。

洞衍国师看着他手中那厚厚的一打符箓,心头一颤,暗暗叫苦:“这小子,这小子到底是个什么来路,简直富的流油啊,我这一辈子的存货差不多也才这些,跟这些门派弟子相比,我们散修可是真心穷到家了。”看到郎飞满不在乎的拿出这么多符箓,洞衍国师心惊的同时,也渐渐坐实了他的确是仙门弟子的身份。

郎飞可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再次躲过飞叉,将手中符箓一分,捏法诀祭起几张冰针符劈头盖脸的就朝洞衍国师攻去。

虽然筑基境能够在空中飞行,不过这速度可就不敢恭维了,洞衍国师无奈之下只好好再次运起真元力,硬抗攻来的无数冰针。

真元力遍布全身上下,洞衍国师自然是再顾不得以飞叉攻去郎飞,于是这小子便将那符箓不要钱一般,一张一张连接打出。

看着郎飞祭出的符纸一张一张化作飞灰,洞衍国师心中忍不住大骂败家,可尽管他心头滴血,怎奈何郎飞那小子却是不听,手中符箓用完之后,探手伸进须弥带,再抽出之时却又是一打,依然满不在乎的祭出攻来。

洞衍国师此时心中早已凉了半截,再不敢存什么恶毒的想法,满脑子的便是只需赢上郎飞一招半式,保住面子就好,至于老皇帝的事,随他怎么搞吧。

这二人的比斗华丽之极,五颜六色的符能自郎飞手中攻出,然后全部被洞衍国师以真元力击散,流光将这镶金殿内场景渲染的直如璀璨的焰火一般。

几位阁臣以及老皇帝平时哪能见到如此胜景,一个个看的兴高采烈,大呼过瘾。而一旁的徐峥以及移山仙师,看到洞衍国师将郎飞的手段一一击破,心中叫好的同时也在暗惊这小子身家之富足。其中尤其是徐峥,此刻,这本来傲气的小子脸色却如霜打的茄子一般。他也是琅嬛仙派的核心弟子,可即便是他师父面前的红人,如大师兄一般的人物也绝不会眼睛都不眨的甩出如此多符箓。

“游龙岛,游龙岛。”这小子不禁心中默念几句,打定主意回去以后一定要请师父去一趟东海,找这游龙岛上门派套套近乎,可不能因为今天之事让郎飞心怀芥蒂,回去之后禀报长辈,使两仙门之间产生什么芥蒂。

厅中之人个存心思,作壁上观的作壁上观,心怀鬼胎的心怀鬼胎,而这殿中央的二人依旧一个攻的火热,一个防的严密。

郎飞机械性的打出两张火球符后,探手一抓却抓了个空,原来这一会的功夫第二打符箓也已用完。砸吧下嘴,这小子在众目睽睽之下又探手抓进须弥带,待再出来时竟又是攥着厚厚一打符箓。

“我……我,三清道祖在上,这,这……这小子也太……太糟蹋灵符了。”洞衍国师的双手禁不住微微颤抖,防了许久,他体内真元也已消耗近半,可这小子,面不改色,脸不红气不喘的将手往须弥带中一伸,竟又是厚厚的一打符箓,好便似他腰间的哪是什么须弥带,乃是连天仙都要垂涎三尺的聚宝盆。

“抱歉啊,闲来无事的五年,攒的多了点,那些小爷脱胎境时的余货总算用完了,可能威力低了些,让你见笑啊。”

闻言,洞衍国师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心中暗暗叫苦。“我这闲着无聊,为何要听信那姓吕的小王羔子撺掇,跑来多个什么事啊,安心在家练我的气不好?却偏偏跑来往铁板上撞。”

不过此时已是时骑虎难下,无奈之下只好法诀一引,将那解宝叉收回,然后抖擞精神,双手护住前胸,做出一副龟缩防御之态。

郎飞见他如此,意味深长的挑挑眉头,手中轻轻捏起一张符箓。“大国师,看好喽,这可是兵戈符。”话罢,也不等他回话,抬手一指点在符上。

白色光华一闪,一道通体素白的长戈倏忽出现在半空,点点如霜的银色飘落,将整个殿堂映的通明。

“银戈,竟然是银戈?”洞衍国师心头剧震,他虽然只是一个散修,可怎么说也是活了近百年的老怪物了,这阅历自然丰富的很。郎飞手上符力刚成型之际他便认出了眼前之物。“这,这可是低阶符箓,乃是筑基之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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