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生才等人如此做，并不在乎要不要得回来，只是造声势而已，也转移一些人的视线。
未雨绸缪，赵云把刘海山叫来了，吩咐刘海山做一些工作。
“人事工作那边面，暂时停止，一些编外人员先放假！”赵云吩咐道。
“怎么说？”刘海山有些犯难，那些编外人员，要么有项目，有么拉入资金的，再有就是背景很大的人。
“这还用我教你吗？检查组来了，事实也如此，你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赵云并不解释。
“那我是全部把编外人员都放假，还是把重要工作岗位的人留下呢？”刘海山若有所思，再次问道。
赵云笑了，刘海山果然鬼精灵，既然这么问，就已经理解他的意图了。
“你办事，我放心！”赵云给刘海山很高的评价，依旧不点名刘海山怎么做。刘海山有这样的悟性，还真适合做秘书，这点要比李一竹强不少。赵云看刘海山要比以前顺眼，并不单纯的把刘海山当做神棍了。
刘海山露出美滋滋的表情，拿起茶壶给赵云倒了一杯水，对自己也不客气，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坐在赵云的对面。
“你还有事？”赵云问道。
“也没什么事情，和你聊天而已，我近日夜观天象，见北斗星南移，将星换位，我想白杨镇应该马上变区了。你的新去向应该有些动向了，不知道咱们的约定好有效吗！”刘海山习惯性得摸了摸下巴下面的胡子。
赵云对刘海山投去敬佩的目光，这神棍还真有一套，说得有鼻子有眼，确实变区近在咫尺了，但知道的人却有限。各方面都动起来，这也是变区的先兆，大概是刘海山有政治眼光，看出蹊跷了。
“当然有效，只要我去滇南省一定带你！”赵云笑道。刘海山居然还记得那虚无缥缈的约定，真是好笑，赵云做梦也想不到他真的要去滇南省。
于是乎，刘海山就如同吃了一副定心剂一样，心满意足打算离开。
赵云叫住了刘海山：“你去东农场局的东方红农场转转，看看那里到底有什么引力，居然吸引来两个财神爷两次驻足。”
刘海山身子一震，随即答应出去了。事情终究是按照历史的途径发展了，油田事件要爆发了，他原以为很多事情都变了，一个小蝴蝶煽动翅膀，哪里那么容易改变世界。
赵云看着刘海山的背影很是奇怪，似乎刘海山知道什么，东方红农场果然有古怪，那黄家俊来的很蹊跷的。
想到刘海山提起的约定，赵云再次狐疑起来，他感觉刘海山与其说像神棍，不如说像预言家，似乎这家伙的预言都很准。赵云再次想起那二十载的说法，更加狐疑。假如未来世界的人回到现在，那么发生的事情就不是预测了，而是提前说明而已，难道刘海山真的重活了？想起那次刘海山醉酒的话，赵云越发觉得刘海山其实很神秘。
想想可笑，这怎么可能，最近太劳累了，有些胡思乱想。赵云拿起电话拨通了姚局长的电话。
“姚局长，最近可好！”赵云声音很激昂，很负激情，也负有挑衅意味。
“好，好得狠！”姚局长不阴不阳的回答。秘书都被人抓了，这样能不好吗，姚局长一直在等赵云方面给他一个说法，可赵云除了卖人情，基本什么说法也没给他。
现在差不多过了半个月了，即便是拘留，那也该给说法了，姚局长想知道白杨镇给他的官场说法，他也想看赵云把这戏怎么唱下去。
可是姚局长失望了，赵云再次卖人情：“姚局长啊，咱们也不是外人，你真得管管你的秘书了，简直是给你丢人。”
“给我丢人？那你帮我好好教训！”姚局长并不上套，在他看来赵云现在骑虎难下，各方面的人都在找赵云麻烦。那黄家俊不愧四大家的子弟，动起来势力不小，东农场局都受到了波及。让姚局长看不明白的是，似乎还有几股隐秘的力量也参与进来，但现在还没有显现出来，应该是在观望。
赵云是即将要走的人，这些人没必要在赵云身上花费这么大力气，但他们到底想做什么。搅浑这一池水，他们到底想要什么。姚局长的地位决定他看问题的角度和赵云完全不一样的，赵云现在不过还是小镇书记，不值得大人物如此大动干戈的。尤其是黄家俊，似乎不依不饶，姚局长得到了准确消息，赵云和黄家俊有仇，但黄家的人绝对不会因为那点小仇刻意而来。似乎黄家俊在分散大家的注意力，而赵云也似乎在转移大家的注意力，两个人唱戏的背后，都应该有猫腻的。
想不明白，姚局长也不去想，他正在看热闹。东农场局只是象征性的做出一点样子，主角还是让赵云和黄家俊在唱，恩怨背后肯定有利益冲突的，否则怎么可能如此。对于他的秘书卷入，姚局长很是失望，他已经坚定不移的决定，梁中书回来之后，立刻打发偏远地区去工作，眼不见心不烦，省得闹心。姚局长并不想一下子打死梁中书，梁中书是东农场局上任老局长介绍来的，他做事还是要留余地的，给老局长留点面子。
赵云听到姚局长让他教训梁中书，也不客气，大大咧咧道：“帮你教训这是应该的，你秘书收受黄家俊贿赂五万，故意在山珍居闹事，已经交代了。对于你们东农场局的机制，我很是失望啊，这样的蛀虫居然出现在你们身边。对于你们东农场机构办事效率，我是又佩服，又不解。封人家饭店，雷厉风行，如今案件查明白了，你们那公安局不接收不说，饭店也不还人家，人家的家人正在四处告状。对了，近期我听说你们的信访办，接到很多投诉信，说政府干部贪污受贿，我想这是有人故意栽赃，我也被人家投诉了。很明显有人针对东农场局变市做文章……”
赵云滔滔不绝的说，电话那头的姚局长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他知道赵云虽然在气人，但赵云应该没有说瞎话，他的秘书肯定很脏。早就听说他的秘书行为不检点，没想到胆大到如此程度，赵云如此说，是给他留足了面子，这件事情让他自己处理，不让他难堪。
大爷的，赵云又把皮球踢了过来，这让姚局长郁闷，他本是看热闹的，怎么就又被牵连了。梁中书看起来也算很精明的人，怎么和猪一样，这种事情也交代，对方也不敢把他怎么样，一问三不知就行了。赵云原来早已准备还击的手段，现在人家明明白白告诉他了，偏偏他还无法阻止。姚局长忽然意识到了，他的内部出了问题，否则，这事情不会发展如此地步的。是有人趁机对赵云下手，赵云含蓄的告诉他，他开始反击了。
赵云说的好多情况，姚局长并不知道，而且听赵云一说，他也明白了很多，他的下属是有人趁机在打击赵云的势力。怪不得他有些不理解赵云为什么把这事情闹这么大，赵云是在布局反击，而且反击讯号向他发出。白杨镇的干部被审查，赵云正在促使东农场局的干部也在被审查，赵云这是拉他下水。投诉信，估计也是赵云那小子弄的名堂，可谁投诉赵云的呢？这才是关键，赵云绝对不会胡乱的报复的。相信投诉始作俑者一定出在东农场局，而赵云摆明是一种报复，要乱大家一起乱，他在乱中找机会。姚局长忽然眼前一亮，乱也不一定是坏事，他也可以完成自己的很多布局。
“小赵，变市审查这很正常，你马上也就走了，别闹太大，大家都无法收场那就不好了。滇南省是不错的地方，那里看似混乱，确是老首长的势力范围，你去那里一定会更好的发展的。你不乱动，没人能挡你的路，你会顺利交接的……”姚局长淳淳教导，他怕赵云不按规矩出牌，整个白杨市的进度都会受到影响。现在据可靠消息，批文已经下来了，虽然这么审核有些不符合程序，但也说得过去了。赵云去滇南省，姚局长也得到了一些耳闻，对赵云这样的去向，他有些嫉妒，那代表老首长把赵云当做真正的嫡系。姚局长虽然表面上在劝说赵云，脑海中那模糊的想法却越来越清晰，赵云这是给他一巴掌，又要送他大礼啊。这小子，真是人精啊。
“什么？我去滇南省！”赵云惊呼，本来几分得意的情绪没有了，他并非被姚局长吓到了，而是被刘海山惊到了。
那神棍怎么就敢如此肯定，怎么可能这么准预测到了呢！刘海山到底是推算出来的，还是其他的途径，赵云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似乎他的未来之路在刘海山面前是透明的。赵云可不相信刘海山能够完全推算出他的命运，可又怎么解释呢？！
第129章 未雨绸缪
姚局长挂了电话久久不能平静，东农场局变市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可偏偏又这么多变故。他已经不能袖手旁观了，赵云如此卖好，是要拉他进来。姚局长一直在看热闹，其实也并非幸灾乐祸，他是觉得给赵云一点小教训无伤大雅，并不会影响全局的变化。
如今，姚局长并不这么认为了，赵云面临的危机绝对不是他说的小雅，而是真正的灾难，处理不好，不但赵云没了前程，他姚仁也会遭到前所未有的重创。
作为厅级干部，姚仁算是年轻的，很多人对他都报以厚望，但令另外的角度说，很多人也希望看到他倒霉。有军方背景的人，在官场上一向很受重视和畏惧，同样也很受嫉妒和攻击，姚局长很多时候必须得低调做事。国家历来对军权很重视，真正的掌权者也必须和军方建立良好的关系。军队也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在部队中同样存在着派系斗争，姚局长有军方背景，但同样一些干部也有军方背景，军方背景的干部之间也有很大的竞争，姚局长最近忽然得到消息，未来的白羊市可能空降一个市长或者是书记。空降来的人也是军方背景的人，但是不同派系的人，政治上很多需要平衡，不会让一家独大。姚局长对这一安排有想法也有看法。他必须保证自己市委书记的职位，这并不是姚局长多么官迷，东农场局是他一直经营的成果，他可不想让别人摘了果子。假如他不能确立自己的市委书记的位置，也意味着他在背后的势力面前交了一份不及格的答卷，这对他以后发展很不利。
东农场局忽然变得乱了起来，这突如其来的空降消息更是雪上加霜，让这局面乱上加乱，板上钉钉的一些东西都有了一些变数。姚局长挂了电话立即个公安局打了电话，了解了东农场局山珍居被查封事件，他惊讶的发现，组织部的韩光竟然是这事件背后的影子之一。一个组织部部长对这样的事情如此费心，这就不得不让姚局长有想法了。祸起萧墙，很多时候一个人的成败并不是来自外在的威胁，而是从内部的腐化。组织部的职务事关重要，变市伊始，这是一个很肥的差事，一旦韩光出问题，他姚仁变成了孤家寡人这也是很正常的。而且，同样去山珍居吃饭，梁中书被人贿赂，出了事情，而韩光却一点事情没有，反而借机操刀对准赵云，这事情本身就透着蹊跷。
姚局长再也不能以看热闹的姿势做事了，他必须联合赵云了，赵云再次以白杨镇为导火索，打开了一个很多人都不愿意见到的局面，让变市成了多方势力角逐的舞台。这是坏事，本来东农场局转变机制水到渠成，外人想插手都难，可如今因为近期内事情很多人看到了机会，所以把手都伸了出来。这也好事，东农场局内部也是错综复杂，可以借机洗牌，完全安排自己的人。抵制外来者，因势疏导，让自己派系的人进来，壮大派系。即便自己派系的人进不来，也可以借外来的压力，把内部重新整理一翻，这对他以后的发展有很大的好处。从这方面说，姚局长真要感谢赵云。当然，完成这一布局，里面必须有赵云的影子，很多事情姚局长并不方便亲自出面。
姚局长拿起电话，想了想又放下电话，起身走向了副局长吴西的办公室。
吴西见姚局长亲自来拜访，赶紧起身相迎，亲自给姚局长冲上咖啡。吴西在国外留学过，所以更喜欢喝咖啡，她喜欢喝纯粹的咖啡豆然后加奶，自己碾磨咖啡豆，也是一个享受的过程。随着碾磨，咖啡独有的芳香飘逸，姚局长忍不住抽动鼻子，这味道真的很好闻。此时，他想起了黄家俊，黄家俊在他办公室里也要过咖啡，只是他并没有，而黄家俊不过是借着咖啡显示自己的层次和与众不同罢了，和吴西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上。
姚局长接过咖啡，轻轻的品了一口，苦苦涩涩的，细细品味却有透着几分奶香。
“不错，到底是留洋的博士，我以前也喝过咖啡，但这次是最好喝的。小吴啊，你年轻，能力强，对于经济方面擅长，咱们农场局变市后，你要加加担子了，把全市的工作搞上去，让党和国家看到一个崭新的白羊市，让老百姓真正的解决温饱，直奔小康。我看好你，也支持你。”姚局长用羹匙轻轻搅动咖啡，随意说道。
姚局长如此说，是一种强烈的暗示，暗示吴西可以运作白羊市的市长，也只有市长才能抓全面的工作，这样说和直接告诉吴西他知道吴西当市长没什么区别。政治上很多交易，大家知道怎么回事，却不能明说，以免以后留下话柄。姚局长知道吴西的背景，政治上不乏交易，他这是和吴西在谈条件，他要支持吴西当上市长，而吴西需要桃李相报大力支持他机构改组，支持他走上书记的位置。吴家的财力，以及姚局长的军方背景，这样的组合相信绝对有震慑力，吴家乃京城四大家之首，捧吴西上位，就意味军方势力要和吴家联合分这块蛋糕，相信吴家也会很愿意的。这样的组合一旦确立，外来势力很难占道便宜。东农场局变市，吴西由于年纪小，对于市长的争夺并不占优势，但姚局长要是大力支持，不可能就变得很有可能，虽然不能说是板上钉钉，但至少有了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
吴西听见姚局长如此说，心领神会：“纯粹的咖啡其实很苦的，所以很多人在咖啡中加奶，这样喝起来很爽口。我喜欢喝加奶的咖啡，我给姚局长您冲得咖啡也加奶了。”
吴西如此说，是表明自己的态度，答应同姚局长合作。
“加奶好啊，奶是咱们内蒙的特产，多喝奶还补钙。不缺钙，骨头就硬气，咖啡可以提神，我们就会以饱满的精神，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