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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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翼-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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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碧子又是一呆,一双眼瞪的宛若铜铃,他料对了郎飞不会御水,却想不到那冰鲸钢锋还有此等妙用,竟能将冰冷之气收为己用。

“啪”又是一声脆响,却是那玄冰丸掉在地上裂成数瓣。郎飞见状嘿嘿一笑,将手中钢锋虚刺了几下,锋尖之上竟然喷出一道三尺长的纯白色气刃。

这小子心中更喜,遥看着嗔碧子,讥笑道:“小爷向来将其当做短刺来用,好嘛!今次多亏了师侄的手段,竟帮我搞成了一把冰剑。多谢,多谢啊!”

道人顿时火冒三丈,十指颤栗,点着郎飞道:“好小子,道爷今日定不与你善罢甘休。”他也是气急,竟连尊卑也不顾了,口出忤逆之言。

郎飞冷然一笑,竟将手中钢锋又收回须弥带中,转过头不紧不慢的道:“嗔碧子,还有何手段你可劲使来,小爷我还不想与你善了哩。”

嗔碧子闻言竟冷静了下来,似有深仇大恨一般狠狠盯了郎飞一眼,探手又伸入须弥带中,半晌颤巍巍的摸出一物。竟还是一粒丹丸,只是其上一道道璀璨的游丝往复游动。

“小子,此乃最上等品质的下级地火丸,其名乃是‘冽风丸’能败在它的手上,也算是你的造化。”道人眼光炽热的望着手中丹丸,唇齿一动,轻轻吐出如此一番话。

郎飞轻轻一夹虎腹,小白儿上前几步,一人一虎瞩目道人手中丹丸。

游丝飞荡,风线飘曳,鬼小子看着那枚丹丸,心中暗暗打鼓,这次可不知以什么应对了,那丹丸摆明了不是凡品,乃是风属性的大凶之物。

他在那里暗暗焦急,嗔碧子却不管这许多,同样又运起御丹术诀,抖手将那冽风丸祭出,直取郎飞。

鬼小子思索良久不得其法,无奈之下只得一抓小白儿颈间长鬃,示意它闪身相躲。

一息,两息,三息……过得半晌,未觉身下小白儿动弹,郎飞一愣,低头见那丹丸愈近,慌的他又夹虎腹,又抻鬃毛,但那小白儿却恍若不觉,完全不为其所动。

丹丸又近,蓦然其上生出数道风刃,此刃却不比寻常,乃是青黑色的风刀,围着丹丸忽隐忽现,其周空间隐隐传出雷声,竟成风雷之象。

郎飞久催小白儿无果,又错过了只身相躲的时机,气的他一边暗骂不休,一边又觉的事有蹊跷,只得双脚加紧小白儿虎腹,任它施为。

待那丹丸射到小白儿身前不远,青黑色风刃齐齐对准郎飞之际,它竟然将身一纵,疾扑而出,一口将那冽风丸吞入肚中。

嗔碧子与郎飞同时一愣,那边鬼小子一脸古怪的看着小白儿,不曾想它不但稀罕风属的本源珠,连这炼制的丹丸也生生吞下。

这边嗔碧子嘴角竟然泛起一丝冷笑,开口道:“竟敢将冽风丸吞下,拿命来吧。”说罢手中法诀一变,猛然一声大喝,叫声“风起”

郎飞听得嗔碧子所言,心中一慌,一脸担忧的看向身下小白儿,却见半晌后这大虫分毫无事,只是晃晃虎头,打出了一个饱嗝。

郎飞看着嗔碧子错愕的目光,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直乐的他前仰后合,不小心手下力道不稳,薅了一把虎毛,直疼的那小白儿呲牙咧嘴哼哼不休。

半晌后贼小子止住笑意,讥讽道:“我的儿,但还有无?且再来几粒于小白儿解馋可好?”

“哇呀呀!”嗔碧子大怒,气急败坏的将双袖一抖,合身扑来,其掌间红光迸射,竟是又运起真元力近身来搏。

此时他手段尽出,却赔了夫人又折兵,心中早就乱了分寸,手中乱挥乱舞,一副拼命的架势。

郎飞哪敢与他硬碰,忙一拍小白儿,一人一虎虚空游走,躲避着疯癫的嗔碧子。躲闪间,鬼小子间或攻出一两记符箓,那嗔碧子却不管不顾,凭了手中真元硬碰。

一来二去,二人又焦灼数合,那嗔碧子脚下疾奔,双掌乱挥,一副誓要将郎飞毙于手下的模样。

小白儿不停的打着饱嗝,好似那冽风丸不好消化一般,又兼后面嗔碧子穷追不舍,它也只得围着玉台乱转以躲避道人。

郎飞坐在小白儿身上转的眼晕,他渐渐心头火气,望着背后嗔碧子大骂不休:“我把你个惫懒的做贱货,穷追小爷不舍,可没骨头丢于你啃。”

他这漫骂不休,那嗔碧子却充耳不闻,脸现狰狞,脚下真元急吐,身形蓦然加快几分,唬的那小白儿虎吼连连,如火烧屁股一般,翘着两条后腿舍命狂奔。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了。”郎飞气不过,身手探入须弥带中,他也不抓符箓,也不掣钢锋,竟是一把拽出夔牛劲。

鬼小子在虎背上一通折腾,竟一点点转过身来,倒骑着小白儿,一手握着夔牛劲,另一手又自须弥带中掏出一把乌钢珠。握住夔牛劲的玉柄,将那乌钢珠塞上一粒,兜头就朝道人射去。

嗔碧子双目通红,任乌钢珠袭来,也不躲闪,仍然将一双肉掌迎上。

“啊”一声惨叫传来,却是那道人掌间真元力被乌钢珠崩散,他吃痛之下呼喊出声。

郎飞见此心中一喜,手中乌钢珠又上了弦,探手又是一弹弓射出。

那道人吃了一记乌钢珠,心中早已惊醒,他可不敢再吃一枚,抱着受伤的手掌慌忙闪身相躲。

“狗;娘养的,你再追,再追啊。”这回情形却是反转,郎飞转过身,急催着小白儿吊在嗔碧子屁股后面猛追,手中还握着夔牛劲一个劲的乱射。

“嗖,嗖……”一枚枚乌钢珠破空而过,那嗔碧子更不敢回头,也不敢稍停,只是撒开腿没命的狂奔,怎奈这玉台转来转去只有方圆数丈,郎飞手中夔牛劲又是远攻法宝,道人一个不备被郎飞射中后心。

“啊”一声大叫,那道人捂着后背缓缓落在玉台之上,站定转身,疼的呲牙咧嘴,一双小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同样降落在玉台上的一人一虎。

郎飞见他还敢放刁,一瞪眼,开口道:“遭瘟的杂毛,小爷的乌丸子可还美味?想是没吃饱,又来讨。”话音刚落,这小子又拉起夔牛劲,抬手就是一枚。

嗔碧子自忖来到地上,他能够施展轻身步法,见乌钢珠又来,忙将脚尖一转,正个人蹭的一声侧身跃出。

“嘿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熟悉的声音飘过,嗔碧子心中一惊,还在惊疑之际眼前划过一道乌光,这道人微一愣神,下意识的将未受伤的手臂去挡。

“啊!”又是一声惨叫,嗔碧子那只完好的手掌也肿的老高。“小子尔敢。”道人望着眼前一脸风轻云淡的郎飞色厉内荏的大喊。

郎飞望望老道耷拉的两只手,开口道:“五去其二,任重而道远啊。”

嗔碧子听着他的话心中不解,一双眼疑惑的盯着郎飞。

那鬼小子,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将那夔牛劲蓄满力,又是一记乌钢珠直朝嗔碧子射去。

道人心中一紧,观那乌钢珠轨迹,其目标竟然是他胯下之物。

“竖子欺我太甚。”嗔碧子怒不可遏,脚下一蹬,整个人猛然跃起侧踢而出,手不能用,他便以脚来攻。

郎飞眉头一挑,脚下一扭,转眼间没了踪影。道人身在半空,眼中不见了郎飞身影,吓得他忙将身一顿,一式“千斤坠”,落下身形。

“承让了!着。”一声大喝。道人落地之时蓦然听到那声音来自他身后,接着胯间猛然一紧,一道乌光自两;腿之间远去,继而又觉一股凉飕飕的冷气灌入,低头观,就见道袍下摆正中开了一个透明的窟窿。

嗔碧子瞬间出了一声冷汗,还好刚才郎飞说话之时他没有乱动,若是稍有偏差,怕不是命;根子难保。

“啧,啧,这斗了许久的功夫,师叔我担心你身中闷热,特地为师侄开个后门解暑。”郎飞一口毒舌,得理更不肯让,冷嘲热讽个不停。

嗔碧子脸色忽青忽紫一阵变换,思及两手受伤,在空中占不得便宜,于地面又不是他对手,百般思索不得对策,无奈下怨毒的瞪了郎飞一眼,扭头一窜,几个纵身便跳下玉台,闪身不见了踪影。

郎飞看着道人的背影,呸的一声吐出一口浓痰,撇撇嘴,向小白儿招招手,他也闪身离台而去。

第一百零三章 半决赛

(未曾食言,本周每日平均5000+达成,还望各位帮忙收藏一下,小澪万谢了。)

郎飞胜了比赛,转眼间离决;赛又近一步,守台长老慢吞吞的走上台来宣布优胜归属,然后丹碧子上台来将今日晋级四人介绍一番,并吩咐明日;比斗事项,最后这道人皮笑肉不笑的勉励一番,这才告及众人散场离去。

郎飞一行四人仍然待众弟子走的差不多这才动身回转玄羽峰,那玄羽老道和其余二老又鬼鬼祟祟讨论一番也同样飘身而去。

至此,今日;比斗事毕,郎飞一行四众回归山上各行其事,因明日半决赛完后紧接着便举行决赛,故此云寒也不走了,四人在玄羽山把酒言欢,叙说这数日来的过往经历,斗法心得。

不觉月上正天,席间三人已微有醉意,雪娅相劝明日事重不宜醉酒,这三人也顺其话,罢了酒宴,各自走回寝殿安歇。

那小白儿今日功劳不小,被郎飞猛灌了几杯,迈开虎爪走了几步,却也是一步三晃,眼中生花,它见今日三人不用它相送,也乐得自在,几步晃到殿外池边,选了个莲香扑鼻之处安卧。月色正浓,水波初涌,转眼酒意上头,它眨眨虎眼进入了梦乡。

见众人各有归宿,雪娅淡淡一笑,将酒桌撤了,又把小羽儿送回它的鸟窝,这才轻拭额头,舒口气,同样回住所安寝。

按下琐事不表,又一日,鸡鸣过后,郎飞睁眼推开殿门,早有那雪娅应了上来,递过洗漱用品,又去叫醒其余二人,四人匆匆分食些时鲜野果便往天削峰而去。

一行四众两兽,转过玄羽殿,才向传送阵走了几步,郎飞这小滑头突然咯咯一笑,对三人言道:“你等三人,且前行等我,我去去就来。”

见他并未道清去意,这三人也不细问,果真转过头当先而去。

待他三人走得几步,郎飞转身形又回到玄羽殿前,整整装束,几步跑进玄羽殿。片刻后这小子带着一脸满意的表情奔出殿门,快步向三人追去。

过传送阵,转丹府,待三人传到峰顶之时郎飞也已追了上来,朱罡列见他乐的颇有几分淫;荡,忍不住问他所为何事,那小子嘿嘿一笑,却是不答,直气的呆子骂他不当人子,惹得郎飞勃然大怒,一行人打打闹闹转眼来到玉台之所。

四人嬉笑打闹一番,这几脉的弟子渐渐来齐,竟连那数日不见,朱罡列的相思之人也都到来,由此可见,这决赛却是不同于往昔。

朱罡列见伊人到来,他也没心情与郎飞斗嘴了,匆匆与三人作别,捧着满是赘肉的小腹,抬脚便向御脉弟子群跑去,一边跑,嘴中竟还不知羞的叫喊着。“洛璇妹子,连日来不曾见,朱哥哥我想念的紧……”呆子满口浑言,惹得众弟子目光纷纷向他看来,谁曾想他愣是不知收敛,仍旧嘟囔个不停,满口都是肉麻之言。

郎飞三人此时也在观那呆子,见他双手高抬,转眼冲进人群,半刻后传来几声哀嚎,分明便是那呆子的声音,三人不禁对望一眼,相视苦笑,那呆子的作风,委实叫人哭笑不得。

转眼闹剧收场,朱罡列那边也没了声音,一会的功夫三老老道联袂而来,仍旧落到远方。

那丹碧子见此,微微一笑,几步走上台来,宣告大家比斗事宜,然后有请天羽子来为剩余四人选取玉牌。

仍是霸气的出场,天羽子张扬至极的站在巨剑柄尖,扫视一下众人,开口道:“你等四人速速登台领取玉牌。”

郎飞向身周二人点点头,转过面,动身形,分开眼前围观弟子向玉台之上走去。

挪步间,那其余三人也一个个走出人群,器宇轩昂的王子服一袭白袍龙行虎步而出,腼腆懦弱的方清寒低着头,慢慢前行,当然还有那贼眉鼠眼的朱罡列,挺着大肚皮,悠哉悠哉的迈着八字步缓缓向前踱来。

这四人走上玉台,在巨剑面前一字排开,今次朱罡列可不敢再卖弄口舌,一双小眼在云羽子身上瞄来瞄去,生怕他再施什么手段消遣自己。

他四人站定,这台下顿时响起一片议论之声,有那心思多的人忍不住腹诽道:“嘿嘿,观这台上四人,哪个不是三位祖师看中之人?怕不是其中有什么猫腻。”

旁边一个年长的道人接嘴道:“便是师祖用了些许手段又如何?若换做你,可是能够战胜台上随便一人。”

那先前开口之人,缩缩脖子,心中升起惧意,嘴上却仍然不服的道:“他四人也无一人达到筑基境的修为,却也不比我高明。”

年长老道冷哼一声,道:“恁的嘴硬,且不提其他,但说昨日那凌云子师叔手中的弹弓,嗔碧子那等筑基之人运真元力相抗还被其所伤,若是你,怕不是一钢珠下去骨断筋折的命。”

那人闻言猛然打个寒战,想想那法宝之威不敢再多言,忙闭口,眼观鼻鼻观心,静心以待战局。

年长道人见他不出声,也转头去观台上,嘴上喃喃自语。“如你所思之人断然不少,可又有几人敢去质疑三个老祖宗,那三人所作之决定,在这丹门便是板上钉钉的事。”

闻及台下喧嚣,天羽子压压双手,示意台下众弟子安静,然后转头对身下四人道:“如今便余你等四人,且好生思虑选择哪只玉牌。”话罢,天羽子将手一招,四道白光自他手中倏然射出。“啪啪啪啪”四声脆响,巨剑前方台面上多了四块玉牌。

见周围三人俱都望着眼前玉牌,郎飞心中暗忖:“怕不是你等三人早做下决定,却偏要演如此一番戏,也不知做给谁看,虚伪!”

他心中腹诽,嘴上却不敢嘟囔,朱罡列的前车之鉴在那里,他可不敢触天羽子这老杂毛的霉头。

“师叔,便是这一号玉牌好了。”郎飞前行两步,随意挑选了一个离他最近的玉牌。

“好!”天羽子应了一声,一道真元力击在玉牌侧面,那玉牌倏然射出,被郎飞一把抓在手中,朝天羽子点点头,躬身又礼,这小子返身向朱罡列挑挑眉头,闪身走下玉台。

待郎飞下得台去,其余三人也纷纷言出自己所选,天羽子一一将玉牌送到三人手中,这才一掐剑诀,御剑凌空,返身回转原地。

守台长老见天羽子返还,他便轻咳一声,缓步走上玉台,出声道:“请一号玉牌的二人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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