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驱动- 第360部分

“小方你先出去吧。”商佑怀淡淡说道，哪会看不出双方之间有问题，否则病人怎么看到方皓天就成了这个样子。

他可不想让章绅翰在这个时候挂了，否则传出去就是天大的笑话，别人才不管期间发生什么事，只会说：看吧，医盟盟主把人医死了。

方皓天没有说话，转出身了病房，常少剑十分奇怪，问道：“你和病人有仇？”

“嗯。”方皓天点点头，没有详细说明，因为心里正在琢磨，商佑怀和鲁祥云，到底谁是刺青组织的奸细。

因为章先兴的存在，方皓天不敢让纳美开始生物波动监测，自然不知道ICU病房里，几个人在说什么话，从玻璃窗只能看到几人的背影。

至于章绅翰的病，就算商佑怀出手也不可能治好，这可是纳美结合诅咒程式，还有数据库中记载的纳美人病案搞出来的，就算在纳美星域，也是极难治愈。

这个病症表面看来是“零脂肪”，但是只有方皓天知道，这才只是开始，接下来几天中，章绅翰身体中的水分会自然流失，不管喝多少水，输多少液体都补不回来。

顶多十几天的时间，章绅翰就会变成一具干尸，对于医学界来说肯定有研究价值。

第578章　比劈腿更令人难受的事

当然，从章先兴的反应就能看出，他特别在意这个侄儿，章绅翰死后很有可能失控，这是方皓天必须考虑的问题，否则哪能抵抗章先兴的精神催眠。

“方教官……”

“方处长……”

就在这时，联合专案组留下的两个人上前向他打招呼，从两种不同的称呼就能看出，这两人分别是独狼和武盟的代表。

“你们是……专案组的吧，龙局……哦不，应该叫龙队长了，她也来东华了？”方皓天抬头笑道，瞬间猜到两个人的身份。

“嗯，我们刚到不久，龙队让我们留下录章绅翰的口供，方教官，章绅翰的病情如何，我们可以录口供吗？”独狼战士疑问说道，在他看来，既然方皓天和医盟圣手一起来的，自然熟悉病情，根本没把方皓天当成初学子弟看待。

“是啊方处长，这个案子和刺青组织有关，上面人盯得很紧，我们得快点拿到章绅翰的口供。”武盟武者跟着说道，一脸无奈的样子，如果不是章绅翰身份特殊，有个副省长的爹不说，还有个大集团CEO大伯，早采取强制措施了。

“这个要看商盟主的诊断结果，我不好说，你们先执勤吧，我给龙队长打个电话。”方皓天笑着摇摇头，咋可能告诉两人，章绅翰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顶多十几天就嗝屁呢？

常少剑还好，毕竟他知道方皓天别的身份，可是章家人听傻眼了，什么“教官”和“处长”，他们根本没有想到，那两个牛逼哄哄的人。在方皓天面前姿态摆的这么低，甚至都能看出巴结的意思来。

章绅浩的肠子都悔青了，恨恨的瞪了刘绍兰一眼，不是这个女人误导，怎么可能惹出这么多事。如果他知道方皓天的真实身份和背景，绝对不会暗示鲁有法去抓人的。

章绅浩也不想想，刘绍兰的信息是从谁身上知道的，反正现在成了谜。章绅翰没有力气说话。也没有力气写字。肯定无法说出到底是谁误导他。

章先忠刚被方皓天看了一眼浑身冰凉，尽管他很想上前化解恩怨，但是没有这个勇气。方祸害心狠手辣出名了，谁知道一句话不对，被人家当场干翻呢。有胡进步的例子在前。他可不敢拿常务副省长的身份赌博。

“龙队吗，到东华了？”方皓天走到远处拿出手机，常少剑十分知趣没有跟上去。

“嗯，刚到不久，我们先撒诱饵，大部队随后就到。”龙风风爽快说道。对方皓天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这个情报都是人家提供的。

“有件事必须提醒你，最好请武盟先天武者出手，否则这次围剿肯定出大问题……你身边的人可信吗？”方皓天这句话是通过脑袋中模拟空间说出去的，外面不可能有人听到。

“什么？你说，我这里没问题。”龙风风大惊，原以为即将围捕的就是雷米恩那种角色。根本没有想到还有大家伙。

“实话告诉你吧，那个亨利已经被我干掉了。他招出章先兴是刺青组织‘饮’级成员，代号是‘豪饮’，而之前卫盟吕浮生杀死的是刀饮……”方皓天不用详细说明，相信龙风风听到这句话，自然知道形势有多么严峻。

当然，对于医盟之中也有刺青组织奸细的事他没有说，毕竟商佑怀和鲁祥云的身份不一般，一旦说出去绝对会引起震荡。

“我明白了……”龙风风的心情比较沉重，刀饮有多么厉害她早就知道了，那可是连先天武者都要忌惮的人物，可眼下竟然又出现一个。

“另外……我怀疑，武盟中有刺青组织的奸细……”方皓天直接说出这个猜测，因为他们不注意的话，这次任务肯定泄密，从而让刺青组织成员得到消息脱身。

“我明白了……”龙风风突然有点烦躁，这已经超出她的掌控，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向上汇报，谁能确定知道这个消息的上级，会不会恰好就是刺青组织的奸细呢？

方皓天也是尽人事听天命，他是人不是神，根本没有办法挖出那些奸细。自从发现医盟中有奸细的存在，他就对接下来的围剿不报任何希望了，早知道是这样，还不如亲自动手。

商佑怀和鲁祥云的诊断时间很长，看了各项化验结果，还是无法确定病症。他们也知道米国那个零脂肪的女孩，可以说那个女孩能活下来就是奇迹，可是章绅翰的病症要严重很多。

两人的武道修为都是练肺腑后期，感悟到天地元气存在的他们，分明能感觉到，章绅翰身体中的水分在缓慢流失。由于没有脂肪，现在所流失的水分，完全就是肌肉皮肤中的，所以章绅翰才看着肤质干巴巴的样子。

“商教授，我的侄儿到底怎么样？”章先兴紧张问道，两人表情让他感觉到不安。

“你得有所准备，这个病症全球只有四个相似案例，不过他较为严重……”商佑怀语气淡然，伸手握着章绅翰的手腕，真气游走于经脉之间，立刻感觉到，就连经脉也一点点干枯，水分不断流失，照这个速度下去，章绅翰迟早脱水而亡。

“那就是没救了？”章先兴语气冰冷，是人都能感觉到其中即将爆发的怒火。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不过医学研讨会马上就召开了，这个病例可以在研究会上进行会诊。”商佑怀淡淡说道，这就是章先兴最后的希望了。

说完，商佑怀和鲁祥云转身出门。

“走吧，看看初学子弟们的见习结果吧。”商佑怀说道。

“嗯。”方皓天点点头，还是没有确定，两个人谁有问题，他只通过玻璃窗看到章先兴失魂落魄的样子。

其他初学者的见习比较顺利，每个患者的病症都被长老落实，只能初学子弟们下诊断结果进行考核，实际治疗方案，各大长老心中早已有数。

这半天的见习就是诊断，有优秀的子弟当场就下了结论，并且提出最合适的治疗方案，虽然长老们没有说什么，但是点头微笑的样子，就让众人知道……过关了。

这一切和方皓天没关系，他只是跟着凑热闹，看看谁是奸细，虽然没有确认，至少知道肯定是商佑怀和鲁祥云其中之一。

不等今天见习结束，方皓天就离开了，明天见习队伍目的是第一人民医院，方皓天都不知道有没有必要去。

“皓天，你住哪？等我把他们带回去找你。”常少剑追出医院说道。

“我在秋梦园，晚上给你打电话，几个朋友一起坐坐。”方皓天微笑说道，心中并不排斥与常少剑交往，相反还很欣赏这个没有架子的医盟衙内。

“没问题，我等你电话。”常少剑欣然答应。

方皓天到秋梦园的时候，田红兵等人还在高尔夫球场，他没有找田红兵，而是回到客房，很想听听于光自到底记起了什么。

在此之前先加载C级天网，找到简柔三女，看到她们正在至尊贵宾房喝酒唱歌，没有什么问题时就放心了。想必沈绯绯可以安排好，这个地方比较案例，哪怕三女都喝醉了也没什么。

这是方皓天第一次看到简柔喝醉的样子，憨憨的很可爱，想必官婕和沈冰冰压着给她灌了不少酒。可是酒喝多了伤身体，方皓天立刻加载S级速愈……清醒过来的简柔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感受到皓天哥哥的关怀，心中美滋滋的。

于光自没有休息，方皓天敲开门，就看到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知道记起了什么，让他苦恼成这样。

“皓天……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段记忆令我十分痛苦，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记起来……”于光自双眼通红拼命抠着自己的头发，这种状态和之前发现吕丽丽劈腿的冯强生太像了。

“你该不会也遭遇劈腿吧……”方皓天打趣问道。

“去你的，你怎么不知道安慰人啊。”于光自笑骂道，难过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我怎么安慰你，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方皓天摊摊手表示无奈。

“好吧，我告诉你，虽然我遭遇的不是女友劈腿，但是比这个更令人痛苦……在我的记忆中，我们成了生死仇敌……很久很久以前……”于光自细细讲述道。

“打住，很久很久以前是多久？”方皓天立刻打断问道。

“具体记不清了，应该在四百多年前吧……”于光自的眼神露出迷惘之色。

四百多年前？正好就是巴日部落舰群来到银河系，接近地球的时候，方皓天不再出声，聆听于光自的倾诉。

“我和一个女魔头相爱，她杀人如麻，不管本族人还是别族人，只要不顺眼的就是一个‘杀’字。但是她从未碰过巴日部落的族人，终于有一天……我们之间发生误会，她误以为我变心，针对巴日部落大开杀戒……那个时候我在外历练，回到部落才知道，她杀了巴日部落的大祭司……”

“这是不死不休的大仇，父王命令我将她击杀，但我下不了手……只想把她驱逐出荣耀星系……忘了说，荣耀星系就是雅坦人和纳美人共同生存的星系……就这样，我们来到了银河系……”

第579章　实验室

“原本不想把她怎么样，但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她竟然杀了我的父王……”于光自眼睛更红了，立刻流下纠结与痛苦的泪水。

“等等，她不是被你追到银河系了吗，难道你的父王也在舰群上，才遭她毒手？”方皓天立刻打断问道，一方面是心中有此疑问，别一方面就是不要让于光自太过陷入悲伤和痛苦之中。

“不，我的父王还在荣耀星系部落，但你根本想象不到，她是一个魔女，一身实力早已超过常人，当舰群中收到部落传来的消息……我才知道，她竟然有分身，不仅杀了我的父王，还有我的族人……”于光自痛苦说道。

这得多大的仇恨啊，竟然灭了巴日族，如此说来，目前驻守在外太空的舰群，就是仅剩的巴日部落族人了？方皓天心中暗叹，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误会，竟然让那个魔女不顾往日情分大开杀戒。

“喝杯水慢慢说，之后怎么样了，你为什么被坚冰冻结，还成为一个婴儿呢？”方皓天端了杯水问道。

满满一杯滚烫的开水，被于光自灌下去，练气海后期的实力，根本不会在乎这点温度。稍稍平静下来，于光自继续说道。

“具体过程记不清楚了，甚至就连她的模样都忘了，我想我肯定中了最恶毒的诅咒，这辈子都不可能记起她的模样，但此时心中却升不起半点恨意，甚至……还爱着她……”于光自低头抱着脑袋。

方皓天可以理解他现在的状态，明明很爱那个女人却记不起模样，这种痛苦会随着深爱的程度而加剧，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那个女人杀了他的父亲和大祭司，还毁灭了巴日部落的根基。

“关于她，留在我脑海中的最后一个画面，是饱含泪水的双目。还有一句话……她说‘我不会原谅你，我要让你在痛苦中度过一生’，她没有说错，记起这些事后。的确令我十分痛苦……”于光自继续说道。

“她疯了，如果我不下死手，就会灭杀我身后的巴日族人……当时我已经被她冰封了，具体发生什么事情不知道，甚至不知道族人还有没有活着，但是我现在还活着……痛苦的活着……”

方皓天拍拍他的肩膀，从恢复记忆到现在。于光自一定忍的很辛苦吧，怪不得中午饭的时候，他心不在焉，恐怕那个时候根本都不敢回想这些事情，否则肯定失态。

“不要痛苦，你的族人还活着，巴日部落的舰群还在太空中停驻，巴日族人一直在等待你的回归……”方皓天安慰说道。

“真的？你该不是骗我吧……”于光自立刻惊声问道。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之色。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魔女的实力有多么强，可是为什么族人没事呢？

“我骗你干什么。巴日部落的徽记是不是这样。”方皓天立刻用手染了点水，在茶几上画出一个简单的图案。

“靠，你画的真丑。”于光自笑骂道，尽管图案简单，却和他记忆中那个徽记吻合，这就是他的族徽啊！

于光自没有问方皓天为什么知道，不管两人的关系有多么融洽，谁都有属于自己的**，只需知道跟着他征战到银河系的巴日族人还活着就行了。

“有件事我很奇怪，雅坦人长那么丑。可你怎么能保持人类的样子？”方皓天再次提出心中疑问，难道实力高强到一定程度，雅坦人就可以无视地球“恶劣”的生存环境吗？

“靠，不就说你画的丑吗，你竟然人身攻击……”于光自差不多调节好了情绪，淡淡说道：“我被冰封的时候。以为族人全灭，当然就不想活下去，所以自毁神念……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然活着，还变成了人类婴儿。”

这个谜没人能解释得清楚，就算于光自彻底恢复记忆，也不知道被冰封沉睡的几百年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方皓天考虑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女魔头哪去了？

“杀人如麻……血修罗……我靠，所谓女魔头，该不会是慈云庵主吧。”方皓天心中想到这个结论，把自己给吓到了，不过想想慈云庵创建的时间也是四百多年前，这时间对上了。

还有，于光自说魔女拥有分身，这不是第五阶段的《念力心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