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匪自嘲的笑了笑确实是没什么关系了,目光微微的扫视了一下全场,胡匪昂首挺胸,目光依旧坚韧刚毅,大步流星的向着黑板走去,拿起讲台上的粉笔顺着刚才老师在黑板上留下的独自和解未写完的段落用着极度标准的哥特式字体继续书写下去。
哥特式字体大多都是出现在影视剧里或者是英文著作上,在日常生活中是没有人写的,也没人敢写,至少在中山大学外语系的学生当中他们还从未听说谁写过,因为那独特的仿佛建筑式的字体如果不是经过长年累月的练习,如果写出来,绝对会像是鸡爪子抛出来一样,但是此刻讲台上的男人却已经颠覆了他们脑袋里脆弱的神经,看着黑板上那仿佛充满建筑艺术美感般的文字,看着胡匪那行云流水,丝毫不拖泥带水的书写速度,所有人的心理都狠狠的抽搐了起来。
教室里鸦雀无声,旁边年轻的老师脸色不断变换着,他现在才知道呆若木鸡这个成语就是现在自己最真实的写照,胡匪写的越是流畅越是潇洒他的心理就是越被不断的撞击着,他真想大声的喊别在写了,在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心力交瘁承受不住的,天啊,这个家伙难道被鬼上身了吗,以为这真是在写汉语拼音吗,就算是写拼音,你也不用写的这么潇洒吧。
胡匪现在所作的无疑是在他,在刚才所有嘲笑他的人的脸上狠狠的扇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下面的林佩瞪大了双眼,她现在觉得她好像从未了解过这个曾经是他男友的男人,胡匪为什么会学习英文,为什么会英文,其实她心理比谁都明白,她知道他是想要融入到她的生活里,每天才会抽出那少的可怜的时间放弃休息无视别人的鄙视才来到教室里当一个旁听生,可是她从未想到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胡匪的英文程度竟然会达到这么一个让人望而却步无法匹敌的地步,这得需要多大的毅力,多大的心力才能做到?
她不知道,大多数人也不会知道,也许只有胡家的老太爷才知道自己孙子接受未知事物的能力和智商到底有多么的妖孽。
当满满一黑板的独自和解展现在所有人面前的时候,用现在的话来说所有的人已经被雷的是彻底里焦外嫩。
胡匪回过头用毫无感情的眼神盯着下面的林佩时,她的心理不禁彷徨犹豫起来,也许错过了他以后会是自己最大的遗憾吧,但现在一切显然已经有点晚了。
胡匪回过头来擦掉了黑板上的独自和解,用另一种圆体字继续书写着Somelovecannotinsistwecanonlygiveupchic,Somepaincannottelluntilyoucanslowlyforget,doesn‘tmeantheydon‘tloveyouwithalltheyhave,有些爱不能坚持即使不舍也只能够潇洒放弃,有些痛说不出来只能忍着直到能够慢慢淡忘,爱你的人如果没有按你所希望的方式来爱你,那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全心全意。
saygoodbye!
写完这段话,胡匪便觉得似乎应该放下了一切,走出了教室,来到大门外,蹲在路边掏出烟望着中山大学的的校园内。
这里有自己曾经最美好的一切,也埋葬了最美好的一切,有自己曾经最爱的人,也有曾经最伤害自己的人,但现在都过去了,爷爷说过,男人要往前看,可以爬着,可以滚着,但决不能跌倒了动不起来,女人没有了,大不了可以去抢吗,胡家男人以前都是这么干得。
第七章 曲终人散了
当胡匪抽完第三根烟的时候,正好看见林佩从学校里走出来,林佩也发现了蹲在路边的胡匪,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看着蹲在路边的胡匪说道:“没想到,你的英文现在竟然这么好”接着又苦涩的摇了摇头“和你在一起那么长时间,我却一点都没有发现,有时你身上有很多的东西都让我琢磨不透,这也是当初你吸引我的原因之一”
胡匪抬起头来盯着林佩的双眼,带着一丝凄凉的语气说道“当一个人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无论做什么,都会有着无与伦比的动力,会不顾一切的做到心中所想达到的那个目标,当初我想很快的融入到你的生活里,我努力着,前进着,当我觉得我已经要走进你的生活时,你切断了我心理的那条路,现在我想走出你的生活,我想也会很快的”
林佩长叹一声“我知道你很爱我,现在看来你也很优秀,学习能力这么强悍,但我们确实不适合,等你真正成长起来的时候,我想我已经等不及了,生活不让我在等下去了”
正在这时从马路对面走过来一个面容消瘦三十来岁的男人,拉起林佩的手笑呵呵的说道:“佩儿,下课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林佩略微有些不自然的挣扎着,想要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虽然已经分手了,但是在自己前男友的面前和别人这么亲密她还是有些不习惯。
林佩缓解着自己的尴尬向着胡匪说道:“这是我的男朋友,李达,李达,这,这是我的朋友,胡匪”
“你好!我是佩儿的男友,要不一起吃个饭吧,大家交割朋友”李达微笑着向胡匪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但是在笑容背后却怎么看怎么都透着一丝阴冷,他调查过林佩的过去,知道蹲在地上的这个年轻人是她的前男友,一个从农村来城里打工的东北人。
胡匪站起身来并没有理他伸过来的手,看着林佩平静的说道:“一切都过去了,但愿你会幸福!”土匪的自尊是不容亵渎的,在爱情方面也是如此,也不需要施舍,既然已经分开,就别在有什么纠葛了,说完便离开了这里。
李达阴沉着脸收回僵在空中的右手,看着胡匪的背影嘴角撇了撇,林佩看着远去的胡匪忽然感觉心里难过,或许自己也爱他,只是现实的社会有时真的很残忍。
“走吧,亲爱的我们去吃饭”李达拽着还在沉思的林佩,向路边停着的轿车走去。
李达生在一个官宦之家,通过长久以来的政治熏陶使他养成了睚眦必报,心胸狭隘的性格,他喜欢把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里,对于刚才林佩的犹豫,沉思,对于胡匪的不识抬举,他都深深的记在心里,他容不得自己的生活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瑕疵,看着林佩坐进车里后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神色平和的说道:“大庆,中山大学附近有一家东北饭馆,好像卫生状况不怎么好,你马上带人去看看”说完便不露痕迹的开车离去。
对于一个官二代来说,他们的心理不存在什么同情,公正,法律只能对大多数没有背景的人产生约束,对于他们有时却是一种报复的工具,显然李达已经开始对胡匪下手了。
胡匪独自一人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对于自己这段说长不不长,说短不短的感情来说,他不知道是不是就像刚才所说的那样,把一切都放下了,可能吗?显然是不可能的,都说初恋是美好的,让人难以忘记的,胡匪回过头来看着前方逐渐模糊的中山大学,眯起了眼睛,摇摇头,也许还得一段时间吧。
胡旺一家对于他平时的生活从不干涉,也从不过问,胡匪一家在胡家村就像守护者一样一直都驻扎在那里,在几十年前的动乱年代里,胡家村就像个世外桃源一样,无论外界发生什么事,而胡家村的村民却都是在过着平静的生活,丝毫没受到任何的影响,这都得归功与老老太爷和现在的老太爷做出的努力,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有外人来犯,胡家人都是冲在最前面,抵挡着一切,所以村里的人对他们家都是非常的尊重,但让胡旺相不通的是,以他们家的能力为什么会让胡匪来到他这个巴掌大的小饭馆当一个小跑堂的,这个问题让他苦恼了很久,但胡匪在这一呆就是一年多,胡旺也就慢慢的习惯了,也就不在去想了。
下午的这个时间吃饭的人是比较少的,饭馆里也比较冷清,胡旺和媳妇坐在吧台里面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正当讨论到胡旺是不是自从喝了胡匪从家里带来的滋补药酒以后每天晚上才变的这么非常生猛的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队身穿白色制服头带大盖帽的四五个男人,其中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晃着膀子横扫了一遍屋里的状况便大声说道:“卫生检查,有人投诉你们这里做的菜有问题。”
当胡匪结束了自己没有目的性的散步以后打算赶在饭口前回到黑土地饭馆的时候却发现,关门了,这对胡匪来说是非常意外的,以前除了过年时可从没发生过这钟情况,他来到后面胡旺住的地方,发现夫妻两人正愁眉苦脸的坐在床上打着电话。
他来到床前轻声说道:“叔,这怎么了?”
胡旺抬起头来看着胡匪微带哭腔的说道:“有人投诉咱们这里的卫生不好,吃坏了肚子,给查封了”
他媳妇更是雨带梨花的说道:“这可怎么办啊。一家人就指望这饭馆养活呢,刚才你叔也给他认识的卫生局里的人打过电话,人家说这是局长亲自交代的非查不可,哎,这可让我们怎么活啊”
“知道是谁投诉的了吗?”
“不知道,人家也没说,可是咱家的状况你也知道,做的菜咱们自己也跟着吃,怎么可能坏肚子呢?”
胡匪照例眯起了双眼,这是他跟自己爷爷养成的习惯,每当思考什么事,或者做出什么决定的时候他都会把眼睛眯起来,特别是在大山里跟牲口面对面相持的时侯,这个习惯更是明显,也许只有这样才能集中精神,坚定意志。
“叔,你们去接胡来放学,饭馆的事情交给我,我去想办法。”胡匪对着一筹莫展的胡旺夫妻说道。
对于胡匪的话夫妻两个也只能当个权宜之计了,不过胡家人在他们村里乡亲们的心中一直都是比较神圣,而又无所不能的,这不是盲目的崇拜,而是几十年来发生的事实所演变成的一种信仰。
胡匪从黑土地出来,来到了卫生局的旁边,蹲在一个阴暗的角落,嘴里叼着烟,眼睛盯着门口,对于分管他们饭馆那片卫生的胖子,胡匪还是有些印象的,以前也见过几次,大都是交点小钱就过去了,而且黑土地的卫生胡匪也是非常了解的,要比大多数的饭馆都要干净,这次被查封很显然是得罪了什么人,而被下了黑手。
胡旺一家三口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出身,不耍心眼,不斗狠,平时和附近邻居交往的也不错,基本可以排除是他们身上出的问题,那么除了他们一家,剩下的就可能是自己了,胡匪怕他们是被自己给连累了。
胡匪并不是一个安分的人,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和林佩刚认识那会,教训过几个小流氓,之后也打跑过几个吃霸王餐的小子,小饭馆是胡旺家赖以生存的根本,如果没了,就只有打道回府继续到山脚下去生活,对于一个已经走出大山的家庭要是因为生存不下去而在辗转回去的话,这种打击无疑是很严重的,至少脸面上就过不去。胡匪不希望发生这种事,更不希望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发生的。
第三根烟结束,就看见胖子的身影摇摇晃晃的从卫生局内走了出来,胡匪站起身来尾随着他的身影,对于胡匪那在深山老林里尾随那些狡猾的畜生直到时机成熟并下手成功也无法被发现的身手来跟踪这早已被酒色所掏空的身子,胖子要是能察觉到,那无疑与天方夜谭一样,他先是来到附近的一家饭店,被门口的人有说有笑得恭迎进去便一直在也没出来,看来这是有的等了,很明显是有人找他吃饭。
胡匪并不急,至少他的耐心很好,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冬天山里牲口少,胡匪有时为了狩猎经常要在天寒地冻的天气里守候几个小时乃至半天,更有甚者可能要守大半夜才能得手,对于等着胖子吃完饭喝完酒在出来这点时间,根本就不在话下,而且可以一边抽着烟,一边欣赏路边走过各种眼花缭乱的美女,这种等候对他来说比起以前可是要幸福的多。
大概傍晚十点来钟的时候,胖子那群人似乎已经吃饱喝足了,胡匪不知道勾肩搭背的他们接下来还有没有其他的节目,但胖子看来似乎是有点喝多了,走起路来都是摇摆不稳的,伸手拦了辆出租车,胡匪也拦了一辆,告诉司机跟着前面的车走。
司机很诧异的看了眼他,有跟踪老公出没出轨的,有跟踪妻子包没包养小白脸的,但跟踪一个喝酒的胖子,司机还是第一次遇到,但凡开出租的人都是八面玲珑,眼界到家的,深知有些事能问有些不能问的道理。
前面的车开到了一个小区里便停了下来,小区很一般,不是高档的有摄像头,有保安的小区,这对于胡匪来说倒是省了不少事。胖子下车后就摇晃着走进了旁边的门洞,胡匪等他进去后也跟了进来,摸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那把银质剔骨刀,听着声音感觉胖子是进了二楼东面的门,胡匪听着门关上的声音以后等了十几分钟就来到门口,从剔骨刀后面刀把的缝隙中拽出了一根手指长短又极细的钢丝,伸进了锁眼里。
这把剔骨刀是战清送给他的,据说已经跟随了好几代的千门主将,刀小精悍,便与携带,但又有很多奇异的用处,当初的千门主将有时就是只带着这一把刀行走江湖的,开门的手艺是和胡家村里的一个老人学的,这为老人家也是当年跟随爷爷的土匪,后来解放了自然就不能再做土匪了,就留在了胡家村里安度晚年,自己身上有些小手艺,无儿无女的就一并都传给了小土匪,也是怕自己的技艺失传。
胡匪开开门以后就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凝神静听,从里面卧室里传出来一男一女的声音,对于已经结束处男生活的胡匪来说,这种声音并不陌生,卧室的门没锁,一对白花花的身躯在大床上翻滚着,发出了吱呀,吱呀的声音。
“很抱歉打扰了二位的好事,不过我有点问题想咨询一下你们,等我问完了你们在继续吧”
显然胡匪进来的正是关键时刻,两声尖叫同时响起,一声男人的,一声女人的,女人叫是因为被吓的,男人叫一也是因为被吓的,二是因为他结束了,软了,胖子很无厘头,他现在首先想到的并不是安全问题,而是担心会不会因为刚才的惊吓导致自己今后的人生不能人道,那对于他的影响来说无疑是巨大的。
胡匪一脸温和的拿着剔骨刀走到了床前,人畜无害的说道“没事,别担心,问完几个问题我就走,首先你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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